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圣杯战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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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卢木多有些郁闷，更有些羞恼，他都想好了帅气的台词，优雅便捷的pose，摆了足足半个多小时，结果好不容易来了个对手还被抢了，能不郁闷吗？不过，更让他吃惊的是，对方似乎是旧识，而且闻言似乎还是r的判臣？！

    本来还想着浑水摸鱼的几位御主都不由得下达了继续静观其变的命令，实际上，他们也很摸不着头脑，在现代社会还有称王的家伙吗？好吧，巫师界好像有个率领了几百人就自称王的家伙，但那不是r组的吗？这显然是r啊！

    “够了，停手吧，狗朗。”

    本来不准备出现的绫女缓缓走黑暗中踱步而出，或许是预感吧，这一次他摒弃了那些行动不便的宽大和服，而是选择了紧身的方便行动的旗袍。

    他想过自己会出手，但绝没想到会再一次和那个人成为敌人。

    “可……领命。”

    狗朗不甘心地抿唇，最后还是跳开收起了□□退下，而夜斗也没有紧追不舍的意思，神情复杂地看着出现在战场上的绫女——为什么绫女会出现在这里？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夜斗，回到我的身边来，既往不咎。”挥手无视了狗朗不赞同的眼神，绫女缓缓开口，声音中饱含着不容置疑地决绝，“希望你还记得我们当初缔结的约定。”

    【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可是，若是，你离开了呢？

    我绫女，难道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么！

    绫女和夜斗静静地对视了良久，最终，夜斗挣扎地开口。

    “绫女，我知道以你的能力世上基本上没有能难倒你的事情，这一次我很需要圣杯，真的。”

    “如果我说，对于圣杯我志在必得呢？”绫女淡淡开口，心下忧伤莫名，这个，可是夜斗回归的代价啊！

    “抱歉——”

    一瞬间，夜斗就想就这么过去了，然而，他是个有原则的神明，神明的戒律也约束着他完成约定，更何况，他也想完成那个女孩的愿望，无论是可怜也好，同情也罢，或者只是为了给“樱”这个名字补偿，他都必须夺得圣杯……绫女他身为半神，也是第七王权者，哪里需要用得到圣杯呢？

    “呵呵，上一次是为了那个叫日和的女孩吧。”绫女怒极反笑，面上一片如沐春风，眼神却是渐渐冷如冰霜，“这一次，你又是为了谁呢？”

    “为了，一个叫樱的女孩子，我不想再看到她的泪水，希望她幸福——”

    “咯擦——”

    一瞬间，某根神经似乎崩断了，绫女脑海中空白了须臾。

    或许是之前因为那个连接的梦境对他影响太大，有了太高的期望，所以现实如此的时候落差过大，导致他瞬时间如同置身梦境，这一刻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离开了这个次元，远离了喧嚣。

    “吾王？吾王！”狗朗焦急的呼喊把沉默着的绫女拉回了现实，“请允许在下去斩下他的——”

    “不。”

    “他不值得您——”

    “不是这个原因哦。”绫女轻笑，这一次却并不是强颜欢笑，而是真正坦然而坚定的微笑，“这份——痛苦的羁绊，必须由我自己斩断！”

    “可是！”狗朗一惊，在他看来，绫女向来都是属于法师型的，对上近战系的完全就落于下风啊！

    “就算看起来如此，本王可不是瓷娃娃啊。”

    绫女的眼中泛起点点银光，火焰不知不觉蔓延了全身，一股薄如蝉翼，却确确实实存在的透明色圣域张开包围了整个港口，一柄如水晶雕刻般的华丽巨剑高高悬挂于空中，正是绫女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而随着他一挥手，这柄巨剑骤然缩小，乖巧地被他握在了手中。

    自从上一次他硬是把这柄剑从高空中拉下来，这就成了他的类似概念武器一样的存在，剑随心动，无坚不摧，也是挺好用的——只是，之后一直没有值得用的地方罢了。

    “很遗憾，不是在此地，不过本王也是上过战场的啊。”

    绫女琥珀色的眼瞳暗沉，不负先前的明亮，身上更是散发出了隐隐杀气，让狗朗为之一惊，而迪卢木多这种上过战场的人更是对于这种血腥味和杀机熟悉无比，这无疑是只有战场才能锻炼出来的气势！

    “呐，对于你我一向是很宽容的。”

    绫女悦耳温柔，仿如耳语低喃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了夜斗的耳中，让他一个哆嗦，看着持剑不紧不慢逼近的绫女，心下顿觉不妙，这有点像是来真的了……

    “知道么，第一次分别时候你捅我的那一刀，可是很疼的……”

