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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没错,这件事情前后都透露这不同寻常,恐怕背后的人也就今日朝上的这几位,呵呵,耗费这么大的精血对付的只是一个小小的黄子澄,朕不知该说是此人是聪明还是愚蠢了!”
洪武帝虽然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但是笑意背后却是杀机盎然。
“父皇,那此事…”
“黄子澄是东宫侍读,所以你不用插手,朕会让锦衣卫查清蛛丝马迹,即便是锦衣卫查不清楚,朕也不会让有些人如愿!”
听了洪武帝这么说,朱标顿时放下了心来。
黄子澄家中两个儿子犯事,人们只会道黄子澄家教不严,而眼下黄子澄正在东宫之中教导朱允炆,可想而知,若是有心人引导之下,黄子澄连自己家的儿子都教不好,又能够教导出怎样的货色。
“倒是你的身子骨,朕怎么看都不像好转的样子,有些事情少操点心,养好身子骨,这大明日后,还是要看的”
“谢父皇关心!”
朱标诚心实意的对着洪武帝说道
虽说这些年来,因为政事的见解不同,朱标和洪武帝闹了几次别扭,但父子连心,朱标是洪武帝培养了二十多年的太子,洪武帝从来没有想过要撤换太子。
毕竟朱标倡导的宽厚之政在洪武帝看来并不是错了,洪武帝乃打天下之君,扫平宇内自然要依靠雷霆手段。
但天下总归要平静下来,而平静下来之后修生养息乃至让国势更进一步便要靠宽厚养民之政了。
宫外的风波乍起,宫内的朱权却是没什么感觉,毕竟黄子澄离着他实在是八竿子打不着,不过黄子澄最后会不会离开东宫在朱权看来却是一个比较有趣的话题。
朱权这些日子倒也快活,平日上学之外便是和朱植他们说说话下下棋,间隔着去杨妃那陪母妃用膳。
不过今日,朱权却得不到安稳了。
“十七哥,你上次和我说天方地圆,但是我向好几个师傅问过了,他们皆言天圆地方,十七哥你再和我说道说道”
看着面前一脸好奇宝宝模样的朱橞,朱权心中顿时苦笑。
这位十九弟往日便以聪颖好学闻名与这皇宫内,而谁能想到自己前几日不过随口一说,他便在心中留意一直盘算到了现在。
“十九弟,你看,就好比这外面的金陵城门,从远处看城门并不是很高,但是随着距离的拉近便会觉得城墙变得高大了起来。
其实城墙的高度是不会变的,变得只是我们距离的远近”
朱权一番话说完,朱橞咬了咬嘴唇而后说道:
“可是,地若是圆的,那延伸到了远处,岂不是说在我们脚下某处还有人在站着,这些人难道是头朝下站着?”
朱权扶了扶额头,他就知道朱橞会提到这一茬。
关于引力这个东西,朱权不知道该怎么向朱橞解释清楚,不过他还是说道:
“头朝下肯定是不能站着的,但是十九弟,你有没有想过,东西为什么朝着地上掉,就好比这个….”
说着,朱权拿起自己身旁案上的一个栗子握在手中,然后任凭栗子掉在了地上。
“十九弟,你看我又没有扔这栗子,为何这栗子会掉在地上”
“呃,十七哥,东西向地上掉就连二十五弟都知道啊!”
“那十九弟,你想过没有,这东西为何要向下掉呢”
没办法,这些事情朱权也解释不清楚,毕竟万有引力什么的,他也就知道哥大概,要让他为人师,差的还实在太远。
朱橞被朱权问住了。
前面说过朱橞是个聪颖好学的人,而有些聪明人往往会钻进牛角尖之中。
想了好一会朱橞也没有想明白,他决定还是问朱权
“那十七哥呢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十九弟,试想,我说的是试想,东西向下掉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它呢!”
听到这里,朱橞脸上露出了一幅惊异的神情
“十七哥,你觉得是有什么在吸引着万物都向下掉落?”
朱橞说完之后,朱权脸色郑重的点了点头。
说道这里,朱橞看向朱权的目光之中已然是含着一丝崇敬了。
看到朱橞还要发问,朱权连忙说道:
“其他的事情,你十七哥也没有想明白,十九弟,你比我聪明,这些事情就交给你继续研究啦!”
听到朱权的嘱咐,朱橞的脸上满是严肃的神情,他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身上压着千钧重担一般。
“恩,十七哥,我明白了,若是我研究明白了,一定第一时间和你分享!”
