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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子青脸上露出向往的色彩,说:“周哥你对我真好,你可要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哟,如果你到时不能履约,我到家里去找嫂子,就说你说的,叫嫂子给我五百万去南方买幢别墅。”这话她说得风轻云淡,但在周子帮听来,却无疑于一个字是一枚炸弹,等冯子青把话说完的时候,整个人已被炸懵了。
“你不能去我家里!”周子帮听到冯子青要去他家里,骇得三魂少了二魂的说,“只要你不去我家里,什么事情都好商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黄脸婆的厉害,他要是知道了你与我的关系,不撕了我才怪。”
“她敢撕你,我打爆她脑袋。”冯子青扬了扬拳头,平平淡淡的说。
周子帮知道冯子青有这样的能耐,说实话,要是冯子青能帮他打压银花,他会跪着感谢她的,毕竟他被银花整治得连男人味都没有了。但同时他也知道,银花也不是普通的女人,因为她背后有个上亿资产的老爹,这个社会钱为大,当你是个穷光蛋的时候,当你口袋里没有钱的时候,当你的银行卡只有三五块钱的时候,你在有钱人面前就什么也不是了,有钱人想怎么整治你就怎么整治你。当然,有钱人整治人也得看对手是谁,像冯子青这样的人,就不是一般有钱人敢出手的了。
至少周子帮知道,冯子青好像有一个很有权势的后台,别说是银花老爹,就是他老爹的老爹,也不能与之叫板。至少周子帮还知道一点,就是这家医院顶顶有名的刘院长,中国赫赫有名的骨外科专家,都不敢得罪冯子青。
冯子青在这家医院上班,可以说是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自由得像公主。当然,冯子青这人并不是人们想象的那么不济,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其实是个极其守时并且遵规守纪的人,她每天都像普通工作人员一样按时上下班,从不迟到早退。
“我这个人说到做到,等你腿好了,我就去你家拜访,到时你可要热情接待我哟!”冯子青脸上,永远都洋溢着青春绚丽的微笑。周子帮听到冯子青在他腿好之后要去他家拜访,当时就瞪圆上眼睛看着冯子青,十分无奈的说:“我会的。”嘴巴上这样说的他,心里已经把冯子青的祖宗八代骂了个遍。
只要了解周子帮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典型的怕老婆型。不管在何时何地,只要他老婆银花一个电话,他就得立刻赶回去,不然回去晚了,或是超过了她规定的时间,那他就得乖乖的去跪搓衣板。因为银花可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再加之周子帮和她结婚的时候,一无所有,包括结婚的花费以及其后的买房买车及其他开消,都是银花一手操办的,周子帮连根毛都没有出。当时,他在朋友圈中很是火一把,大家都说他找了个舍得花钱的老婆。
对此周子帮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朋友们见他没有任何音乐声也就不再把他和银花挂在嘴边了,转而说起了其他的话题。周子帮和银花,倒是过了一段相当安生的日子。那时,他们并没有打算要小孩子,两人世界所拥有的甜蜜,他们都像其他小夫妻一样,在阳光与鲜花中品尝了。
两个人的世界,永远都充满着阳光与鲜花。在那段时间,周子帮体到了做男人的骄傲,但接下来的夫妻生活,就把他至高无尚的地位打回了解放前,从将军变成了奴隶。其中的演变过程,主要得力于他什么都没有。
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是没有任何地位可言的。一度,他认为什么都不是,甚至还不如街前市后的流浪狗,——流浪狗遇到想打它的人,会汪汪的吠几声以示不可侵犯,但他连汪汪几声的资格都没有,因为银花说过,他敢汪汪,她就敢打他一个满地找牙,跪求她饶他她才罢手。银花的说一不二,周子帮和她结婚之前就已经领教过,对于一个没有上个几天学,但手里有钱就是老大的银花来说,毫无疑问这是一种洪水淹没大地般的灾难。
