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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夏榕现在吃的好睡的好,完全没有刚诊出有孕时那样让人担心。但沈相言还是怕他累着,所以有关过年需要准备的那些事宜他就没让夏榕插手,什么人情往来,家里各种的年货添置,全全都自己包揽了。
不光如此,沈相言怕夏榕呆的无聊,又把上辈子他那里风靡男女老少的麻将弄了出来。沈相言拉着夏榕,外加何欣何苗一起玩了起来,麻将这东西要说还是挺神奇,都说新手牌运特别好,这点直接反应在他们这一桌上。
最开始沈相言教这三人打的时候,靠着自己早先的经验,一直稳赢。不过好景不长,等三个人都学的差不多了就变成三个人轮着赢,而他却一直输的情况。
等过了新人牌运旺的几把后,局势一改,桌上的大赢家变成了夏榕一个人,剩下他们三个大输小输各不相同,但总的来说还是夏榕赢得最多。
这一把何欣可算赢了个大头,收钱的时候一点也不手软,轮到何苗时,何苗还想仗着兄弟情深,打感情牌来赖账。何欣可是不乐意的,“诶诶,都说好了的,不许赖账,你要是没钱找冯勤来给你垫上。”何苗和冯勤前几日已经定亲了,但何欣这个做哥哥的还是看冯勤不是鼻子不是眼睛的,不是冯勤这人不行,要怪就怪他拐跑了人家亲弟弟。
何苗听他哥提到冯勤,闹了个大红脸,呸了一声,不情不愿的从自己荷包里抓了一把铜板数也没数就都给了何欣,“给你给你,谁说我要赖账的。”
何欣大笑着把多出来的两个铜板还给何苗,“我可不占你这点便宜,要不回头你又要拿这当借口上我这来耍赖皮了。”
一轮麻将玩的几个人都心情不错,最后结束之后夏榕捧着自己装钱的小盒子,一个个数个不停。今天就数他赢的最多,只不过这小傻瓜还不知道自己牌运那么好得多亏了他一直算着牌给他喂牌呢,就连何欣何苗都有意让着他,否则哪有那么容易随便谁打出一个牌,他都能胡。
看着捧着装着一堆铜板的钱盒子,一脸得意洋洋劲的夏榕,沈相言好笑的没把事实说出来,还是夏榕玩的开心最重要,置于何欣何苗的损失,自有他背后给他们补上。
很快这个新兴叫麻将的玩法就在年前李东升来沈家拜访后,传的整个镇子的上层人士都会玩了。这东西可比他们玩腻了的叶子牌有意思多了,整个新年打麻将算是成了流行趋势,要是谁谁谁上谁家过年不会打麻将,那肯定会被其他人嘲笑,这个让沈相言意外的后果就暂且不提了。
眼下被李老爷派来给沈家送年礼的李东升,正愤愤不平的看着桌子对面的三个人,“不行,你们三个是不是合伙的啊,再来一把,再战一把,诶,我就不信了。”新手牌运佳这条定律好像在李东升这就失效了是的,算一算这已经是他输的第十五把了。
沈相言打着哈欠看都没看李东升一眼,“得了吧,不想打就别打,我看再来十五把你也不带赢的,还钱,还钱,先把你之前欠的钱还了再说。”
“谁说的,不行,再来一把,说不准我下次就胡了呢。”李东升一脸不情愿的把荷包里最后一点零花钱倒在桌子上,数了数,还不够。就算他把这点钱都算上,也还差半两银子,顿时李东升的脸就黑了。谁能想到,他堂堂珠玥轩大东家,芙蓉镇上知名的年轻有为,每个月荷包里只有五两零花钱。
这事还得倒回三个月前,李东升听别人忽悠花五百两高价买了一副据说是真迹的骏马图,结果买回来李老爷一看,是赝品,李老爷气的当时就断了他的银子。他现在每个月还能有五两的零花,那还是他夫人可怜他,每个月从她月例里匀出来给他的。
沈相言嗤笑一声,“我们珠玥轩的大老板身上就这点银子,算了算了,走,榕儿,何欣,咱们也别陪他玩了。”
李东升简直要被沈相言这熊样气死,但他又不甘心,他就不信他今天就赢不了这么一次了,暗暗下了狠心,肉痛道,“再来一把,要是再输了,就把邢师傅做的那根碧玉兰花簪送给弟媳做礼,钱算我账上。”
邢师傅是珠玥轩花了大价钱请来的老师傅,一身家传手艺相当精湛,从他手上出来的每样首饰都能卖上高价。要说请来这位邢师傅也是有沈相言的帮忙的,主要是沈相言画的首饰样子都很新颖,给邢师傅很多灵感。这种手艺到了一定地步的人,最在意的莫不过于是能给他们提供灵感的东西了,看了沈相言花的首饰图样,当时就拍板决定去珠玥轩了。
