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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父神捡来的一块天煞灵石,被随手丢在了神界。
不知何时开始,我有了意识,吸收了神界的神力,化身成人。
我没有名字,看别人都有名字,便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做无名。
后来,我又被父神承认了神位,从此我的名字里又多了煞神两个字。
“父神,为何我的命里,只有孤独!”
我站在众神殿很是不甘的向父神质问,父神还没说话,一旁的善神那个老头就向我不停劝说。
“诶诶诶,煞神有什么不好,别人一听就避之不及,哪像小老头我,一天到晚被人供奉,事情都处理不过来。”
我听了心中甚是不舒服,善神老头得了便宜还卖乖,根本不懂孤独的滋味。
恶神嗤笑一声:“没准你还会是神界的毒瘤,指不定哪天神界就被你折腾的天翻地覆。”
执掌刑罚的杀神永远是那么冷冰冰的模样,淡然的说了一句:“不听父神者,死。”
执掌光明的阳神笑了笑,绽放出迷人温暖的笑颜:“我的使命就是绽放到生命的最后一丝光芒。”
月阴女神搂着阳神的臂膀,轻轻一笑:“如果我和小暗影不上班,我的老公就要累坏啦。你说是吧,小暗影?”
他们的儿子执掌黑暗的暗影神认真地点了点头。
风神火神雷神土神等等各个大道上神所说的话大同小异,没有一个为他说话,让他心中一寒。
也是,自从他成神以后,就没有一个朋友。
他本以为是自己神位低微的缘故,努力修炼了上万年,终于得到父神的承认,成为了大道上神,踏上了天煞孤星坛,没有想到一切还和以前一样,甚至更加的遭人嫌弃。
我把目光放在了战神身上,战神是第一个踏上大道星坛的人,战力无匹,威望最高,他说出的话,一定会被众神放在心上。
战神一直双手抱胸,眼下终于睁开了眼睛,战意破开云霄,“命,战!”
我本以为他说这句话是想让我和父神大战一场,没想到他接着道:“孤独也不是不可战胜!”
我心中失落,众神殿上竟没有一个人站出替我说话,我堂堂煞神好歹位列第九大道上神,竟然如此不招待见。
我转过身,看向身后的财神花神一干小神,小神们纷纷低下了头,也是,小神们在众神殿是没有发表意见的资格。
这时,至高神座上的父神,旁边下首座位的神后欲言又止,叹息一声最终没有说话,她旁边的小公主说话了。
小公主雪神是父神最疼爱的小女儿,父神与神后神力通天,想要有孩子极为不易,小公主也是备受宠爱。
其实,小公主一直在心底爱慕煞神。
“父神,无名哥哥……煞神他的确好可怜啊。”
至高神座上的父神叹息了一声,九霄之云骤散,他道:“煞神,你应该明白,大道上神乃是维护凡界秩序的关键,每一个大道星坛上的大道上神都应该坚守自己的使命。
自从你位列天煞孤星坛多年,应该也看到了,凡界秩序变得更加有序,百姓生活更加丰富多彩。
而且由于你的出现,福神也随之出现,很快就会成为下一个的大道上神,秩序星链也会更加的完善,今日我念你功绩甚伟召开众神会,本要行赏于你,但眼下你大道之心出现裂痕,便罚你到天道宫禁闭思过一百年,修补道心。”
我就这样去了天道宫,父神的命令我不敢违抗,可没想到在天道宫的这一百年,不但没有将我的道心修补,反而出现了更多的裂纹,神力倒退连小神都不如。
那天,他走出了天道宫,第一眼看到的是父神和雪神。原来是这一百年时常通过天道境偷偷看他的雪神发现了他的情况,恳求父神修补他的道心,父神赐给了他天煞神水修补道心,不过他却没有喝下。
在天道宫受尽折磨的这一百年,让他心中有了怨气。
他把天煞神水倒入了父神的龙龟神池,里面豢养着父神最喜爱的龙龟,龙龟因此死的只剩下了一只。不但如此,他回到了煞神殿后,一拳击碎了他的大道星坛。
父神终于震怒了。
那一天,我站在劫海前,心里很平静。
记得听众神们说过,劫海又叫轮回海,是连接神界和凡界的通道。
神若跳下,神力尽失。凡人渡过,蜕变成神。
不知为何雪神是来执刑的神。
我不知道雪神因为偷偷喝了一小口的忘神酒而触犯了神法,更不知后来发生的事情,也没有听到,身后那声呼喊。
我喝了忘神酒,就跳下了劫海,从此我不再是煞神无名,而是,天煞孤星。
从前天煞孤星就是煞神,以后,天煞孤星,只是我,无名,或许,我还会有凡界的名字。
那一夜,凡界的夜空划过了一道流星。
后来,雪神的行为被监神的监神镜查到了,就连她爱慕煞神的事情也被发现了。
父神恨铁不成钢,千叮咛万嘱咐,最终自家的女儿却沾染了煞劫。
父神是个很有原则的至高神,即便是自己女儿,触犯神法依旧不例外,也正因有这样的父神,神界才会井然有序。
“打入劫海,历经万世情劫!”
其实,众神心中都明白,雪神沾染煞劫,已经不能留在神界了。
“无名哥哥……你一定要记得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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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记得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醒了,我看到葫芦里的一颗颗种子。
我笑得很开心。
眼前的茅草屋,让我有些彷徨,也不记得多少年前,师傅就坐在那茅屋前的老松树下,吧唧吧唧的抽着一杆大烟。
院子里飘散出那醉人的酒香,我深深一嗅,好像看见了院子里一个裹着围裙的村野姑娘,她正撩起耳旁青丝,拿着漏斗,正在往酒葫芦灌着酒。
我终于是忍不住走上前喊道:“好香啊!”
“你这臭小子,一回来就盯着我的酒!”
师傅坐在树下,笑骂了一声,那样的真实,不知为何,我的眼睛很酸,很涩。
“阿哥回来啦!”
听到院里的呼声,视线里,一个男子背着竹篓,冲进了院子,小云儿手里拿着两个葫芦,递了一个给他。
“小云儿的手艺越来越棒了!”
男子急不可耐的大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两年多了,小云儿越长越漂亮了,酿的酒也越来越香醇了。
两年多了……他突然望向了远方,他已经在这生活了两年多了。
可是那一切,岂能说忘就忘,说放就放。
“师傅,我想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充满了不舍和留恋,是回去,也是离开。
老松树下,师傅深深抽了一口大烟,许久没有说话。
“过几天跟我下墓一趟,到时候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