周子帮悲哀就悲哀在他很有文化,特别是法学文化,他可以说个三天三夜不息嘴,可就是这样一个很有法学文化的文化人,却娶了一个大字不识一箩筐的女人。但在银花眼里,觉得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有没有文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是银花坚信的真理。就好比她一个地地道道的文盲,却嫁了一个要文化有文化、要风度有风度的好男人一样。
在银花的朋友圈中,她迎得的都是羡慕的眼光,因为周子帮虽然没有钱,但是他很有才华,在他们眼中,他就是古代的秀才。但他在银花眼中,就是一个男人,一个功能齐全的男人。她要的就是一个功能齐全的男人,至于其他的,在她眼里一文不值。
这就是周子帮的悲哀。
在外面,他是个受人尊重的律师。在家里,他只是个混吃混喝的软蛋,——至少他此前是这样认为的。他的地位的改变,完全得力于他的收入成倍的增加。当他银行账户上的钱超过八位数的时候,银花才开始拿正眼瞧他。银花的改变,他倒觉没什么,只是有些不习惯的是,他回到家里再也听不到厉声的喝斥与辱骂了。
常常,银花都会蜷缩在沙发上,喝叫小保姆给他接包拿鞋什么的。过去,能够享受到这种待遇,他连想都不敢想一下。虽然当总统特牛,但毕竟总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就像他,虽然得到了不同的待遇,但他想的却是,这是世界大战爆发的前奏。而她挂上的嘴上的“杂碎”“该死的”之类的语言,也变成了听起来极不顺耳的“亲爱的”。
这种种的变化,让他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适应过来。在他心里和眼里,她都似乎在酝酿着某种可不可告人的阴谋,一旦这场阴谋爆发开来,那他就全身受伤不可。这是银花惯用的手法。事情果然如同他预料的一般,就在一个周末的午后,他们的儿子上学回来前一个小时,银花本来已经出门了,但因为包掉了家里,她在楼下叫周子帮给她把包拿下去,周子帮在厕所里方便没有听到,结果她冲进家里,一脚踹开厕所的门,一句话没说就甩了周子帮几个响亮的耳光。
“打得好!”周子帮捂着被打肿的脸,脸上带着谄笑,模样就像条摇尾乞怜的狗。银花格格一阵笑:“你不恨我?”从她眼瞳中透出来的光芒,阴阴的,好像冬天雪地上的鬼影。
周子帮继续陪着笑,说:“我敢恨你么?”虽然是质问的语气,但话声柔软得像是做爱。银花扯开破嗓子哈哈的大笑了好一半天,才定定的看着周子帮说:“没想到你变得这么温顺了,你知道么,你这种模样看起来就跟忠实的看家狗差不多?”
周子帮笑道:“我本来就是你的看家狗啊!”银花听到他这么说,激动得给他飞了一个吻,说:“有你这句话,我死都知足了。”
“你死不得,你死了,就没有女人陪我了。”周子帮嘴里这样说,心里想的却是:“哼,你这凶婆娘死了才好哩!我早就巴不得你死了,你死了,我就可以去找我心仪的女人快活去了……”银花并不知道他心里是这么想的,只道是他真的一心一意扑在她身上了,于是也就不再过问他的事情了,这样一来,周子帮就有了重新在外面寻花问柳的机会。
当然,周子帮这次可学尖了,不管一天有多么忙,他都会按时打电话问候银花,如果银花需要他了,他那几天都会保持旺盛的精力,直到把银花摆弄舒服了,才屁颠屁颠的和他相好的女人一起过那短暂而又温馨的二人世界。
同时,他更加卖力的替他人打官司了,因为他遇到一个漂亮得让他心花怒放的女人,那女人叫金花,人长得没有冯子青美,但若论及骨感美,与冯子青倒是有一比。自从认识这个名叫金花的女人后,他的生活仿佛发生了一次逆转,整个人变得生猛了不少不说,性格也变得体贴人了。
有一天银花问他,说他性格变得温顺了,也懂得贴人了,他说他都奔四的人了,如果还不懂得珍惜生,珍惜眼前的每一个家人,那这一生就没什么意义了。银花想想他说的话有道理,也就没往深里追究,疏不知,就是在这种体贴的生活当中,周子帮和金花过得更加像对小夫妻了。
周子帮替那医学博士打官司,原本是想赚十万块的,没想的钱没赚到不说,还被冯子青打伤住进了医院。住进医院这段时间,金花打了数十个电话来问他为什么不去她的住处了,周子帮不敢对她说实话,只得说他到外地替人打官司了,要十天半月才能回去。金花依然有事无事的打电话,打得周子帮都心烦了,想把电话摔了,但他知道金花对他是真心的好,也就拼力的忍着怒气没发她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