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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茵小心翼翼的跟在司空琛身后,大气不敢出,隔着两米她都能感觉到二哥的怒火,可是能怎么办呢,她也不过是想帮他一把而已!可谁知道她会帮倒忙呢!
“二哥,你说说话吧,你不说话我害怕!”司空茵上前拉拉他的衣袖,小声的说着!
“害怕,一个人跑到敌人的地方放火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害怕!现在你倒是害怕了,怕是晚了!”司空琛的脸色铁青,十分生气!说的话都不像平时了!
“二哥,我不过是想帮你而已,苍云的军队来势汹汹,我们难以抵挡!我怕你受伤啊!”司空茵说话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些许哭腔!
“帮我?你这是帮我吗,想帮我你就应该好好待在家中,苍云军虽然强大,但我军也不弱,不一定会输,现在,你做出这等事情,让苍云军如何看待我西陵!”司空琛的心软了一下,他知道司空茵是为了他,但还是有些生气!
“二哥!”司空茵一下控制不住,哭了出来!
“苍云军势力强大,我们也不弱,两军交战,必有一输,输又何妨,至少我们光明正大。现在倒好,你居然跑去烧人家的粮草,这样一来,世人会怎么说我西陵军,你想过没有,我又如何向父王交代!佛争一炷香,人活一口气,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哪里还有脸回西陵!”司空琛叹了口气,转身走到司空茵身边。
司空茵听着司空琛的话,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蠢的事情,想到这,哭的更加的汹涌!
司空琛伸手替司空茵擦了擦眼泪,又抬起手揉了揉司空茵的头!真是自己的亲妹妹,想狠狠的说她打她都下不去手的!
“好了,别哭了,没事了,明早我们就回西陵!”
“可是,他们怎么会放过我的,他们向你提了什么条件!”司空茵委屈巴巴的问道,声音是哭过后的沙哑!既然都抓住了她,又不杀她,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把她给放走了的,虽然她帮不了忙,但她至少会思考的呀!
“这你不用管,你就乖乖的跟我回西陵,然后好好待在家里,别给我捣乱就好了!”
“我不要回去,爹爹要把我嫁了,嫁给那个我从未见过的别国王子!我不回去!”
“女大当嫁,女子嫁人天经地义,感情这东西可以慢慢培养的嘛!”司空琛想缓和一下气氛,也罢,都到这个份上了,怪谁都没有用了!
“二哥,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让你娶一个你不喜欢的女子,你愿意吗?”司空茵气的连哭都忘记了!
司空琛见状,“好了好了,你个小魔王,你要是不愿意谁能把你怎么样啊,放心吧,父王也拿你没办法的!”
“二哥,你可一定要帮我劝劝父王啊!”司空茵可怜巴巴的说到!
“知道了知道了,走吧!”司空琛唤来马,带着司空茵回了营帐!
事实上,他都不知道这件事情要是传到父王那里,不知道父王会气成什么样呢!或许是因为他们是男子的缘故,父王对他跟司空南向来严苛,对司空茵却处处宽容,小时候只要是他们两个放了错,都要接受严厉的惩罚,所以,对于父王,他一直都是又爱又怕,这一次,不知道父王会怎么惩罚他!
而司空茵却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以为二哥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
第二日,所有西陵军队班师回朝,所有粮草都送到苍云军那,士兵们好像知道了什么事情,但又不敢明说,只能听是司空琛的命令,回!
事情早在发生的当晚便传到了西陵国王那里,气的国王差点当场顺不过气来!国王的爱妃,司空南的母妃帮国王顺着气!大殿下跪着司空南。
“父王,这一次琛儿确实是太冒险了!等他回来我一定好好说他!”司空南低着头,嘴角那得意的笑却肆意蔓延!
本来沈令的消息传来,他还在想要怎么才能把司空琛跟方逸阳一网打尽,现在看来,完全不需要他动手呢,虽然方逸阳占了个大便宜又得了好名头,但是完全没有动手就让司空琛落得如此下场也是不错的!
