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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木延绝吗?”
视频里,穿着纯白色T恤的男生身影一步一回头地从教学大楼走出,不时还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凌岐身后,突然传出声音,来源于阮石断,凌岐转头,发现自己这位室友正弯着腰,盯着电脑屏幕,他竟不声不响的起来了。
“嗯,这是一段监控记录。”凌岐点了点头,看了看阮石断的眼睛,又专心的思索起来。
“时间是木延绝尸体发现的那天。”阮石断更凑近了一些,他看到了左上角显示的时间和日期。
凌岐用余光看了他一眼,阮石断明显不知道出现两具尸体的事情,而他则不同,余及在几天前已经告知他这个消息了,而且祝离夕托人转交给他的信上也曾佐证了这一点,那个女孩在信上言明,她只是第二具尸体的发现者。
“不愧是你,连这种视频都搞得到?”阮石断忽然说道,眼睛里有奇异的光采。不过他接着道:“可是,这案子不是结了吗?有一个学生被抓住了,而且听说警察几乎人赃并获。”
“那并不是真相。”凌岐声音不带任何情绪,“很多事情要自己去想的,只有笨蛋才会人云亦云。”
阮时断不再说话,于是两人都沉默下来,只有视频在无声地播放,一遍又一遍,只不过很可惜,视频很短,因为监视器监控的范围很有限,只能看到木延绝从教学大楼里走出,去往图书馆的方向,其他的一概没有,而且这段视频画面里,没有出现第二个人,也就是说,这段时间,阮时断没有碰到任何人。
“你觉得咱们学校数得上美女的老师有几个?”
就在凌岐准备收拾电脑的时候,阮石断忽然低着头问出一个奇怪的问题。
“就那几个吧。”凌岐虽然诧异,但他对这些可没什么兴趣,随意回道。
“不是有一个林老师吗?都说她是第一美女,而且我听说她和闻刻教授很早就认识,现在是情侣关系。”阮石断把头抬起一半,用一只眼睛看着凌岐。
凌岐忽然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过身一本正经的看着自己的室友道:“你问这些干嘛,而且你究竟想说什么?”
阮石断盯着凌岐看了好一会,才开口笑道:“没什么,只是听说林老师年纪并不大,又蕙质兰心,美丽非凡,许多学生都想和她来一段轰轰烈烈的师生恋,一亲芳泽呢。”
“那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凌岐冷声道,似乎对这个话题非常不爽,拔出U盘就向外走去。宿舍里只剩阮石断一个人默默思量着什么,最后他露出一抹了然于心的笑意。
凌岐心情略显烦躁的来到教学大楼下,路上碰到认识的人也没有打招呼。瞄了几眼,他看到一个灯杆上攀着一个摄像机模样的监视器,这应该就是那个记录下视频内容的监视器了。
“你有功劳啊。”凌岐像是对人说话一般夸赞了一声。而后就抬步到达了二楼,这里没有什么值得注意之处,他只是记起那个下午,他被面具男人的短信叫到图书馆,在这二楼楼梯处遇上了林雨城。
“难道....”凌岐脑中忽然像是白光闪过,遇到林雨城的时间和视频所显示的时间几乎是吻合的,那么他们两个是不是有见过面的可能?当时他们各自在做什么?就是那个时间点,凌岐一开始居然忘了,自己也曾如此接近木延绝,因为当时他也在这栋大楼。
只是,凌岐去图书馆的过程中没有发现木延绝的身影,也就是说,木延绝下楼应该是在自己之后。
“林雨城?只有她见过死者吗?”凌岐咬住嘴唇,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去面对那个女人。可是除了她之外,还有哪个人呢?
凌岐总觉得自己忽略了某个点,直到他来到一个大教室,看到了坐在其中的寥寥几个学生,才回忆起那天,在教室作毕业论文功课时,除了自己外,还有一个学生,当时那个学生坐在最前排,而他坐在最后一排。
问题是当时只不过扫到几眼对方的后脑勺,凌岐并不认识那个学生,因此现在要找出来也很麻烦。
凌岐又感到了棘手,线索实在飘忽不定,每条线都犹如流星一般划过,留下影迹却又把握不住,让人恨得牙根痒痒,但也无可奈何。
不过,凌岐并没有原地徘徊,以免引人注意,当走到楼层转角处,看到通往一楼和三楼的两条楼梯时,凌岐止住了步子,背身靠在墙上,一见难忘的清秀眸光中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没有太久,他忽然爬上了通往三楼的楼梯,因为凌岐实在不死心,难道木延绝最后的时刻没有碰到任何人,也没有与别人有任何交流吗?不可能,虽然一切初现端倪的那个下午过于诡异,但也不可能没有一丝疏漏,天道总会留下一条线索,供后人探索才对。
他还记得面具老师教导过他:没有完美的犯罪,人过留痕,雁过留声,不可能有人能消掉所有线索,就算再蹊跷,再诡谲,也一定有某个迹象可以贯穿一切,这就是客观的物理事实。
凌岐则深信这一点,没有任何存在能够违背宇宙客观的物理事实。
三楼与二楼的结构布景大同小异,只不过有一股属于女教师们的馨香,混合了夏日的浓密热浪,在楼层间涌荡。环顾四周,凌岐总担心这里亦有监控,害怕自己的一点小秘密被人所知。
“咔咔”楼道里忽然传来一声门把手转动的刺耳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令人耳膜感到不适。之所以说是静谧空间,因为楼道除了凌岐之外的确没有半分人影。男女教授们此刻只怕都躲在隔音很好的办公室里,沉浸在空调的威力之中。
凌岐的注意力被那声音吸引过去,走廊尽头的多功能水房门半打开着,里面似乎有一个人,实际上这并不应该引起凌岐的注意,毕竟水房有人实属正常,只不过他依稀之间看到,无光黑暗的水房里,那个人像僵硬了一般,静默地站立着,一动不动,就在刚进门的地方。
至于那个人是面对外面,注视着凌岐,还是面对里面,打量着某处,就不是远距离可以看清的了。
不过,犹如某个秘密将要解开,凌岐忽然心血来潮,莫名地兴奋了起来,他眸光清亮锐利,一步一步朝水房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