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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彥山派已经返回决战坡休整,少林派等在后面支援,而小叶派正在冷月峰酣战,善武派也在不如道长的带领下在信天峰与罗古交战,各派听到响声,纷纷望向天空,看到一只响箭从霜星峰射出,知道剑门已经得手,不禁欢呼雀跃。彥山派赶紧和少林派一起赶往霜星峰,小叶派和善武派也不再恋战,纷纷撤了出来,往霜星峰赶去。其实五大门派因不知四大峰虚实,所以分四路进攻,如今一路成功,其余三路便可停下会合一处,齐聚孤云山。
没过多久,四派就陆续到达霜星峰,对剑门一片赞扬,常汉贤和尚元韦在各派面前出尽风头,很是得意,不顾其他四派掌门,甚至走到了智远方丈前面,俨然已经成了武林第一大派,代替少林统领群雄。
五大门派踏上铁索寒桥,顿觉心惊胆寒,过了好一阵才陆续走完,来到孤云山,始觉万峰环绕,直入云端,智远方丈不禁感叹道:“此可为修仙练道之所,却被清风教所用,实在是可惜”。尚元韦道:“等杀了施吾言,这孤云山就是我们五大门派的地方了,到时候智远方丈要是想来此地静修参禅,也未尝不可啊”,说完一阵大笑,似乎清风教已经强弩之末,唾手可得。韩寻更是借用前朝王之涣《凉州词》中“一片孤城万仞山”这句将其吟诵为“一片孤云万仞山”。
五大门派刚到孤云山,清风教人鱼贯而出,施吾言站在中间傲视群雄,虞载道立于左侧,平日负责孤云山巡卫的铁战立于右侧,萧云、宋疏、罗古和钱梵都站于其后。
施吾严跨步向前,冷眼讽刺道:“今日五大门派齐聚孤云山,真是蓬荜生辉啊。”
丁望舟怒声喝道:“施吾言,这些年来你们清风教残害武林同仁,欠下无数血债,如今不但攻打彦山派,还屠灭云华,所有欠下的新仇旧账今日五大门派定要向你讨回。”
施吾严道:“这位想必就是丁掌门吧,你刚刚说的可是冤枉我了,云华派的事可与清风教无关。”
丁望舟道:“无耻至极,堂堂清风教,做了还不敢认吗?”
虞载道怒斥道:“放肆,敢跟教主这么说话,小心你的舌头,区区一个黄淮,我们杀便杀了,有什么不敢承认,你要是觉得是我们干的,那便是我们干的,你又能如何?”虞载道的话完全不留情面,双方立刻紧张起来,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眼看马上要打起来,不如道长走到前面,指着虞载道骂道:“说什么呢,说什么呢,你是狼和狗生的吧,所以才会长出狼心狗肺,一点人性都没有。”虞载道大怒,伸掌准备动手,施吾严将其喝住,不紧不慢地对不如道长说道:“道长是出家人,怎么能够说出此等污言秽语呢。”
不如道长向来随性,口无遮拦,回道:“对斯文人说斯文话,跟污秽人说污秽语,此乃自然之理。”
不如道长说完,智远方丈双手合起,念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不忍生灵涂炭,施居士何必要妄动干戈,还请早日放下屠刀,结成善缘。”
施吾严道:“老和尚,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是省点心吧,你不用劝我,我既不会听你的胡话,你也不会轻易屈服,大家没什么话可说的。”说完突然一手插在腰上,一手指着众人道:“既然在场众位都自居为名门正派之人,如果群起而上那和市井之徒实在无异,但是清风教与五大门派今日必有一战,清风教这一百多年来,从来没有外人能够活着离开孤云山,但今天你们当中若是有人能胜得了我我便放你们下山,否则可别怪我没给你们机会,今后要是有一人敢与我们清风教作对那我便杀他一人,有一派敢与清风教做对,那我便屠他一派。”
施吾严此话一出,五大派一片哗然,都暗骂施吾严口出狂言,狂妄至极。尚元韦故意站在人群中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小声道:“简直是大言不惭。”
施吾严瞪了尚元韦一眼,凛凛而自生威风,弄得尚元韦全身发麻,将眼光移开。丁望舟情绪有些激动,他本来脾气急躁,嫉恶如仇,特别今天派中弟子死伤众多,施吾严的一番话彻底将他激怒,众人还在议论之时,丁望舟大喝一声,快剑疾刺而去。清风教众人心头一紧,施吾严却淡定自若,举起右掌将丁望舟的剑死死吸住,丁望舟使劲力气,蹬着双脚往前冲,却进不得半分,只得全力收回,却也退不得半毫,一时之间定在那里进退维谷,丁语心心急之下拔剑上前,丁望舟连忙喝止:“心儿不要过来”,可话还未落,丁语心已经冲到了跟前,还未落剑,便被施吾言的真气弹开,乐云起飞身接住丁语心,然后冲上前去,结果与丁语心一样也被撞开。
