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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顺着以前的记忆往皇宫深处走去,她对这里虽然不熟悉,但至少她也来过,皇宫守卫森严,但好在阿月记忆力还不错,不一会儿,阿月便到了御花园,往御花园直走就是了。
阿月顺着那些弯弯曲曲的小道往前走着,不一会儿,便开阔了起来,前面一座宫殿蔚然耸立在那儿,“慈宁宫”三个有力的烫金大字刻在宫门头,就是这儿了。
“果然是皇后住的地方,气派!”阿月仰头看着巍峨的宫殿,喃喃的对身边的小梦说到。
小梦也同样看着宫殿,这是她第一次进宫,宫中果然气派。
“气派又怎么样,这后宫就她一人,她想住哪儿就住哪儿,反正皇上也从不宠幸她,有什么气派可言!”一群宫女经过,背对着阿月小声的说到。
“喂,你们说什么呢,她是皇后,背后说皇后,就不怕脑袋搬家么?”阿月转身对着那几个宫女气愤的说到。
“皇后又怎么样,无权无势,她说的话,在这偌大的皇宫里,屁都不算。倒是你,鬼鬼祟祟的在皇后的寝宫旁,你是谁,想做什么?”那宫女趾高气昂,根本不把李皇后放在眼里。
“不巧,我是宁王妃,说起来,见到宁王妃不行礼,该当何罪?”阿月厉声说到。
“宁王妃?哈哈哈哈……”那宫女看着阿月,发出一阵阵的讥笑声“宁王只娶过一个侧妃,那侧妃还谋害宁王,满门抄斩,哪里来的宁王妃,冒充宁王妃,那可是死罪!”
“你们……”小梦也气的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几个宫女也捂着嘴笑了起来,指着阿月指指点点,阿月不悦,正要说什么,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她。
“阿月?你怎么来了?”正巧出来的李皇后看到阿月,眼中有些喜悦。
“皇后娘娘!”那宫女见她出来,换了副嘴脸,弯下腰来行礼。
“启禀皇后娘娘,阿月偶然听到这几个宫女这说皇后娘娘的坏话,气不过,和她们争辩了一番!”阿月气愤的指着那几个宫女说到。
李皇后看了看那几个宫女。
“该干嘛干嘛去吧,日后若再敢在慈宁宫造次,定不轻饶!”她用平常的语气说到。
“是!”那几个宫女低着头,阿月却看到了那宫女脸上露出的讥笑。
见那几个宫女走远,李皇后才回过头来跟阿月说话。
“宴会马上就开始了,你怎么有空到我寝宫来了?”
“娘娘,她们这么说您,您为何要忍气吞声?”阿月气愤的看着她问道。
“随她们去吧,悠悠众口,又如何堵得住呢!”李皇后叹了口气说到。
“可您越是忍受她们便越是放肆!”
“我在这宫中不过是空有一个皇后的头衔罢了,本就无权无势,再跟她们起些争执,我在这宫中的日子恐怕更难过!”她笑了笑说到,那笑中明明有些凄凉。
“算了,不说这些了,宴会马上就开始了,我正好要去前殿,一起过去吧!”她笑了笑,拉起阿月的手。
“我给娘娘开的药方娘娘可有按时服用?”
“说起来,对亏了你,那药吃了,精神好了许多,晚上也睡的很好!”李皇后笑着说道。
阿月看着她,明明再笑,可是那笑容中却有有多的悲凉,还有些不知名的愁。
“您言重了,看你精神好了一些,我便放心了!”
两人走在阿月来时的小道上,凛冽的寒风硕硕的刮着,两人一时无语,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阿月进去的时候,宴会还没有开始,方逸阳跟方逸然懒懒的坐在座位上,不知道在聊些什么,简坐在后面。
“小姐,我这是第一次进宫,有些紧张!”小梦拉着阿月的衣袖说到。
阿月看着小梦,笑了笑:“紧张什么,就当自己家,该吃吃,该喝喝!”
说完阿月便拉着她进去了。
阿月到方逸阳身边坐下,方逸阳拉过阿月的手给她捂了捂。
“怎么回事,手为何这么凉,是不是拿寒气还没除净!”方逸阳皱着眉头说到。
“不碍事,外面天冷,刚从外面进来,难免会凉!”
“怎么,不开心?”方逸阳听到阿月的话,看向阿月,才发现阿月满脸的怨气。
“没有!”阿月淡淡的回了一句,拿起面前的东西吃了起来。
简戳了戳小梦:“她怎么了?”
