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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人知道,其实祁明诚是一个拥有了不少恶趣味的人。
自幼在孤儿院中长大的经历让祁明诚成为了一个其他人眼中的“优秀者”,少年时懂事,青年时稳重,年龄越大性情就越发温和,几乎没有什么不良的嗜好。总之,他的言行一直都让人无可指摘。
但其实这一切都不过是一种属于祁明诚的习惯成自然的伪装而已。这么说并不意味着他很虚伪。事实上,祁明诚并没有由一个坏人伪装成了一个好人,他仅仅是把自己的很多恶趣味藏起来了而已。
真实的不为人知的祁明诚要比他表现出来的样子“活泼”很多。
额,“活泼”这次词似乎不太适合被用在一个成年男人身上,但用在祁明诚身上却又非常恰当。
面对着这个来自于赵成义的无比纯情的吻,祁明诚只睁开眼睛愣了一会儿,很快又闭上了眼睛,重新淡定地睡过去了。这一刻,祁明诚的心情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于是他决定化繁为简。
赵成义原本就以为祁明诚已经睡着,虽有些做贼心虚,最终敌不过酒意上头,很快也睡了过去。
两人大约睡了小半个时辰。祁明诚是先醒的。他睡在里头,下床时需要从赵成义的身上跨过去。跨的时候,祁明诚被毯子带了一下,一时间没掌握好重心,整个人恰好一屁股坐在了赵成义的身上。
赵成义立刻就醒了。
祁明诚保持着坐在赵成义身上的动作,大大方方地摸了摸赵成义的腹部,笑着说:“抱歉啊,我想起床来着,结果摔了一下……你还好吧?我没有把你坐痛吧?对了,你肚子上的肌肉手感真好。”
一时间,赵成义怀疑自己其实根本就没有醒。他绝对是在做梦啊!
祁明诚觉得屁股底下有什么东西硬硬的长长的顶着他了,就伸出手去拨了下。赵成义被他这个突兀的动作弄得心中一颤,一丝呻/吟差点没能忍住从口中泄了出来。祁明诚仿佛这才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刚刚摸到的是什么,立刻举起了双手,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我、我还以为……没弄痛你吧?”
痛当然是没有痛的,赵成义刚刚不知道梦到了什么,总之半睡半醒间就已经很硬了。
嗯,现在更硬了。
要是祁明诚继续玩下去,赵成义难保自己不会出丑。
祁明诚见好就收,立刻翻身从赵成义的身上爬下来,坐在床边穿鞋子。他这一些列动作做得太自然,好像真的是在无意间做出来的。赵成义翻了个身,背对着祁明诚,只觉得是自己的运气不太好。
额,还是说运气太好了?
祁明诚穿好鞋,站在床边回头一看,就见赵成义用薄薄的被子把自己缠成了一个蚕宝宝。祁明诚尝试着掀了下,因为赵成义裹得太紧,于是没有掀开,只好故作无奈地说:“你不会又害羞了吧?”
害羞?还是“又一次”?
这种词能用在爷们身上吗?赵成义猛然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祁明诚迅速朝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我懂的我懂的,我把房间留给你了,你自己赶紧弄一弄吧。记得声音一定小一点。包春生他们都在隔壁屋子里。你要是动静太大,他们就会知道了……”
这样的调侃其实在男人之间很常见。但不知道为什么,赵成义总觉得今天的祁明诚特别欠揍。
请客的时间定在了下午,大家一起吃了那么久,祁明诚刚刚又睡了一会儿,所以天都已经黑了。祁明诚搬了个板凳坐在了院子里。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赵成义估计就只有这点胆子了吧!
院子里很安静。虽说包春生他们的屋子里有说话声,虽说远远近近也总有狗叫声,但这个夜晚依然还是安静的。祁明诚解下了自己腰间的荷包,把里面的狗牙倒出来放在手心上。一共就只有六颗狗牙,祁明诚一个一个摸过去,从右手腾到了左手上,又一个一个摸过来,从左手重新腾到了右手上。
六颗狗牙,祁明诚翻来覆去数了好多遍。
越是理智的人其实越没法理解爱情这种东西。祁明诚就是一个非常理智的人。如果现在有人问他一个问题,想要和赵成义一辈子都生活在一起吗?他会回答说,要是真能生活在一起也不错啊,毕竟他和赵成义相处得如此愉快,而且赵成义正是他所欣赏的那种人,并且他对于赵成义确实有些好感。
但这就是爱情吗?
