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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说,前头周靖瑶因为苏锦笙没来赴宴,怒而去了苏府,却不知,还有个霸王即便没收到请柬,也来赴了她的生日宴。
没错,这个霸王就是久未出场的康鹤轩。
周靖瑶忙着提前一个月明示暗示苏锦笙的时候,康鹤轩就为这个小妮子开始盘算起礼物来。
心想着,这丫头好动,就算给她打些叮叮当当的簪环,她疯闹起来的时候,也不定能弄丢了,白白浪费了小爷的一番心意,所以这礼物就想的有些纠结。
思量来思量去,就送了她一匹小白马。
要说这小白马,可不是匹普通的小白马,倒是有些来头。
说来也是,康鹤轩此人生来富贵,吃的穿的用的哪样都是数得着的,在这样的富贵堆里养着,眼光自然非同一般。
他费了好些尽儿才弄到手,名字也好听,叫照夜玉狮子。通体上下一色雪白,没有半根杂色,传说能日行千里,可以说是马中极品中的极品,跟他的乌骓倒是极为般配。他的乌骓也是匹好马,通体黑缎子一样,乌黑发亮,唯有四个蹄子部位白的赛雪。
想想自己日后跟她并肩而骑的模样,就恨不得立马给她把生辰过了。
只是到了这天才知道,敢情她连曲颜良这小子都想到了,就没想到自己。
他心里那个气呀,自己为了给她准备个礼物,都他妈跑西域去了,风雨兼程的往回赶,就怕错过她的生辰,个没良心的竟把爷给忘了。
可是到了这一天,他还是上赶子巴巴的来给她赴宴,却不料扑了一场空,气的他差点踹桌子。
周大福却是没料到家里能来这么两位贵客,一个是忠武将军家的公子,另一个更是来头不小,右丞相家的小儿子,两个可都是真正坐拥实权的皇亲国戚啊。
看来女儿在学院里还真交了几个豪门勋贵,想到这,周父心里颇是自豪。
家里来了这等贵客,万万不能怠慢了,赶紧请这两位小公子上坐,所有好酒好菜不要钱的往上招呼,只是窥着丞相家小公子的脸色却是越来越不好看,心内不安,更是陪着十二万分的小心。
康鹤轩心里越想越不是个滋味,暗自吩咐一旁的小厮去查探周靖瑶的去向。
曲颜良见了,嘿嘿一笑,脑袋一偏在他耳旁低声道:“你看这席上谁没来不就知道了。”
康鹤轩神色沉疑不定的在诺大的宴席上扫视了一圈,脸色就越发的沉了。不一会,身边的小厮就来报“周小姐去了苏府。”
康鹤轩觉得自己肺都快气炸了,她跑去会情郎了,自己还他妈的送上门的让人家羞辱。当下把手里的茶杯往桌上重重的一放,抬起腿就要往外走。
曲颜良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又气上,索性也不坐了,转身跟周老爷子打了个招呼,也跟着一同走了出去。
一直在旁边胆战心惊的周父一看这境况,哪还坐得住,赶紧打笑脸的迎了上去。
康鹤轩是谁,整个一霸王,一生起气来谁的账也不买,更何况是始作俑者的父亲。
路上一句话也不说,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刚一穿过角门,就跟红着眼睛,头发有些凌乱的周靖瑶,打了个实打实的照面。
康鹤轩看见她刚想发作一番,一细瞅她这番形容更是火大了起来。
“你去哪了?”
周靖瑶心里也正烦着呢,哪还顾及的了他的情绪,兀自跟她的父亲打了声招呼,就冷着脸向前走,竟是看也没看他。
康鹤轩看着她一副,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只觉积压多时的怒火一瞬间窜了上来。只管大力的拽住她的胳膊,刚要发作,就看她皱眉低呼了声,再一细瞅她往常总带着三分颜色的脸颊,隐隐有些发白,便惊疑不定的放开了手。
其实,周靖瑶虽然看着把孙语宁狠揍了一顿,外表也是一副蓬头垢面的惨淡模样,实际上自己也吃了她不少暗亏。
这孙语宁惯会耍阴招,平时在苏锦笙面前扮小伏低,装大度倒罢了,就连打架也是。专挑苏锦笙看不见的时候拧,周靖瑶面上打了胜仗,自己却知道,身上好几个地方早就是一片青紫。不过这也不值得她伤心什么,往常也不是没经历过,可真正让她难过的是苏锦笙的态度。
自己这是被他赶出来了吗?
越想越憋闷,再一抬头看见康鹤轩阴沉的脸色,不知怎的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康鹤轩几时见她哭过,一下子就慌了神,哪里还顾得着生气,伸手就把她往怀里拽。
暖玉在怀,看她小小的一只窝在怀里,自顾自的哭的伤心,柔嫩的脸颊染上淡粉色的红晕,偶尔肩膀还抽搐那么一小下,那股可怜可爱的样子,只觉刚刚冲天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只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嘴里还没好气的念叨着“叫你作,自己生辰宴还瞎跑,早晚爷得收拾你”。
周父被眼前这幅诡异的画面给惊呆了,过了初初时的惊讶,再一联想到今天的情景,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心道,这个康少爷怕是瞧上自家女儿了,一时间心里百味杂陈,既喜且忧,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只是,两人在这个人来人往的过道里,拉拉扯扯也不是个事。自己女儿虽然还没及笄,可也到了正经儿说亲的年纪,先不管将来女儿有什么样的造化,眼下可不能因为这个而坏了名声。
遂赶紧假装咳嗽了几声,借了个由头就把女儿拉了过来。
康鹤轩眼看着周靖瑶离开自己的怀抱,心里就透着些不自在,只是一想到当着人家父亲的面,也不好做的太过逾矩,这来回的情绪转变间,脸上的神色瞧上去倒是好了许多。
“妹妹怎的,欢欢喜喜去了趟苏府,回来竟哭的这般伤心!”
暗中跟着康鹤轩的陈梦洁,这时候也适时的站了出来。
只见她,身上穿了件月白丝绸袄儿,外罩一件水田青缎镶边长背心,拴着秋香色的丝涤,腰下系一条淡墨画的白绫裙,轻轻柔柔的走到周靖瑶的身边,安慰了几句,眼睛却是有意无意的看向了康鹤轩。
曲颜良看着这些人的一来一往,神色间各自透着各自的心事,倒是有些趣意,一会看看这个,一会再瞧瞧那个,忙的是不亦乐乎。
见都有些缓和了,这才笑着对周靖瑶说:“大寿星,生辰快乐。我跟鹤轩为了你的生辰礼可没少忙活,来了这,你这寿星反倒没了人影,真叫哥哥我好一个伤心。你不记挂着哥哥倒罢了,哥哥却不能不记挂你。诺,这是给你的。”
说着就从身上掏出一个精致的小锦盒,放到她的手里。
见她收了,邃又笑眯眯地接着道:“我这礼虽轻,却也是一份心意,你也别嫌轻。要知道,我跟鹤轩可没法子比,他为了你的这份礼物可是整整忙活了小整月呢。”说着还朝康鹤轩挤眉弄眼的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