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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岚,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她从未做过伤害你的事情,如今却落到如此田地,到底要怎样才能让你满意?”阿煜看着地上的阿月。
他十岁遇到阿岚,阿岚救了他,他就一直跟着阿岚,对阿岚唯命是从。现在的阿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现在居然要害死自己的姐姐,阿岚从未向阿煜说过过去的事情,阿煜也从不过问,他知道阿岚受了很多苦,所以阿岚做什么他都觉得有道理,但现在的阿岚,让阿煜越发的看不懂了。
“她死不足惜,她所拥有的我要一点点的拿走。”阿岚看着躺在地上的阿月,冷笑着说。
“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你要是见不得我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觉得帮我愧对上天,那就走,我不拦你,反正你在跟没在都一样,该死的我一个不留。”阿岚狠狠的说。
阿煜心中一痛,原来在阿岚的心中,自己真的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侍从。
“我不会走的,我的命是你救的,没有你就没有我。你想做什么就做吧,从今以后,我只会帮你,不会劝你。”阿煜强撑起微笑说到。
阿岚垂下眼帘,阿煜对她的心思她知道,可她的心早在遇到阿舟的时候就交出去了。
有些感情,一旦开始,便覆水难收。
阿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正午,她揉着发痛的脑袋,想起昨天晚上土地庙遇到的阿岚,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有些头疼。
阿月此时是在“介子”药铺的地下室,是老头专门打造的用来炼制毒药的房间。阿月的双脚拴着链子,与强上的挂钩连在一起,能活动到不能走出屋子。
阿月试着用匕首撬了一下脚上的链子,失败了。
“醒了,被挣扎了,那链子是我专门请最好的匠人打造的,你解不开的。还是吃点东西保存体力吧!”张介子端着吃的过来,怪笑着说。
“是你?你想干什么?”阿月警惕的盯着老头说。
“放心,我只是想要一小碗你的心头血,不会让你死的。”老头把东西端到阿月的面前。
阿月到这儿这么久,她当然知道,一碗心头血,虽不会死,但自己将一个月都没办法变成人。不行,不能让他得手。阿月没想到怎样脱身,也不打算吃老头送来的食物,怕老头在里面动了手脚。
老头没说话,放下东西走了,她要是自觉点乖乖等着放血还好,要是不乖,那他有一百种方法来取她的心头血。
阿月此时此刻只盼着小梦没登到她回去,去找柳如梦,让柳如梦来想办法。
小梦的眼皮一直再跳,阿月就告诉自己要出去办事。小梦等在家中,总有种不安的感觉,但阿月才出门不久,柳如梦也还没有回来。
两个时辰过去了,阿月还是没有回来,小梦才意识到,阿月怕是真的出事了。她慌慌忙忙的跑去找刚回家的柳如梦,告诉她阿月出去的时间跟去的地方。
柳如梦皱着眉头听完,便感觉派出家丁去土地庙找,果然没有人在那。柳如梦着急,派人找了一晚上,自己也找了一晚上从阿月的医馆到阿月会去的每一个地方,然而,一夜过去都没有什么进展。
阿月被困在张介子的地下室一整天了,白天张介子又来了一次。
“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动手?”张介子神色平常,就像在问“你今天想吃什么?”一样的平淡。
“哼,想取我的心头血,门都没有。”阿月有点饿,但还是不吃东西,她扭过头看着黑漆漆的墙壁说。
“你还挺倔,不过没什么用,只会苦了你自己。”老头笑着说。
阿月坐在床上,没说话。老头掏出衣袖中的药丸朝阿月走过去,阿月警戒的看着老头。
