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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大队参加比武的士卒很早都就来到了中心广场,早晨过后,太阳渐渐爬到了半空中,气温慢慢上升。华小星感到自己后背快要出汗的时候,听到了一阵齐整的脚步声。
广场上所有人都纷纷睁开眼,一队士卒大约三十人,站成两列,步伐一致,整齐划一,军旅的气息扑面而来,从华小星眼前走过,他的头跟着这队士卒转动,一刻也拿不开。
“小星,别发呆了,比武就要开始了。”何墨推了推华小星,小声说道。
华小星移开视线,愣愣的说:“嗯?开始了吗?”
当这队士卒走进来时,所有的人都向他们靠拢,聚集到了东边的擂台边。何墨在行走的过程中对众人说:“这是军队总长的直属卫队,一共三十二个人,是比武的观察员,比武不同于练习,点到即止,他们会负责我们的安全,有他们在可以放开了打。”
“恩恩”华小星点头继续看着这队士卒,他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三十二个人的气息似乎完全一致,融合成了一个整体,元气的流动也十分相似,汇聚成一条滔滔江河,可以想象,谁想在这里发难,就得考虑考虑自己的实力了。
紧跟在这三十二人身后的是另一队士卒,看上去就比较普通了,年龄大小不一,实力也不一样,带头的人华小星见过一面,正是之前有过冲突的余仲平,昂首挺胸的走在队伍前方,越过其他队伍站在最前面。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仗着自己的总长父亲吗?看那显摆的样子。”柱子啐了一口,心里很不爽快。对余仲平的行为反感的人有很多,只不过都藏在了心里,只有柱子心直口快说了出来。
吴斌回过头,瞪了柱子一眼,说道:“我说了多少次了,祸从口出,有什么不愉快的待会在比武场上解决。”
柱子缩了缩脑袋,说道:“我知道了,不过队长你可得教训教训那个家伙,太气人了。”
吴斌没有再说话而是转过头看了一眼第四大队的队伍前方,似乎是感受到了目光的注视,第四大队的领队吕开偏头瞧了一眼,和吴斌的视线对上,碰撞出些许火花,两人相视一笑,收回了目光。
余仲平并没有引起华小星的不满,他并没有关注余仲平,第一大队里倒是有几个他的熟人,走在队伍中的还有余三平,余三平的眼帘低垂,没有了当年的傲气,白蓝相间的军服不是很合身,拖拖垮垮的,同样精神不足的还有宁丘,脸上的油更多了,眼睛直视着路面,不敢四处张望。
三十二人的队伍走上了擂台,分开站立,沉默不语,最中心的一个人走出队伍,眼光环顾一周,开口喝道:“肃静。”
登时窃窃私语戛然而止,男人方形脸,五官齐整,想必是这支队伍的队长,他继续说着,“各大队报告人数。”
话音刚落,最前方的余仲平就大声回答:“第一大队二十四人参加比武。”继而是第二大队,接着吕开的声音平缓响起:“第四大队二十二人参加比武。”直到第七队,吴斌发声,“第七大队二十人参加比武。”
台上的男子墨记着人数,七个大队汇报完毕,他才开口说:“很好,一共一百六十七人参赛。”接着他指着台上早就摆好的一个木制箱子说道,“这里面有两百四十个签,待会依次上来抽签,签上的数字分别是一到八,抽到什么数字就在哪个擂台比武。”说完第一大队的人就走上擂台开始抽签。
抽签需要一些时间,轮到第七大队估计要花上两柱香的时间,此时各个大队的队长正在广场正东方的一个阁楼内,阁楼上能看到广场的任何角落,此时阁楼内所有人都围坐在一个白发老者的周围,无论是余泽丰还是何林脸上都呈现出恭敬之色,只有吕老的面色较为缓和,这位老者,面色和睦,但是眉宇间夹带着一丝锋利。这人正是青州军区派来的视察人员。
“吕征,你还是老样子啊,在这同开城太安逸了,可不像你当年的风格呀。”老者转头对着吕老说着,从说话的语气上可以看出两人的关系不同寻常,是旧相识。
吕老眼中流露出怀念的神色,慢慢说道:“风子,我现在可比不上当年了,能在这里有个安身立命之处就很好了,倒是你怎么想着跑到这里来了。”
“看你这话说的,我就不能来看看你?”