这碧玉兰花簪则是邢师傅手上最新的一件作品,用的玉石料子恰巧一头从绿中生出白黄二色,邢师傅用此料的特点雕成了一根兰花簪,那兰花花瓣为白,花蕊为黄,雕的栩栩如生,跟真的一样。沈相言早就动了心思,想要把这簪子拿回来给夏榕戴,不过李东升一直不肯,说是要把这根簪子摆在店里招揽客人用。
如今这簪子就在店里摆着呢,李东升肯把这物件让出来也是下了狠心了,就期待这一把翻身农奴把歌唱。沈相言挑了挑眉,知道这是上钩了,笑了笑点头同意再来一把。
结果可想而知,李东升又输了,而且输的很彻底。沈相言把玩着手里的牌,见李东升拂袖要走,难得的比刚才笑的真诚了些,“别忘了我家榕儿的那根兰花簪啊李兄,改天记得送来啊,诶,对了,还有你刚才欠的那半两银子也别忘了。”
李东升简直是肉痛心痛,哪里都痛,不光输了五两银子,还欠了半两,那可是他一个月的零花啊,回去还不知道要怎么和夫人交代呢。还有那根碧玉兰花簪啊,那簪子每日里能给铺子招揽多少客人,就这么早早的送过去,要他拿什么吸引人进店啊。
李东升走后,夏榕和何欣终于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他们三个一开始可没想合伙欺负人。可是李东升自己学会了还硬要拉着他们一起玩的,再加上三人最近玩牌也算有了默契,后来沈相言朝他们示意的时候,自然都是听命。
沈相言送完人回来一把抱起夏榕,当然是注意尽量不碰到他肚子的抱,笑了笑道,“怎么样,相公给你赚了根簪子,想怎么报答我啊。”
夏榕搂着相公的脖子,送了个香吻,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咱们这样合伙坑人,李大哥以后知道不会生气吧?”
“没事,既然怕他生气,就不要让他知道好了。而且咱们这哪叫坑人,珠玥轩可是有你相公我一半的。”他是知道李兄的脾气的,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才敢和他这样闹,置于那根簪子,在铺子里展示一段时间后还不是得给他们家榕儿,现在只不过是提前了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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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相言上辈子对年是没有概念的,因为他没有亲人,就算过年,孤儿院里除了贴几个红福字之外也没什么不同。是能添几个菜,但那么多孩子抢,他这性子只要能吃饱,也就不肯为了几口吃的上前和人争抢。
不过现在可是不同了,过年不再是他一个人,有他家夫郎陪他,再过不久还会有个小家伙出生,自然而然,除夕也在沈相言脑海里的印象变的也不同起来。
今年除夕,除了固定的那些菜式外,沈相言还在桌子最中间支了一个火锅,家人团圆这种日子还是最适合围在一起吃这种东西了。火锅这种吃法,在凤裕国也不是没有过,特别是他现在所在的芙蓉镇处于凤裕国的北方。冬日里用热水汤菜吃也是经常,只是没有特定的蘸料,多数都是蘸盐而已。
除了特制的火锅汤底外,还特制了吃火锅用的蘸料。沈相言先是用芝麻酱打底,加上辣椒粉,盐,芝麻,花生,还有之前特意为吃火锅准备的韭菜花,最后为了适应夏榕的口味又加上少许醋。
再加上涮火锅用的羊肉片也是用的自家庄子上送来的活羊,那羊肉涮完后,就着特制的蘸料吃才算是真正的火锅。夏榕还是第一次这么吃,一下就喜欢上了。
今年沈相言还在离他们饭桌不太远的地方又设了一桌,都是两人身边伺候的人,毕竟沈家就他们两个主子,过年这种日子,人多点,在同一个屋子吃饭,他和榕儿也能跟着热闹热闹。
沈相言看夏榕吃的香,就自觉负责起下菜,下肉的任务来,时不时的往夏榕碗里夹东西,这样下来一顿年夜饭吃的沈家上下都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