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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理气愤的方大少爷,老鸨扭着她的肥屁离开了。
其他有两三桌的客人饮酒夹菜,其中一桌三个人中的一个人嘴里念叨着:“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算个什么东西!杜姑娘岂是说赎身就能赎身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方大少爷仿若未闻,他的视线都看向了抱着琵琶的杜姑娘身上,杜姑娘怎不明白方大少爷的心意,犹见杜姑娘的眼圈湿润了!
“继续弹啊!别让某个人搅了咱的雅兴。”之前那个嘴里念叨的家伙嚷嚷着说道。
杜姑娘无奈的摇了摇头,似是对方大少爷摇头叹息诉说着无奈,又似在劝告方大少爷不要执着在这个问题上。
琵琶声又起,一扫之前的轻柔,声调抑扬顿挫,跌宕起伏,听上去琅琅上口,却透露出里面的复杂心境!
不懂欣赏的大叫说好!也只有方大少爷与我和影子没有参与其中,那方大少爷听着调子哀愁不断,一杯接着一杯的酒水灌肚!
可惜了一对有情眷侣,杜姑娘怕是不想见到方大少爷因为她酒断愁肠的样子而伤心落泪,索性就闭上了眼睛专心弹奏!
稍许,声调转为平和,似是透出她心境已经从刚才中缓解过来,平和稍许,声调继而转为欢快,杜姑娘依旧没有睁开双眼,似是在回忆着从前的快乐时光,但这欢快的节奏只维持了短暂的一分钟都不到,就开始了悲伤的音调!
仿佛没有人能够与她一起分解忧愁似的,她的悲伤只有她自己一人承受着,最后落幕时,却是一阵欢快做了尾声,这不禁让人觉得杜姑娘是存有希望的,这最后欢快的音调应该就是弹给一直酗酒的方大少爷吧!或许杜姑娘的希望也只能寄托于他的身上了。
下面本没有几个人,掌声还是有的,当然包括我在内也不禁为杜姑娘鼓起掌来,她弹奏的确实不错,能够给人一种身临其境之感。
杜姑娘站起身,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依旧还在酗酒的方大少爷时,她眼神中那即将而出的希望神采却一下子灰暗了下来!
杜姑娘轻微不易察觉的摇了摇头和叹息声,这些都被我捕捉到了,可能见到了方大少爷此时的现状让她有些失望,杜姑娘把希望原本寄托于他身上的,那琵琶声中就能够体会的明白,是希望他振作精神,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杜姑娘不说,方大少爷也没能明白。
杜姑娘抱着琵琶起来转身上了木制楼梯,她瘦弱的身体抱着那么大的琵琶着实有些心疼,还是有好事者觉得酒水和之前的琵琶声没能尽兴,其中一人面红耳赤大声喊:“站住!给老子回来,老子这酒还没喝完,你就弹完了?不行!回来继续给老子弹,快点!”
杜姑娘停在楼梯的身体只是片刻时间,继而接着朝楼上走去,杜姑娘的举动完全激怒那叫喊之人,只见叫喊之人猛的起身,以为去追上杜姑娘拽她回来,却双手扣住桌边一用力掀翻在地!
酒坛和杯盘落地而碎!方大少爷见此不能忍受,立时拍桌起身呵斥:“好你个胡老二,胆敢在我面前撒野,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呦,没看出来啊,你方家如今已落魄的不成样子,你有什么能耐在这里耀武扬威?”面红耳赤的胡老二完全没把方大少爷放在眼中,甚至直接从他面前而过准备去上木制楼梯。做什么?难道是送杜姑娘去寝室门口吗?怎么可能!
这下方大少爷也急了,上前拦住胡老二的去向,而胡老二伸手推搡起方大少爷,一推可能用力过猛,推的方大少爷后退跌倒在木制楼梯上!
那杜姑娘已经到了二层外置回廊上面,听到下面的动静,她回身往下看去,却是没有看到方大少爷跌时情景,此时方大少爷已经和胡老二扭打在了一起!
似是觉得下面无理取闹,亦或觉得希望寄托于方大少爷身上就是个错误,杜姑娘还是转身回了寝室之中。
大厅一片热火朝天,老鸨这才惶恐着出来了,她干什么去了,怎么才出现?难道不应该胡老二掀翻桌子时就出来的吗?真是闲事闹得不够大啊!
老鸨一见打斗的两人和被打乱的桌子、椅子和杯盘时,气愤的大声嚷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快给我住手!再不住手我可要赶你们出去了!”
打的昏天黑地的两人根本就没听到老鸨的话,即便听到了也不会理会老鸨说的话。
终于老鸨叫了人,三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出来将二人赶了出去,这时大厅才平静了下来。
这个时候我觉得没必要再在这里呆下去了,就拽着影子一起出了相思楼,临出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二层,那紧闭的寝室房门里住着失去自由的杜姑娘,她的遭遇究竟是怎样的?或许可以帮助到她也说不定。
在出了相思楼时,脑子里忽然想到为何那老鸨没有管我们要银两呢?据老鸨的话里得知听头牌杜姑娘弹琵琶可是要花很多银两的,莫非是那划桨的黑袍女子支付的银两?
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好的待遇,难道真的是因为远道而来的原因吗?
此时正想着,却见街道上被赶出相思楼的胡老二和方大少爷并没有就此离去,两人还在纠缠着,见此就上前用力分开两人,然后说道:“两位朋友,这又是何必呢!不就是一个窑姐嘛!”
那胡老二听来没什么反应,倒是方大少爷横眉冷对的大声驳斥说道:“你胡说什么!杜姑娘可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她是无奈沦落风尘的。”
“呵呵,兄台,里面的哪一个不是无奈才沦落至此的?此话是不是太过敷衍了!”方大少爷的言辞在理,可又太过于片面,我说此话的目的确实有激将之意。
或许是因为对杜姑娘的不理解,亦或是对杜姑娘的言辞不妥激起了方大少爷的强烈辩解心理!
方大少爷表情凝重却深沉起来,似是内心中充满了酸楚的故事,不是他的,而是依然被留在相思楼里的杜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