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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斌离开不久,我们也像李氏兄弟等人告辞,李氏兄弟和其他六人也送我们到酒店门口。
酒店外,王斌一眼就看到在酒店门口边走边笑的我和徐倩然,眼神一下子就变得犀利起来。
“王少,他们出来了,要不要兄弟几个教训他一顿?”旁边一个白脸的家伙问道。
“别急,这人是神农架来的,也算是个官,想要撂倒他也没这么容易,整他,还要搞出点理由!还有那贱人,居然敢无视我,看我在床上怎么收拾她!”王斌眯着眼说道。
“嘿嘿,那王少,你准备怎么办?”白脸家伙淫笑着说道。
“这小子,出来还带着个妞,还是下属,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他是啥货色,这绝对是通奸,就这个罪名,他就得给我坐实了,你们说是不是?”王斌睚眦着嘴,说道,“你们先上去和他闹出点事,然后我让局里的人来收拾他!”
“妙了,王少,只要能把这个家伙弄到局里去,想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他,到时候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还有那妞,也得好好盘查盘查,只希望王少吃完肉,能让我们也后口汤喝!”白脸男子兴奋的搓着手,****的笑道。
“嗯,我先给老王打个电话,联系他一下,省的到时候掉链子,你们给我拖住他们,等事情了了,我带你们几个好好乐一乐!”王斌点点头道,“叫这小子,混上个小小区长就如此嚣张,居然敢与我做对,我呸!”
徐倩然的车就停在君度酒店前面的停车场,谢绝了陈浩和李氏兄弟的相送,没走几步,就碰见七八个人从外面走了过来。
“哎呦,兄弟,见面就是有缘,你这会儿是要去哪儿?一起坐坐怎么样?”走在最前排的一个白衣男子不无调侃,放肆的目光犹如蛇芯子一般。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让我颇为吃惊,再看看他身后的七个男子,怕是专门来堵自己的,自己在武汉也没得罪过什么人,是谁让他们来堵自己的?不对,王斌,我猛然醒觉过来,自己刚刚不就开罪过他吗?上次也是在这地方,想来这些都是他的爪牙。
“一起坐一坐?我从不和我不认识的人一起坐。”我故作淡定,同时不经意的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认识,咋不认识,你不就是那啥,神农架的区长吗?还带着个小蜜,在武汉通奸吗?啥也不说,给点封口费,你们这污事咱也不帮你捅出去了。不然,明天要是传出什么神农架区长上班期间,勾搭小三,拉拉扯扯的消息,那可就不好了!”白衣男子满脸****的看着徐倩然,“呦,小妞真是标致,要不陪哥们几个睡一觉,这事就算过去了,如何?”
“嘴巴怎么这么臭,不知道胡说八道什么?长的丑就算了,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是了!”徐倩然感觉说不出的恶心,不由出言反击道。
“别理他们,倩然,我们走!”我觉得跟他们这群混混,多说话,都是一种折磨,而且也觉得这事不会那么简单,便想拉着徐倩然离开。
“死三八,居然敢这般侮辱你杨爷,是欠草还是咋的!”白衣男子恶狠狠的说道,在他身后,两个男子大步走了出来。
“你们想要干嘛,大庭广众下,还想打人吗?”我看情势有些不妙,连忙把徐倩然拉到身后,厉声道。
“打人,老子就想要打人了,你还能把你杨爷怎么样?”白衣男子一脸不屑,一挥手,前面的两个人轻蔑的就扑了上来,其中一个是针对徐倩然。
我也没想到对方说打就打,两个人一下子就扑上来,不由恶从胆中生,撩起脚来对着那个扑向徐倩然的男子就是一脚踹去,将他踹了个大马趴,同时一把抓住另一人的手,勾拳,击打他肋下的第三根骨头。
“行啊,不声不响就把我两个兄弟撂趴下了,真是嚣张啊,今天不把你打的连你妈都不认识,我就不姓杨!”看我如此迅速的解决掉两人,白衣男子大吃一惊,剩下的几人也变得谨慎了起来,围成圈,向我走来。
我不由暗自叫苦,自己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做到一挑六啊,刚才能轻松解决两个,是他们太大意了,没料到自己会反击。
“就你们这菜鸟,一挑六都不算本事!”我故意激怒白衣男子道。
旁边一名身材比较强壮的男子怒极反笑,直接冲了上来,我立刻用右脚尖对他膝盖下方的发射弧上踢去,果不其然,那男子很怕这里被踢,往后退了一步,我大胆上前,用力抓住他的头发,随即用右膝盖用力顶他的胸部。
这一招,是我在军训时,从教官那里学来的,是部队里常用的野路子,效果着实是好,一招就把八人中看上去最强壮的一人干趴下了。
剩下的五人面面相觑,一时不敢冲上来,我也故作镇定,要是自己慌张了,其他五人非一起冲上来不可。
正在这时,从停车场上又走进来了四个身穿制服的人,手持警棍和手铐,“什么人,敢在这里闹事儿!哎呦,地上这三个人是怎么回事?快,叫救护车送他们去医院,对了,是谁打伤他们的,站出来!”
