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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考生自然也是一个少年,身着白衣,脸上稚气未褪,但每每出手,都有种光正明和的武道气息,施展的似是一门拳法类战技,品阶不低,一招招轰出来,气势不弱,让围攻他的那几个考生都不敢轻易近身。
另外一方,四个考生,那三个炼体七重的考生苏安连多看一眼都欠奉,只是将目光落到了领头的那一人身上。
同样是一炼体八重境的考生,身着暗红衣袍,面目阴沉,眼角尽是狠毒之色,施展的竟然是一种爪类战技,只是品阶上似乎不如那白衣少年的拳法,所以才不能将白衣少年打败。
不过饶是如此,毕竟是四人围攻一人,那白衣少年的真气开始有些支撑不住了。
形势开始出现了变化,由那暗红衣袍的考生领头,四人的攻击愈加凌厉起来,让那白衣少年变得极为狼狈。
苏安在那山谷上方站了一会之后,下方的白衣少年已经开始受伤了,出手的战技也迟缓起来,岌岌可危。而那身穿暗红衣袍的考生似乎觉得胜利在望,开始“羞辱”起那白衣少年来。
“阮征,你还是老老实实将令牌给我吧,说不定到时候我还能留你一条性命,不然等到过会生擒了你,搜出了令牌,那时候你的生死就由不得你自己了。”
“你不过是一个人,怎么打得过我我这里四个人。与其待会被我杀了再找出令牌,不如认命吧,直接给我,还能留下性命,日后也有加入别的武道宗门的机会。”
……
那身穿暗红衣袍的考生,一边步步紧逼,手上的动作愈加狠辣,丝毫留情都没有。一边嘴上却在“劝降”那白衣少年,面上还一副好心好意为那白衣少年着想的样子。
不过他的心思倒也容易猜,现在已经是试炼第一阶段“寻弟子令”的最后期限了,再天黑之前要是没有弟子令牌在身,等于就是失去了资格。而那白衣少年虽然岌岌可危,但毕竟还在坚持着,说不定什么便爆发出什么来,直接逃遁了,那时候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如果可以直接将其“劝降”,交出令牌,事情就简单了,至于在事后会不会饶过那白衣少年的性命,则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不过可惜,他的心思注定要落空了。
那白衣少年阮征,连思考一下都没有,直接就开口喝骂。
“呸!柴天良,你休想,老子就算把这枚大罗宗弟子令牌扔回火鸦群里面,也不会交给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别以为找了几个走狗来围攻老子,老子就会向你投降,有本事你这乌龟王八蛋和老子一对一打啊,不敢吧,老子就是压你一头,在天河郡时是这样,在这里也是这样。”
这白衣少年看着“稚嫩”,却没想到一开口便火爆之极,寥寥几句,骂的那身穿暗红衣袍的考生脸色涨红,显是怒火大炽了。
不过这个时候,苏安却是完全听不见其他的话的了,他的脑中,只剩下了那最关键的几个字。
“大罗宗弟子令牌!”
苏安的目光,如同利箭般,飞快的落到了那白衣少年的身上。
一丝“看戏”的**都没有了,苏安身形一动,衣袂飘飞间,下一刻便落入了山谷之中的空地上。
“住手!”
苏安的声音,是直接用真气催发,落入谷中数人耳中,简直如同是钟鼓齐鸣,震耳欲聋。
几乎是下意识的,双方包括那白衣少年在内,同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一瞬,数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苏安的身上。
不过苏安却完全没有理会其他人的意思,转过身子,站在那白衣少年的身前,脸色冰冷,但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你刚才说,你手里有六品宗门大罗宗的弟子令牌?”
苏安的这问题一出来,在场之人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立刻猜到苏安的打算是什么了。
登时,那身穿暗红衣袍,名为柴天良的考生脸色立刻就变得难看无比,他没想到,牙看着就要大功告成,将那比任何“宝物”还要珍贵的六品宗门大罗宗的弟子令牌抢到手,却在中途杀出一个程咬金来,任何人看到苏安这架势也知道他不会是随便问问。
只要那白衣少年说一句“是”,苏安下面的动作肯定就和之前的他们四人一样了,强抢。
柴天良是如此想法,那白衣少年阮征也相差不多,尤其是听到苏安那冰冷的语气,他的脸色也变得比之前更加难看,看向苏安的目光很是“怨恨”,显然是将苏安当成了和柴天良一样的货色。
宝物动人心!
