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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耳畔响起了熟悉的一个声音:“哟,大师来了啊,干嘛站在门外吹风?快进去坐。”原来是那贵妇回来了,贵妇随即对保姆吩咐道:“秀芬,我平时怎么教你招待客人的?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还不带客人进去坐。”保姆唯唯诺诺道:“好的太太。”
进了贵妇的房子,满眼的金碧辉煌,金黄色的柱子、金黄色的吊灯、金黄色的地板。金黄色的沙发,就差在屋子中央放个金黄色的龙椅,再弄一溜排的小太监站着,见人就跪安。
房子的装修风格也不伦不类,中国风的新中式夹混搭着欧式的简约,用贵妇的话就是中西合璧,但在我眼里就一个字俗气,但也符合他们这类人群的特质,没有审美的眼观,只用贵的不用对的,怎么体现出他们的壕气就怎么来,就差满屋子里贴人民币了。
我跟爷爷坐下后,贵妇照例客气寒暄了一阵就直奔主题:“大爷,待会儿您要开光的车是给我儿子开的那辆,我们就这一个儿子,当然就希望在外平平安安就行。”
爷爷点点头:“大妹子,咱也不闲聊了,车在哪?我给你办好了还得跟我孙儿回家。”贵妇还想继续挽留爷爷吃完饭再开光,都被爷爷婉拒了。
无奈,贵妇只好跟保姆说道:“秀芬,前天刚提回来的车呢?是不是被少爷开走了?”我一听少爷二字整个人就石化了,还是没忍住笑出来了声,心想真是十足的土包子,都什么年代了,哪有叫自己儿子少爷的?果然有钱也不能掩盖住自身的草包味道,贵族养成要三代不是没有道理的。
保姆回话道:“是的太太,车被少爷昨天晚上就开走了,今天早上也没回来。”贵妇摇了摇头,一脸娇宠的说道:“这孩子,就是贪玩,最喜欢玩的就是车,玩起车来就没个日日夜夜,我来打电话喊小春回来。”
“太太,您不用打了,少爷回来了。”保姆连忙跑到门口给进门的年轻人拿换着进屋的拖鞋。谁知那年轻人并没有理睬,而是很粗暴的推到了保姆,嘴里骂道:“滚开,碍眼的烦人精。”
这一脸的张扬和嚣张让我更加厌恶他,公子哥的臭脾气和没素养在他身上可谓体现得是淋漓尽致。贵妇对着公子哥说道:“小春啊,这是咋了,怎么这么大火气呢。”公子哥依旧摆着一张臭脸:“怎么了?赛车又他妈输了,最近不知道从哪冒出了个愣头青跟我们玩车,就那除了喇叭不响哪都响的破车竟然赢了我两回,简直他妈遇鬼了!”
贵妇说道:“哎呀小春啊,这玩车呢图个开心就好,别这么沉迷其中,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啊。”公子哥一脸的不耐烦:“哎呀知道啦知道啦,烦死了,回头我再去把车子改装改装,我他妈就不信这个邪!”
说着,公子哥注意到了我跟爷爷,意识到了家里来了陌生人,公子哥问道:“妈,这些人是谁?来借钱的?”贵妇笑着指着爷爷跟公子哥说道:“别瞎说小春,这大爷是妈妈请过来给你车子开光的,旁边跟你年纪差不多的是大师的孙子,小春我跟你说这大师可灵了。”
公子哥一脸的不屑打断了贵妇的话,说道:“有那么灵?呵呵妈你可别骗了,现在外头骗子多的很,你可别被几个江湖术士使几个障眼法给骗了。”
贵妇听了公子哥的话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对着爷爷说道:“大师,您可别往心里去,这孩子就这样说话没个谱,口无遮拦。”
爷爷面无表情的说道:“没关系,令郎说的多长个心眼儿也是有道理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也不可无。既然令郎回来了,我们就赶紧办正事吧。”
贵妇点点头,对着公子哥说道:“对对对,小春,快把师傅带到车库去。”那公子哥歪着脸,用黑黑的大鼻孔看着我跟爷爷,说道:“来吧,二位。”
到了车库,公子哥慢慢的打开了车库的卷帘门,一辆崭新的泛着釉色光芒的兰博基尼超跑映入眼帘,我多多少少对车还有些了解,这辆橙色的兰跑是2017款的雷文顿,裸车价都在六百多万,听公子哥说这车还是顶配,那落地价格应该过千万了。
