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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为了帮司空南弄伤口,整整忙了半个晚上,阿月抬头看了看天空,天色已经不早了,东边的天空已经有些微微的泛白,眼看这一夜就要这么过去了,阿月叹了口气在桌子旁边坐下。
“阿月,你先消消气,你听我给你解释!”杜若小心翼翼的坐在阿月身旁,给阿月倒了杯水,阿月现在正在气头上,不能得罪她。
“你可知道你做了一件什么糊涂事,你知道这个男子是谁吗,他是西陵的王子,岂是你说救救就的,你知道皇上跟方逸阳的性子吗,我能帮你们一世,可你们可躲不了一世,他们定不会放过你们的!”阿月转身看着杜若气愤的说,她不知道杜若为什么要拼命救这个人,但她知道这个人不是普通人。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不救,这是我的使命!”杜若看着阿月平静的说到。
“什么使命,你的那个神秘的主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让你做这样的事?”阿月顿了顿:“莫非你的主人并非好人,他与敌国勾结?”
杜若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解释清楚的!”
“那你就长话短说,我有的是时间来听你说!”
“你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事情吗,关于我进京之后的事情?”
阿月点了点头,现在想来,方逸阳两年前成亲,杜若在两年前搬出阳府,进入青楼,继续为方逸阳效命,这一切都顺理成章,当时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你说的那个救了你,教你琴艺的人就是方逸阳吧!”
杜若点了点头。
“当时我告诉你,我是随着灾民一起进城的,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的。”杜若顿了顿继续说到:“我出生在西陵,我的爹娘是西陵武功最高的一二人,一直为老国王效命,从小我爹娘就教我武功,小小年纪我的武功就已经十分了得了,后来,爹娘的身份在京城泄露,无法继阿续留在京城,我便被老国王送入京城,继续我爹娘的工作,为国王收集京城四方的情报,老国王的人为了让我顺利进入京城,把我与灾民放在了一起,我便随灾民一起进京,除了老国王,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份,所以连三殿下也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阿月吃惊的看着杜若,原来她竟然是西陵国王安排在京城的奸细难怪这一次她会拼命的救司空南。
“后来,三殿下救了我,我便一直住在阳府,三殿下待我很好,我一直以为我会一直住在阳府一辈子,甚至忘了自己的身份,后来,老国王的人找到了我,我不得不从梦中醒来,后来三殿下被逼娶了张家小姐,我也从阳府搬了出来,好顺利的为国王收集情报。我一边为老国王效劳,一边还要给三殿下办事,所以,我活的很累,我也不能离开青楼,那里是最重要的情报收集网。”
“可是你这样就是背叛了方逸阳,司空南是他带回来的俘虏,而你是他的下属,你这样做,就没想过方逸阳知道了会怎么样吗?”
“大不了就是一死,其实我早就受够了这样的生活,我每天都在告诉自己我是西陵的战士,可同时我的良心又告诉我我的命是方逸阳救的,我生活在这里,身边的人都对我这么好,我不能做对不起他们的事,可是我能怎么办,我每天都生活在煎熬之中,一边是使命,一边是感情,阿月,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杜若痛苦的说。这就像是毒瘤一般,每天都折磨的她睡不着觉。
阿月听着杜若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一直以为杜若是那种倾国倾城,有绝妙的琴艺,即使生活在青楼中也无忧无虑,没想到杜若的生活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阿月伸手拍了拍杜若的肩膀,此时此刻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杜若。
“我的真实身份,除了国王,没有任何人知道的,这一次为了救大王子,国王不惜牺牲掉我,现在大王子得救了,我的身份暴露了,要是殿下仁慈说不定会让我回去,让是殿下不念任何情分,那我唯有一死才能让殿下不再生气。”杜若悲伤的情绪流露在外,阿月也有些难受。
“放心吧,这件事情也有我的份,我不会就这么不管的,而且方逸阳也不是那么无情无义的人。”
“阿月,我本来应该恨你嫉妒你的,是你抢了我心爱之人,可是转念一想,你能给他快乐,而我不能,你能让他开怀大笑,而我永不能,这可能就是我们之间的差距吧!”杜若凄凉的笑笑。
“一群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朕要你们何用!”皇上一拍桌子,激动的站起来。最近两次了,就在他的天牢中,两次被人袭击,他们把他这个皇帝放在哪里。
“何志翊,朕让你调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皇上压下心中的怒气问到。
“微臣,微臣。”何志翊擦了擦额头的汉,不知该如何回答皇上的问题。“微臣尚未查到是何人所为!”何志翊小声的说到。
皇上怒拍桌子站起来。
“没查到,这么久了你告诉朕没有查到任何线索,你可还记得当时朕是怎么说的?”
“微臣记得。”何志翊颤颤巍巍的说到。
“记得就好,既然你没办法查到,那就换其他人来查。”皇上冷冷的说到。“即今日起,京兆尹何志翊掉任文州巡抚即日到任,不得有误。”
何志翊听着皇上的话,心中松了一口气,把他贬谪了也好,总好过丢了性命。
“至于这新的京兆尹……”皇上拖长声音,看着众人的反应,然而整个大殿没有任何的声音:“就先空着吧,等找到合适的人再说。”皇上的声音有如天籁之音,大殿上的人都松了口气,这个时候谁来任这京兆尹谁就是自寻死路,看看这何大人就应该知道结局了。
方逸阳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那个身手明显不是阿月,阿月跟司空南没有任何的关系,她应该不会拼命救他的那救司空南的那个人跟阿月是什么关系,那人看着像是个女人,而且看样子她并不想跟方逸阳动手只是一味闪躲,难道是自己认识的人!
