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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出去,你这个叛徒!”
“滚出去,信不信我在这里宰了你!”
在瓦伦提尼安爆发之后,不知道怎么的,瓦伦提尼安麾下的廷臣们一个二个犹如怒火冲天的火山,一个接着一个炸响,他们猛地站起来直指眼前的俄底忒斯,责备他认为都是认为罗马人不应该为野蛮人服务。
俄底忒斯站在他们当中,恒言冷对千夫指的立足于原地,身旁的匈人护卫就像是他的盾牌一样守护在他的四周防备着随时可能压抑不住自己内心激动情绪的廷臣扑上来伤害俄底忒斯。
“够了!够了!”
这时候在一旁沉默良久的埃提乌斯终于站了出来,他高举起右手,冲着在场的所有人大声高呼着,喝止在场的廷臣们不要再做出更加冲动的事情。
“现在,俄底忒斯阁下。”埃提乌斯放下手,对俄底忒斯说道:“我们恐怕不得不去其他地方说话了。”
“这正合我意,埃提乌斯阁下。”俄底忒斯微微行礼,“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短暂的会面在瓦伦提尼安的大发雷霆一下闹得不欢而散,埃提乌斯带着俄底忒斯走出皇宫,并且上了埃提乌斯的马车。
在这里,埃提乌斯长舒了一口气,对俄底忒斯说道:“阁下,您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做出如此,如此…”
“如此没有教养的举动吧!”俄底忒斯说着,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再看着埃提乌斯,说道:“这不就是他们想要看到野蛮人的表现嘛。”
“可是阁下不一样!”
“不,一样的,埃提乌斯阁下!”俄底忒斯说着,不难看出他此时的话语当中不仅仅是充斥着愤怒,更多的是幽怨,他一定是在埋怨着什么。
“哦,听着,听着,阁下,我知道这并不是你的本意。”
埃提乌斯试图安慰俄底忒斯,可是俄底忒斯似乎并不领情,他冷哼了一声,愤怒并没有因为埃提乌斯的劝说而消散半点,只见他轻叹一声声音沉重又显得无力的说道:“都是你们这帮文明人的正确决定,让我走到了文明的对立面,你们都是敌人。”
“我在这里可不是为听你的诉苦。”对于俄底忒斯的回想埃提乌斯似乎没有半点兴趣,他都一直在躲闪着俄底忒斯看他的目光,一边将自己头顶的金冠拿下,在自己的手中不断擦拭着。这一切动作都是在为了想要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是的,他怎么可能让俄底忒斯知道这其中的真实情况。
隐瞒似乎已经成为了埃提乌斯与阿提拉之间达成的默契。
“这是你跟弗拉维斯之间的事情,跟我可没有半点关系。”埃提乌斯像是准备好了应付这双质疑的双眼,隧抬起头来,“说吧,埃提乌斯派你来,真的是为了跟荷多利亚几乎不可能的婚礼吗?”
“不是如此,那又是什么,埃提乌斯阁下。”俄底忒斯冷笑着,好像只要站在罗马的土地上,他就没有好的脾气。
“不可能,阿提拉不可能这么愚蠢,竟然将这如同孩子之间的玩笑话当真。”
“我的王可信以为真了,埃提乌斯阁下,他可没有将这件事当做玩笑话,特别是,收到了荷多利亚的戒指,您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阿提拉真的是疯了!”埃提乌斯抚着头,看来阿提拉这样喋喋不休真的让他这个老朋友都颇有头疼。
“他没疯,可是您,埃提乌斯阁下,您是不是也应该解释一下跟我的王之间出现的分歧问题。”
“你是说法兰克的王子。”埃提乌斯果然知道这件事。
“因为法兰克人,你选择了站在阿提拉的对立面,这就是阁下的选择,您让您的老朋友伤透了心。”
“够了,俄底忒斯,这点你可骗不了我,阿提拉的想法非常危险,哪怕我们曾是最好的朋友,也不能为此而轻易做出让步与妥协。”
“哪怕阿提拉并无恶意呢?”
“他到底想怎么做他自己再清楚不过,法兰克永远是莱茵防线最不稳定的因素。”埃提乌斯显得当仁不让。
“当然,这也意味着。您将失去阿提拉的信任,从此以后,阁下将再也得不到来自阿提拉的任何帮助。”
“那也比我所谓忠实的朋友对我所在的土地的窥探与不确定的入侵要强很多吧。”埃提乌斯摊开双手,“土地、财富、还有女人,野蛮人喜爱的无非是这些东西,他们还会在乎什么?元老院的席位吗?”
“当然,阿提拉的眼光可不仅仅局限于此。”俄底忒斯伸过头来尽量凑到埃提乌斯的耳朵旁,用非常小的声音对埃提乌斯说道:“他所想要跟你一样,罗马,是的,他只是想要罗马,以继承者的身份,成为罗马的主人。”
埃提乌斯的脸顷刻间变得铁青,他怒视着俄底忒斯,低沉着嗓音对他说道:“看来凯撒因为你的无礼而大发雷霆又想动手好好教训你是个无比正确的决定啊。你和你主子的野心都是那么的危险,你们都是强盗,想要抢劫一切并欲求不满的混蛋!”
“哈哈,是,是,您说得没错,我们就是强盗,我们并不否认而且引以为傲。”俄底忒斯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发现跟着野蛮人厮混在一起要比你们这些所谓的文明人在一块好得多,至少我跟他们彼此坦诚,而不像阁下那样勾心斗角。”
“你给我记住,俄底忒斯!”埃提乌斯直指眼前的俄底忒斯,话语中夹杂着相当的威胁成分:“野蛮人,就是野蛮人,哪怕披着象征着文明的托加长袍,也不可能改变你们野蛮的本质,这帮粗野的、该千刀万剐的畜牲!”
“随您怎么说,埃提乌斯阁下。”俄底忒斯向后挪动了半步,然后看了下车窗外,接着说道:“我认为阁下不应该再留我于您的车厢里了,不然让您们那帮廷臣看到了,又要猜测阁下是不是跟我密谋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阁下不害怕承担这样的后果,可是我怕,毕竟名誉这东西,无论是谁,都看的极为重要,除了罗马人。”
说完,俄底忒斯朝着埃提乌斯微微行礼,随即退出了马车,留下了面色铁青迟迟恢复不过来的埃提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