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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的撒克逊人无比顽强,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样让卢迦疲于应付,他们相互鼓舞着再一次向着城墙发起冲击。
不过这一次他们手持火把,在先锋部队巨大的盾牌掩护下不断向前,若不是圆形的盾牌中那火光若隐若现,真的不知道这帮撒克逊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水!水!快来,拿水来!”
一看到大白天手持火把的撒克逊人,卢迦就明白他们这是想要靠火点燃城墙,只恨这城墙是木制的,不是像大陆罗马那样的石头,对于火,完全没有任何防御的能力。
撒克逊人开始用火点城墙了,卢迦不敢迟疑,他赶忙招呼着士兵们与前来帮助的市民一起将一桶桶的水很均匀地倒在木制的城墙上。
水流说着木头流下,很快熄灭了那撒克逊人好不容易点燃的火焰。卢迦现在城墙上都能够清楚听到下面撒克逊人的怒骂声,虽然卢迦还不能够听懂他们的意思,但是他们脸上的愤怒难以言表。
撒克逊的标枪手用标枪开始攻击那持水桶给城墙浇水的士兵,疯狂地想要破坏城墙。
因为打水需要来到河边,就在这时,打水的平民与士兵不由得呆立在河边,因为他们看到数艘龙头战船沿着泰晤士河逆流而上快速而来。
“撒克逊人,撒克逊人从河上来了!”
惊慌失措的平民赶忙丢掉水桶朝着城里跑,他们一边跑一边大声呼喊着让沿途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消息。这是一件大事,让城中那些待命的士兵不得不忙碌起来。
“调集一个野战团过去,封锁码头,挡住他们!”卢迦冲着安德鲁命令道,安德鲁急忙答应,带着一个野战团的团长与他麾下的野战团匆匆奔赴战场。
刚到码头,撒克逊人的舰队就已经到达了岸边,一条条龙头战船靠岸,这帮野蛮人身穿羊皮衣服,手持着战斧朝着安德鲁他们大声怒吼。
他们将斧头高举过头顶,表示他们将要进攻了。
“列阵!列阵!”
野战团团长呼喊着,士兵们手持长矛盾牌匆忙赶来聚集在团长与安德鲁的身边,他们组成了一道盾墙。后方随行而来的弓箭手们则寻找有利地形,张弓搭箭对准下方不断从船上跳下的撒克逊人。
撒克逊人怒吼着朝着野战团扑来,虽然一路上不断落下的箭矢让他们当中不少人中箭倒下。但是撒克逊人才不会在乎这么微乎其微的伤亡,他们呼啸着冲上了码头,与罗马野战团的士兵组成的盾墙撞在一起。
“保持队形,不要被他们冲散了!”
安德鲁提剑一遍又一遍地冲着身旁的士兵们大声呼喊,他们同时出矛,再收回,再出矛,再收回。这样一而再的重复,让很多没有盾牌的撒克逊士兵吃了不少的苦头。
反观向卢迦,撒克逊人见火攻不成,决定再一次强攻,他们扶起了云梯,重新架在伦丁卢姆的城墙上,在标枪的掩护下,他们又一次向着伦丁卢姆的城墙发起了冲击。
“如果在这样下去的话,我们很可能就会坚持不住的!”军官在向卢迦诉苦,可是即便如此也无可奈何,毕竟他们现在已经陷入了两头交战的场面,更不能够说得清楚那从河流逆水而来的撒克逊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坚持住,我不相信他们非要拼到底而不去喘上一口气!”
卢迦对身边的军官说着,又是提起铁剑一剑放倒了从云梯上爬下来的撒克逊士兵。然后过来一把抓住那军官的肩膀上的披风对他说道:“是不是没有神父的祈祷使不上力气?”
这个军官看着卢迦不知如何是好,卢迦一把将他推开,并对他说道:“坚守你的岗位,士兵,撒克逊人会很快溃散的,如果我们现在动摇了,那么死亡的就是我们!”
那军官看了眼卢迦,咬紧牙关哼了一声提起剑与盾牌猛地起身砍倒了一个刚刚落地的撒克逊士兵,加入到了战斗当中。
码头上,撒克逊人手持飞斧,拉扯着第一列士兵的盾牌,挥舞着手中的斧头不断便里面挥砍着。大多数罗马士兵被砍得满脸是血,依旧苦苦支撑,直到意识恍惚,再也站不起来为止。
撒克逊人用他们的肉体与斧头加上紧密的硬生生撕开了罗马人的盾墙,他们与撒克逊人厮杀成一团,混乱的人群当中血肉横飞。
安德鲁已经记不得自己杀了多少人了,他唯一记得的是他不断挥砍,被自己杀死的敌人一个接一个。知道自己手臂灌铅,沉重到抬不起来为止。
安德鲁气喘如牛,再怎么高的热情也奈何不了体力的极限,他吃力得顶着盾牌,拖着铁剑,染满鲜血的铁剑因为长时间的挥砍磨钝了剑刃,可是安德鲁还不打算将其抛弃,他他拖着铁剑不断往回走,后续的士兵弥补了他的空缺。
一艘接一艘的战船靠岸,让安德鲁与他带领的野战团有些疲于应付,他们不得不采取轮换的方式以求能够将撒克逊人的攻势牢牢拖住。
可是接下来战斗越来越激烈,士兵轮换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甚至有很多士兵在轮换的过程当中被抓住机会的撒克逊人用剑与斧头杀死。
战船一艘接着一艘,码头上的撒克逊人也越来越多,虽然在数量上赶不上野战团,但是经过长时间的消耗,双方已经渐渐变得势均力敌。
“要不然我们一鼓作气发起一次反冲锋,将这帮撒克逊人给推进海里去!”安德鲁冲着野战团团长呼喊道:“我们不能就这么任由他们如此肆意妄为的进攻,这样他们只要占据码头上的平地,天知道他们有多少士兵。”
野战团的团长也是左右为难,因为他已经全身变红,气喘如牛,力气也见不得有多少了。麾下的士兵差不多也是这般,顶着疲惫的身体这样贸然进攻,真的能够达到预期的目的吗?这一点谁都没有把握,可是安德鲁下定了决心,非要狠狠地冲他们一次。
就在两个人还在纠结冲锋的问题时,忽然间,只听见对面不远处的撒克逊人战斗的呐喊渐渐小了下来。这可跟这帮野蛮人的风格不相符,平时习惯了用气势压倒对手的撒克逊人突然之间没了气,安德鲁与那野战团团长赶忙抬起头来。
他们看到的是撒克逊人似乎无意识间得到了一个指令一般,他们疯狂地后退,推着靠岸的战船往河里走。
“怎么回事?他们这是怎么了?”安德鲁疑问着,就看见他们的龙头战船匆匆调头,甚至重伤兵就这样被他们丢弃,顺着河流快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