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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闲隐隐担心的事似乎要发生了。
冥胜古与慕容修从小便认识,他是见过慕容修本体的,现在余挽衫虽然是慕容修的幼年本体形态,说不定他也能认出来。
他抢在冥胜古认出来之前开口:“这是我族的一个后辈,此次来冥界顺便处理一些它的琐事。”
“哦。”冥胜古摸着下巴皱眉思索,答得漫不经心。
“大人还等着在下回去复命,如此,便不打扰七殿下了。”慕容闲向他行礼。
“哦。”冥胜古随意挥了挥手,“走吧走吧。”
慕容闲便带着小黑和余挽衫步伐从容地走了。
冥胜古仍站在原地沉思。待他们三人走得远了,他才终于想明白刚才那股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哈!”他爆出一声炸雷般的大嗓门,声音之大数千里可闻,“慕容修!慕容修我闻出来是你了!你来了冥界居然不告诉我?!”
余挽衫心里忍不住来了句“卧槽”。这冥胜古属狗的吧,这样也能认得出来!
“刚才那个谁,你给我回来!”冥胜古继续大声嚷嚷。
慕容闲心下轻叹,拉着慕容修猛然加快速度,右拐闪进一片石林。
阴风吹进石林,穿过石缝发出厉鬼呜咽一般的声音,本来就暗淡的天光基本照不进石林,使得石林里阴森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三个全黑的人在石林间快速穿梭,身形一晃而过只余下一个黑影。
慕容闲觉得光拉着慕容修胳膊还有些不便,转弯的时候万一磕着碰着他家殿下可就不好了,于是便将他拦腰抱住。
慕容修身体的原主人不乐意了:“你干嘛呢?趁机吃我家小黑豆腐?”
“你知道我并无此意。”慕容闲一派正人君子的口吻。
“哼。”余挽衫没话说了。她也就是调侃他一句,他这么正经倒没意思了。
冥胜古风风火火地追到了石林外,想了想后右拐跑进石林里。可惜他猜中了他们会往石林里躲,却没猜到他们的速度可以将他甩开。在毫无线索地瞎转了一会儿后,他突然停住脚步,耸了耸鼻尖,咧嘴笑了。
是气味。
冥胜古心里得意地哼哼。你们以为甩开我我就找不到你们了?
他立马开始沿着气味找。可是在沿着气味走了很久后他发现不太对劲:怎么感觉是在不停地绕着圈?!
“靠!”冥胜古暴躁地踢石壁。“敢耍我!”
没想到那石壁看似坚硬却被他一脚给踹倒了,石壁后面还有一条路。
冥胜古气得磨牙。这是把石壁挪动了位置来诓他吧?!
他忍着脾气沿着那条路走进去,气味到了一个石头附近最浓,但再往前就没有了。
冥胜古一脚踹飞那大石头。石头下面压着一块黑色的布。他拿起来一闻,再次爆出一声雷霆般的粗口,一巴掌将那块布拍进石壁里,抠都抠不出来。
“慕!容!疏!”冥胜古一字一句,恼怒的声音响彻云霄。
石林外数千里处,余挽衫想像着冥胜古看到那块带尿的布时那精彩的表情,忍不住狂笑出声。
慕容修低头看她,轻嗔道:“不羞。”
在石林里的时候,余挽衫突发奇想,提出了用她的尿的气味支开冥胜古的方法,慕容修一听到这个立马脸红了,蹦出来两个字:“不羞。”
余挽衫倒是大大咧咧地很无所谓:“我现在是条狗,撒个尿有什么好害羞的。”
“你是女孩子。”慕容修说。
“我现在的身体是个男的,还是个奶娃娃。”
“那你也还是女的。”慕容修固执道。
“小黑你一个男的怎么比女人还要婆婆妈妈。”余挽衫懒得跟他废话,眼疾嘴快地从他衣服里扯出来一块手帕,叼着它跑到墙脚根那儿撒尿去了。
慕容修无奈地又说了次“不羞”,把慕容闲推得远远地,叫他背着身不许看。
回到现在。慕容闲带着他们俩已经跑出了老远,见前方有片枯木林,丝毫不停顿地冲了进去。
余挽衫倒是悠哉得很,还在跟慕容修聊天:“小黑,你说你上辈子是不是个女的?怎么就跟古代的女人一样保守?”
慕容修抿嘴不理她。她怎么就不明白呢,他是在替她害羞啊。
“嘿,还跟我闹脾气了是不是?”余挽衫伸爪子挠他。
俩人正闹着呢,带着他们跑的慕容闲突然停住,余挽衫有一半身子在慕容修的怀抱外面,差点依着惯性翻出去。
“你干嘛?!”余挽衫怒。故意的吧这是!看不惯别人笑闹吧这是!
慕容闲不看她,面色有一丝凝重:“此处有迷阵。”
“迷阵?”余挽衫瞬间警惕起来,竖着耳朵观察四周。
四周被浓重的雾气笼罩,雾却不是白色而是灰的,让她想到雾霾。枯烂坏死的树木杂乱分布在四周,灰败的树枝胡乱绞在一起,像一只又一只皮肉腐烂露出白骨的手,争相伸向天空,像在贪婪地索取着什么。
余挽衫刚想说“除了太阴森好像没什么不一样”,却见浓雾里有两个人影在走近。
余挽衫只凭脚步声就知道那俩货是谁了。
“小余?”那两人走近了,一个短发,一个栗色中长直,后者一脸惊讶地看着余挽衫,“你怎么也在这儿,这是哪?”
余挽衫半眯着眼,瞧着这两人不说话。
这两位美女是余挽衫在人界的好基友,短发的叫赵文清,长发的叫夏殷殷。余挽衫被抓回天界的前天上午,还被她们约了要出去干件大事呢。只不过那时余挽衫已经变成了小黑狗,为避免露(出)出(去)破(丢)绽(脸)就放了她们鸽子。
“小余你怎么不说话?哑巴了?”赵文清道。
余挽衫撇嘴冷笑,扬声道:“手段能不能高明点?”破绽也太明显了。
小赵和小夏根本不知道她变成了一只狗,怎么可能一来就对着一只狗叫小余。
一只微凉的手落在余挽衫头上。小赵小夏的身影顿时消散。
慕容闲低头看她,目光沉静,声线平定:“保持清醒。”
“放心,我清醒得很。”余挽衫傲气地说。说完她才发现自己现在被慕容闲抱着,而慕容修却不见踪影了。
“小黑呢?!”她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
慕容修神思恍惚了一瞬。待他清醒过来,怀里已没了余挽衫。
他眼里显出慌张,连忙四下寻找。周围一片荒芜,没有他要找的人。
他心一咯噔,眼泪瞬间溢满眼眶。
突然虚空里响起一个声音,像破风箱一样:“别哭,哭了就不漂亮了,
海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