这风吼谷中,怕就算是那群皇城考生在这里,只要一听到他手中有大罗宗的弟子令牌,也会直接出手抢夺的吧。和一些灵材灵草相比,一枚六品宗门弟子令牌的宝贵毋庸置疑。
不过就算“猜到”了苏安的心思,白衣少年阮征却没有如之前面对柴天良般大骂出口,一是因为苏安和他之间没有以往的仇怨,二是因为苏安的那张脸。
不止是阮征认出来了,在一旁的柴天良,同样在苏安现身之时便将他的身份认出来了。
也不怪他们认的出来,整个风吼谷,几乎所有的考生,都能认出苏安来。不是因为苏安的身份地位有多高,而是因为进入风吼谷时,雷鹰做的那一场“戏”。
三个“跟班”,都是炼体九重境,却先后被苏安废了武道修为。这一幕,那时候给许多考生都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在试炼开始之后,更是许多考生都希望不要碰上苏安这号人物,免得一不小心惹怒了他,最后也是一个被废了武道修为的下场。
武府试炼,已过去十一日,在场数人都没有遇见苏安过,却没想到,在这最后一日,会碰上。
未出狼窝!又入虎口!
这一刻,阮征的口中充满了苦涩,眼底也出现了一丝绝望。
“莫非那大罗宗弟子令注定和我阮征无缘,这一次参加武府试炼根本就是一个错误的选择,若是在那广场之时便选择一个……”
阮征正沉浸在自己的苦涩之中,陡然感觉到躯体一寒,猛的抬起头颅,却见到自苏安的眼中,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一触到苏安的这道目光,阮征非但没有屈服,反而露出了倔强之色。
昂起头颅,就如同之前面对那柴天良的逼迫一样,傲气道:“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话一出口,阮征心底便“咯噔”一下,懊悔的念头立刻涌上来,他仿佛可以见到自己被苏安大怒之下废掉武道修为的一幕。而在一旁的柴天良,脸上立刻一喜,显然预见到的画面与阮征的一样。
柴天良和阮征二人,似来自同一个郡城,天河郡,二人之间早有仇怨。
入了风吼谷之后,阮征的运气不错,在一群三阶妖兽族火鸦兽的巢穴里面发现了一枚弟子令牌,他在那巢穴附近守了足足三天,等到那群火鸦出外觅食之后,他才靠近将那枚弟子令牌偷走,后面好不容易摆脱了几只火鸦的追杀之后,却又碰见了柴天良的堵截。
如果仅仅是柴天良一人,阮征倒是不怕,二人的武道境界虽然一样,但阮征拥有的战技却比柴天良的高上一个品阶,厮杀起来,从来都是阮征占据上风。在那天河郡大考时,阮征夺得第四名,柴天良则是第五,硬生生被压了一头。
不过这一次,柴天良却是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三个“跟班”,堵上了阮征之后,要抢走阮征的弟子令牌。
不过他们厮杀战斗的动静被苏安听见,于是便有了现在的一幕。
苏安也是有些纳闷,他在问话之后,一看到阮征和柴天良的表情便猜到了二人心底的想法,立刻便是哭笑不得。
“何时我的名声这般恐怖了?”
猜到了原因之后,苏安没有再废话,直接伸手入了腰间的布囊之中,再拿出来之时手中却多出了三枚方方正正的金铁令牌。独特的形状和气息,无比清楚的告诉阮征和柴天良,那三枚令牌是什么物事。
在二人同时惊诧时,苏安的声音再度开口,淡淡道:“天河郡阮征是吧,给你二个选择,一是以这枚惊天剑派的弟子令牌换取你手中的大罗宗弟子令牌,不过剩下的场面你自己解决,二是你自己在这两枚五品宗门弟子令牌中挑选一个,然后我再帮你把这几人杀了。”
看到苏安手中一下变出三枚弟子令牌,正下意识的显出贪婪目光的柴天良几人,却在骤然之间听清楚了苏安口中说出的话,一瞬几人脸色同时变得惨白,躯体更是遭了雷击一般,抖动个不停。
尤其是那三个炼体七重的考生,更是好像死了爹娘一样,上下牙齿都在打颤了。
“逃!”
几乎是下意识的,四人心底同时涌现一个念头。
可是马上,这空地之中,一股凶悍气势自苏安身上爆发出来,直接笼罩在了四人的身上。
“晚了!”
虽然苏安依旧没有对他们说话,但在那气势临身时,四人还是感觉到了这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