“嘘!”小梦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大概是被那几个宫女气到了。
“皇上驾到!”随着太监的一声,所有人站起来,等着皇上入席。
方逸青带着李皇后缓缓走大殿中走过,最后坐在上面。
“诸位请坐,今夜是大年三十,除夕之夜,大家难得能这样坐在一起,还请各位不要拘谨,随意便是!”方逸青缓缓说到,那张看上起阴沉的脸上也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这宴会倒是热闹,大臣们忙着喝酒聊天,女眷们看着舞姬的表演,百无聊赖。
阿月只觉得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抬头竟是柳如梦。柳如梦一袭白衣坐在对面,身边是柳如幻跟一个紫衣的女子。
忽然,柳如梦转头跟马舒意说到:“我想起来了,你那日给我的那副画像上的女子名叫阿岚,之前在宁王府上见过,好像还是阿月同父异母的姐姐!”
“阿月的姐姐?”听到这话,马舒意震惊的看向阿月,若阿岚是狐狸精,那阿月也……
阿月想起来了,那紫衣女子便是江州太守马大人家的女儿。见女子看着自己,阿月对她点了点头,浅浅一笑。
“江州太守家的女儿为何会在这儿?”阿月小声的问方逸阳。
“她家遭遇变故,全家都死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她便借住在柳府!”方逸阳倒是听闻了这件事。
阿月点了点头,看向马舒意,照这么说,她也倒是可怜。
马舒意跟柳如梦姐妹说着话,时不时会抬起头来看看方逸阳,方逸阳淡淡的看着舞姬的表演,没有任何的表情。
方逸青看着下面的大臣跟女眷们,他对这种场合本就没有多大的兴趣,只不过身为皇上,不得不如此。
阿月偷偷打量着参加宴会的那些人,沈娟沈安歌坐在父亲身侧,阿月看着沈安歌,这就是身经百战的将军,看上去也不过是个少年,果然是少年出英才,阿月看着沈安歌,想着。
沈安歌正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这些人,个个都是精明的人,表面上互相恭维,实则各自打着各自的小算盘。觉察到有人盯着自己,沈安歌抬头,阿月想着自己的事情,也没顾得上,视线直直的与沈安歌撞在一起。
阿月一惊,赶紧扭开头看向沈娟,沈娟倒是异常的淡定静静的坐在那儿,只不过时不时会看向皇上,那眼神中有爱意也有恨意。
阿月歪着脑袋想了想,这其中只怕是暗藏玄机啊!
各路大臣忙着跟方逸阳喝酒,阿月只觉得这大殿闷的慌,转身出了大殿。
沈安歌想了半天才想想不起方逸阳身边的那个女子,之前好像从未见过一般。待他回过神来,阿月已经不见了。
沈安歌想了想,转身出也出了大殿。
大殿往左便是一个小花园,花园中花虽然开的没有御花园的好,但还算是看得过去,一池池塘发着幽绿的光,阿月在塘边的桌子旁坐下,捡起石子往水中一扔,水面上惊起一圈一圈的涟漪,渐渐在水面荡开。
沈安歌看到阿月之时,正看见阿月把石子扔进水中,沈安歌笑了笑,这女子倒像是个孩子。
“你这样会打扰到水中沉睡的东西的!”沈安歌笑着说道。
阿月听到声音,转头看过去,竟是沈安歌。
“这一池死水,哪里有什么东西!”阿月翻了个白眼,这人说话真是莫名其妙。
“你又不住在水下,你怎么知道这水下没有东西,这万一有水怪什么的呢?”沈安歌走过去在桌子旁坐下说道。
“将军身经百战,少年英雄,居然相信水怪什么的,真让人难以置信!”阿月看着他说到。
“这是什么话,这万物皆有灵性,万一这修行的青蛙住在里面,岂不是被你吓坏了!”
“得得得,将军说什么便是什么吧,阿月出来太久,就先告辞了,将军好好跟修行的青蛙说说话,后会有期!”阿月摆了摆手,不想听他的鬼话!
“哎,你先别走啊,这里面多闷啊,进去做什么,相遇就是缘啊,一起说说话呗!”沈安歌见阿月要走,急忙说到。
听到这话,阿月翻了个白眼,还相遇就是缘呢,这鬼话真不像是从一个将军口中说出来的!
“说吧,想说什么?”阿月转过身在桌子旁坐下,里面太过闷,坐在这儿吹吹牛也是好的。
“你是谁啊,为何之前从来没见过你?”沈安歌疑惑的看着阿月。
阿月想起先前在慈宁宫外跟宫娥的对话,眼珠转了转。
“看不出来吗,我跟宁王一起进来的,自然是宁王妃啊!”阿月理直气壮的说到。
“啧啧啧!”听完阿月的话,沈安歌摇了摇头:“小小年纪,说起慌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阿月眯起眼睛,看着他。
“谁都知道,这宁王只娶过一个侧妃,之后便再没成亲,哪来的宁王妃!你快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沈安歌大笑了一下,说到。
阿月气不打一处来,转身便走,不想多说。这天聊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