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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叛徒,还想往哪里跑!”
话音方落,只见一剑直向段沐身后砍来。
段沐连忙向前滚去,但只听身后一身巨响,顿时烟尘四散,刚才他所站的地面已经被砸出一个大坑。段沐心有余悸,想这剑要是砍在自己身上,肯定不死也残。
一名手持长剑,身穿道服的青年,正缓缓地朝段沐走来,眼中有着猎物即将得手的得意。
段沐心想被对方缠上,逃跑的机率很小,只能回身恭敬说道:“李师兄,咱们有话好好说,事情大家都误会了,念在同门一场,请给我个解释的机会。”
那李师兄一声冷笑,道:“这还会有什么误会!你偷窃掌门宝物,并私自逃离宗门,此事罪证确凿。此番掌门已经下了死命令,一旦抓到你后就直接处决,并将宝物夺回。”
段沐一听这话就头疼,看着自己手臂上,此时一块表面上镂刻着八卦符号的玉石就附着在他的手臂上,这一切都是这玉石惹起的。他本来是云火宗的一名外门弟子,平日里只顾着专心修炼。
不料就在前几日,掌门从战场遗迹中归来,并带回来了一块玉石。这玉石貌似是稀世珍宝,掌门虽一时无法参透这玉石的奇妙之处,但对其极为爱惜,大有将这玉石当做镇山之宝的念头,心情得意之际,还把这玉石放在派**门中弟子瞻仰。
段沐虽为外门弟子,也有机会与其他高级弟子一起去见识这块神奇的玉石。只是当他想要靠近那宝物时,那玉石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像长了翅膀一样向他飞来,最后直接附着在他的手上。
出了这种怪事,自然惊动门中上下人等。这事虽不是段沐本愿,但他也知道闯下大祸,只想立刻将玉石还回。但怪就怪在,这玉石一粘在他手臂后,就像跟皮肉相融了一般,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拿不下来,更令人吃惊的是后来连掌门亲自出马了,都无法将这玉石取下。
最后掌门只能无奈地将段沐关押起来,不得他私自离开。而直到这时,都没有要杀他的意图。
但当段沐一觉醒来之后,不知怎地就出现在了离宗门十余里外的山上。当时他虽觉不可思议但也知道事情严重,自己身怀重宝,突然不见了,门中的人自然会误以为他想独占宝物。
于是他当即决定要返回宗门,无奈为时已晚,宗门里早已派出了前来追捕他的人。
眼前的这位李师兄正是前来追捕他的一员,名叫李源,乃是火云宗的内门弟子,修为已是达到地元境,不仅实力或地位,都要比段沐更高一级。
段沐对李源道:“李师兄,我真的没有要逃走的意思,掌门对这宝物珍爱有加,我就算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携宝潜逃。而且你想想我才炼气境八重,哪有能力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云火宗。这中间肯定是有误会,求师兄放我一马,带我回山上向掌门解释。”
李源问道:“那你为何会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
段沐摊手道:“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那李源一听这话,也觉得奇怪,凭对方的修为,宗门夜里巡查的弟子都是地元境以上的高手,再加上对方是掌门亲自交代要严加看管的人,他又怎能不为人所知地离开宗门?再说掌门修为高深,整个宗门都在他的掌控下,这小子又怎能逃脱掌门的耳目?
尽管对此事有了疑惑,但李源同时又想到,掌门对那宝物如此看重,若是自己能夺回去,必定是大功一件,届时就会对自己青睐有加,日后门内上乘的功法武技,丹药武器,自己都有可能优先接触到。
此次门中弟子谁人不垂涎这次功劳,若是在押送回去途中半路被别的人截去,那可是大大不值。反正这家伙死活跟自己无关,为免多生枝节,还是直接杀掉算了。
想到这里,那李源便道:“如今你再怎么狡辩也没用了,只能怪自己不自量力,竟敢觊觎这等宝物。掌门本就没有要杀你的意思,无奈你狗胆滔天,竟敢私自逃离,惹得掌门震怒。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段沐听后,心沉到了谷底,这人利欲熏心,根本不听自己解释。但想到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律,眼前他必须要面对是,如何从对方手中逃脱。
此时段沐尚处于炼气境第八重,在云火宗里是最底层的外门弟子,身上也仅仅修炼了云火门的入门功法焚体决。焚体决是一门能够极大地提升肉身强度的功法,一共有九卷,越练到后面,就越能显出精妙之处。但段沐作为外门弟子,他也只有资格修炼第一卷。
而反观李源,他修为已是达到了地元境,作为入门弟子,他不仅能修炼第二卷的焚体决,还有资格修习宗门里的精妙武技。
若无武技,在实战当中可谓是寸步难行。
所以,眼前段沐与对方没有一战之力。只是他也不愿坐以待毙,既然逃不了,那只有拼死一战。
段沐目光凝重起来,看着对方。
“哦!这是要跟我动手的样子,”李源冷笑起来,“区区外门弟子,也敢如此嚣张。”他手持长剑,正要朝段沐走来。
但此时忽听到旁边一阵笑声传来。
“李兄貌似发现猎物了,可需在下帮忙?”说话声中,一白衣青年边笑着,边快速地从不远处走来。
李源一见这人,顿觉不妙。这白衣青年叫林秀田,跟他一样同为云火宗的内门弟子,此次也是被派来追捕的人。按实力两人也在伯仲之间,虽然平日里两人无怨,但眼前被他碰上,绝对会跟他争夺这功劳,像这种情况,他早已经历过数次。
同时他深恨自己刚才浪费口舌跟那叛徒说这么多话,若一见面就杀掉,夺回宝物然后立刻返回宗门,也不必引来这人。
那林秀田走近后,看到段沐,笑着对李源说道:“李兄还真是厉害,一下子就逮到了这小子。这下真是佩服。”
李源一脸凝重地看着他,丝毫没有放松,“你想要做什么?”
