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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梦静静的坐在前厅的桌子旁边,双眼不知道看着哪里,方逸然静静的走到她的旁边坐下,柳如梦依然没有看他。方逸然看着柳如梦,双眼无神却仍然能看见里面血红的血丝,只怕是一夜没睡,等着自己。
方逸然突然有些内疚,以前他喜欢柳如梦,可是自从他们成婚后,他总觉得哪里变了,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变了。
“我……”方逸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什么都别说了,快去洗洗身上那些胭脂水粉的气味吧!”柳如梦冷冷的说道。
方逸然抬起袖子闻了闻,果然是身上的味道太过刺鼻,所以柳如梦即使不问也知道他去了哪里,方逸然没有说话,心中有些烦躁。
“我以为成了婚,你会改掉你的性子,不再会去那些地方寻花问柳,没想到,是我错看了你!”柳如梦站起身来,背对着方逸然冷冷的说道。
柳如梦没有再看方逸然,径直走出了府。
“你……”方逸然本来想叫住柳如梦,可是话堵在喉咙中说不出来。
方逸然叹了口气,紧握的拳头又紧了紧。
阿月的病房中。
医生宣布完阿月的病情便走了,没有管阿月妈妈的哭喊与求救。
看着医生就这么走了,阿月妈妈转身看向病床上的阿月,阿月虚弱的看着妈妈,想给她一些安慰,可是没什么用。
阿月妈妈握着阿月的手,絮絮叨叨的说着话。说说阿月的小时候,说说阿月死去的爸爸,说说自己的心事。
阿月什么都能听见,就是不能给妈妈任何的回应。妈妈边说边哭,阿月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那是在古代,她多盼望能再看一眼妈妈,可没想到再见却是这样的一副景象。
阿月忽然觉得很累,就像是打了一场仗一般,两只眼皮一直在打架,阿月觉得自己快支撑不住了,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再也听不见妈妈撕心裂肺的哭喊了。
柳如梦回到柳府,柳府门外蹲着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男子一会儿站起来走一走,一会儿又蹲在地上,逗逗地上的蚂蚁。
柳如梦走近了一些,看着男子。忽然觉得十分眼熟。
“柳大小姐好,请问柳大小姐还记得我吗?我是司空琛啊!”看到柳如梦走近,司空琛站起身来,微微笑笑说道。
柳如梦恍然大悟,原来是他,上一次跟柳如幻逛街的时候遇到的,当时他身无分无,还把他请到了小住。
“原来是你啊,你怎么来了也不进去,蹲在门口,难道蚂蚁会比里面的人好看?”柳如梦笑着打趣道。
司空琛楞了一下,原来这种事情是瞒不住的。司空琛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这蚂蚁确实没有里面的人好看,只是这大门虽是开着的,我却不敢进去!这事说来话长啊!”司空琛无奈的说。
“有什么不敢的,难不成还会把你吃了,走吧,我带你进去!”柳如梦听完司空琛的话,笑了笑说道。
“如此便有劳姐姐了,只是……”司空琛有些顾虑,毕竟那时候是他做的不对,柳如幻不待见他也是应该的。
“别可是了,有什么话,到里面说,这里站着说话怪累人的!”柳如梦没有多心,说完便进去了。
司空琛苦笑了一下,既然这样,他再坚持,倒是显得他有些拘束了!
柳如梦带着司空琛就这么进去了,家丁们眼睁睁看着司空琛进来,可是二小姐明明吩咐过了,坚决不能让这个人进去。
柳如幻看着柳如梦进来,笑着迎上去。
“姐姐,今日怎么得了空,回家来,可是那姐夫又让姐姐生气了!”柳如幻笑着问道。
柳如梦不语,笑着让开身子,走在柳如梦后面的司空琛走上前来。
柳如幻的脸瞬间冷下来,没看司空琛,转身回了位子。
“姐姐,你怎么把这个人带进来了,我不是吩咐过他们不让他进来的嘛!”