看到朱橞郑重其事的应下,朱权心中满是苦笑不得。
好不容易将这十九弟糊弄之后,朱权只觉得自己头大如斗。
“坏了,和十四他们约好去骑马的!”
好不容易脑袋放空之后,朱权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和朱楧他们约好一同去小校场骑马。
想到这里,朱权便连忙让身旁的服侍太监继忠给他换上了衣物。
小校场之上,朱楧他们来了有一会了,等朱权一会见他没来,几人便先玩了起来。
这校场离御花园不远,往日朱权他们便时常到此玩耍,校场边上有一溜的马圈,里面放着一些御马。
平日里,朱权他们要是想骑马了,便是从这马圈里面牵马,这一点洪武帝倒是不在意,甚至洪武帝偶尔得空也会来此和朱权他们一同骑马。
毕竟洪武帝自己是打天下出身,一声武艺马术虽称不上顶级但也算得上是不凡。
往日里,朱权他们玩的最多的便是打马球。
马球所用的球如同拳头般大小,用质轻而又坚韧的木材制成,中间镂空,里面会放上一些豆子,这样马球打起来会有悦耳的声音传出,同时也是为骑士们指引了目标,而马球外面则会涂上各种颜色。
打马球所用的的球杖长数尺,端如偃月,形状有点像后世的冰球杆。骑在马上的骑士们控制这胯下的马匹,从各种角度向着球挥舞着手中的球杖。
此刻校场之中,从朱楧、朱植、朱栴三人带着几个大汉将军分成了两队,朱楧自己带一队,一队六人。
马球比赛分为单球门和双球门,而朱权他们玩的最多的还是单球门。
校场中间立一块木板,木板中间有一尺见方的小洞,洞后有网兜,双方比拼看谁打入网兜的球数多便算是赢了。
虽说朱植他们年纪不大,但是打起马球来并不缺少凶狠,一个个纵马径直向着挡在追击路上的的马匹撞去。
等到朱权到了校场之后看到的便是双方的马匹不停地飞驰着,那球杖更是连连挥动着,每一次挥动都会让这校场上如同挂起旋风一般。
等看到朱植和朱栴一队之后,朱权走到校场便大喊道:
“十四哥,换人,我来帮你了!”
“吁吁吁吁….”
听到场边朱权的喊声,朱楧渐渐停住了战马而后驾马来到边上略显责怪的说道:
“十七弟,你怎么才来,我都落后十五弟他们三个球了,我和你说,今天要是输了,我那份彩头可就由你来出了!”
每次朱权他们打马球都会押上些彩头,这次也不例外,所以朱楧见到朱权来晚了才会如此责怪。
面对朱楧的怪罪,朱权哈哈一笑道
“十四哥,没问题,这次若是输了,你的彩头,我出了!”
说着,朱权叫下了朱楧一方的一个大汉将军,而后又从马圈之中另牵了一匹战马跨了上去。
听到朱权答应帮自己出彩头,朱楧脸上的神色要好看了一些,不过依旧绷的紧紧的,毕竟三个球的差距不是那么好追的。
朱权跨上马之后便架马向着校场内冲去,刚刚朱植他们见朱权换人上来之后刻意停了下来,因此等到朱权冲到校场上的时候,他们还没有驱动胯下的战马。
“不好,十七这是要耍赖!”
见朱权和他们连招呼都不打乘着马速冲向了球,朱植连忙喝道。
随后朱栴也是一惊,两人随即快速策动起了马匹向着朱权赶去。
但是一步慢步步可就慢了,朱权的马到校场上的时候早已达到了最快的马速,而朱植他们的战马还要助跑,趁着这个机会,朱权抢到了球。
“十七弟,你赖皮!”
见到朱权抢到球之后,朱栴哇哇大叫道。
朱权手中挥杆,同时驱使着马匹全力奔跑,而嘴上也是没留情的笑道
“哈哈,十六哥,这叫兵不厌诈!”
好么,在朱权全力之下,马球距离校场之中的球洞不过五尺的距离,而朱植一方离他最近的人也有两丈开外,朱权手中一稳,球杖向前一推,只见球进了。
“哈哈…十七弟说的对,这就是兵不厌诈,好,只剩两个球了!”
见到球进了,朱楧也是喜笑眼开。
反观朱植一边,两兄弟居然一齐向朱权翻起了一个白眼。
“两位哥哥勿怪,勿怪,回头去小弟宫中喝上一杯”
朱权讨好般的对朱植二人笑了笑说道。
只不过对此,朱植二人却是并不感冒,齐齐哼了一声,而后等马球被人被网兜中拿了出来并向外掷去之后,只见一群人纷纷向着那球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