真是狗血,小说里的桥段居然这么巧合的出现,我真的是日了狗了。
“警官,就是这个人,打伤了我兄弟,你看,他们战斗站不起来了!”看到警察来了,白衣男子瞬间得瑟了起来,朝着为首的那名警察抱屈道。
“好了,情况我知道了,是你们故意殴打他人,是吧,走,跟我回警局去,敢在我的地头上闹事,老子叫你好好清醒清醒,对了,把这妞也带上,回去好好审查一下!”为首的警察粗野的抓着我胸前的衣袖,嚷嚷道。
“警官,这不妥吧,仅仅是他的一面之词,你就抓我们两个去警局,恐怕不符合法律条例吧!明明是他们挑衅我们在先......”我眉头微皱。
“老子办案还用你交,在这里,办案就要按我的规矩来!”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名警察粗鲁的打断,同时有两名警察紧紧的夹住我,似乎是防止我再反抗。
“我真得对你这样盲目办案感觉不可理喻,你这样滥用公权难道就不怕别人举报吗?你就不考虑考虑后果吗?”我冷冷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警察,一字一句,清楚的说道。这手段也太拙劣了,一看就能看出他和那白衣男子是一伙的,当然,我也没有反抗,不然就是反抗公安部门执法,被打死了都有可能,最重要的是,我看到了离我们不远的陈浩已经再打电话,我相信,会有人会来救我们。
“呵呵,小子,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吗?你打伤了三个人,这是事实,现在是法治社会,都得依法办事,你既然打了人,就得付出代价!”为首警察的嘴巴很强硬,“我们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看你这狠毒的手段,越看越像是上个月被通缉的那个逃犯。”
“对啊,周队长说的是,我这三个兄弟被他们打的这般惨,这样凶悍,就算不是上个月被通缉的那个逃犯,也有可能是其他惯犯,咱兄弟几个就是这样想的,才拦住他,防止他跑了!”做人能不能不要这般无耻,我身上冷汗直冒,之前还说自己作为处长,和女下属通奸,现在就成通缉犯了。
“别胡言乱语,这是我的工作证,我是神农架工业园区的副处长!”此时周围已经围上了不少的群众,我拿出工作证来,可以让周围的群众给我作证,自己不是通缉犯。
“神农架的副处长?”周队长一惊,结果胸前的工作证,脸色一下子阴了下来,“果然是假的,好小子,居然敢假冒国家干部,看样子的确是通缉犯,把他带走!”
太无耻了,我简直无力吐槽,这般搬弄是非的人也能当上队长,不公啊!
周队长也觉得拖下去不是办法,周围的人群越来越多了,恐怕会对自己不利,就算他在怎么嚣张,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和群众对着干啊,“走,回警局去,在这里像什么话,不怕阻碍交通啊,走走走!”
我和徐倩然交流了一下眼神,在这种情况下要反抗挣扎,没多大意思,也改变不了结局。
警局到了,刚下车,却是恰好碰见一名高中生模样的少年,朝着警局走去,看上去有些熟悉,对了,那不是上次在嫣然生日那天,在台上给她送礼物的四人中的一个,怎么刚好在这里,难道是巧合,又或者这事是他设计的,没理由啊!我胡思乱想道。
不过,当我看到他那诧异的眼神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想错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也是,自己都没有和他正面打交道过,他怎么会认识自己,更不会设计自己。现在,看他的样子,似乎是认出了徐倩然的身份。
审问室外。
“周队长,情况恐怕不像你说的那样,应该是那些小混混先行挑衅,更是最先动手,审问室里的那个人,只是正当防卫罢了!”一名瘦削的中年男子眼中透着几分精明,坦荡的质疑道,“这样的主观定性,恐怕不太合适吧!”