柳如梦笑着走上前去拉着柳如幻的手。
“来者是客嘛,既然客人来了,不让人家进来,站在门口,若是让他人看到会笑话咱家的,有什么话咱们进来好好说嘛!”柳如梦笑着说。
“我跟这个人可没什么好说的,你们要说你们说,我先回房了!”说着站起身来。
司空琛有些急了。柳如梦笑出声来。
“别着急嘛,先坐!”柳如梦拉着柳如幻的手,没让她走。
柳如梦转身冲着司空琛示意了一下,司空琛收到柳如梦的信息,走到柳如幻面前。
“对不起,我……”
司空琛话还未说完,柳如幻冷冷的伸手打断他。
“二王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王子海涵!”柳员外洪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司空琛转过身看着柳员外。
“柳大人说笑了,说起来是我让大人家差点受难,心中甚是过意不去,今日特来道歉的!”司空琛一只手搭在肚子上,给柳员外行了个礼。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呀,什么王子?”柳如梦一时反应不过来。
忽然柳如梦转过身来,看着司空琛。
“你就是那个西陵的二王子?”
司空琛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柳如梦终于知道了柳如幻跟柳员外的怒气从哪里来了!
柳如梦看了看生气的柳如幻又看了看柳员外,最后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司空琛。
“行了行了,你们也别光顾着生气了,有什么事咱们好好商量嘛!”
柳如梦气定神闲的劝着父亲跟妹妹,这司空琛可是她看上的未来妹夫,可不能就这么让他们给折腾没了。
方逸阳自从宁安寺回来就一直心神不宁,阿月一直没有消息,方逸青府上一点动静也没有。
“你到底把阿月弄到哪里去了,你要是再不把阿月交出来,可别怪我不客气了!”方逸阳忍者怒气,看着方逸青道。
“阿月没有去找你吗?我两天前已经把她送回来了,我不过是让她去帮忙救了个人而已,你还是去她家找吧,阿月真的已经不再我这里了!”方逸青淡淡的说道。
“你这套说辞在我这里可行不通,你想想你在江州做的那些事,若是你现在把阿月交出来,我说不定能放你一条生路!”方逸阳眯着眼睛说道。
方逸青听着方逸阳的话,不知道方逸阳到底还知道些什么,转过身看着方逸阳。
“为了一个女人,你竟要做这样的打算了,我还真是低估了阿月在你心中的地位!”
“别废话了,阿月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么,我会让父皇知道你在背地里都做了些什么好事的!”
方逸阳的话像是惊雷一般打在方逸青的脑中,这些事情一件都不能让皇上知道。
方逸青没有再说话,他不知道此时此刻要说什么,阿月坠崖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不过现在他不能告诉方逸阳。
方逸阳看方逸青没有说话,也没再说什么。
“公子,现在怎么办,三殿下过来要人,我们要不要告诉他实情?”
“不行,就然走到了现在这一步,那就让他没办法知道实情!”方逸青眯着眼。
“公子,您的意思是?”
“你马上差人把这个送到张紫惜哪里!”方逸青快速的写了封信递给安阳。
不久前,张紫惜差人给方逸青送了封信,说是愿意帮助方逸青取得皇位,只要方逸青能把阿月杀了。张家的势力雄厚,能得到张家的支持,那朝中的那些见风使舵的大臣无疑都会站在方逸青一边。
那个时候张紫惜本来是想对阿月下手,没想到自食其果,害的方逸阳生了很大的气,把她关在府中,不准她自由出入府上。张紫惜对阿月恨之入骨,于是写信给方逸青,只要方逸青能帮她把阿月除了,她愿意说服父亲,帮助他取得皇位。
方逸青没有多想,并未回应张紫惜。现在阿月意外坠崖,方逸阳又得了禁军令,若是再不动手,只怕是要栽在方逸阳的手上,正好,有了张紫惜,可以好好利用一下这条线。
张紫惜看着方逸青写的信。
“今夜子时,城中云卉巷,有要事相商!”落笔是青。
张紫惜笑了笑,这方逸阳的心思她猜不透,方逸青的心思那她可太了解了,心中没有任何的杂念,一心想要皇位,这么大的诱惑,怎么可能不动心。
张紫惜如约前去,方逸青已经在那里了.方逸青的身上跟方逸阳流着一样的血,看背影还有那么几分的神似,张紫惜忽然想起方逸阳来。说起来,方逸阳对她是真的狠心,不过他从来也没有对他有什么样的怨言,阿月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
“你今日约我出来所为何事?”张紫惜直截了当的开口。
“你不是希望我能帮你除去阿月吗?现在阿月已经被我解决了!”方逸青冷冷的说道。
张紫惜有些惊讶。
“什么?”