两人说着话,几个队长都不敢言语,明眼人都知道吕老和这位大人是老相识,也难怪军队总长平日里对吕老都是恭恭敬敬的,原来是有这层关系。
余泽丰在二人话题说尽的时候,插上了一句话,“风驰大人,这同开城人力微薄,招待不周,望能见谅。”
风驰掠过余泽丰的脸庞,对这些客套的话语不怎么在意,说道:“余总长,你言笑了,我此次前来除了会见老友,还承着上头的任务,大家都是为民劳累,万不能贪图享受,只管上一日三餐就好。”
余泽丰耳朵动了动,细细听着,顺着风驰的话说道:“大人您自在就好,我们这没什么好的光景,但是大人的风采在下仰慕已久,若是能多住上几日是再好不过了。”
“谢谢你的好意了,如此盛情,倒是埋汰我了,我自由惯了,怕是停不了几日了。”对于余泽丰的挽留,风驰是知晓其中的含义的,无非是在自己耳边嚼舌根,好谋个更好的前程。余泽丰摆着笑脸,退坐回去,阁楼里瞬间安静下来,风驰不开口,其他人是不敢言语的。
中心广场上已经轮到华小星抽签了,伸手在箱子了倒腾了一会儿,拿出一根小竹条,上面写着一个“壹”字。“分到第一擂台了。”看着脚下的擂台,心里想着。跳下擂台,朝何墨他们挥了挥手,“我在第一擂台,你们呢?”
何墨:“我在第七擂台。”
成雪:“第三擂台。”
石头:“第五擂台。”
“唉!怎么不在同一个擂台呀。”华小星懊恼着说着。
成雪立马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说道:“你脑子能不反着转吗,分在同一个擂台不就成对手了吗?”
“哦,说的也对。”他立马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让何墨哭笑不得。
就在几人说得正开心的时候,不远处响起了哄闹声,声音很大,华小星只听见几个人的大吼声。
“走,过去看看。”几人慢慢朝那边走去,远远的看见两拨人对峙着。一队人蓝白军服,另一队人火红色军服,蓝白军服为首的那个人,趾高气昂的看着前面,不是余仲平又是谁,另一队,华小星不认识,询问了何墨才知道是第五大队的人,站在最前方的人,身材高大,双肩宽厚,面目粗犷,眼露凶光,两队人不知是发生了什么矛盾,势同水火。
“这余仲平怎么又去招惹杨飞了,不知道他一点就炸吗?军队演武都这么乱来,真是不知所谓。”周边有人议论着。
“黑哥,那个大个子看起来好凶呀。”华小星喜欢热闹,这样的场面他并不怎么反感。
何墨看着场上的形势,知道不会打起来,最多打打嘴仗,一旦打起来观察员是不会坐视不管的,所以余仲平才会这样无所顾忌,“他是第五大队近几年出现的武学人才,擅长枪法,但是脾气火爆,加上使的是火舌枪,得了一个外号,叫小炎王,任何人都惹不得,包括第五大队的队长。”华小星也是第一次听说脾气这么坏的人。
“余仲平,你最好把刚才的话收回去,不然我叫你好看。”杨飞的声音响彻全场。
余仲平懒洋洋的说道:“不收回又能怎样,你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去年输的那么惨不记得了?第五大队就是废物。”
杨飞后面的人全都忍不住,大声喝道,“好汉不提当年勇,有本事现在来过,看我们队长不把你打趴下。”
余仲平嘲讽的笑着,也不言语,他后面的人也不示弱,回骂着。
“吵什么?全都过来。”指挥抽签的观察员怒喝,场上所有人再次集中到了第一擂台下。杨飞和余仲平只是相互给了个威胁的话语,当下作罢,回到原来的位置。
华小星感受到比武之前的紧张气氛,火药味十足,几个大队之间都很是了解的,恩怨肯定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