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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使然，一时误撒了香菜，也可以理解。
就像他，一直告诫过要控制自己的心，可不知怎么的，见到她，没见她，都抑制不住的为她心动。
姜乃文似乎猜到了他的意思，于是将有香菜的一碗挪到了自己跟前：“你吃那个吧，那碗没有香菜。”
季凌寒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而是默默的拿起勺子，将羊汤表面一层肥厚的油给撇了干净，接着推到了姜乃文跟前：“你不喜欢吃香菜的，给你。”
几次吃饭下来，她的口味，季凌寒多少了解一点。
“可是你……”她不确定心脏病人是不是能吃香菜，据说有很多食物是需要忌口的。
季凌寒将那碗放有香菜的羊汤端到自己跟前：“我倒不是不能吃香菜，只是能不吃就不吃而已。”
似乎是为了让姜乃文安心，他用筷子夹起一块沾了香菜的羊肉塞进嘴里嚼两口，等完全咽下肚之后笑了笑：“有时候吃一点试试，好像味道也挺不错的。”
姜乃文盯着他，迟迟的没有动筷。
沉默片刻，她突然冒出来一句话：“你好像挺了解我的。”
此话一出，季凌寒握着筷子的手很明显的僵了一下。
紧接着，他淡淡的笑了笑：“粉丝知道偶像的喜好很奇怪吗？”
姜乃文瞪大了眼睛“啊？”了一声，有点懵。
季凌寒像是没事人似的继续喝着羊汤：“怎么我没跟你说过吗，其实我是你的歌迷。”
用歌迷这个身份掩饰自己的真心，也不知道是在骗她，还是在骗自己。
姜乃文的神情很明显放松了许多，她笑了笑，低头用勺子搅着碗里的羊汤：“有你这位歌迷，我很荣幸。”
季凌寒垂下眸子，没说话。
该荣幸的人是我，谢谢你给我机会陪在你身边，虽然我不知道到底还能陪你多久……
……
喝完羊汤后，照旧还是AA制结账。
季凌寒没拒绝。
他平时不善言辞，也不爱玩微信，跟她的微信聊天记录中大部分都是每次吃过饭之后她转账过来的另一半餐费。
走出了羊汤店，姜乃文戴上了鸭舌帽，然后转头看向季凌寒：“你有时间吗？”
他毫不犹豫的点头：“有。”
“陪我走走好吗？”
“好。”
……
华灯初上，两个人并排走在热闹的街道边。
季凌寒迁就了姜乃文的步伐走得很慢，而一路上，原本性格都比较冷的两个人竟然一句话都没有。
他有点急，于是侧过脸开始偷瞄姜乃文。
她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虽然没戴口罩，可暗处的阴影仍旧遮掩住了大部分的脸部表情，让他看不出她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只是这样沉默着，总不是一件好事。
想着，季凌寒抬起眼朝着四处看了看，突然瞄见不远处有一家奶茶店，于是没话找话的问了一句：“想喝奶茶吗？”
闻声，姜乃文偏过头看他。
等了一会儿，她问道：“听说吃点甜食会让人觉得心情愉快，是真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