老头拉过阿月的手,准备掰开阿月的嘴巴把药送进去,阿月挣扎着想挣脱老头,奈何老头劲大,跟本拗不过。阿月伸出狐狸爪子往老头的手腕上一抓,老头的手上瞬间留下三个爪子印,还流着血。
老头生气,抬脚往阿月的肚子上踹了一脚,阿月吃痛,额头上流着冷汗,老头趁机把药丸塞进阿月的嘴中,毫无防备的阿月被药丸噎了一下还是吞了进去。
“死老头,你给我喂的什么?”阿月恶狠狠的盯着老头,手里拽着衣袖中掏出的辣椒粉,只要老头再向她靠近她就把辣椒粉撒出去。可老头并没有再过去。
“放心吧,吃了这颗药丸,取血的时候就不会痛了。”老头说完就走了。
阿月明白了,老头是给她吃了什么迷药,在她昏迷不醒的时候取她的血,老头炼制的药奇奇怪怪,阿月也不知道老头给她的是什么药,所以也毫无办法,只能努力保持着自己的清醒。
时间一点点过去,阿月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晕了,再这样下去,自己会陷入昏睡状态的。阿月紧紧的咬着牙,保持着自己的理智。奈何药的药效极强,阿月快要挡不住了。
阿月掏出袖中的匕首,咬了咬牙,举起匕首往自己的指尖狠狠的扎下去,阿月痛的打了一个激灵。她变回狐狸,蜷缩在床前,那链子勒的她脚疼,现在手也疼。
慢慢的,阿月再也支撑不住,缓缓闭上了眼睛。
老头看着倒在床前的阿月,果然是只好狐狸,通红的皮毛,这一身皮毛,要是拿到市场上一定能卖个好价钱,不过他只想取阿月的心头血,有了狐狸的心头血做药引,这个药能比这身皮毛还要值钱。
他拿出准备好了的匕首和透明小药瓶,朝着阿月的胸口狠狠的插进去。透明的小药瓶装上鲜血颜色煞是好看,像极了阿月那一身的皮毛。
柳如梦已经两天没有找到阿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她召集了所有的家丁,往城中的各个角落去找。
“任何地方都要找,一定给我找回来。”柳如梦严肃的说。吩咐完,家丁便往各个方向出发了。柳如梦带着柳如幻也出了门,准备到街上找阿月。柳如幻虽然经常跟阿月斗嘴吵架,但此时此刻她也是真的担心阿月。虽然阿月嘴巴不饶人,可是有好吃的会分给她,有好玩的也会叫上她。
没想到她刚出去便遇上了来拜访柳员外的方逸阳。她着急,没看到进来的方逸阳,只顾往前冲,朝着方逸阳一头撞上去,方逸阳拉住往后倒的她。
“三殿下?”柳如梦抬头,看到来人,“民女一时着急冲撞了三殿下,还望三殿下见谅!”柳如梦行了个礼。
“何事如此着急?”方逸阳看着神色焦急的两姐妹,开口问道。
“还不是阿月那丫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两天前说是去办事,至今还没回来,都找了两天了。”柳如幻气愤的说。
方逸阳心中一惊,才几天不见,这小狐狸就又不见了,莫非出了什么事?方逸阳心里有些着急了起来。
“我跟阿月也算是相识,要不把事情经过给我说说,我也可以帮着找找。”方逸阳心里着急,脸上不动神色的说到。
柳如梦想到方逸阳是个王爷,知道的人一定比自己多,肯定能更好的获取情报,说不定能快点找到阿月也说不定。于是便把事情的经过给方逸阳说了一遍。
“知道了。”听完方逸阳便走了,留下这么三个字,两姐妹不知所措,但找阿月要紧,也顾不上那么多便出门去找阿月了。
方逸阳回到阳府,找来桀,果然不一会儿便查到了是阿煜给阿月放的消息。
“说,阿月被带到哪里去了?”方逸阳把阿煜堵在客栈中,逼问着。
阿煜却不愿意说,万一知道了是阿岚做的,他们找阿岚报复怎么办,这个人的武功高强,老远就能感觉到,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不能供出阿岚。
看阿煜不愿意说,桀在方逸阳的耳边耳语了几句,方逸阳勾唇一笑。
“你不说那我就到隔壁请阿岚小姐说了,反正她娇气,打几鞭子说不定就全部都交代了!”方逸阳笑着说。
阿煜心中一惊,“好,我说。”
“那天我把她引到土地庙,袭击了她,我把她交给‘介子’药铺的老板了,他要用她的心头血练毒药。”阿煜说出实情经过,把所有事情都推到自己身上。
方逸阳心中一痛,都过去三天了,不知道阿月是否还好。他站起来,走到阿煜面前,抬脚朝阿煜的肚子踢了一脚,又伸手把阿煜的手折断了一只,阿煜忍着痛,没叫出声,怕惊到隔壁的阿岚。