    “咣当——”

    夜斗流着冷汗勉强架住了绫女的攻势，心下却是骇然，他并不是没和绫女交手过，但是，现下的攻击却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无论是出手速度，还是碾压的力量，都让他为之心惊，究竟是绫女进步太快，还是他其实以前根本没有认真？！

    “虽然我一向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却还是没有追究你的过错，这一次，就让你一起偿还了吧！”

    “等——”

    “唔——好疼！”

    “雪音？！”

    “夜斗，他这是什么兵器？好疼——”

    “抱歉，你忍一下……”

    夜斗忌惮地退后，看着那把他从未见过的武器，也是奇怪，虽然神器也有高低之分，但绝对远胜于凡器之上，何况雪音虽然年幼，成为神器的时间也不长，却是天赋极高，很有灵性，怎么会……

    “这是达摩克利斯之剑，我的王剑。”似乎是看出了夜斗的疑惑，绫女眼神深邃，勾起唇角解释，“对了，一定要说我的王道的话，就是随心所欲哦，所以，既然我想要你付出代价，你是逃不了的，就算你一直躲避也一样。”

    “刷——”

    招架间，因为顾及雪音，夜斗不敢硬挡，脸上被划了一道口子，而他也不想伤害绫女，故此只是一味躲避。

    “不准备和我认真战斗了吗？那我也没必要浪费时间了。”

    只见绫女也不追赶退后躲避的夜斗，只是淡淡看着他躲开，然后在圣域下松开了手中的达摩克里斯之剑——这柄透明的王者之剑缓缓升上高空，随即一分十，十分百，百分千，分化成无数柄反射着耀眼光彩的利刃，对准了夜斗。

    “十倍还之倒也不错，当初你刺我一刀，我便还你十下如何？”

    说着，澎湃的剑雨如同坠落的流星般，晃花人眼地冲着夜斗激射而去，也就在这时，不知哪里传出了一声嘶哑的男声，一个浑身围绕着漆黑不祥气息，穿着黑色盔甲的家伙蹦了出来。

    “快去救他！berserker！”

    “原来是berserker吗？不过没用的。”

    绫女看着那人影挡在夜斗面前，甚至抓住了几柄剑化为己用，往绫女这边反向投掷过来。

    “吾王小心！”

    “r！”

    狗朗和迪卢木多见状大惊，正要赶过来救援，就见绫女轻易的挥挥手化解了攻击。

    “小迪不知道也就罢了，小黑你怎么也那么慌乱了呢？”

    “……”

    “命运会是誓守王的安全，同样，也会随着王的意志转移啊。”

    绫女别过身，浑然不在意背后berserker可能挥来的攻击，以及自己的攻击是否奏效的问题。

    “本王说要十倍还之，那就必定是十剑，再怎么抵挡也是无用的。”

    “……呼，绫女大人，知道和担不担心可是两回事啊。”

    “那还真是多谢了。”

    见绫女和狗朗一派轻松写意，一直警惕berserker暗箭伤人的迪卢木多不禁有些愣神，定睛看去，berserker手持绫女自己的某一把王剑舞得虎虎生风，滴水不漏，可是……

    “竟然真的被刺中了十剑！明明，berserker防守的毫无破绽！”

    在高处的大桥上，用着鹰眼术观察战况的一个少年大声惊呼，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对啊，我看不出那个被叫王的家伙的属性，话说，那不是英灵吗？难道还能是人类？！”

    “真是毛糙小子啊！”他身边的大个子一拍少年肩膀，见怪不怪地道，“你以为我们这些王者都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吗？我们原本也是人类啊！不过，这种程度的力量，确实可以被称作一方王者了吧。”

    “可那是以前啊，现在……”

    “现在没想到还有这种程度的强者。”

    另一边，昏暗的地下室内，一群人恭恭敬敬地围着上首一个面色苍白，轮廓英俊却有说不清诡异的男人，他轻笑着赞叹着绫女的力量，随即转向自己右手边最近的得力助手。

    “他就是草摩绫女吧，说也是斯莱特林后人？”

    “这个，根据情报，草摩绫女确实是似乎会说蛇语。”

    铂金色发丝的男子压下心中的惶恐，恭敬地开口回答，心下却是暗叹绫女为何掺和进来，不过倒也是为这爆表的战斗力吃惊，心下开始盘算退路了——最近黑魔王越来越疯狂了……

    “哦哦哦，蛇爷，你看，我又做出了个新的艺术品哦！这一次是人皮和骨头做的八音盒哦！老爷也说我很有天分呢。”

    “嗯哼，龙之介，你现在应该把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到战场上……”