“哼,我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他就给我这样一个结果,让他回来立马来见我!”老国王气呼呼的说到。
“是!”
司空南刚从殿上出来,便遇到了风尘仆仆的刚到的司空琛跟司空茵二人!
“二弟,辛苦了,辛苦了!快进去吧,父王在里面等着你呢!”司空南笑意更加深了一些。
司空琛看着他那幸灾乐祸的嘴脸,心中的气更是无处可撒,急匆匆的进了大殿!
司空茵知道自己此次害惨了二哥,大气不敢出,转身回了自己的寝宫中!
“父王,儿臣回来了,给您请安!”司空琛跪在殿上,看着高高在上的老国王。
老国王拿起手边的茶杯便扔了过去,司空琛没有闪躲,茶杯打在司空琛的额头上,掉在地上碎成了无数块!
“你还有脸回来,看看你们兄妹两干的好事,现在你让天下人怎么看我西陵,你让我的老脸往哪儿搁!”
“是儿臣的错,儿臣没能完成父王交代的任务,求父王责罚啊!”司空琛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额头上茶杯打中的地方,血滴滴答答的留下来!
“算了,自己领罚去吧,你知道的!”老国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狠狠的说到!
“大王,您就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臣妾可怎么办呐!”身边的贵妃柔柔的说到,那贵妃便是司空南的母妃,看上去年纪轻轻,实则已经是快要四十岁的人了,她自进宫就得到老国王的恩宠,从来不曾减弱,宫中不满她的妃子大有人在,但谁也不敢强出头,以前,只要是惹到她的妃子都会莫名其妙的死亡,老国王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自己倒也争气,没过多久便生下了大王子司空南,可这么些年过去了,老国王丝毫没有要立他为新王的意思,却对母妃早已去世的司空琛另眼相待,司空南想尽办法,都没能除掉司空琛,贵妃也只能跟着干着急!
“我知道我命不久矣,这天下迟早是南儿跟琛儿的,只是他们做事这样的不稳妥,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啊!”老国王说着说着就感慨起来!
“琛儿还小,做事不稳妥也是自然的,再说,王您的身子还这么硬朗,这些事情现在说来还为时过早!”贵妃说话声音柔美,似有魔力。
“哈哈,还是你最得朕心!”老国王一把搂过爱妃,顺势压倒!
“呵呵……”整个宫殿尽是贵妃的娇笑!
司空茵静静的待在寝宫中,她都没敢去看老国王,老国王却来了!
“你这个野丫头,到外面疯了一圈,连父王都不要了吗?”老国王人未到,声音先传来进来。司空茵一个激灵,赶紧起身迎接国王!
“父王,都是我的错,是我独自跑到苍云军中烧的粮草,都是我造成的,你不要罚二哥了好不好?”司空茵着急的对着国王说到,声音还带着些许哭腔,她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看着在猎场受罚的二哥,心里满是着急!
“不管是不是你的错,都必须得要有人来承担这个后果,你二哥没能管住你,那就是他的错!”老国王严肃的说。
老国王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茵儿,你长大了,不要再这么胡闹下去了,你应该懂事了才对!你可知道今日这事给我们西陵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父王,我知道了,我会乖乖的,你不要把我嫁给我不喜欢的人好不好?”司空茵说着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
“傻孩子,你是父王的心头肉,父王不会逼你的!”老国王摸了摸司空茵的头,心疼的看着她,跑出去了一圈,整个人更加的瘦了,还更加的黑了,,也对,军营本来就不是一个女子该去的地方!
“放心吧,你二哥不过是受点苦,你们都是父王的心头肉,父王怎么舍得真的处罚你们呢!”
司空茵含着泪水,点了点头,伸手抱着老国王!
而另一边,方逸阳安逸的斜靠在座椅上,士兵全部都用来搬粮草了,几千士兵进进出出的运着司空琛送来的粮草,个个嘴上的笑意比天上的太阳还要刺眼!