“这是给你的惩罚,以后,你要是再敢动阿月一根毫毛,我一定让你死的很难看。”方逸阳阴沉着脸说。
方逸阳不敢耽搁,迅速赶到了“介子”药铺,他到的时候,药铺早已人去楼空,里面想被人打劫过一般,空空如也,但,气息还在,看来刚走。
方逸阳走进铺子,铺子中还弥漫着灰尘,他找遍了铺子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发现阿月的身影。
突然,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传来,习武之人,天天打打杀杀,对血腥味极为敏感。
他顺着血腥味,找到了墙背后的另一间屋子中奄奄一息的阿月。阿月浑身通红,即使流了血也看不出来,只有浓浓的血腥味告诉方逸阳,阿月流了很多血。
他小心翼翼的抱起阿月,却扯到了阿月的伤口,阿月身体一颤,方逸阳才发现阿月胸口的伤,看来老头还是帮阿月简单的处理过的,不然阿月早就流血身亡了。
方逸阳把阿月抱在怀中,拉起衣服,遮住阿月,三步并两步的走回了阳府。
“给我查,到底是谁做的,我一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逸阳脸色铁青的对桀吩咐到。
桀默默的接下了任务,看来殿下是动怒了,以前的殿下不悲不喜,遇到任何事都是一个表情,现在的殿下,脸色青的让人害怕。
阿月醒来的时候是五天后了。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这个地方有点熟悉,但又想不起来是哪里。想伸个懒腰,手轻轻一动便是钻心的疼,她才想起自己是被放了心头血。
“别动,伤口还没好。”听到动静的方逸阳赶过来,看着阿月轻声细语的说着。
阿月听着他的声音,竟然有点想哭。昏倒的那一刻,以为自己必死无疑,醒来,却能听到有人温柔的说着哄你的话。
阿月无法便成人了,她呆呆的看着他,胸口疼的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方逸阳伸手轻轻的摸摸她的头,“没事了,等伤口长好了便好了。”
阿月心中一暖,眼泪顺着眼眶就流下来。方逸阳坐在床边,帮阿月擦着眼泪。
“唉!”方逸阳叹了口气,“你这只傻狐狸,哭什么呢!”他温柔的摸着阿月的头。阿月不一会儿就不哭了,她忽然觉得遇到一个这么温柔的人多么好,她忽然又想起那个青衣少年,他凉凉的手,还有他的一双桃花眼。
“怎么样了?伤口还疼吗?我熬了汤,要不要喝一点?”方逸阳轻声的问着阿月。
阿月细微的点点头。方逸阳端过刚熬好的汤,轻轻的喂给阿月。
张紫惜已经好几天没见方逸阳了。每次过去,都会被桀拦在门口。
“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进去看看逸哥哥!你再拦我,我就让你死!”张紫惜在门口凶巴巴的对着桀说着。
桀皱了皱眉,是殿下吩咐不让任何人进入院子的,张紫惜每天过来几次都被自己挡在门外,张紫惜有点不耐烦了,桀怕她做出什么事情来。正巧方逸阳出来了,张紫惜变了一副嘴脸,笑意盈盈的看着走过来的方逸阳。
“是我让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的,你不用为难他。以后你就在你的院子里待着吧,没事就不要到我的院子里来了。”方逸阳显然听见了张紫惜刚才的声音,阿月刚刚睡下,他怕吵醒了阿月所以出来看看。
正好借机会摆脱这个女人。他对张紫惜从来没有过任何的感情,以前不管她,由她胡闹,因为懒得管。现在不一样,阿月受了伤,在休养中,她跑到门口大吵大闹,必须的管管了。
“逸哥哥?”张紫惜震惊的看着方逸阳,她忽然发现方逸阳变了,以前再怎么样方逸阳都不会管她,现在方逸阳居然不让自己来他的院子找他了。
“来人啊,送王妃回房。”方逸阳不耐烦的说完,便进了房,从始至终没有看张紫惜一眼。
张紫惜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任由家丁把自己带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