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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白飞突然一惊,心疼的望着碎裂的古镜,不由把气愤的怒光移向长安苍白的脸上。
“你少装蒜了,赶紧赔我镜子...我给你时,可是好好的,到你手里就碎了。”
长安重重吸了口气,回头盯着齐白飞,如同吞了异物一般难受的说道:“你刚刚难道就真的真的没有感觉到什么?”
齐白飞冷哼一声,气愤道:“你想给我说是鬼弄的吗?我不管,赶紧赔我镜子...”
“赔什么赔,你这镜子本来就是给我的!”
心有余悸的望了望四周,发现真的没人有,寒毛倒竖的长安不由扭了扭身子。
在刚刚,他真的感觉到身边有人,而且镜子也罕见的微微一颤,极为的诡异。
而且在镜子一颤之后,那裂痕便立刻出现了,说实话,长安也不相信有鬼,但这一幕,他有心想要解释给齐白飞听,但看齐白飞那一脸欠他的模样,不由把原本想要说的话,吞进了肚中。
“你想要多少?”
“多少你总得给点把,一个月后,便是门派招手弟子的时间,到时候各家父母送孩子来到南峰,你这古镜少说也能换到不少的好东西把...”
齐白飞一脸奸商模样望着长安,嘿嘿一笑,他才不管古镜碎不碎,反正能换取一些糖果,才是当务之急,不然事后在要以此事相要,了解长安的他可是明白,简直比登天还难。
而且糖果这个东西,在整个宗门之中,乃是所有青少年弟子喜爱的东西,在一些用途上更是能够提现糖果的无上价值和珍贵之处,毕竟作为外门弟子的他们,可是无缘下山。
“你这小胖子,学坏了,竟敢坐地要价,虎口拔牙,看在以往的友情上,三颗糖果...”
“六颗...”齐白飞眉头一皱,压着声音低沉说道。
“五颗...”长安同样眯着眼睛,望着齐白飞,斩钉截铁落语道。
“成交...”
望着齐白飞眉开眼笑的模样,长安不由心疼的从衣襟内拿出五颗糖果递给兴高采烈的齐白飞,在后者吐着舌头下,长安不由目露惆怅,望着手中古镜。
“柴堂还有事要做,我就不和你多说了,晚上记得帮我领取这个月的福利...”
望着齐白飞一摇一摆,带着浑身乱颤的赘肉小跑离开,长安的心情当真如同吃了颗黄莲一般苦不堪言。
“哎,破了就破了把,少说也能换个十几颗糖果,到时候在那些送孩子的家长面前在忽悠一番,还能获得意想不到的收获也不一定...但是刚刚真是太吓人了,明明有那种触碰的感觉...”
一番自我安慰,长安把古镜随手向身后背着的药篓一扔,目露后怕向四周扫了一眼,二话不说,立刻向休宿院跑去。
一路上碰到其他人,长安都会停下脚步,一脸无害微笑招呼。
少顷时间,当他穿过一个小亭,来到一个六尺高的围墙,向四周看了看。发现无人,当即猛的一跳,扒着围墙翻了过去。
“这破休宿院,也不知道怎么建的,能进的大门只有一面,而自己的房子却在最后一排,好了,这倒省了力气,每次回来,只要翻墙,便到本大仙的家...”
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长安讪讪一笑。
推门而入的长安,不由向屋内左手边的墙上看了看。
木屋不大,占地二十平米,除了衣柜,木床,还有一个大水缸。
在这用泥土构建而成的柱子上,有许多看起来是用手挖出来的小洞。
细细数之,足有三十多个,而且每个小洞内都放着上了年岁的小玩意,而这些小玩意都是齐白飞从泥土中挖出来的铜碗铁具。
关上房门后,长安放下药篓,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开始清洗脸上的泥土。
紧接着,他来到药篓旁,弯腰拿出古镜,在那全是小洞的柱子上寻找一个空洞,便把手中的古镜放到里面。
做完这一切,长安不由松了口气,开始从衣襟内的口袋中摸索着什么。
摊开手掌后,他突然一愣,发现满是糖果的双手中,竟然还有一颗鸡蛋大小的石头。
几乎是瞬间,长安脑海中便出现头上长着树苗的小七,只见他气愤咬牙,大吼道:“小七,你竟然敢偷我的糖果,还敢在我口袋中放石头,你等着,下次去南林,我保证揍得你哭爹喊娘...”
如望着杀父仇人一般,望着手中石头的长安,不由神色略有一缓,仅仅数息,只见他双目突然间,升起精芒,随即猛的一拍大腿惊喜道:“也好,这石头看起来很是光滑,忽悠的话,很有噱头,应该也能换很多东西,哈哈,我长安当真别具慧眼,智勇双全,那小东西就算偷了我的糖果,最多也只有两三颗,损失不大...”
