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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阴险!”
老二吓了一跳,心中大骂这阴厮,这要是人靠近了,还不得被炸得粉身碎骨?
刚中了招,老二留了个心眼,重砂被炸飞后,他操纵着重砂不再沿之前的直线飞行接近钟钧秀,而是绕了个方向。
轰隆!
又是一声突然的爆炸声,这会儿再中一招,重砂的数量又被炸飞一小部分,同时一样被炸飞了原来的飞行轨迹,并且损失了部分加速时积累起来的势能。
“我还真不信这个邪了!”
老二瞪大了眼睛,连续两次都撞到雷,他觉得这一定只是对方好运而已,于是再小心翼翼换个方向。
轰隆!
又是一声爆炸,这一炸把老二的小心脏也炸得砰地一跳,令他坚定不移的信仰开始动摇。
“再试一次!”
老二还想再试一次,他不信对方真的有这种未卜先知的强大能力。
“老二!你在搞什么鬼?用你的重砂给我炸穿他啊!”
“你眼瞎吗?看不到这家伙在他身边埋了雷吗,我无论飞到哪里,重砂都会被炸,你让我能怎么办!”
来自兄弟们的能力质疑,反而让老二更加难受和恼羞成怒,反过来吼了老三一声,脑袋一热,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不管不顾就操纵着重砂直冲钟钧秀。
看到这一幕的变化,钟钧秀嘴角又出现了那种微微上勾的微妙表情变化,似是淡淡的嘲弄,他要是会让这些家伙翻盘……才怪!
蛮牛的无脑冲撞是最克制钟钧秀的战术类型,也是最被他克制的类型,其差距完全取决于双方的力量大小。
如果这马脸老二的境界是金丹期,那么他就可以用这种办法堂堂正正碾压钟钧秀,而钟钧秀则只有双手一摊,一脸无可奈何状的等死。
可是在金丹之下,无论是凝煞还是炼罡,对能够将法力操纵入微的钟钧秀来说,这方面的差距都不是差距。
有句话叫做四两拔千斤,钟钧秀直白的管这能力叫找到对方的能量结构点,通过对这些结构点施加影响,达到以弱胜强的效果。
马脸老二的重砂尽数疯狂飞来,路上布置好变色隐于空气中的土火雷,顿时一个接一个把这些重砂通通炸了一遍又一遍,等这些重砂靠近钟钧秀周身三米范围时,和最初相比,已经十不存一,威力大减。
接下来,钟钧秀向这些人展示了什么叫前缀为“令人绝望的”BOSS级怪物。
钟钧秀以现在丹田与百窍中剩余不多,大概只相当于几发二战坦克的炮弹爆炸能量,而对面的三名凝煞与炼罡的修士则还个个拥有相当于战斧导弹的真气法力。
老大御使着一对凌迟环,拼命想让它们靠近钟钧秀,然后把这个讨厌小子身上的皮肉一块块、一点点,切成最薄最轻的分量,切上几万刀,再让他哀嚎个十天十夜,只有才能稍微平息自己的怒火。
可是几分钟过去了,老大发现自己对这种平时只要一击就能摧毁的剑气,现在却有种普通人徒手抓苍蝇的难受感,对面总能够未卜先知般的预先躲开自己的攻击重点,然后又总能像只叮裂缝的蛋,轻易找到自己凌迟环在祭炼时就留下的那些结构硬伤,只要对这些结构重点照顾攻击,就算是一个普通人拿刀砍上半天,也能够对这种修士的法器造成“要害攻击”,而不是伤害聊胜于无。
对钟钧秀来说,这样令对方十分难受的战斗,反而对他来讲相当轻松。
当他用感知极为敏锐的精神力量悄悄布播全场,形成一个不可见的“蜘蛛网”后,在蜘蛛网上哪怕是如蚊子般体轻的小昆虫轻轻落下,也会被蜘蛛第一时间察觉,然后前去悄悄从背后偷袭注入毒液,吐出蛛丝包裹保鲜起这美味的食物储备。
两口凌迟环像臃肿庞大的胖子,空有一身肉,却被几个手拿利器的灵活瘦子一刀刀的放血,它们转身迟缓,出手迟缓,更兼赤天蝉翼剑气本是能量所阻,对能量感知更是敏锐,每每能提前轻易躲开凌迟环对它们的攻击。
相反的,赤天蝉翼剑气又每每能够依仗着三道的数量,一道或者二道牵制,另一道专门攻击凌迟环法器本身的真气薄弱点,加速消耗老大的真气。
法器本身的缺陷硬伤是马脸老大修士也无法解决的,因为这在当初祭炼时就决定了,因为他的祭炼手法不强也不圆满,祭炼出来的法器表面上看平整圆滑,但如果用显微镜看,就会看到坑坑洼洼的小坑,相当于普通小厂生产的民用器材。
可是钟钧秀的剑气却无比完美,每个组成这些剑气的细微微符箓种子,其微小于原子级别的整整齐齐排列,无论是防御还是别的,这些相当于航天卫星般超精妙的、准度以纳米为单位的零件造物,如果不能碾压前者才是有鬼了。
而习惯了辅助位的老三,则苦恼看着两位大哥竟然被一个法力所剩无几的入窍新修士吊打,自己却没有半点攻击力,谁让他出的全是辅助装,要真冲上去,钟钧秀随便一道赤天蝉翼剑气就能收了他的人头,到时候他这送人头的反而会招骂。
钟钧秀哪管这些平时嚣张管的修士怎么苦恼难受,这里又没有半个观众,他想表演也只能这些一会儿的死人表演,实在是无聊。
于是钟钧秀不再保守,一下子剑招路数变得无比诡异毒辣刁钻,让与他正面应对的两兄弟都惊如处于惊涛骇浪中,仿佛只要稍微一个应对不慎,那随时盯着他们心口与喉咙的剑气,就会像扑天巨浪一样瞬间吞噬他们进幽蓝的大海深处!
不一会儿,也就小学生跑操场一百米一圈的时间,三名作恶多端的马脸修士,一个心脏破裂,一个眼睛中出现了小孔可以看到脑袋后面的风光,另一个则是喉咙血线绽开无数血浆,尽数死亡。
可是始作俑者,此时却缓缓落到山头上,神情发怔,进入了某种顿悟般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