“不太合适,这么会呢,刘副局长,我在场,亲眼所见,难道会有差错?”周队长很不满的说道,“这事儿就按照我说的去好好的做一做材料,要把他们的行为坐实。”
瘦削男子面色平静的说道:“周队长,你这样做不太合适吧,你说你当时在场,但有些事可能没看清楚,而且这个证据材料也不应该只取这边人的口供,我想当时在酒店应该还有人看见,比如服务员,来往客人之类的,这样可以更客观的了解真实情况。”
“好了,这件事,既然是小周在场的,而且嫌疑人也是小周带回来的,这事,就交给小周他们组来处理,老刘,你年纪也不小了,就好好歇歇吧!”旁边的周局长双手叉腰,倾向周队长道。
“当然,周局,你是局长,你决定了,我当然要服从,但是在处理这件事上,还是要慎重一些!”刘副局长摊摊手,语气很平稳。
“我知道了!”周局长没想到,平时都不管事的这位刘副局长,居然几次三番的要给这件案子翻案,这让他在愤怒之余,也有一丝警惕,“周长春,你带人把这两人分别带到后面的询问室去,记住要分开来审查,不要让他们串供!”
“真是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要审问我们什么?如果只是身份情况,我想我之前已经介绍的很清楚,至于那位女士,是我在神农架的一名同事,我可以保证她没有任何问题!”收到刘副局长提示的我态度强硬了起来,“而且,我还看到那个穿白衣的当事人,大摇大摆的出入警局,而他的几个同伙也如此明目张胆的和你队里的民警勾肩搭背,我有理由怀疑你们之间有不正当关系,所以,如果你们要调查,请按照有关规定,包括你在内的队里的民警请回避,否则,我会向你的上级检举!”
“要求回避,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回避,这里是我的地盘,在这里,你是龙也得给我盘着,是虎也得给我趴着!”周长春第一次见到到自己的地盘,还有人敢如此强硬的跟他说话,气急败坏的说道,“在这里,你只有听命的份,没有说话的资格,来,给我在这份口供上画押!”
“真不知道你这种人是怎么当上队长这个职位的,按照律法规定,就算是嫌疑人能确定办案人与案件当事人有密切关系,就有权要求办案人回避,要是你们要继续办案,那必须由你们上级开具证明,证明你们和当事人没有关系!此外,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只有服从的份儿?说这种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真不知道要是这些话若是传了出去,群众会如何看待政府!”我有意将对方激怒。
“好啊,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给我打!打到他招为止!”周长春一怔,随后勃然大怒,他没想到我在警局里还敢和他对着干,冲动之下,招呼手下,就想给我点颜色看看。
“这局里,有些人的素质就是高,嘴上没道理,就动拳头,呵呵!”我怡然不惧的看着周长春。
正在这时,一名民警疾步跑了进来,说道:“周队长,区长来了,刘局喊我叫你过去!
“区长来了?!”周长春略感吃惊,冷静下来细想,看着我不正常的态度,立刻认识到这件事不是那般单纯,据他所知,我是从神农架来得,应该和区长没啥瓜葛才是,怎么区长会突然到来,难道是为了这家伙而来,“来了就来了,我出去看看!”
周长春刚从审问室里出来,就看见赵国印已经到了大厅,不由疾步走到周局长身后。
“老赵,是啥风把你吹到这儿来了?”周潇海大大咧咧的和赵国印打了个招呼。
平时乐呵呵的赵国印脸色变得一脸肃然,“老周,你们今天是不是扣了一个叫徐倩然的女孩?”
“徐倩然,干啥的?”周潇海愣怔了一下,随后对着身后的周长春问道。
“老周,别给我扯开话题,我只问,有没有这个人?”赵国印的脸色变得有些凌厉。
“老赵,这么严肃干啥?徐倩然,我没听过啊!”周潇海感到莫名其妙道,随后转头向周长春问道,“长春,局里有没有扣留一个叫徐倩然的人啊!”
“这个,这个……”周长春的脸有些不太好看。
“有,刚刚周队长带回来两个人,那个女孩,不就叫徐倩然吗?”刘刚冷笑道,“周队长不会这般健忘吧!”