激动的神色再次浮现长安脸上之际,长安当即行动起来,在柱子上一番寻找,都没有找到可用的洞口,无奈之下,便把这块黑不溜秋的石头与古镜放在了一起,随后撅着屁-股,从自己的木床底下抽出一个带锁子的小箱子,把手中的糖果都放在里面。
望着五颜六色整整一箱子的糖果,长安的心,一阵平静,恍惚之间,他甚至还感受了一股微风吹拂在脸上的舒服感。
“长安,你个混蛋,给我出来,我要...杀了你...”
就在长安眯着眼睛,享受幻想中的惬意时,一声怒吼,顿时从门外传来。
惊慌失措下,长安连忙盖起箱子,急急忙忙上了锁,还未起身,满是裂痕的房门,咚的一声,被一脚踹开,一个粉雕玉琢,粉面带煞,身穿白色莲花纹裙,目露汹汹火气的女子,叉腰站在门口,扫看一片狼藉的屋子。
与此同时,一股浓烈的脚臭味,扑鼻而来。
女子连忙玉手掐鼻,轻眉皱起,余光扫到放在地上的药篓,以及洒落在地上的水花,大吼道:“长安,你个混蛋,我知道你在,你不出来,小心我放火一把烧了这里...”
女子的吼声刚刚落下,休宿院其他屋门立刻被推开,露出一个个幸灾乐祸的脑袋。
而那些离的比较远的房屋,也有数人从屋子走出,一副看热闹的模样,瞬间让长安屋外聚集了许多围观的弟子。
“哇,这是侯玉婉诶,听说是外门弟子中被今年选定为内门弟子的人...”
“可不是咋滴,听说已经是聚灵二层存在...”
“厉害...”
听到这里,围观的弟子,无不惊叹侯玉婉的修炼天赋。
“那长安怎么惹到她了啊...”
“我知道,我知道...”
就在这时,一个尖嘴猴腮,神色猥琐的瘦弱少年,从人群中挤到人前,望着众多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一脸享受深吸口气,这让他体会过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关注焦点感觉来。
见尖嘴少年还不解释,围观弟子不由催促道:“你倒是说啊...”
“咳咳...”
尖嘴少年连忙清了清嗓子,如同说书一般,挥了挥袖,其意风发道:“那是一个久远的故事,曲折又令人感动落泪,那年秋风似剪,断人思念,长安这个与侯玉婉许下承诺的卑鄙小人,竟然抛弃了侯玉婉,爱上了一个凡尘中的女子...”
他的话还未说完,侯玉婉杀气腾腾的扭头盯着尖嘴少年,冷言道:“你要敢在胡说,凭空捏造,小心我撕烂你的破嘴...”
藏在床下的长安,尴尬又窝火,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只不过是追小七,却没曾想,这小七竟然把他带到了侯玉婉和其他几个女弟子洗澡的地方。
每每想到这里,长安就是一阵心烦意乱,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连忙压下继续想的念头,他该看的可都看了。
闻着被自己藏在床下的臭袜子,长安挤眉弄眼,一股酸刺眼和窒息感,让他大气都不敢出,这侯玉婉,他可打不过。
“你个混蛋,给我出来,出来啊...你敢看,不敢承认,算什么英雄好汉...”
被侯玉婉一直骂着的长安,终于忍不住心中憋屈,猛的拍了拍地板,吃痛之下,呲牙咧嘴的站起身来,望着门口侯玉婉清纯脱俗的面容,不服气的喊道:“你为什么找我,那天小七也看了,你怎么不找他,就只会欺负我这个没爹娘的孩子,你怎么不去欺负小七?”
望着从床底下爬出来的长安,侯玉婉玉指直指,凤眼圆瞪,除了怒火中烧不断喘息下,竟然也说不出质问的话来。
确实如长安所说一般,小七的父亲,乃是南峰护山之灵,她侯玉婉确实不能寻找,所以所有的气都撒在长安的身上,而围观的众多男弟子,脑中都不由浮现看字,心思蔓延下,不由挑着眉头,和其他围观的弟子两目相对,猥琐一笑,一瞬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变的暧昧起来。
“哼,那天真不怨我,我都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路是小七引得,我只是去采药而已,你想问罪找他去啊,找我算哪门的事,难道身为孤儿的我,就该被你们这些有父母的人欺负不成...”
长安越说越气,越说越激动,一时间他的气势竟然压过了侯玉婉的气势。
身为孤儿的长安,很是明白那种由父母的弟子不能感受的亲情和思念之情,作为孤儿的他,甚至连回忆都没有,连躲在被窝里安慰自己的理由都没有,甚至连去亲子殿的资格...都没有...
从来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知道,他长安,从齐白飞手中换来的这么多东西,只是想去亲子殿看看,看看自己的父母会不会来,会不会来抱着他,听着他撒娇。
年复一年的去,让所有人骂认识长安弟子,骂他不知好歹,忽悠那些父母买他的东西,可谁有知道,没有这可恶又可怜的理由,亲子殿的那群人根本就不让长安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