“你不是应该很高兴的吗,阿月是你的心头恨,现在她死了,你怎么一副这样的表情?”
张紫惜听着方逸青的话,由惊讶静静的转为开心。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空口无凭,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呢?”张紫惜还是不相信方逸青的话。
“什么都见不到了,她坠崖了,如果你坚持要见,你可以到悬崖下面找找看,说不定你能找到!”方逸青冷冷的说道。
“那殿下可知道这件事情?”张紫惜突然有些后怕了。
“当然不知道,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这世上再没有其他人知道了!”
说完缓缓地从衣袖中掏出一只已经碎成几段但依稀能看出原样的玉镯。那是安阳在悬崖前面捡到的,估计是阿月坠崖的时候掉在上面的,安阳眼尖,把它带了回来。
“这个东西,你可眼熟?”方逸青缓缓地问。
张紫惜看着眼前的玉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她当然认识那个镯子,那是莲妃给方逸阳的,方逸阳去滁州的那天,张紫眼睁睁的看着方逸阳把镯子戴在了阿月的手上。
“镯子是殿下给阿月的,阿月一直戴在身上的!”
“没错,这下你应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方逸青缓缓说道。
张紫惜现在终于相信阿月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的事实,她缓缓地点了点头。
“好,既然这样,我明天便回去劝说爹爹,既然是交易,那答应你的事情我也一定会实现的!”张紫惜说道,随即顿了顿:“你能不能把这东西给我?”张紫惜问道。
“这个?”方逸青掂了掂手中已经碎了的玉镯,有些惊讶。
“嗯!”张紫惜坚定的点了点头。
虽然玉镯已经碎了,但是她依然想要,那是莲妃给未来的儿媳妇儿的,那玉镯本来就是应该属于她的,现在她只不过是把她的东西拿回来而已。
“随便,你要就拿去吧!”方逸青满不在乎的连同盒子一起扔给张紫惜,张紫惜小心的接过盒子,像是珍宝一样的抱在怀中。
“那我就先走了,你等我消息!”张紫惜说完准备走。
“等等,我话还没有说完呢!”方逸青叫住张紫惜。
“怎么了,你还有什么事?”张紫惜不解。
“你的目的达到了,既然是交易,我都还没说我的条件呢!”
“不是说我回去劝爹爹,之后给你大答案吗?”张紫惜皱着眉头,不知道方逸青想干什么。
“那只是你说的,可不是我说的,我想要的,可不是你爹的帮忙!”
“那你的条件是什么?”张紫惜看着方逸青,方逸青的脸在黑暗中看的不是很清楚,但那双发着光的眼睛像是黑夜中的魔鬼,想蛇一般,吐着危险的信子。张紫惜有种不好的预感。
“方逸阳已经察觉到阿月出了事,我要尽快解决他,我希望你能帮我,具体安排我之后找人通知你!”方逸青缓缓地说道。
果然不是什么好事,张紫惜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不可能,我让你杀了阿月,不过就是想得到殿下的心。我是殿下的妻子,我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张紫惜盯着方逸青咬牙切齿的说道。
“妻子?你别搞笑了,你把他当做夫君,当做一切,可是在他眼里,你可什么都不是呢!你这么执着又是何必呢,得不到就毁掉好了!”方逸青冷冷的笑着说。
“不,就算这样,我也不能对殿下下手,你还是开其他的条件吧!”张紫惜坚决不做这样的事情,虽然方逸阳看不她,但她对方逸阳的情意是真的
“你以为到了现在你还有得选择吗?”方逸青轻蔑的笑着说,真是愚蠢。
“你什么意思?”张紫惜激动的浑身颤抖着。
“你要是不乖乖配合我,我就说出阿月已经死了的事实,并且告诉他,是你害死了阿月!”
“你别胡说,殿下不会相信你的,单凭你的一面之词,你以为依殿下的性格,他会相信吗?”张紫惜不相信,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怎么可能白白推到她的头上。
“你可别忘了,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方逸青轻蔑的看了张紫惜一眼,淡淡的说。
张紫惜跌坐在地上,怎么会这样的!
“你别无选择,回去吧!”方逸青说完不看张紫惜一眼,自顾自的走了。
张紫惜坐在地上,久久回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