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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眉秋平和的态度、深不可测的酒量,很快得到全寨的认同。以二寨主为首,所有的头领轮番向姬眉秋敬酒,姬眉秋来者不拒。二寨主敬佩地说:“寨主如此年轻,身手高绝,令人不得不佩服呀。”
“我的身手很高吗?”姬眉秋询问坐在身边的雪豹与雪燕说:“我有个问题,这些天看到道上行走的,基本上都是武师与武将,难道那些武帅、武王什么的,都不出门吗?”
易水哈哈大笑道:“大哥身手不错,看来连武者的基本常识也不知道。武者的境界,有武者、武士、武师、武将、武帅、武王、武皇、武帝及武圣九个境界。其中武将是个分水岭,武将以下,武者的寿命与普通人没有区别,到顶也就一百五十岁,过了武将,至少可以活到五百岁。因此,到了武帅的境界,武者都是以闭关修练为主,争取更高的境界,获得更长的寿命。”
姬眉秋不解地说:“武将难道不能这样做吗?”
李可解释道:“武将的修练,主要是锻炼五脏六腑,这个境界的修练,只能慢功出细活,谁敢在炼内腑的时候猛下功夫呀,不然很容易出岔子。”
易水也说:“绝大部分武者,终生跨不过武将这道坎。能修练到武帅的武者,不过十之二三。像我这样的境界,只要不挑战大门大户,在江湖上就可以称雄了。”
二寨主羡慕地说:“寨主,你怎么会有这样的疑问呢?难道你接触过很多帅级以上的武者?”
姬眉秋不好回答这个问题,只好站起来向大家敬酒。自从他失忆以来,接触的武者确实以高层次的为主,他的父王、母后、特别是老酒鬼,随后就是白镇山、赵德芳、周吉、姜衡、钻天雕、周全等人。
在学院的时候,姬眉秋还感到奇怪,为什么学院的毕业水平,定在武师级别,原来到了武师,就具备了在军队做下级军官,以及行走江湖的条件。
随后的两天,姬眉秋来到山寨的玉泉,他本想在这里突破武将境界,不料灵气进入骨骼之后,绝大部分回到气海,却总有一两丝散布在骨骼之中。
灵气不能全部回到气海,说明炼骨还未达到大圆满,强行突破,对以后的修练带来不利,姬眉秋不得不放弃进阶的想法,继续向汴京进发。
姬眉秋修练的时候,山寨还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李可宣布大寨主是姬眉秋,二寨主由他担任。
易水不干,说李可打不过自己,只能当三寨主。
李可便提出一个条件,由他陪同姬眉秋到汴京去,易水留在山寨。易水闻言,不得不捏着鼻子叫李可为二寨主大哥。
从山寨出发,接连几天都在群山之中穿行,这几天,易水磨着姬眉秋,想打听清楚,明明是高级武师怎么就能打败自己。
到了第五天,雪燕实在不耐烦了,将易水挤到旁边,温柔地说:“天涯哥,你从磨盘山寨得到一的品法器,让我看看吧。”
姬眉秋取下参以秘银的玄铁弓,突然明白了不少事情。
以前姬芝卫送给姬眉秋一把玄铁枣木弓,说是王宫的宝贝,其他的世家弟子,见到姬眉秋,就要欣赏他的宝贝,他还以为这是别人羡慕自己呢,现在看来,这些人原来拿借玄铁枣木说事,目的是讽刺自己。
难道自己以前真不能修练吗?可以肯定,姬芝卫将玄铁枣木弓送给自己,无非是满足自己舞枪弄棍的要求,因为那时候的姬眉秋,连玄铁枣木弓也拉不开几次。
“想什么呢?”雪燕抢过秘银弓,翻来覆去地摆弄,“咋咋”称奇:“法器就是好,比普通的玄铁弓小巧多了,射程有多远呀?”
“七八百步吧。”姬眉秋承口答道,他还在想以前的事呢。
“大哥快看,驯鹿。”易水忽然大叫:“不容易呀,这里出现了二品妖兽。”
雪燕反应很快,立即将秘银弓塞在姬眉秋手中:“快射,今天有烤妖兽肉了。”
驯鹿在五百步开外,低头寻找带有灵气的小草。妖兽的胃口很刁,没灵气的东西,根本不吃。
凤羽箭破空而去,正中驯鹿的脖子,但驯鹿没有倒下,带箭向山谷飞奔而逃。
姬眉秋猛夹乌锥马的肚子,大声喊道:“快追,它跑不远。”乌锥是罗三的坐骑,当时受伤倒地,并未死去。救治过来后,李可非要姬眉秋骑上乌锥去汴京不可。
大宋本地出产的马匹,体形瘦小,力量很差。军队配备的战马,基本上是从西蛮交易而来。烈炎王国扼住西蛮通往神州大陆的要冲,把持了马匹交易,不富裕才怪。
乌锥在西蛮也属上等良马,在大宋很少见到。
追出两三里地,流血过多的驯鹿轰然倒地。姬眉秋冲在最前面,正要弯腰拣起驯鹿,突然一道迅捷的身影落在驯鹿前,袍袖挥动,姬眉秋觉得一股大力涌来,蹭蹭蹭连退几步。
来人惊讶地“噫”了一声,阴沉地说:“二品妖兽,好东西呀。你们滚吧,驯鹿归我了。”
雪燕气鼓鼓地说:“凭什么呀,这只驯鹿是我们打的。”
来人傲慢地说:“就凭我是少帅。”
“少帅了不起吗?”雪燕不服地嘟噜着。
“找死。”来人陡然发怒,挥掌向雪燕击去,口中骂骂咧咧:“小丫头活得不耐烦了,敢惹老夫。”
姬眉秋见势不好,飞身下马,双手迎向来人的巨掌。只听:“嘭”的一声巨响,草木飞溅,来人身子晃了几晃,姬眉秋的身形飞出两三丈,一丝鲜血从嘴角流出。
没有任何武者气息的姬眉秋竟然接下了自己一掌,来人很不爽,更加阴沉地说:“大胆小辈,竟敢向老夫出手。自断一臂,老夫放你一条生路。”
易水怕来人暴起发难,飞身挡在姬眉秋身前,放开气势,紧紧地盯住来人。姬眉秋缓缓平息了翻涌的气息,定睛望去,这才看清楚,来人是个吊眉三角眼的老者。
三角眼嘿嘿冷笑道:“还有个大将,有点意思了。”随后撤出宝剑,指向易水说:“老夫就陪你们玩玩,都上来吧。”
易水讥笑道:“不就是少帅吗,口气太大了。”
三角眼没等易水说完,突起发难,易水早有防范,闪身避过,短棍朝三角眼的胯部敲去。
雪燕随从中的两名武将正要上前夹攻,被姬眉秋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