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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混乱,集合,聚集在一起!”
沃克里克高举起手中的斯帕达铁剑大声呼喊着,一个一个拍打着士兵们的肩膀,示意他们跟随自己的步伐。
“快!快!”
沃克里克高声呼喊着,带着十几个士兵拨开眼前往回撤的弓箭手,眼前双手持战斧的野蛮人大声咆哮着如同嗜血的野兽一般。
“组成密集阵列,向前推进!”沃克里克在这时发挥起自己作为百夫长的作用,他高举着铁剑,让身后的士兵们注意到自己。
他们十个人并列成一排,挺起盾牌组成一道墙壁,圆号手就在他们的身后,合着他们的步伐吹动着号子。
一声声清脆的号声配合着士兵们沉重的步伐一点点向前推进,沃克里克整个人都躲在盾牌后面,他手架着铁剑就像是隐藏自己毒刺的蝎子,随时准备给予自己的敌人最致命的一击。
通过攻城塔上源源不断地输送着,上百人的野蛮人涌上城墙,使得本身就拥挤不堪的城墙上更加让人没有立锥之地。
很快,汇集在沃克里克身后的士兵们越来越多,他们跟随着沃克里克的步伐快速挺进冲进了混乱的战斗当中。
前方人头涌动,惨叫连连,不断有被斧头砍得浑身是血的士兵被推下城墙,在一声声如同沙袋坠落到地面沉闷地声响,使得惨叫声嘎然而止。
“前进!前进!”
沃克里克大声呼喊着,带领着紧紧追随他的士兵快步向前,挺起盾牌狠狠地撞向还没有站稳脚跟的蛮族士兵。
他们杀得起劲,可是没想到听到圆号声与杂乱的脚步而回过头来的时候,迎面撞见的却是一面阔盾加上架在阔盾上面的长枪。
“刺!”
沃克里克大声怒吼着,只见士兵们同样是热血沸腾,他们大吼一声,挺起长矛猛地朝前刺去。
四五个野蛮人就这么倒在血泊当中,后续的野蛮人同样不惧死亡的冲了上来,如同愤怒的公牛嚎叫着,凶狠地撞在罗马人的盾牌上,因为罗马人密集地站在一起,以正常人的力道是根本冲撞不过的。
沃克里克依靠着盾牌的掩护,挺起斯帕达铁剑,抓住机会频频刺击,眼看就要将野蛮人压缩回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时,不知什么时候,下方野蛮人的云梯竟然架在了城墙上,爬上来的野蛮人一个接着一个跳进沃克里克身后的人群当中,瞬间,看似完整的军阵顷刻间瓦解,双方重新回到了混乱的厮杀当中。
“打掉攻城塔!打掉攻城塔!”
不远处一座突兀出的塔楼上,器械师指挥着士兵,他指着位于自己右侧的攻城塔,招呼着士兵们将弩炮调转炮口,然后装弹,直指眼前正搭在城墙上源源不断投送士兵的攻城塔。
“咔!”
一发石弹在清脆地声响中弹射出去,如同白昼当中一闪而过的黑影。
“轰!”
如此近的距离,给予了这颗石弹巨大的破坏力,生生从侧面击穿了野蛮人的攻城塔,从攻城塔的另一侧飞出已经失去了力量的石弹伴随着破碎的木板坠落到地面。
“装填!装填!”
器械师的嗓子都变得沙哑了,即便如此,他还是大声呼喊着,眼看着城墙上的野蛮人越来越多,能够守护住塔楼的士兵渐渐支撑不住。
受到指挥的士兵匆忙劳作着,他们无不大汗淋漓,手臂上因为用力过度而青筋暴起,每个人都咬紧牙关坚持着,毕竟懈怠了,他们就会死。
“推到塔楼上去,我们要在那里守护弩炮!”
沃克里克在混乱的人群中一遍遍呼喊着,天知道他的嗓门还能不能指挥的了各自为战的士兵。
“吼!”
这时他听到一声怒吼,回过头来却看到一个野蛮人冲到了面前,他高举起战斧,这斧头上满是鲜血跟碎肉,配合着他因为杀戮而变得狰狞的脸,活脱脱的像是地狱而来的恶魔。
沃克里克面对这样凶残且狰狞的家伙全然没有畏惧,而是阴沉着脸,挺起盾牌,迎着那落下的斧头。
“咔!”
厚重的盾牌狠狠地打在,那人的手臂上,疼得那家伙惨叫一声,手中的斧头早就飞得无影无踪。
沃克里克可不会给这个家伙任何喘息的机会,只见他猛地挺起长剑,接着,狠狠地将其捅进这个野蛮人的胸口。
“嗤!”
沃克里克力量之大,将斯帕达铁剑硬是整个贯穿了这野蛮人的胸膛,直到剑柄抵在他的胸口。
这个野蛮人面色刷得一下就白了,作为垂死之前的挣扎,他无力的双手还是紧紧抱住沃克里克持剑的右手。
杀戮之人并不懂得施以仁慈,沃克里克就是这样的人,他面露凶光,双眼通红,杀气凛冽。对于这个垂死挣扎的家伙更是残忍至极,只见他挥动起盾牌狠狠地砸在那还留有意识的脑袋上。
一下!两下!
创口流出大量的鲜血很快将这个野蛮人画满各种纹身的脸覆盖。
终于,失去意识极有可能已经死掉的家伙松手了,沃克里克一用力,铁剑带着一团鲜血喷洒在地上。
提着被鲜血染红的剑,沃克里克一把抹去洒在他嘴旁的血滴,加快了步伐,面对着混战在一团的野蛮人,他更是没有任何怜悯之意,手起剑落,城墙上多了一具又一具不甘的尸体。
“轰!”
这时候,只听到一声巨响,接着是巨大的震动,沃克里克一个踉跄禁不住摇晃猛地跪倒在地,他赶忙抬起头来,只看到眼前的塔楼石块断裂,迅速崩塌,上面的弩炮也像是一架玩具一般随着崩塌的塔楼一块坠落,更不用提脚下失去支撑物的士兵们。
惨叫声持续片刻便嘎然而止,一切都被掩埋在碎石当中。
“咚!咚!咚!”
这时候,沃克里克就听到一声声巨大的撞击声响起,他赶忙回过头来。
“踏踏踏…”
一连串的脚步声响起,只看到城下大量的士兵聚集在一起,他们持盾持矛,其中更是不乏临时征召而来步兵。
他们挺起盾牌,组成了一道三面的阵型,挺起盾牌,手持长枪架在盾牌上,目视前方,看着不断颤抖的城门,每个人的神情各异,有严肃,更有畏惧,甚至有的人脸上还挂有泪痕。
没人敢想象颤抖的城门另一端到底是什么,他们只知道那个已经出现裂痕地门栓破碎,就是直面他们的时候。
城门上不断落下死去的士兵,或者是断裂的手臂与头颅。这也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驻守城门的士兵会对于野蛮人肆无忌惮地攻击城门而不作为。
“不要害怕!他们攻上来,就用盾牌把他们顶回去!”
军官这时候还在教导着新入伍的“士兵”,虽然他们早已经盯着颤抖的城门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