祁明诚在这个问题上卡壳了。
“所以,还是顺其自然吧。”祁明诚笑着对自己说。他现在的心情非常愉悦。想到赵成义在接下去的日子里会过得很……精彩,祁明诚的心情就变得更加愉悦了。他一定会好好“照顾”赵成义的。
就在这时,有人敲了敲院门。祁明诚立刻把狗牙装回了荷包中,然后把荷包塞进了怀里。
这一片地方住着军爷们的家眷,治安很好。祁明诚不担心会遇到什么贼寇,扬声问:“谁啊?”
“老板,是我!阿顺!”阿顺在院子外面喊着。听得出来,他应该很开心。
“来了!”祁明诚走到大门边,把门栓拿了下来。
阿顺大步地踏进院子,等不及祁明诚把大门重新关上,就激动地说:“老板,你对我说的那些要点很有用!都很有用!我这些天一直按照你说的做,他们果然都在好转!老板,你真是太厉害了!”
祁明诚给阿顺灌输的无菌理念肯定是管点用的,不过灵气在其中发挥的作用更大吧。
自从阿顺回到西营的那天开始,重伤患中就没有再死人了。有一个兵伤到了肚子,当时肠子都流了出来,虽说老军医及时给他缝合了伤口,但他的腹部依然受到了严重的感染。对于他来说,连呼吸都变成了一件艰难的事情。大家都以为他肯定活不成了,偏偏在阿顺的照顾下,他竟然开始好转了!
自然而然地,阿顺做的一切也被老军医们看在了眼里。
碍于时代的局限性,也许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理解无菌的概念,但是那些好转的士兵们都是活生生的例子,有了这样的例子摆在眼前,大家就知道阿顺做的事情都是有意义的!连那些已经在等死的重伤者在这样的照顾下都能好转,那如果他们一开始就这么做了,伤兵受到的痛苦不就大为减少了吗?
于是,老军医们围在阿顺的身边观察了一天后,打算把无菌理念彻底推广开来。
“……这些都是老板您想出来的,我万万不敢居功,所以这个事情要对你说一声。”阿顺说。
这是好事啊!无菌理念一旦推广开来,肯定能够提高伤兵存活率。虽然说,如果没有了灵气的加持,这个死亡率并不能因为无菌理念的出现而降低至零,但不管怎么说,能多活一位伤兵也是好的。
在祁明诚看来,在治疗的一开始就注意创造无菌环境,配合上酒精消毒,尽量减少严重感染的发生,这远比在结束缝合后再注意无菌要管用得多。此时的中医体系中虽然没有“消炎”这一概念,但事实上一些中药是存在着消炎效果的。因此,哪怕没有了灵气的加成,活下来的伤兵也会越来越多。
祁明诚用力地拍了拍阿顺的肩膀,说:“你做得很好!”
阿顺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说:“是老板教得好!”他眼中的崇拜多得就要溢出来了。
刚刚走出卧室的赵成义忽然觉得这一幕有些碍眼。不过,他没有说什么。正直的赵校尉走到井边洗了个手,然后慢腾腾地晃到了茅厕,从裤裆子里掏出了鸟儿要放水。之前酒喝多了,尿就有些多。
阿顺从西营匆匆跑回来,还什么都没吃。包春生几个听到了他回来的动静,已经在厨房里点上了蜡烛,他们把剩的饭菜热一热,还能让阿顺凑合一顿的。祁明诚站在厨房外面看了会儿,没有进去。
等瞧见了赵成义进茅厕的背影,祁明诚立刻就跟了上去。
赵成义正把着自己的鸟儿放水。祁明诚蹑手蹑脚地走到了他的身边。这夜星辉灿烂,祁明诚把那玩意儿瞧了个大概,忍不住吹了个口哨:“还挺大的嘛!来来,你往那边站一点点,我也要放水。”
根本没料到祁明诚会在这种时候搞一个突然袭击,赵校尉的手一抖,鸟儿就是一歪。
赵校尉的鞋子湿掉了。
祁明诚已经淡定地开始放水了:“怎么的,刚刚弄那一下就弄得腿软了?这样不行啊!”对于当着赵成义的面掏出鸟儿这种事情,祁明诚完全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这动作做得无比自然。
“谁、谁腿软了!”事关男人的尊严问题,赵成义必须要反驳。
“这要不是腿软了,你这么大的人,还能尿在自己鞋子上?”祁明诚无辜地说,“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保守秘密的,绝对不告诉别人。对了,这鞋子你自己洗啊!反正我是不会帮你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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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叫赵成义。
万万没想到,我认下的义弟竟然是这样的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