方逸阳陷在自己的想法中回不过神来连皇上叫他都没有反应。
“阳儿,你在想什么,这么入迷?”皇上有些不高兴,提高了音量。
“回父皇,儿臣只是昨夜没睡好而已,并没有想什么!”方逸阳回过神来直视着皇上,缓缓说到。
“那你对昨夜之事有何看法?”
“儿臣以为,这事定是西陵的奸细所为,而且这些奸细在京城不止一朝一夕,天牢的位置,侍卫的武功还有侍卫的换值时间他们都清清楚楚,这定是预谋已久的。”方逸阳淡淡的说。
当然这些都是众所周知的。皇上听着方逸阳的话缓缓的点了点头。
“好,那此事就交由你全权负责,朕给你七天的时间,七天后,若还不能抓到凶手,那就休怪我不念父子情意。”皇上淡淡的说。
方逸阳是他的儿子中最优秀的,也是最不让他放心的,方逸阳行事太过我行我素,胆子大,总有一天,这人怕是要蹿到自己头上。
柳员外站在大殿上脸色铁青。
柳如幻看见柳员外回来,脸色不太好,迎上去。
“爹爹,宫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您的脸色如此难看?”柳如幻着急的问。
“幻儿,你可知你跟你姐姐带回来的那男子是谁?”柳员外看着柳如幻的眼睛问到。
柳如幻心一跳,莫非是司空琛出了什么事!
“他不是早已走了吗,女儿不知他是谁,他也不曾提过!”柳如幻撒着谎,要是柳员外知道她知道司空琛的真实身份,定不会饶了她的。
“那你可知昨夜之事?”柳员外皱着眉头问到。
柳如幻摇了摇头。
“昨夜,有人闯入天牢中把司空南劫走,整个京城都惊动了,皇上勃然大怒,定不会轻易放过跟这件事有关的人!”柳员外顿了顿:“你觉得司空南跟司空琛这两个人有何联系?用脚趾头想都该知道这司空琛就是冲着司空南来的,你说我当时怎么就这么糊涂把他留在了府中!司空琛一消失,宫中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你说说不是他还能有谁?”柳员外怒吼着说。
柳如幻楞楞的听着父亲的话,心一下子就坠入深渊,果然,司空琛是有目的的,果然,还是她太单纯,太相信他的话了。
“现在他倒是潇洒的把人带走了,留下这一堆烂摊子,皇上要是知道了此事,定不会放过我柳府!糊涂啊糊涂!”
柳员外看着柳如幻楞楞的样子,断定她不知道司空琛的身份,柳员外心烦的对柳如幻挥了挥手,柳如幻回到寝室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来的。
柳如幻想起她第一次看见司空琛的时候,那时候她也是第一次去青楼,不过是去转转看看,毕竟好奇,哪曾想会遇到他,缘分还真是奇妙。
柳如幻拿出那封信,三两下撕了扔在地上,她真的再也不想再看见这个人,这个来无影去无踪的欺骗她的人。
杜若跟司空南又在阿月的小楼中待了一天,因为杜若害怕方逸阳的人守在小楼外。
第二天夜里,阿月把司空南跟杜若送出了门。
“阿月,这次真的谢谢你,如果我能有幸活下来,我就离开青楼,到你的医馆来给你当下属!”杜若有些哽咽的说到。
“没事,只要你能活着就好了了,赶紧把他送回去吧,不然伤口感染了就不好了。”阿月安慰着杜若。
桀看着这一切,没有动身而是悄悄的跟在了杜若司空南的身后,他倒是要看看这女子是谁,竟有如此大的胆子。
江州太守马嘉靖正处理着政务,下人匆匆跑进来。
“大人,大人,出事了!”
自从马嘉靖上任以来,这江州就一直很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人民生活和睦,很久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
“什么事啊,大惊小怪的。”马嘉靖放下手中的东西,缓缓的站起身来。
“大人还是随我去一趟吧,这件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马嘉靖顿了顿,没有说话,跟着侍卫来到了堂前,那里有个短的凉席,上面是一具小孩的尸体,上面盖了白色的布。
“这是怎么回事?”马嘉靖冷了脸,突然送来这么个孩子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大清早的就接到渔民的报案,说在河边发现了这个孩子的尸体,随后就送了过来。很惨,您看了就知道了。”
马嘉靖看了侍卫一眼,并不在意,走到尸体面前,一把掀开了白布。
“怎,怎么会这样?”马嘉靖后退了两步,有些不相信自己看到的。
那孩子瞳孔放大,显然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心脏的地方空缺了一块,死状确实不忍直视。
“大人,这事怎么办?”侍卫紧张的问到。
“这世道真的是太无情,一个孩子都要遭到如此的毒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忍心对一个孩子下如此的毒手。还能怎么办,给我查!查到底。”马嘉靖吼到。
“可是大人,这件事要是公然查,定会闹的人心惶惶,况且,要是闹到皇上哪里去,一时半会儿查不出凶手,皇上定会怪罪于我们,所以依我看,这件事还是不要公然查的好!”侍卫看着马嘉靖说到。这一看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大家都不想惹麻烦。
马嘉靖想了想,侍卫说的对,这件事情非同寻常,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心脏,定会引起恐慌,况且,要是一时半会儿查不出凶手,定会引起民愤,所以这件事情要好好思量,不可冲动行事。
“这样,等到明天就发布消息说已查明事情的真相,就说是野兽所为,并没有什么可疑之人,把报案的农民的口封严实了。”
“好。”
“然后给我着手查这件事情,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马嘉靖愤怒的说到。江州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么有趣的事情了,正好他也闲的无聊,那就来看看到底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