“老周,这是怎么一回事?”赵国印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人在哪儿?是什么情况?”
周潇海心里咯噔一声,这赵国印是为那女孩来的,还这般紧张,看来今天这事儿恐怕有些棘手了。
“老赵,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之前我们接到报警,说有人在君度酒店门口寻衅滋事,所以小周就立即出警,将嫌疑人和受害人一方都带回来了。这不,还有三人在医院呢!现在这事情,小周还在调查中!”周潇海也是老油条,对于这种事也不怕,直接推脱责任,表态自己不清楚这件事。
“老刘,是这样的吗?”赵国印望向刘刚,目光如炬。
“是不是这样,区长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刘刚平静的说道。
“走,去看看是什么情况!”赵国印深深的看了刘刚一眼,说道。
“这是你们办的好案?!”看到眼前的场景,赵国印的脸色瞬间阴沉到了极点,只见审问室中,几个身着便服的男子大摇大摆的坐在椅子上,脚翘在办事桌上,满口的秽语,还有两位民警跟着喝腔,所幸旁边还有两名民警阻拦在中间,阻止了便服男子动手动脚。
周潇海一阵语塞,目光恶狠狠的瞪了刘刚和周长春一眼,“还不把他们都带下去调查,愣在那里干什么?!”
赵国印深深的看了周潇海一眼,看的他有些发憷。
“行了,你去把徐小姐请出来!”赵国印面无表情道。
“什么,我去请?”周潇海的脸色有些难看,原来他还认为,那女孩只是和赵国印有些关系,所以他亲自来跑一趟,如今看来,这女孩的身份恐怕不一般,现在的他恨不得将周长春狠狠的揍上一顿。
周局长的话有些响,门内的众人也发现了门外的情况,走了出来,白衣男子脸上有些古怪,却没有什么惧意,“赵区长,你怎么在这里?”
“小杨!”赵国印感到有些惊异,不过很快反应过来,难怪刘刚自己没放出徐倩然和我,而是找了其他领导知会自己过来。他很清楚这白衣男子是王斌最亲近的跟班,而王斌的父亲,就是周潇海的顶头上司。
“嘿嘿,赵区长,里面这妞,不,这位小姐,是你熟人?”白衣男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位小姐很配合,不关他的事,不过他同事,人太横了,打伤了我三个兄弟,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赵区长,你说是不是?不管他是什么人,都得按法律办事,不是吗?”
“的确,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们要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赵国印冷冷的笑道,“我相信当时看见这件事的人应该很多,例如君度酒店就有几个服务员看见了具体情况,究竟是什么情况,不难调查,不是吗?”
“行了,赵区长,这事儿你都出面了,我也就不计较了!兄弟们,走了!”白衣男子不以为意道。
“慢着,这事可不是你说结了就结了,事情还没弄清楚,何必走的这般快!”赵区长阴笑道。
“赵区长这是什么意思,王少还找我有事呢,先走一步,有事以后再说!”白衣男子的脸色凝重了起来。
“少拿王斌吓唬我,这件事可没这么容易算了,周局长,还不把他们都拿下,调查一下!”赵国印恶狠狠的说道,“这次,你们惹出这么大的事,谁也保不了你们!”
“老赵,这……”周潇海有些为难。
“童斌,王栋,没听到赵区长的话吗?还不快去把他们拿下!”周潇海没有行动,刘刚越俎代庖对着自己的心腹下令道。
待白衣男子等人被拿下以后,赵国印心中算是松了一口气,随后展颜笑道:“徐小姐,我是赵国印,这块区域的区长,今天的事,真是不好意思……”
“赵区长,这次有劳你了,这件事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但这警局里的一些情况,还真的让我吃惊啊,我还要谢谢刘叔叔,要不是你帮忙,我还不知道要被这群恶棍怎么欺负呢?”徐倩然的脸色有些苍白,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对待。
“警局里出现这种事情,决不能姑息养奸,徐小姐你放心,我们绝对会妥善处理这件事,让你满意的!”赵国印信誓旦旦的说道。
“那谢谢赵区长了,对了,还有我那同伴,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徐倩然有些担心的问道。
“这个好说,我这就带你去见他!”赵国印带着满脸的笑容说道。
待徐倩然离开,赵国印的脸色骤然阴沉了下来,“老周,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是不是觉得日子太清闲,想要找出点事来!”
