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卖身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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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随着距离的脚步声，刘勇飞一般冲了出来，与此同时，通过窗户，我也发现不远处有四个人握着手电，从不同的方向赶来。

    刘勇赶来之后，第一时间朝着下方看了一眼，他很快就把视线收了回来，拧着眉头问我：“小夏，这、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想他也是有些慌了，毕竟无论是谁，见到这样的场面都吓到。

    急忙将才所看到的诡异画面说了出来，而刘勇也急忙让下面的保安跑到尸体正前面的灌木丛里查看，是否装有猫尸体的黑袋子。

    不多时，下面的保安就做了回应，对讲机里也传出他略显惊慌的声音：“勇哥，真的有，里面这只猫都被碎尸了！勇哥，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你们赶紧保护现场，别让任何人靠近，我马上打电话给经理。”

    说着，刘勇拨通了赵利国的手机。

    手机那边接通之后，那边首先传出来的是一阵阵吵杂的音乐声，还有男男女女的吆喝。

    当刘勇将这边有人跳楼的情况告诉赵利国之后，他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发出一声怪叫，之后连忙让刘勇先报警，他随后就到。

    刘勇第一时间报了警，赵利国和警察几乎是同时抵达的，警察一到就立即封锁了现场，而我则是见到了四叔和程慕晴他们。

    今天早上给杨城威打电话的时候，我也给四叔打了一个，告诉他我已经找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在青年创业园当保安。

    对于我做什么工作，四叔并没有意见，只是告诉我，认真仔细做事，坦荡诚实为人。

    “哎，夏雨，你怎么在这里？”

    查凌和华哲看到我显得有些讶异，程慕晴则和平时一样，冰冷着一张脸，仍旧是一派生人勿近的姿态。

    今天四叔他们穿得都是警服，而且每个人肩膀上都挂着警衔。

    男人嘛，多少都有点军人情结，再加上我爹以前当过兵，而且四叔是警察的缘故，我从小对军衔和警衔都十分了解。

    以前总听别人说四叔在警队里是当官的，但至于当多大的官我并不知道，四叔也从来没说。

    我的视线很快就先从查凌和华哲的肩膀扫了过去，他们的肩膀上的警衔是一杠三星，是一级警司，这在新人刑警里，等级算是很高的。

    警司这个警衔，在华夏的警衔制度中对应的是初级警官。也是数量最庞大的一类。

    它主要分为三种，分别是三级警司（一杠一星）、二级警司（一杠两星）、一级警司（一杠三星）。

    在华夏，警司这个级别，基本都是刚刚从学校毕业里出来“新兵”、“菜鸟”，而他们的警衔则与学历挂钩，因此不同学历授予的警衔也是不同的。

    成为正式警察，完成实习期后，大专以及本科毕业生授予三级警司警衔，硕士研究生授予二级警司警衔，博士研究生授予一级警司警衔。

    当然，也有特殊情况，一些特殊警察学校出来的“新兵”，他们的警衔就很高，因为他们在学校里经受的训练就跟别人不同。

    查凌和华哲住我家的时候，就跟我提及过，他们都是从军大院里出来的，爷爷辈，乃至太爷爷辈都是从战场上侥幸活下来的。

    它们从小就经受了半军事化管理，十二岁就进入军营训练，十八岁之后参加统一考试，之后可以自主选择自己的人生。

    查凌和华哲本来像去南海当海军，只是因为名额都给了南方地区，所以他们只能选择警校。

    和军校相比，警校更注重实干。毕竟，眼下是和平年代，打仗的概率实在太低，还不如进警校，出来之后就跟危害社会安全的罪犯来个歹徒殊死搏斗。

    而看到程慕晴的时候，我则微微有些惊讶，原本我还以为她和华哲他们差不多，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是警督。

    警督要比警司整体高一个大级别，而对于警察来说，每个警察这辈子都能够到达这个级别，只不过至少要要从警10年以上才能够佩戴。

    当然，高学历、高素质和特殊情况除外，很显然程慕晴就是这个特殊情况。

    警督和等级分类和警司一样，只不过多了一杠。而程慕晴则是两杆两星，二级警督。

    在提到程慕晴的时候，查凌和华哲都用了“变态”和“天才”这两个词汇，程慕晴不仅是他们警校的警花，同时也是当初部队里最猛的人，注意，是人，不是女生。

    当然，我可没有看出程慕晴和普通女生有什么区别，她照样是小胳膊细长腿的，看上去力气也不大。

    最后则是四叔了。

    此时的四叔，终于脱下了那件破破烂烂的军大衣，他穿上了白色的衬衣，一套黑色的警服，在他的肩膀上的警衔上，挂着银色橄榄枝，旁边还有两颗银色的星星。

    警监，警察里的将军！

    而且，四叔竟然还是二级警监！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四叔的等级竟然达到了这么离谱的高度。