公子哥催促爷爷道:“快点啊老头儿,磨蹭什么呢乡巴佬,没看过跑车啊?开完光拿了钱赶紧滚蛋。”爷爷摇了摇头,闭着眼睛念起了平安咒。看着爷爷一把年纪,微驼着背,在这小子面前被他羞辱,我有些后悔,真不该当时冲动拿了贵妇的钱。
就在我们帮公子哥的车开好光的第二天晚上,贵妇跟李嫂又来了爷爷家,只不过这次贵妇的神情就跟第一次来大不一样了,没有了昔日的神气劲儿,哭丧着个脸,见了爷爷就腿一软开始哭泣。
爷爷连忙把她扶起来:“这是怎么了妹子?有什么事情慢慢说,不用这样。”陪她来的李嫂脸色也很难看,甚至还有些埋怨爷爷的样子。
贵妇抹了抹眼泪,说道:“小春,小春他出事了。”一想到那小子浑身跟个刺猬似的见人就干的刺头儿样我就不舒服,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你儿子怎么了?不会是被打了?就他那张破嘴一定得罪不少人吧。”
爷爷制止我继续往下说道:“小春!这个时候就不要说这种话了。”爷爷继续问贵妇人:“妹子,到底怎么了,你慢慢说,我听着呢。”
贵妇人说道:“大师,小春这孩子喜欢车,最喜欢的就是跟他的朋友一起郊区赛车?”“赛车?那是什么?”爷爷毕竟年纪大了,对这些新潮玩意儿还不是很懂。
我解释道:“就是飙车,几辆车在一个段路程里同时出发,谁第一个到达终点谁就获胜。”说完我补充了一句:“是个作死的项目,良家子弟很少人去玩这个,都是闲的蛋疼吃饱了撑的人才去飙车。”
贵妇知道我在含沙射影,冷嘲热讽她儿子,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但当着爷爷的面她没好发作,继续说道:“大师昨天又去赛车了,听他说就是跟之前一直赢他的那个人比赛。”
“是在我开过光之后吗?”爷爷问道,贵妇点了点头:“是的大师,他下午晚饭没吃就出去了。”
“后来出什么事了?是出车祸了还是?”
“没有,小春回来后就跟丢了魂一样,不吃不喝,浑身都在颤栗,嘴里还不停的说着不要杀我之类的话。”贵妇说着又开始抹眼泪。
“对了,小春是开车回来的,就是那辆大师开过光的车。”
我这一听这贵妇话里有话啊,冷冷的问道:“阿姨,您这意思倒向是跟我爷爷兴师问罪来了,您不会想说那小子变成这样是我爷爷开过光造成的吧?我说句您别生气的话,就您儿子那张嘴,还不处处招灾,您家天天烧香都不一定能辟邪。”
贵妇没接我的话,旁边的李嫂说道:“天天,不要这样说,我姐肯定没这个意思,只是现在孩子变成那样换谁都很着急是不?更何况那还是自己亲生的,所以看来又得麻烦大哥再跑一趟了。”
爷爷没说话,贵妇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赶紧从包里往外掏钱,最后干脆把包全部放在桌子上:“大师,只要您能还回我儿子,只要能治好小春,我多少钱都愿意给您?”
“还回?”我反问道,看来这女人心里是还是有那种想法,她肯定想的是昨天她儿子对着我和爷爷骂骂咧咧,得罪了爷爷,爷爷在开光的时候给他下了咒,她这趟来表面上是来求爷爷去帮她儿子走事儿,其实是想让爷爷去给他儿子解咒。
我更加生气了,抓起桌上的包就朝贵妇身上一塞:“你们快走!快走!不要再来了,你儿子变成什么样都不是我爷爷造成的!”
爷爷站了起来拦住了我:“罢了,事情因我而起,我多少也有责任,我跟你们走一趟,去看看孩子到底怎么了。”
贵妇一听,又差点给我爷爷跪下:“谢谢大师,您可真是活菩萨,您大人大量不计前嫌,真是太感谢了!”旁边的李嫂也不停的点头哈腰。
到了贵妇家,那公子哥缩在墙角,保姆似乎想劝他吃点东西,都被他把碗给打碎扔到了地上,他大声的吼着:“你们都不要过来!不要杀我!休想杀我!”
他这样子倒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就是之前那书记的儿子,一个嗜赌如命的赌鬼,跟地府的公务员赌命去了。
“他这到底是怎么了?”贵妇看着爷爷,似乎想从爷爷这得到什么答案,爷爷接下来的话证实了我的话:“令郎是跟人定下什么毒誓了才这样的,现在当务之急的是带我去看车还有最好能摸清令郎赛车的地方在哪里??我也想去看看才知道事情到底出什么岔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