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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本道的打赏,谢谢菜园上的菜菜,a$「」沙之舟「弦空」,硬改历史,大哥雍....长久以来的支持,滑沥沥无以为报,只能多码字,多更新。 另外有一点需要说明,清末的汇率不稳定,各地银价也不相同,据我推测,19o9年京城地区一两银子在大致在一百五十块到两百左右,大家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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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载沣的一句“有兵在”伤透了垂暮老臣心,或许是这位托孤大臣始终关怀国事而夙夜忧愁,又或许仅仅是单纯的年老体衰,时值多病之秋,从朝堂上归来的张之洞一病不起,两个多月的时间,军机处的点卯表上始终挂着他的缺。
随着天气的由暖转凉,万物都呈现一种衰败的先兆,而深秋到来的这个月,凉风乍起,直冲人的骨头缝,一代名臣再也经不起这样的大动干戈,在一个寒冷的早晨,张之洞跳动了七十三年的心脏终于缓缓停下,随着他的逝去,四大名臣的时代也彻底封藏进了历史的故纸堆里。
以张之洞的岁数看,他的死去固然是情理当中,但当他突然逝去的消息传出来时,朝野上下的反应仍然是轰动级别的,军机大臣,体仁阁大学士,慈禧钦点的两位托孤大臣之一,这些重如千斤的官衔犹如悬挂在巨人领口的勋章一般,昭耀于世,而巨人的倒下注定会溅起一大片纷飞的泥土。
次日,载沣借用皇帝的名义,布了一道篇幅颇长的讣告,充分肯定了这位帝国老臣的贡献,包括治理湖北,督战中法的内容,然后追封他刑部,户部,吏部,礼部四部尚书衔,不过,颇有些讽刺意义的是,朝廷给出的谥号是文襄,取文成武德之意,远远不及曾国藩的文正,和李鸿章的文忠,这样特殊的安排,或许载沣还因为两人之前的争执而耿耿于怀。
但不管怎么说,张之洞的哀荣还算得上隆重,在京城停灵几天后,将会根据他的遗愿归葬老家。
张之洞位于北京白米斜街的寓所成了众人集聚的地方,几天的时间,京城不少名流,旧臣,故知都赶往这里吊唁亡灵,而王公大臣们也通过各种方式派人奉送了丧礼,不管是否自内心,这些做法,也算尽足一点表面上的心意,起码不会有人在背后戳脊梁骨。
张之洞逝世后的第四天,叶开来到了张府吊唁,在灵堂亲自上完一柱香,他缓缓离开,肃穆的白色,落下的西洋,沉重的哀乐,似乎预示着一个旧的时代已经悄然落幕。
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张之洞毕生信奉的东西已经落伍,随着洋务运动的失败和破产,未来属于更为先进的立宪和革命说。
在老一辈势力6续凋零后,持有这样观点的新派大臣紧随其后,终于登上清末的历史舞台。
这其中就包括叶开,以及他苦心打造的小集团。
张之洞的死去,给了叶开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顶替前者出任军机大臣的新人选,势必会将载沣和奕劻之间,保持了许久的平衡局势瞬间打破,这次,胜利的天平明显倒向载沣这一边。
张之洞死后的第八天,一纸上谕就从崇德殿里出,新的大臣人选已经决定好,就差走马上任,而除了载沣身边少数几个人外,消息憋到了最后一刻才公之于众,整个讨论过程的前前后后,压根就没有理会奕-劻。
戴鸿慈入直。
相比于历史,法部尚书戴鸿慈,提前了几个月当上军机大臣,而此前这个位置的人选本应该是毓朗,当然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后者已经完全没有了机会。
比起本人,人们更关心的是戴鸿慈的背景,出洋五大臣,新成立的法部脑,司法领域的改革家,以及一个显眼的立宪派称号,这些标签获得或少的能猜的当权者的政治态度。
载沣之所以选择戴鸿慈,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叶开盛宣怀等人的建议,其中一个最为关键的理由打动了载沣,他和奕-劻不是一路人,这也就意味他可以放心大胆的用。
与任命书同一时间下达的,还有另一条命令,按照惯例,上一个入直的载泽地位抬高了许多,去掉了“学习”的名头,成为五大军机之一的真宰相。
载泽,戴鸿慈,以及他们对立面的奕-劻,世续,再加上一个老态龙钟的鹿传霖,狭小的军机处班房,将会变得更加拥挤。
面对愈不容乐观的局势,最不高兴的人恐怕非奕-劻莫属,他之所以能和载沣掰掰手腕,就是因为他手底下还有军机处这个最高行政枢纽,而之前牢牢掌控的军机处,现如今已经让出了半壁江山。
所以,得到这个消息的奕-劻,陷入了深深的失落当中,几天下来脸部始终阴沉着,打压毓朗,他看似获批颇丰,但得到的仅仅是个虚名,毫无疑问,他的处境已经日趋孤立,这个时候,他甚至开始怀疑过早和载沣撕破脸皮是否真的合适。
没了袁世凯,没了那桐,没了徐世昌,也没有杨士骧,仅仅有个世-续也是孤掌难鸣,随着北洋集团的四分五裂,奕劻在朝中的日子越来越难过。
叶开的等待没有白费,而载沣也没有想到胜负关系的转换会如此迅,仅仅两个月,他就看到了成效。
一看到局势对自己不利,奕劻索性玩起了老一套,任命戴鸿慈的诏书一到,奕-劻就上表称病,一个人躲在家里,静观外部事态展,企图用这样的方式转移别人的视线,特别是载沣。
当然,如果奕劻以为这样就能成功躲避载沣对他的关注,就太枉顾他多年的政治嗅觉了,除了叶开,还有警卫局的几十双眼睛盯着他,日夜不停。
乘胜追击的好时机就是在这个时候悄然降临。
如果说张之洞的死亡,仅仅在帝国内部引起了一次局部范围的震动,那么时隔二十天后,另一个著名人物的非正常死亡,就让大清国的周边形势骤然紧张。
面对突然而至的事件,这一次,奕劻无论如何是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