    而这时候，四叔见我有些发愣，他快步走上来，没有嘘寒问暖，也没有热情的问候，就如同以前在山上打猎的时候一样，在我犯浑的间隙，身体微微倾斜，右脚朝着我的腚就斜踢了过来！

    我躲！

    这才刚刚准备往后跳，结果就被他踢中了。

    四叔直直地瞪了我一眼：“你这臭小子，下山这才几天，反应就这么慢了。刚才上来的时候，我就调看了监控，你当时正和那个跳楼的人在一起谈话吧？那家伙明显看起来精神有些失常，你应该第一时间把他按在地上，而不是等他跳上窗台的时候再去阻止。”

    四叔这一个动作，顿时将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我身上来。

    此时的四叔虽然看起来很凶，但我知道，他这是在给我一个澄清自己的机会。

    如果这个时候不把事情说清楚，恐怕这个保安队我以后不会太好待，即便有杨城威“表弟”这么一个虚衔。

    我急忙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而当我说，亲眼看到男人从厨房里提着黑色塑料袋出来的时候，一个年纪在三十岁左右的保安忽然道：“这人肯定有病！原来这段时间，小区里动不动就出现的死猫，都是他杀的！”

    又有一个保安干脆骂出声来：“娘希匹！难怪大家都说他家的拉面噶好吃嘞！原来是掺了猫肉啊！”

    我很是感激地看了两个保安一眼，他们的话，直接就把众人的关注力从我身上，调转到了拉面店的男人身上。

    随后，我对这四叔问：“叔，在监控里，你们能不能看到半张猫脸？”

    不待四叔回答，我身边的刘勇急忙抓住我的胳膊，直瞪瞪地对着我问：“你说什么，半张猫脸？是怎么样的猫脸？”

    我想了想，就将刚才所看到的画面都描绘了出来，而旁边的保安和几个年轻刑警听了，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当然，也有人嗤之以鼻。

    那是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他是听到动静之后，带着一男一女从电梯里出来的。

    “什么半张猫脸，我估计是这位小哥看到那人要跳楼，吓傻了，然后意识有些错乱而已。”

    西装男人又走到窗户边，朝着下面看了一眼。

    他成功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之后，对着四叔说：“这位警官，我给你们一个线索吧。死者呢，就是这家日本拉面馆的老板，他是留学生，正儿八经的日本人哦。我偶尔会来他这家吃面，毕竟放眼整个创业园，也就他家的拉面味道还算正宗。因为来得比较频繁，平时客人少的时候，我会和他聊天，而通过聊天我得知，两个月前，他做生意的父亲上吊自杀了，原因是经营不善，黑社会上门讨债，父亲经受不了压力，所以选择了一个很愚蠢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西装男人耸耸肩，流露出一个自以为英俊潇洒的笑容，同时也看向程慕晴，只是那程慕晴似乎并没有用正眼看他，而是在观察四周。

    “请继续。”四叔用浑厚的声音道。

    西装男人点点头：“他是家里张子，除了母亲之外，还有一个读高中的妹妹。在日本，黑社会是合法的，他们不是晶莹夜总会，就是创立信贷公司，专门借钱给企业，靠拿利息过火。而那些企业如果倒闭了，那么他们会用各种方法逼迫当事人，其中最为经典的，自然就是让当事人家中的女人进入他们最为繁荣的‘爱情动作’影视行业。”

    “然后呢？”赵利国问。

    “据我所知，他的妹妹和母亲的确被迫进入了那个行业，签了卖身契，卖身还债。”西装男人转头朝着窗户外看了一眼，长叹一声，“他身为长子，却没有办法为家里分担，任由母亲和妹妹被人欺凌，并且制成映像供全世界的男人观赏，也只有这样的打击才会让他变成这样吧。”

    西装男人一边叹，带着他的两名员工，一边朝着不远处的电梯走去。

    西装男人一走，四叔就对着身边的查凌说：“你马上调查这个人的嫡系，他和死者肯定还有别的牵扯，甚至可以酌情将他暂时当成犯罪嫌疑人。”

    “好！”

    查凌点点头，急忙带着一个刑警转身跑开了。

    而后四叔走到我面前，对着我问：“十三，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