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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人查过了,摄像头提前就被人打烂,那辆揽胜极光今早被发现在郊区的废弃工厂里,车上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冼雪站在病床前,说道。
“所以就是说,没有什么线索?”燕小乙没有丝毫惊讶,问道。
“可以这么说,不过晓雨说能记起那个人的脸,警察局会继续通缉他的。”冼雪想了想,继续道:“等消息吧。”
燕小乙闻言撇了撇嘴,海山城常住人口近千万,流动人口更是庞大,想从几千万人里找一个人,无异于海里掏针,所谓的等消息,最后只会变成没有消息。
“当然,如果你能说出是谁想要你死,查起来可以更容易一点。”冼雪瞥了他一眼,皱眉说道。
现在郭向坤的事情,暂时还是不要说为好,燕小乙想了想,冲着冼雪笑道:“我怎么觉得唯一想要我死的人,只有你那个豪门未婚夫呢?”
冼雪还真的认真考虑了一下,才继续道:“他应该不敢干出这样事情,不过,我会查一下的。”
“如果是他干的,他会付出代价。”
又随便聊了几句,冼雪提到了圣地亚哥比赛。
“有消息说,今年圣地亚哥选拔赛赛制可能会稍作改变。四十人的名额还是不变,但是四次选拔赛,每次只取前六名,其余排名记积分,四次选拔赛后,再取积分累加最高的十六人。”冼雪看了燕小乙一眼,继续道:“校董会决定提前召开第一次选拔赛,两个星期后。”
燕小乙皱了皱眉,那可真是祸不单行,本来以他的伤势,两个月的修养恢复时间就已经很勉强,更别说选拔赛还提前了,那就说明他是注定与第一次选拔赛无缘了。
不仅如此,缺席第一次选拔赛的他,在积分上也会落后别人一截,想最后靠积分晋级正式赛,难度也很大。
“校董会里有人推动赛制的改变,我会想想办法,你先把伤养好,其余不用管。”冼雪这么说道。
燕小乙点头。
冼雪走后不久,莫晓雨带着饭盒推门进来。
燕小乙已经在病房里躺了一个星期,这些天来,他的一日三餐,都是莫晓雨亲手做的。
相比较而言,这一个星期,郭少杰和何茶儿却一次也没有出现过,这让燕小乙不免心里罩上一层阴霾。
现在他躺在床上,郭少杰那天说要回家,而何茶儿肯定从周渠手上拿到了能扳倒他爸的东西,他们会做些什么,燕小乙猜不到,更糟糕的是,他现在躺在床上,也没有办法去知道。
他已经不可避免的入了局,就得想办法保护自己,或者扳倒敌人,相比较而言,比起郭少杰的纠结,至少他已经有了明显的倾向。
如果能消灭敌人,他绝不会委屈自己。
“张嘴!”
一道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了燕小乙的联想,将他拉回到眼前的现实。
刘梓君眉头皱得老高,一手端碗,一手持勺,瓢了一勺粥凑到燕小乙的嘴前。
其实莫晓雨是想要亲自喂他的,但是冼雪手下又不是没有人,就打发了刘梓君过来。
刘梓君的不情愿几乎是摆在了脸上,但是又不敢违背冼雪的意愿,就只能把气撒在燕小乙身上,态度怎么可能好得起来。
但是燕小乙是什么人,能呛得刘梓君不开心,他就会开心。
“粥冷了,你去热一热。”
“你的眼睛呢?勺子这儿脏,难道不知道先去洗一下?”
“我说勺子怎么不干净,原来是你的手不干净,你只洗勺子不洗手?”
“我说……”
“啪!”
刘梓君将碗拍在桌上,怒目相向:“你到底想怎样?!”
燕小乙也毫不示弱的回瞪回去。
两人看起来马上就要打起来了,莫晓雨赶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有什么好吵的。”
“梓君,你休息一会,我来喂他吧。”她对着刘梓君道。
“小莫姐!”刘梓君愤愤的叫苦道:“他明明是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
莫晓雨从他手里接过碗筷,舀了一勺粥,细心地吹了吹气,凑到燕小乙嘴前。
燕小乙大口吞下,用胜利的眼神瞧着刘梓君,嘴里嘟囔着道:“什么态度,不会照顾人就不要过来添乱……”
“你也少说两句吧……”莫晓雨无奈的道。
用过午餐,莫晓雨他们就得回去,下午还有课,他们不能待太久。
燕小乙躺在床上,吃饱喝足,就想要睡觉。
这个学上的真是好,上了一天半的学,倒是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星期。
什么鬼学校,早知道死也不来了……
怀着这样的想法,他慢慢进入梦乡。
他这一觉睡得很沉,很舒服,等到他醒来,已经是黄昏时候了,斜晖透过百叶窗,疏影横斜的洒在他的脸上,风吹着,有些热,有些痒。
燕小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一个人影矗立在窗前:“晓雨么?”
但随即,他猛然清醒过来,背后汗毛竖立,这个人影很高大,怎么可能是身材纤细的莫晓雨。
无声无息的潜进来,莫非是郭向坤的人?燕小乙的心想着谷底落去,一落再落。
但还好,没等他再绝望下去,窗前的人影转过身来,瞧着他的脸,问道:“醒了?”
熟悉的声线,熟悉的声音。
燕小乙愣了愣,脱口问道:“王大爷?”
王大爷走近两步,沧桑的脸上一双眸子亮得吓人,他上下打量了燕小乙两遍,点着头道:“看来没什么大碍啊。”
没有去问他为什么知道自己出了事,燕小乙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笑道:“没什么事,我的命可硬着呢。”
“知道是谁要杀你么?”王老九冷不丁的问道。
虽然不明显,但是燕小乙知道,他问的是问题是“知道么?”,而不是“是谁?”。
他早就知道,王老九在海山城可以称得上手眼通天。
燕小乙没有说话,王老九盯着他看了一阵,突然长叹了一口气,扔过来一件东西。
沉甸甸的东西砸在胸口上,燕小乙低头一看,那是一枚不知道什么质地的金属戒指,上面蜿蜒着刻了几个数字——9525。
燕小乙皱着眉,相同的戒指,他似乎在燕谷烧道观的那一天里见到过。
“这个是什么玩意?老头似乎也有……”
“这个也是他的,但不是那一个。”王老九慢慢道。
燕小乙问道:“他留给我的?”
“确实是他留下来的……”王老九有些迟疑,摇头道:“但他没说过要我给你。”
“那给我这个干嘛?”燕小乙一头雾水。
王老九似乎是对此讳莫如深,迟疑了许久,才慢慢的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再碰上了会丧命的事情,你就戴上这枚戒指。”
他又马上接着道:“但如果没有事情,你绝对不能戴上它!绝对不能!”
他说得如此郑重,燕小乙收敛起笑容,也郑重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我也只是做最坏打算,最好你永远也用不上这东西。”王老九沉声道。
“我知道了。”
“恩,你记住就行。对了,”王老九吸了一口气,换上苦脸,“你什么时候把那条狗给我带走?它那个倒家玩意打烂我好几个明朝花瓶了!这可都得由你来赔!”
“它跟我可没关系!你去找它!你剁了它,卖了它我都绝没有二话!”燕小乙立马跟燕小甲那条土狗划清界限。
笑话,他可没有义务对那条土狗负责!
王老九很快就走了,燕小乙躺在床上,把玩着那枚质地很是粗糙的戒指。
只是任他怎么看,他也看不出来这玩意到底有什么奇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