听得赵国印的话这般难听,周潇海也有些起火,但自己毕竟还受对方管辖,而且看样子,之前那女孩,身份确实不小,也不好发作,只能把气吞进肚子,往下咽:“区长,这不是误会吗?你也看到了,那些流氓和王少有关,我也不好意思拒绝……”
“够了,老周,你是越老越糊涂了!”赵国印没好气的打断周潇海的话,他知道警局的实权大,和省里几个领导关系密切,对他有些放肆,早就想收拾他,这次正好找到机会,“王厅长是王厅长,王主任是王主任,王斌是王斌,不要混为一谈,王斌的行为,王厅长,王主任知道吗?我看要是他们知道了一定会严肃处理。你也别糊弄我,骗骗外边人还可以,想骗我,你还嫩了点。”
“区长,这事儿都过了,我想也不是啥大事,用不着这样子吧,怎么,那一位是哪位领导的亲属,是哪位给您打的招呼?”周潇海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说道。
“周潇海,今天的事我告诉你,刚刚在审问市的那个女孩,是林业厅徐厅长的亲孙女。你也不想想自己的行为会惹来多大的麻烦,要不是刘刚通知的及时,还不知道这事会弄成啥样子!这件事,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吧,我也要把这件事的情况向李书记汇报一下!”赵国印声色俱厉的说道。
“什么,这件事,李书记也知道了?”周潇海只觉得自己如入冰窖,全身凉透,“是李书记安排你来的?”
“可不是,徐厅长一听自己的宝贝孙女被带到警局,立刻就打电话给李书记,恐怕是想要来个杀鸡儆猴。要知道,徐厅长是李书记最得力的干将,爱屋及乌,他的孙女有事,李书记也是着紧。”赵国印冷然道。
“……”周潇海被赵国印的几句话给吓懵了,一颗心不受控制的往下坠,“赵区长,这事儿真不能怪我。这人是周长春那小子抓的,说是徐小姐的同伴伤了人,我一时没细查,都是我糊涂了。区长,还望你在李书记那里多帮我美言解释几句。”
“嗯,就那些混混,一群人在那里,还有人敢挑衅伤人?老周,你是在逗我还是真的老糊涂了?”赵国印毫不客气道,“这件事,还是你自己向李书记解释吧!”说完,赵国印甩手离去。
看着赵国印的背影消失在警局大门外,周潇海的脸色都没回复过来。
“刘刚,你居然敢背着自己打小报告!”周潇海阴寒的目光忍不住射向幸灾乐祸的刘刚。
“局长,这关我啥事,在事前就已经有人举报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该发生的迟早会发生,要不是我安排人保护徐小姐和他的同伴,今天这事恐怕还会更麻烦!”刘刚并不太惧怕周潇海,他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否则也不会隐藏徐倩然的身份,将周潇海一军,不过,如果不是刘刚打电话给徐含述,事情还真可能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之后,我也很快就从审问室中被放了出来,而我,也将之前刘刚给我和徐倩然的录音笔交还给他。
这件事,警局里的办事效率很高,事情的情况,不到半小时就初步调查出来了:在君度酒店,杨申见到徐倩然,惊为天人,故设计陷害我和徐倩然二人;同时狐假虎威,假借是“王斌”的意思,指使警局队长周长春,设法将我们两个抓近警局,试图刑讯逼供,将我们定罪,同时假借替徐倩然脱罪为由,意图逼迫她成为杨申女友。
看着这一份审讯口供,我不由嗤之以鼻,是个人就能看出这其中的猫腻,那王斌真与这事无关?鬼才会相信;周潇海真不清楚事实真相,他对于那群混混的态度会这般好?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当然,在这份口供之中,我也发现,王斌这个人人品虽然很差,做事歹毒,但并不愚蠢,相反,他很聪明,虽然语气很嚣张,但做坏事从不自己出头,像这一次,他设计这么一个套子给我钻,但自己却不参与其中,而是让杨申代替他出头。在这次审讯的过程中发现,类似的案件已经有十三起,却是没有一件有证据可以证明王斌参与其中,虽然算不上是滴水不漏,但想要将他法办,也不容易。看样子,这位官宦子弟在耍弄手段方面很有一套。
拿着一份初调结果表的复印件,我和徐倩然离开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