    “艺术才是最重要的啊！反正那里有你和蓝胡子老爷完全不会有问题……对了，最近我的素材又用完了……”

    “卢修斯，带领食死徒再去活动下，给我们的盟友收集一下素材……不，等等，这一次换西弗勒斯去吧，你给我去那个草摩绫女那里一趟……”

    “是。”

    铂金色发丝的男子暗叹一声，眼角不动声色地扫了眼一旁紧绷着身体，板着脸的西弗勒斯，也是无奈，他们这些食死徒为了这个盟友已经出手很多次了，而且还频率极高，再这样下去……

    “再这样下去，berserker组说不定就要提前出局了，据说间桐家的御主和远坂家的是死敌，是个很好利用的弱点，直接出局对于我们的计划不利。”

    “切嗣你说的不错。”白胡子老者点头赞同了旁边一个面瘫猫耳中年男人的话，开口道，“不如让saber配老朽去一趟吧，毕竟，我们还有点师生之谊。”

    “那就麻烦了。”

    “等、等等，老先生真的没问题吗？”一旁的银长直美貌女子一愣，心地纯善地她立刻担心了起来，“不是说让我来作为御主的吗？”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邓布利多先生和那位御主有旧。”切嗣难得解释了一句，看在是自己妻子的份上稍微耐心了点。

    “没问题的夫人。”saber自信满满，“我会保护好老先生的，再说，还不一定呢。”

    显然，这个有着大白花胡子的老魔法师十分得saber的信任，当初梅林也是一脸橘子皮，但是挥手就能灭敌人一个团的大魔法师呢！

    “嗯，就算不能阻止，也要尽可能的熟稔，让造成一种我们已经联手的假象。”

    远坂家——

    “师父，berserker似乎要支持不住了……”

    “雁夜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呢，真不愧是魔术师的败类。”一个蓄着小胡子，优雅捧着红酒的男人不急不缓地晃动着高脚杯，神情轻蔑，“第一个出局也算是便宜他了，好歹说不定能保得一命呢。这个废物，连小樱都保护不好……”

    “不过，他也快到极限了吧，那个废物。”

    与此同时，港口战场——

    “糟糕，魔力开始透支了，不能再继续了。”雁夜焦急地感受着自己即将枯竭的魔力，忍者虫子的撕咬，艰难开口，“berserker，不能继续了，带着夜斗我们撤退。”

    “哼，竟然想逃吗？”狗朗皱眉，极想一刀把这个家伙给劈了，却被绫女拦下。

    “真是许久不见了，邓布利多校长。”

    “呵呵，确实很久了，小绫女，没想到一眨眼你就成长的让人吃惊啊。”

    “比起这个，校长不觉得自己应该回去抱孙子吗？抱歉，忘了你似乎没有孙子。”

    绫女不甘示弱地讽刺笑了笑，他现在心情极差，哪怕面上还能带笑，但熟悉他的人肯定能看得出来他内心的狂风暴雨，这时候来找他无疑是撞枪口的。

    “难不成，校长你是想检验一下我这个转校生的学习成果？我倒是不介意，不过，作为一个教育工作者，我认为你还是应该先去做好你的本职工作比在这蹚浑水更好。”

    “呵呵，孩子，你现在可是一点也见不到斯莱特林风范啊，和你们学院的风格不太像，不过我们格兰芬多还是很欢迎你来的。”

    “……”

    绫女闻言一愣，随即还真是冷静了不少，至少，没有再出言挑衅了，毕竟他看不惯邓布利多倚老卖老是一回事，但对付黑魔王这家伙才是专家，他刚刚差点愤怒之下把想要联合的对象给挤兑走了。

    比起来，邓布利多的政治手段可能狡猾，但至少还有人性，而黑魔王……就那些屠杀之举来看，并非可以合作的对象。

    “邓布利多先生你真是说笑了。”绫女微微一笑，道，“原来是想来和我叙旧啊，那早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当然，你还得等一等，毕竟要有个先来后到，已经有人和我先约好了。”

    说着，绫女冷笑一声，万剑齐发对准了berserker逃跑的路线，如果所料不错，那里应该是berserker的御主所埋藏的地方吧？说到底，肯定是夜斗和他有了间隙才让他人有机可乘，但是，berserker的御主肯定是□□，他怎么可能那么大方地就放过了？

    这份感觉自作多情的耻辱，这份被甩的憋屈，这份被放弃的痛苦，总是要有人承受的。

    既然他暂时不想杀了夜斗，那么出气筒自然是在那个御主身上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当了berserker的御主，连间桐家都灭掉了，一定是个了不得的女人吧。

