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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们想让你们的战神活下去,那就赶紧为我的同伴疗伤!”
我拉着这个烂脚仔,迅速靠近到安德鲁的身旁,为的是防止这两个姑娘会生出对于安德鲁产生谋杀或者是挟持的心理或者行动。
只见这两个姑娘小心翼翼地重新掀开安德鲁背上的锁子甲,再一次一点点,一点点地揭下。安德鲁再一次握紧了拳头,此时的疼痛一定是传遍了他的全身。
只见这两个姑娘眼里满含泪光,紧咬着嘴唇,仿佛非常用力地在治疗。可是最有趣的是,就算是看到那个捏锁子甲的女孩非常努力,可是他就是那粘在安德鲁背上的锁子甲硬是没有动分毫。
“这是怎么回事?”
眼看着安德鲁疼得额头上再一次布满了汗珠,我再也站不住了,丢下短骑枪并将其踩在脚下,以免让心里有歹念的夺去。
当我凑近安德鲁时,这家伙早已经没有了原来的那种壮实的模样,疼痛与失血让他白皙的脸上看上去更加的苍白了。他紧闭着双眼,嘴唇时不时地颤抖着,他的状态看上去真的很差。我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此时如同白痴一样的我完全没有一个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我现在恨啊,恨自己的束手无策。
“啪!”
我猛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并且在心里暗暗骂道:“刘恩德,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天天就知道把注意力放在自己那白痴的工作还有那根本得不到的女友上面,什么都不学!什么都不做!该死!该死!”
“啪!啪!啪!”
耳光接二连三的扇在自己的脸上,我一边哭,一边扇着自己,这可能就是废物最后所能做得吧,自暴自弃!
“卢迦!”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安德鲁那微弱的声音,我赶紧停了下来,拉着那个烂脚仔一起俯下身去凑近安德鲁的耳朵,仔细聆听。
安德鲁这个时候也微微抬起了头,他很努力地将嘴唇凑近我的耳朵,用着几乎像蚊子那么细小的声音说道:“卢迦,你帮我把最后的锁子甲一同揭下来。”
“什么?”
我大惊,再看那足足还有二十厘米的粘在他背上的锁子甲,我实在是不敢想象这么一用力地揭开,先不说会不会扯下他一块肉来,就说那种疼痛,对于如此虚弱的他来说,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想必安德鲁是感觉到了我的纠结与不安,他只是点头,并接着说道:“我实在是太疼了,太疼了,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地狱里不停地忍受着火焰的炙烤。我忍不住了卢迦,快,一次性将这该死的东西扯下来,解脱我吧,卢迦,解脱我吧!”
我的眼泪又来了,我知道这种感觉,都怪我,当时耗费了大量的时间,以至于现在安德鲁疼到一心求死。
可是,现在又该怎么办呢?到底是尊重安德鲁的选择,还是执意让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接着揭开那锁子甲,持续的给安德鲁源源不断地痛苦。反正两个选择最后只要让安德鲁出现了意外,那所有的责任都在我的身上。
我还是很难做出选择,毕竟冲动是魔鬼,安德鲁那番话一定是疼到失去理智了!不,我不能就这样随随便便的听从他的胡言乱语。我必须保持理智,必须保持理智。
我扶着脑袋,明明说好要保持理智的,可是为什么,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出来。甚至出现了一点想要听从安德鲁的想法。
“卢迦!你在等什么?”
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巨大的力气,安德鲁猛地抬起头来,一把抓住我的领口提到他的脸前,他通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那凶狠的模样指令想起来还会让我颤抖不已。
“我让你听我的!”
他狠狠地压低嗓音,接着说道:“你是故意这么想折磨我是吗?”
“我没有!”
“那就给我快点!”
安德鲁大吼着,像是用尽了最后的一丝体力,他猛地将我推开,那只手终于像是如同灌铅了一样沉沉的摔打在台子上。接下来的,就是短暂的沉默,我不知道该如何决定,这仿佛成为了抉择。每一种选择都会让安德鲁丧命,而我,也会失去这最后一个朋友。
“如果安德鲁你这么认为的,那么我尊重你的选择!”
直到最后,我还是妥协了,我一把摔倒那个烂脚仔,并将他踩在地上,使得他动弹不得。我右手从那个姑娘手中接过沾满碎肉跟鲜血的破碎锁子甲。含着眼泪,咬紧牙关,似乎一切都做好了准备。
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他们投来目光,注视着我跟安德鲁。
我低头看向安德鲁,发现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那微笑十分诡异,想必是选择了解脱吧,痛苦已经让他对这个世界没有了任何的眷恋。而对于我即将所做的,他不但没有什么怨恨,反而是感激。都怪我,如果不让他为我挡住那油桶,那么他也不会这般痛苦的做出选择。
“接下来就由上帝来决定你的去留吧,我的朋友!”
我缓缓说道,现在没得选择了,我随即紧咬嘴唇,右手肌肉收缩,猛地向后扯动!
“嗤咔!”
随着一声清脆的撕裂声,我硬是将安德鲁背上的锁子甲给撕扯了下来。
“哼!!!”
安德鲁这一次出人意料地没有喊出声来,他把头埋在台子上,双手紧紧地把着台子下的木支柱。青色的血管如同一条条长虫一样缠绕在安德鲁的手臂上,他浑身颤抖,肌肉暴起,整个人都要弓起身来那般。一定是太疼了,疼得都让人喊不出声来。我赶紧使了个眼色看向那身旁捧药碗的女人,这女人快要被吓傻了,但是她在呆滞当中还是按照我的眼色行事,立即上去在安德鲁那裸露在外的伤口上涂药。
“安德鲁,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我说着,一把提起被我踩在脚下的烂脚仔,现在这个烂脚仔一定是让我给收拾的怀疑人生了,他的目光呆滞,看着我一言不发地。
“又给老子装傻!”
我二话不说,随即抄起那地上的短骑枪,再次抵在他的脖颈处。
此地不宜久留!虽然说安德鲁还在忍受着这么非人能忍受的痛苦,一时半会是不能够随意走动,可是就在这里迟早会遭到报复。
“喂,翻译,赶紧给我找一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