突然之间,万之声从前面一跃而起,右手划出一道长长的剑光劈盖而去。施吾言收回右掌,身子往侧边一闪,一道剑气落于身旁,击起一阵火花。一旁的虞载道见万之声和丁望舟两人一起攻向施吾严,便上去助阵,常汉贤、尚元韦、智远方丈和不如道长四人见状也出手向前。
九人混战了一阵,智远方丈、不如道长和丁望舟围攻施吾严,剑门三老和韩寻围攻虞载道,双方打得难解难分。智远方丈手握禅杖舞得虎虎生风,一杖打去,如千斤巨石落下,所碰之处,遇铁则弯,遇石则碎,刚劲异常,极具威力。不如道长手中拂尘讲求的是以柔克刚,看似绵绵无力,实则四两拨千斤,一会儿化作千万根细丝展开,一会儿凝聚成一根粗绳直直的打出,一个小小的拂尘却生出千万种变化。智远方丈和不如道长一刚一柔两股力量在施吾严周围交织,加上丁望舟的剑气围绕四周,三人把施吾严围得密不透风。
施吾言使出“玄虚大法”,借力打力,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出招虚无缥缈,看似身在其中,实则置身其外,任凭对方千人万人,来势汹涌,自己岿然不动。智远方丈、不如道长和丁望舟发现自己使出的力道全部被施吾言卸开,三人合力攻施吾言,但他却好似不费力气,竟让三人互相斗法,各自损伤。三人一齐将功力散开,抽身出来,由三面攻击改为攻其一处,三股力量合为一股,攻向施吾严。施吾严收腹深吸一口,双掌齐出,将智远方丈三人之力全部挡回,顿时好似山崩地裂,脚下为之一抖。站在一旁观战之人也被震得东倒西歪,站立不稳。
施吾严纵身一掌拍向丁望舟,丁望舟从正面举剑迎上,施吾严的右掌在丁望舟的剑刃两边移动,忽然向左一个侧身抓住丁望舟的剑,顺着剑身一掌打在他右边肩胛骨上,丁望舟重伤倒地。智远方丈见状,将手中禅杖远远地朝施吾严后面掷去,施吾严闻见呼呼风声躲闪开去,禅杖还未落地,跨到面前抓住杖柄,头往后一仰又砸向施吾严,施吾严猛力跳起双手将杖头按下,右脚踏在上面将其死死踩在地上。不如道长忽然将拂尘甩向施吾严,施吾严右脚踮起,左脚踢向拂尘,结果被一缕缕拂尘缠住,越是往外挣脱,那拂尘越是拉得紧。智远方丈见势将禅杖又往施吾严掷去,施吾严被不如道长狠狠缠住,挣脱不掉,只好躲闪,只见那禅杖在施吾严的四周旋转,智远方丈挥动着双手引导禅杖打向施吾严,不如道长突然将左手换到右手拉住施吾严的脚,右手使出一招“太虚指”,一股强劲的力道直击而去,施吾严躲之不及,还未反应,被不如道长击中,顿时觉得奇经八脉被搅在一起,体内隐隐作痛。
施吾严的脚挣扎不得,强忍住疼痛,抓住智远方丈出招的空档,一掌攻向不如道长,不如道长将拂尘抽开,退了出去。施吾严见不如道长躲开,乘着间隙全力攻击智远方丈,猛地一掌将禅杖送回,智远方丈将其接在半空,两人的内力从禅杖的两端源源不断地运向对方。不如道长将左手放在智远方丈背后,将两人之力合在一处,与施吾言比拼起了内力。那禅杖悬在中间左右摇摆,两人合力与施吾言不相上下,一时间平分秋色,僵持在了一起,斗了大概半个时辰,汗流满背,都有些不能支撑,但此刻形势危急,先撤之人非死即伤,若要拼到最后又将筋疲力尽,油尽灯枯,此时情景,谁也不想僵持,但谁也不敢擅自松手,抬头互望了一眼,心领神会,同时将内力收回撤出,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方才运出的内力全部打在了自己身上,各自被弹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而在此时,韩寻与剑门三老正和虞载道缠斗,打得十分艰辛,见智远方丈和不如道长重伤在地,逼开虞载道,奔到两人前面,虞载道见施吾言也受了伤,不与三人纠缠,奔回施吾言跟前。
施吾严虽受了极大的内伤,却故意装出一副如无其事的样子,强忍着内伤推开虞载道起身道:“不愧是五大门派掌门,果然名不虚传,老夫佩服。虽然你们没有胜得了我,但是我也没有占到上风。”
两名少林弟子将智远方丈扶起,智远方丈道:“施教主武功盖世,当世无双,老衲惭愧,若是单打独斗,我等自愧不如。”
施吾言冷笑一声,走向人群后面,虞载道突然厉声喝道:“拿下五大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