“现在,外面的事情解决完了,我们来说说军中的事情!”方逸阳懒懒的说,眼神不经意的掠过营帐中的几个人!
营帐中本事就没有多少人,只有主将军沈安歌,还有几个副将!几个副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方逸阳要说什么!
“当天晚上,我们按计划到西陵的营帐制造混乱,却发现他们早有防备,我们的人大部分有去无回!”方逸阳轻松的说着,下面的副将神经却高度紧张,任谁都听出了方逸阳的意思!
“我们的行动极其机密,三更半夜,西陵军队怎会知道我们要下手,天下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方逸阳接着说!
“我想现在你们已经知道我的意思了,当时我们说这个计划的时候也只有几个副将和几个普通士兵在场,普通士兵不可能的,他还没那个本事,你们几个副将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方逸阳把玩着手中的杯子,眼神随意却具有十足的威慑力!
几个副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气不敢出,毕竟大家都是当时在场的人,谁都脱不了干系,唯有长久的沉默!
方逸阳静静的等着,谁也不说话。
“不说是吧,现在主动站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要是被我逮到了,那后果你可得想好了!”方逸阳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可还是没有人说话!
“李泉副将,请问那天中午你人身在何处?”方逸阳见没人回答,直接点名提问。
被提名的李泉站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身上脸上的冷汗不断的往下滴。
“回殿下,当时卑职在营帐中休息!”李泉的声音有些颤抖,方逸阳的声音不威而怒,在场的人都有些提心吊胆。
“那请问将军可养过信鸽?”方逸阳继续提问。
“卑职从未养过信鸽!”李泉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脑袋就不在了!
方逸阳站起身,缓缓的从座位上跺到李泉的身边,伸手从李泉的盔甲上拿出一根羽毛!
“那请问将军的盔甲上怎么会有信鸽的羽毛?”方逸阳的声音仿佛从天际来,李泉一个激灵,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处境!
他想起来那天他送信的时候,那信鸽有些不太听话,脚一直在乱踢,他当时又怕又急,于是便使劲扯了一下信鸽的脚,说不定那羽毛便是那是留下来的。
“殿下,我……”李泉还想再辩解一番。
“怎么,将军还想说什么?”方逸阳打断他,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殿下,我也是逼不得已的,还请殿下开恩,绕我一命!”见事情没有挽回的余地,李泉吓的跪在地上,不断的朝方逸阳磕着头。
方逸阳冷笑了一声,没说话,转身回到座椅上!
“沈将军,他是你的人,你说该怎样处置?”方逸阳把目光转向沈安歌。
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沈安歌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一边佩服方逸阳的神机妙算跟果断,一边责怪着自己的粗心大意,自己身边出了奸细都不知道!
“好,你个李泉,我平时待你不薄,你怎么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沈安歌心痛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李泉,他们一起出生入死多少次了,李泉一直是十分勇敢的人,他很看好李泉,哪知李泉会做出背叛他背叛军队的事情来!
“将军,我知道错了,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当时西陵的人把我的家人扣了,要挟我,我没办法,对不起将军,我愧对苍云军,你要杀我我无话可说,但是请你放我家人一条生路,看在我们多年出生入死的份上!”李泉眼含泪水看着沈安歌!
沈安歌眼睛闭了闭,李泉给沈安歌磕了个头!
“来人,把他拉下去,凌迟处死!”沈安歌艰难的说出这话,眼中心痛满是痛苦!
沈安歌处置了他却放过了他的家人,算是他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一个交代了!
方逸阳冷眼看着这一切,没有说话,走出了营帐,军队是最重情义的地方,这里的人个个都是一顶一的好汉,他们彼此惺惺相惜,谁也没想打会出这样的事情,方逸阳走出了营帐!
“这就是背叛的下场,都看好了,谁要是有下次,株连九族,绝不姑息!”
方逸阳听着沈安歌的声音从营帐中传出来,顿了顿脚步,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