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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们赶回去,这帮该死的蛮子!”
士兵们怒吼着,顶着盾牌不断向前推,撒克逊士兵苦苦支撑,但是训练精良的罗马士兵渐渐占据了上风。
卢迦回头一把抓起拉伯兰旗,并将其高举过头顶对着身边的士兵们大声呼喊道:“现在,跟我一起杀了这帮狗娘养的!”
“呼哈!呼哈!呼哈!”
士兵们再次做了轮换,先前疲惫不堪的士兵被后面跃跃欲试的士兵替换掉。这跟撒克逊人的战术不太相同,他们不懂得罗马军阵为什么会在这样的鏖战之中占据上风。因为轮换的作战方式让他们一直保持着旺盛的战斗力,不断用体力充沛的罗马士兵对战那些疲惫不堪的蛮族士兵,自然是优势明显。
“在无数的战斗里,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手。”凯文.塞恩一手提着祖传的铁剑,一手持着一根沾满鲜血和碎肉的战斧,天知道他用这柄战斧杀死了多少罗马士兵。
鲜血沾满了他的脸,配合他那炯炯有神的眼睛,显得无比狰狞。他就像是一头嗜血的野兽,两个鼻孔中喘着的粗气让他看上去无比危险,但又是如此疲惫。
他站在军队当中,鲜血混着他们的汗珠漱漱落下,凯文的士兵们疲惫不堪,他们如同手足灌铅,手里的武器沉重到挥举不动。
“不能放弃,不能放弃!”
凯文一遍遍地提醒着自己,他咬紧牙关,猛地举起双手中的铁剑跟战斧,朝着眼前的距离他最近的罗马士兵挥砍下去。
这样无力的一击被这刚刚换上来的士兵很轻松地用盾牌格挡下来,那士兵想要趁机挺剑刺他,但是被他还算矫健的身形躲开了。
“该死的,你本该有这样的宿命!”那罗马士兵冲着凯文怒吼。
“哈,哈哈哈哈哈…”凯文哈哈大笑着,他紧接着用拉丁文回答那个士兵道:“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卑劣的混蛋。”
在这时,在战船的临近,大量的小船为先锋,那是第九军团的先锋士兵,他们的船头坐着一位神父,那神父手持十字神杖。
在战船靠岸,那神父在左右士兵的搀扶下缓缓下船,士兵们组成一个阵列。
“嘿,这里,加入我们,加入我们!”
马列尼乌斯看到士兵们登岸了,他招手呼喊着让登陆的士兵们快速加入到战斗中来。
船只接二连三的靠岸,下来的士兵越来越多,他们纷纷下船,面对眼前的战场他们并没有急于投入战斗。他们似乎在等待,左手持着盾牌,右手持着斯帕达铁剑。
他们在等待着,只见那神父手持着十字杖,从这帮士兵的面前经过,他用几个树枝拍打着士兵的头盔,对他们说道:“上帝在注视着你们,这是你们在为上帝而战迈出的第一步,他忠实的信徒们。”
听到这里,所有的士兵都低下头,作祈祷的模样。
“去吧,战斗吧,帮助你们的将军拜托困境,他的国在召唤你们,前进,战斗!”神父神杖一挥,士兵们听从了号令,他们似乎瞬间感觉到自己的体内充满了力量,这难道是上帝给予他们的,天知道。
瞬间充满力量的士兵从侧面冲进了撒克逊人的军阵,跟他们混战成一团。他们所表现出来的战斗力让在场所有见识过的都不禁惊讶连连。
“伟大的塞恩,罗马人的援军来了,他们数量太多,实力太过庞大,我们不是对手。”身旁的士兵对喘着粗气的凯文.塞恩说着。
凯文.塞恩似乎还不甘心,可是再看看四周的士兵们,他们浑身是血,伤痕累累。一个个疲惫的已经不堪再战,如果再这么打下去,他们只能全部死在这里。
夕阳终于落了下来,四周仅存的光明都不复存在,双方不得不点起火把来,这样才能够照亮彼此的脸。
似乎在一时间双方这数千人顿时有了一个共识,他们停了下来,几乎是一瞬间,双方都停止了厮杀。疲惫的士兵们站都站不稳了,他们面露憔悴之色,手中的兵器无力垂在身旁。
卢迦也筋疲力竭了,他持着拉伯兰旗,旗杆不住颤抖着,他回过头来,看到的是被战斧给砍成了碎布,几乎看不见上面“XP”的模样。他浑身都在不住颤抖,气喘吁吁地,溅射在他铠甲上面的鲜血正顺着他的铠甲缓缓滴落。
尸体在他们的脚下堆积如山,流出的血液让脚下的土壤变成了血泥,踩在脚下粘稠无比。撒克逊的士兵已经不堪再战了,可是罗马士兵却从不断登陆,他们越来越多,情况对于撒克逊一方越来越不利了。
“今天就到这里了,休战!休战!”终于在这个时候,自认为不可一世的凯文.塞恩也不得不接受自己战斗失利的结果。
他丢下左手手中的斧头,可是颤抖的右手还在紧紧握着祖传的铁剑,仿佛那是他的荣耀,久久不能放下。
他将手中的剑举起,那剑被鲜血染红,他的手在颤抖,可是心有不甘,总是想要挽回自己的尊严。
“呵,畏惧了,是吗?”卢迦的嘴脸泛起了一丝冷笑,他拄着拉伯兰旗缓缓走到军阵的前端。士兵们透过火光看到他,看到他浑身的血迹与顺着铠甲不断滴落的血液,这是他一直与他们并肩作战的证明。他确实筋疲力竭了,只不过他还在硬撑着,就像凯文.塞恩一样死要面子。
他来到凯文.塞恩的面前,没人知道他这么矮小的身材里面到底蕴含着多么巨大的能量,让凯文.塞恩身后的士兵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双方部队就给他们的主帅让出了一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空间。
“我不曾畏惧!”凯文.塞恩大声喘着粗气,他强忍着让自己镇定下来,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卢迦,这个比他低半个脑袋的家伙。“你终将成为我剑下的尸体,罗马人!别忘了我的父亲是怎么将你们一脚踢出这里的,而我,也将会学着他们的办法,重现那一段往事。”
“对我这么说的大有人在!”卢迦狞笑着,抬着头双眼毫不避讳地盯着那个高傲的蛮族首领,“只不过他们此时都在罗马的绞刑架上,野蛮人,恐怕,你的父亲不曾告诉过你,被绳索勒住脖子痛苦死去的感觉!当然,我很乐意为之,毕竟你不是我送上去的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这样的威胁并没有让凯文.塞恩感觉到恐惧,可能吧,或许是他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对这个罗马人的恐惧,他的对于卢迦的言论充满了不屑,还往卢迦的脚下吐了一口唾沫作为对于卢迦威胁的回应。
“我们走!”
凯文.塞恩转身回头,带领着自己不堪再战的部下收拾自己同胞的尸体,走上回去的路。
卢迦本想着从他背后偷袭让他死在自己士兵的面前,可不知怎么的,可能是疲惫或者是新的想法让他放弃了这个很没有面子的念头。他就这么用拉伯兰旗作拐杖,目送着凯文.塞恩的离去。
“我必然会让你惨死!”卢迦在心里暗暗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