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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轩上午来到大学城附近的一个服务中心，这里专门为学生介绍兼职工作，他的第一次家教经历就是从这里开始的，与那时不同，他现在也算是“经验丰富”了。
服务中心人挺多的，张轩看到几个熟悉的人，不过双方隔着十几步的距离也就没有打招呼。
“张轩来了啊，我给你留意了几个不错的，先看看吧。”负责家教的刘姐和张轩一回生二回熟，现在已经说的上是朋友了，见到张轩后就立即给他打招呼，把他叫到一个相对清净的地方。
张轩接过刘姐递来的资料，翻看着仔细阅读，不一会儿看完了。
“怎么样？”刘姐笑着问，她对张轩产生好感还是要从他无意间为自己解决了一帮醉鬼的麻烦说起，这种老套的情节却往往能更让当事人感动。
“刘姐还真偏袒我。”张轩嘿嘿一笑，资料里的学员都不错，有不错的进步空间却也不会让家教教起来太难受，价格合理，又针对他擅长的方面。
“选好了填表登记。”刘姐对张轩还是很有信心的，虽说之后还要去学生家里面试，但张轩可一次都没让她担心过。
“咦。”
刘姐把表格递给张轩，自己拿起压住表格的那一份资料看了看，随后表情奇怪地看向张轩，“这还有一份，你看不看？”
张轩笔就要落下了，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又抬起头，目光落在刘姐手里的资料上，“还有？”
张轩知道刘姐做事一直是一丝不苟的，这点从她平日整理各种资料时就能看出来，按说不应该还有遗落才对。
“这个……挺古怪的，不过价格很高。”
张轩看着刘姐的样子也好奇起来，不禁接过资料，看完后同样是一脸莫名其妙。
“科目随意是什么意思？”张轩看向刘姐，后者立即不解地摇头，“你别问我啊。”
“这是糊弄人吧？”张轩不确定地说道，补习科目要么单科要么多科要么全科，“随意”未免太匪夷所思了些，张轩不禁想难不成还可以教打游戏，开玩笑呢？
“我也这么想过，不过人家年纪轻轻就开着辆宝马m4来了，还是个挺漂亮的小姑娘，应该不会忽悠人。”刘姐意味深长地看了张轩一眼，“动心了吗？要不去试试？”
“我还是老老实实地挣那几百块吧。”张轩摇摇头，他对那个漂亮女孩没多大兴趣，要说感兴趣也只是高出好几倍的工资而已，不过人家既然年纪轻轻就开上宝马m4，想来也不会脑子缺根筋，谁知道她想干什么啊。
“不行，不教可以，你给我去看看情况。”刘姐一把将张轩手里的笔抢过来，图穷匕见了。
“好吧。”张轩看了看刘姐，然后垂头丧气地点头，这种事他前年干过一次，当时一家小学生这个不行那个不行，三个老师都跑了，刘姐不好意思问发生了什么事，就让他上，以此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乖，吃糖。”刘姐从兜里掏出颗糖来奖励给张轩，“回来记得好好汇报，之前去了四个可都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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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思着时间还早，张轩叫刘姐打电话通知一声后就直接去学生家里面试了，虽然是刘姐强迫他去，但他心里也没有不快，这种事情就是他报答刘姐的举手之劳罢了，做不了走便是。
学生家离张轩家不算远，是片刚出售不久的小区，张轩很快就到了。
门开了，开门的是名样子成熟的美丽女子，张轩猜着也许就是刘姐说的那个人了。
“你好，我是张轩，是大学城服务中心的家教老师。”张轩笑着说道。
“哦哦，那你进来吧……请进。”女子盯着张轩看了会儿，才连忙想到要招呼他进来。
张轩换完鞋子走进客厅，女子刚关上电视，坐在沙发上打量着张轩。
“你好，请问怎么称呼？”张轩简单看了一眼房间里的陈设，挺普通的。
“我姓董，你叫我董小姐就好。”
张轩觉得这称呼有点怪，但依然笑着进行过场式的自我介绍:“你好董小姐，我叫张轩，是中海大学大二的学生，我从大一开始做家教，对于学生的指导已经积累了不少经验……”
“打住，过场我不听，我问你几个问题好了。”董小姐自己拿了个苹果吃，想了想又给了张轩一个，“你有女朋友吗？”
“暂时没有。”张轩一时间摸不清董小姐要干嘛，不过这个问题到可以理解，这年头家教老师和学生的恋情不常见也不少见，家长担心这个也是自然的，估计学生是个女孩子。
“那你玩不玩游戏啊？”董小姐吃了口苹果，含含糊糊地继续问。
“玩……玩啊，不过现在不常玩，平时累了会选择的放松一下。”张轩只以为她是在试探自己的责任心，不过问玩不玩游戏的家长他还是第一次见，一般情况假期兼职家教的大学生都很少玩游戏。
“那你的教学方式是怎么样的呢？简要概括下吧。”
张轩觉得这个家长确实有点奇怪，虽然他不至于吓跑，但依然觉得怪异，“不知道学生需要辅导那些学科，对于不同的学科教学方式可能会有所偏差。”
“我不是填的‘科目随意’了吗。”董小姐不高兴的看了张轩一眼，换了个问题:“你觉得是单纯教课好还是劳逸结合好？”
“我本人还是认同劳逸结合的……”
“好！”董小姐的表情却一下满意了，苹果都不再吃说了句等下就直奔卧室，张轩估计是叫学生去了。
如果不是没反应过来张轩都想说句请另请高明然后直接走了，这位家长估计是认同了他说的劳逸结合，但他话根本没说完，家教一天就那几小时怎么劳逸结合？
张轩估摸着这个填出“科目随意”的家长估计根本没把家教的事放在心上，学生估计也是这样，怪不得那四个人都跑了，薪水多，但也没法教啊。
不一会儿学生出来了，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穿着白色三分裤和粉色半袖体恤，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张轩身边。
张轩盯着她多看了几眼，不是因为漂亮，只是觉得这个人，怎么那么像董小姐，应该说董小姐更像眼前的少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