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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乔方神色有些不对，那捕头顿是以为是因为自己看他练功的关系，使他不悦了，连忙拱手道：“实在抱歉，是在下打扰了，我这就离开。”
听到他的话，乔方拉回思绪，细细看了看捕头。他在考虑怎么对付这人。
要说捕头，那必然是洛城衙门的人。
而衙门跟何老大有所勾当，在乔方心里是属于敌人一类。
只是这人看上去正气，不像那种目无法纪，为虎作伥的角色。
当然了，知人知面不知心，一个人好坏面上不能确定。
不过值得试探一番，要是恶人，便用他来试试本事。
要是好人，那跟他交个朋友，也算在衙门里有了人。
这般一想，乔方有了决断。
当然了，对方只是这般打扮，也不一定是捕头。
见乔方盯着他，捕头尴尬一笑，转身欲走。
乔方笑道：“兄台误会了，我只是想起了一些麻烦事，有些烦心罢了。不关此事。”
“嗯？”捕头一愣，他没想到乔方居然会这么说。
乔方接着道：“我在此地练功也欠考虑，也不能完全怪兄台驻足观看。”
那捕头闻言心头一松，本来偷看人家练功确实不对，这在江湖是大忌。
莫说正儿八经的练功，就是练着玩没得到当事人的允许都不应该随意观摩。
只是乔方使得功夫太精妙，他也确实没忍住。毕竟习武之人，对武学都有着一种渴望。
不过乔方的回答让捕头对乔方颇为赞叹，寻常人被偷看，恐怕早已怒了起来。更甚者恐怕会追究他，提出一些无理的要求。
而乔方年纪轻轻，气量不凡，轻描淡写的化了此事。
他当下起了结交的心思，道：“阁下也是有气量之人，在下秦纯，乃洛城城衙捕头。”
果然是衙门的人，乔方笑道：“乔方，丐帮帮主。”
秦纯闻言惊道：“阁下就是丐帮之主乔方？”
“哦？你知道我？”乔方笑道，细细的观察着秦纯的表情。
秦纯喜道：“听闻北区出了一名少年英雄，整合乞丐们建立起了丐帮，让何老大吃了大亏，真是大快人心！”
哦？秦纯这般说事情就有些趣味了，他表情不似作伪，何老大吃了亏他真的十分高兴。
看来衙门里并不全是乌鸦，尚有青鸟。
乔方客气道：“行侠仗义乃我辈当行之事，算不得大事，秦兄客气了。倒是秦兄，你不在衙门办公，怎有空来到此处闲逛？”
秦纯闻言神情顿时有些难受，道：“心烦罢了。”
乔方闻言也不去问为何心烦，毕竟第一次见面，就去探听别人的烦心事，实在唐突。
于是道：“洛神湖适合散心，看着这清湖心情舒畅，我心烦之时也喜欢来这儿走走。”
秦纯闻言看了看湖面，沐浴着月光的洛神湖，有着一层淡淡的光辉，轻风一吹，浮光跃金。
“真美。”秦纯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乔帮主，在下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你我二人已算相识，言语之间不必如此客气，在下帮主什么的就省了。”乔方笑道：“想问什么问便是。”
秦纯笑着点了点头，道：“乔兄快人快语，那我也不客气了，不知乔兄如何看待衙门？”
咦？这也是个有想法的人，身为捕头还敢问这种问题。
要是寻常人这么问也就是寻常事，但身为捕头的秦纯这么问，这个问题就显得相当尖锐。
而秦纯这么问乔方，也是因为乔方的所作所为让秦纯十分赞赏。
建立丐帮，保护穷人，对抗恶势力丝毫不惧，也毫不惧怕强敌。
乔方心中思考着要如何回答，倒不是编排，而是想在秦纯心里留下一个良好的印象。
他想了想道：“该做的不做，不该做的使劲做。”
秦纯闻言心头一痛，道：“衙门在乔兄心中当真这样胡来？”
“不仅是我，洛城的大部分百姓都这样认为。”乔方道：“不过不叫胡来，正确的说法叫无力做正确的事。”
“乔兄请继续。”秦纯期待道。
“神武大陆终究是武道世界，武者才是主流。衙门的作用，主要是在于管理普通人日常生活的治安与秩序，对于武者约束力十分不足。”乔方分析道。
一语中的，秦纯赞同道：“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此刻洛城衙门的实力极为不足，大多数差人都不会武功，会武功的最多也就气旋。”
“这样是不行的，对付普通人不用气旋，会武功足以。但对付武者，你们就不够看了。就好比一只老虎能震慑住一群兔子，但他震慑不住一群狼。”
秦纯拍了拍掌，道：“乔兄果然有见解，我也曾高价招聘武者作为捕头，希望能约束洛城的武者，但无奈来得人极少。偶尔来个不错的武者，目的也不在维持治安。”
“武者志在天下，但凡有点本事都有自己的追求，野心。小地方的衙门这种地方实在不是他们考虑的菜，即便要做捕头，那也是奔着天刑府那样的地方去的。最次，也是考虑着郡府。”
秦纯点了点头，叹道：“实不相瞒，我毕生的心愿就是加入天刑府，掌命司。”
“是吧，但凡有以维护大玄律法的人才都不会以洛城小衙门为目标。但地方在小，衙门也代表着皇权，大玄的法律，约束力不足但威慑力还是有的，所以一般人也不会来找衙门麻烦，但也不会把它放在眼中。”
乔方接着道：“这就是衙门无力的地方，但武者必须要有人约束，所以就有了陆白二府这样的家族出现。大玄给予其一定的权利，协助衙门管理武者。说实话，这处理的很好，问题也得到了实质性的解决。”
“然而，这却显得衙门更无力。”秦纯接道：“就好比何老大这样的败类，因为有着白府的庇护，使得他可以为非作歹，逍遥法外。”
听到这话，乔方确定秦纯绝非那帮乌合之众，他笑道：“正是如此。”
到底是一帮之主，乔方的见解让秦纯非常赞同，对此现象也失望无比，叹道：“乔兄果然有见解。乔兄有所不知，我从小一心修炼，希望抓尽天下恶人，护世间清平，不要辱没家族的名声。却不想我初出江湖，便处处碰壁。我还头一次看见何老大这样的畜生如此逍遥。大玄的律法对他们来说就如同摆设。哎。”
“而我也是天真之极，以为衙门便是正义，却不曾想到大人不仅不除恶，居然还为虎作伥，收些黑心钱。我多次提出严查何老大，却反被大人与同僚责骂。这什么世道。”
乔方闻言拍了拍秦纯的肩膀，正色道：“正心即可。”
“乔兄，我头一次发现权利如此重要，没有权利在身，武功再高也没个屁用，连施展武功的机会的都欠缺。”秦纯摇头无奈。
（今天十五，回来晚了，补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