那林秀田说道:“这小子实在是狂妄,竟然做出这等欺师灭祖的事情,我心中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李兄不如这样,这小子就让我来了结他如何。”
李源冷笑起来,对方的心思他如何猜不透!若是他动的手,回去后肯定会把功劳揽在身上。
“这个就不必劳烦你了,我自己动手就好了。”
“哦,李兄莫不是怕我抢了这功劳?”林秀田脸上笑容依旧灿烂。
这话已是说得够显白了,李源也不说话,只是摆开架势,一副随时准备应战的姿态。
林秀田见状,脸上却依旧保持着灿烂的笑容。
此时双方都不说话,但态度都是很明显,都想得到这功劳。
见到这种情况,段沐心中暗自庆幸,貌似两人都没有在注意自己,看来等下会打起来,最好是两败俱伤,这样自己就有机会逃跑了。
然而双方似乎都互有忌惮,谁都不肯先出手。一时之间,两人对峙起来。
但对峙不了多久后,林秀田突然说道:“李兄,眼前状况貌似不适合让我们这样继续下去。我们若是再这么拖延,只怕会引来更多的人,此番为了搜索这小子,门中上下人等可都出动了。”
这点李源当然也想到了,他就因为跟那小子废话了几句才引来了对方,于是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那林秀田笑了一下,说道:“不如这样,这功劳我们两人对半分,杀了这小子后,回去汇报说是我们两人同时发现的,如何,这样小弟日后也当欠你个人情。”
李源听后心中大怒,心想这小子是自己先发现的,功劳本来是可以自己独占的,这家伙突然杀出就要跟自己对半分,这让他如何不气。只是他又想到对方的话确实属实,拖延下去只会引更多的人过来,此时他也没有百分百击杀对方的实力,若是有,也不怕他会来抢了。
权衡片刻之后,尽管李源心中十分不爽,但也只能说道:“那你日后最好别忘了欠我的这个人情。”
林秀田笑了起来,避开他所说的人情,只道:“李兄这么通情达理,实在是太好了。既然如此,那就快动手吧,迟则有变。”
听到他们一下子就谈妥了,段沐一下失望到极点,本来还想两人必定会为了争夺功劳而打起来,而到时自己趁机逃跑,没想到两人这么快商量好。心中顿觉悲哀,自己只有被宰的份。
李源此时已是迫不及待想要动手,生怕还会再跑出第三个人来。他盯着段沐,眼里透着怒火,似乎想将功劳无故被分走的怨气发泄在段沐身上。
面对这两大地元境的高手,貌似已毫无活路可走,段沐心中悲哀,想自己自幼无父无母,流落世间,靠乞讨为生,亏得身体还有那么点修炼的天赋,被云火宗看中,才得以留在山上修炼。以云火宗在世间的威望,原本以为从此就要步入光辉灿烂的人生了,谁知道眼前竟要死在这里。
下一瞬,李源持剑向段沐袭来。
然而就在这时,当看到李源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段沐身上时,站在一旁的林秀田却又笑了起来,只见他飞快拔剑,左手一掐法决,剑上瞬间凝起一层剑芒,随后立刻向李源袭来。
这一下来的极为突然,加上这招来势极快,气势极强,想来也是一招极有威力的武技。李源尽管想要闪躲,但等他反应过来却为时已晚,林秀田的剑,直接刺穿了他的身体。
“你……”面对林秀田的偷袭,李源满脸震怒。
“对不起了李兄,这功劳在下要独邀了。你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刚才可是我最强的杀招,李兄你配得上这招,也不枉你修炼一场。”林秀田脸上依旧保持着灿烂的笑容。随即他容不得李源有反抗的余地,直接再补上一剑,那李源只能带着满脸的愤怒死去。
段沐在旁看得一阵心惊,这家伙竟然不顾两人的约定,手段还如此心狠手辣。
“好了,接下来,师弟,轮到你了。”杀掉了李源,林秀田紧接着将目光投向段沐。尽管他的脸上依旧是笑着,但却令得段沐一阵胆寒。
但此时,一句话突然传入段沐耳中,
“这小子还真是无耻!”
是谁在说话?段沐愣了一下,他眼睛一直盯着林秀田,可以确认对方并没说话,而且看对方的样子好像没有听到这句话一样。
莫非附近还有别的人?段沐连忙四处张望,但四周毫无人影。
莫非是幻听?
那林秀田看他左右四顾,以为他还想寻路逃跑的,便道:“师弟,你就别想再打其他主意了,乖乖的给我过来,还能死得痛快点。”
“呵呵!”又是一阵不知从何而来的嘲笑声响起,随后段沐手臂上的玉石中射出一道红光,直朝那林秀田而去。
那红光速度极快,林秀田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那红光就打中他的身上,然而他表面上没有出现任何损伤,但他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却瞬间僵硬了起来,眼睛和嘴里都有鲜血流出,随后整个人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死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段沐愣了好半天,看着自己手臂上的那块八卦玉石,果然是有奥秘,难怪掌门那么珍视。
尽管不了解发生了什么,但段沐此时清楚知道此地不可久留,现在宗门上下都在抓他,眼前死去的两人不过是先行军而已,后面肯定陆陆续续来人。
临走时,段沐又看着林秀田的死状,想到此番逃亡,必定艰险,反正他已经死了,最好还是拿了他的武器。
于是段沐捡起林秀田的剑,然后不再停留,转身亡命逃去。
而就在此时,附着在他手臂上的那块八卦玉石忽然慢慢渗入他的手臂里去。最后玉石完全渗入,而他的手臂表面上也再无任何异状。而这一切,段沐好像都没有任何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