    “得饶人处且饶人，绫女，不要太过赶尽杀绝了，你现在戾气太重。”

    “呵，你管我？凭什么？”绫女眼神冰冷，毫不在乎地扭头，“本王决定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唉，你本来是个前途优秀的年轻人，何苦也走上了歧途呢？”邓布利多皱眉，劝解道，“伏地魔他已经错了，带领着斯莱特林一错再错，你……”

    “无礼之徒！吾王的资格岂是你等置喙的！”狗朗看不下去了，对着邓布利多厉声道，“吾王是石盘选定的第七王权者，无色之王，汝有何身份能够质疑！”

    “主辱臣死，如果你执意侮辱吾主，在下便会誓死捍卫吾主荣光。”

    迪卢木多也收起了略显轻佻的轻松笑容，一脸严肃，虎视眈眈地看着捋着胡子的邓布利多。

    “……”

    “双方都给我收起武器。在本王面前！”

    一声吼叫打断了双方的对峙，由于邓布利多的插手，现在berserker已经带着夜斗不见踪影，不过绫女倒是反而松了口气，不然他自己都不知道会不会真下了杀手。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坐在战车上，身边坐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单薄少年，一看就是很紧张的样子，而最让人在意的，与其说是这两人，不如说是那人身下的战车，那辆战车踩着的不是地面或者云朵，而是闪电！

    不知是不是心理错觉，绫女总是莫名联想到了那个至今突然要无音讯的希腊神袛，有些意味不明地扫视了这辆公牛战车好几圈——看起来挺威风的。

    “我的名字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参加了这次圣杯战争并获得rider的职阶。”

    “我的名字是草摩绫女，第七王权者无色之王。”

    “……”

    “……”

    “你都在想些什么，笨蛋！！”

    征服王身边的瘦弱少年欲哭无泪，众多参赛者都把英灵真名当做底牌压箱底，这家伙倒好大大咧咧地报出家门了。若是对方是哥心高气傲，直接把名字报出来的英灵倒也不亏，可是问题是，对方是个自称王者的人类啊啊啊啊！

    自曝了家门有何用！

    “哦，你似乎很中意本王的战车啊，如果愿意加入吾之麾下，就与你共同享受如何？”

    “那就不必了，不过若是你愿意白送我的话，我倒是很乐意接受。”

    “哈哈，那真是遗憾了，我的神威车轮可是只听我的使唤的。”

    “是吗？我不介意，这公牛不错，牛皮扒下来能做成不错的靴子和大衣呢。”

    “小子，你很有胆量嘛，竟然敢说要扒了本王座驾的皮。”

    “大叔，你胆子也不小啊，敢叫我小子的也不多。”

    眼见绫女竟然和征服王饶有兴致地一来一回搭上了，韦伯少年晕过去的心思都有了，不过征服王他管不了，对方看上去倒是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就算有点中二的称王，那还不是少年吗？搭话应该没关系吧？

    “那个，你是r吗？”

    “小r，你问得什么傻话……”

    “是啊。”

    绫女笑眯眯地晃了晃手上的咒印，随即看着韦伯腼腆的表情，心下倒是舒畅了不少，刚刚打过一架发泄了，还遇到了可爱的小少年，心气顺了，一切都好说。

    然而，这副笑容却硬生生地让韦伯少年打了个激灵缩到了rider身后，刚刚，这个看上去漂亮的不像人的家伙就是用出了不像人类能用的招式，把berserker打的落荒而逃呢……想想真是挺可怕的。

    “哦呀，莫非是小迪和小黑太过严肃把人吓到了吗？”绫女看了眼一左一右立在自己身旁护卫安全的狗朗和迪卢木多，大方地解释道，“嘛，我想你报名字就是想知道他的名字吧，他是迪卢木多·奥迪那，已经是我的氏族了，这位同样，夜刀神狗朗，他们的身手可是很不错的。”

    “确实都是勇士。”征服王点点头，爽朗大笑，“那两位勇士，迪卢木多和夜刀神，要不要加入我的麾下与我一同征服世界啊？”

    “……笨蛋！哪有当着人家的面挖墙脚的啊！”韦伯绝望了，“不不，更让人诡异的是，为什么你这个r一脸毫不在意地把自己英灵名字暴露了啊！”

    “这就是器量啊！”征服王哈哈大笑，道，“你真的挺合我胃口的，真不和我一起征服世界吗？”

    “世界是无辜的，他还是个孩子，放过他吧。”

    “……”

    “……”

    狗朗笑了，绫女大人又有心思耍人玩了，这说明，大概，或许，应该没事了吧？

    然而，事情真的会那么简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