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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白君逸去而复返又在千旬家逗留了会,走的时候哈二乔吉正玩得嗨呢,不愿意走了,一双前爪死扒拉地抓着沙发一角,嘴里“呜呜”直叫,一双狗眼睁得滚圆。
“呃……”千旬也只发出一声干音,并没有出声挽留。
最后,狗最终只是一只狗,它到底掀不起什么风浪。
即便那天夜里被主人无情地对待,乔吉还是日复日地喜欢蹲在走道上,一等千旬回来,二等它家主人回家,每天两家跑,玩得不亦乐呼.
直到周五的那天。
那天,天气很是闷热,因为入夏了。
妖孽司栋梁今天心情很不爽!因为,女强人水岚哭了。
他入公司两年了,不管遇到什么事、多大了波折,他都没见过那长得漂亮又很nicebody的水岚示弱过一分,更别说哭了。
这是天大的事。
“那些贱人!”司栋梁气得咬牙切齿,妖孽的脸都要扭成一块了,“你别拦我让我去揍死那些死贱人!揍不死我也要把他们的脸抓花,看他们还有没有脸出门!”撸起袖雄赳赳地就要冲出去,扭头只看见身为好基友的千旬却只是坐在那儿继续忙活,完全不搭理他,更别说要拦他了。
媚眼一瞪,“你怎么不拦我!”还有没有点基好爱了?
千旬连头也不抬,淡淡地应了一句,“不是你让我别拦你的吗?”他现在很忙,没空陪这妖孽耍流氓。
于是,司妖孽娇嗔地咆哮一声:“叫你不拦你就不拦啊?!我要真去了被他们围殴肿么办?要是他们把人家这美丽的小脸抓花了肿么办?到时谁负责?你吗?你吗?你吗?”
千旬:“……”
实在受不了这人连连炮轰的荼毒,千旬终于忍不住抬起了下巴,“好了别闹了。”这妖孽好看的脸上全是愤怒,难得安抚了起来,“这事水水一定不希望我们插手的,再说,你就是去找那些人理论也只有吃亏的份,人家都有后台。到时真把你给围殴了或者把你这美丽的小脸给抓花了他们也一定不会负责的。”
司妖孽:“……”一脸恐慌,他一向爱美,这脸就是他的命,要没了脸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千旬半恐吓半认真,他说得很冷静,因为他自己分析得很清楚,对于现在的形式亦深有体会。怕只怕,技术部这块是早被人盯上了,也不知水岚部长的位置能做多久。
到时,是公司抛弃了她,还是她先逃离了公司,那就真说不好了。
“你怎么还能这么冷静!你到底有没有点爱心啊?枉费水水平时待你那么好,你这个负心汉!”司栋梁担心完了自己的脸蛋,又继续咆哮,真是浪费了他那张美得很妖孽的小脸。
千旬:“……”
唉,说实话都不行,这个世道不好混啊。
“怎么不说话?”见千旬呆在那儿,司妖孽有一秒的负罪感,是不是骂得太……过份了?
瞧妖孽那略有些纠结的小模样,千旬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脸带认真,一副严肃对待的模样,吓得司妖孽终于起了一丝紧张。
“其实,这事我们真不好管,你觉得我们该用什么身份资格去插手?”纤长白皙的手指按着文件夹,不自觉就重了几分。
“是,水水这次是吃了大亏,而且也许还有可能在这公司待不下去了,但这事她自己不知道吗?她能留到现在不就是因为对这里有割舍不去的情份?”说到底,是水岚自己一直以来的隐忍以及坚持才导致了现在这种局面。
“那个奸诈刘(副总经理)的意思太明白不过了,水水太出色,不把水水挤走,他坐立难安。水水就是他眼里的一粒沙,不揉掉不行,不然他副总经理的位置迟早易主。”
“虽然我进来时间最短,但这里的局势已经到了波涛汹涌的地步了,连我都看得出来,老板能看不出来?既然他完全没有打算管一管的意思,不就侧面证明了一件事吗?”
“什、什么事?”司妖孽被这总是温温和和的人忽然之间的严肃给吓得有些紧张,咽了咽口水,生怕他说出惊人的□□来吓死他。
千旬瞥他一眼,“这还需要问?”
“嗯。”司妖孽很诚实地点头。
千旬:“……”
把文件夹随手一放,“老板是想让奸诈刘和水水鹬蚌相争。”但,最后总经理会不会是那个渔翁而又得什么利,那就不得而知了。
“啊。”司妖孽木了,以他简单的脑洞里,很难容得下这种尔虞我诈的污迹,一脸紧张兮兮地凑了过去,声音压得小小声,“你是说……老板是故意的?”
瞥这妖孽一眼,“还有救,不算太蠢。”
司栋梁的心情瞬间就不美丽了,瞪人一眼,“你才蠢你全家都蠢!”
千旬:“……”我全家又没得罪你。
“可是,为什么呢?”司妖孽不明白了,老板为什么要这么做?
抬眼瞅了瞅门外,又看了看周围同事并没有注意他们,千旬这才收回视线,挨了过去轻声说道:“我听说,老板有个……小秘。而且,还是奸诈刘介绍的。”
这事,虽然只是公司里同事的道听途说,但千旬觉得无风不起浪,这其中蹊跷可也不仅只是有个小秘那么简单。
“啊?”司妖孽一瞬间呆滞,“这……难道不是流言?”
千旬看他,并没有回答,司妖孽似乎更想不明白了,“就算是,这……跟水水有什么关系?”
他想不通啊?这两者之间有一丝关联吗?难道奸诈刘给老板介绍了个小三儿,然后老板就对那奸诈刘感激肺腑甚至不惜帮着那奸诈刘为保住副总经理的位置而把非常有能力的一部之长给挤走?
这……太复杂了,他脑子一时间乱遭遭的。
对于这妖孽的单蠢,千旬并没抱着希望治好,只得循循善诱,“你说说老板娘怎么样?”
“啊,这个我知道!”终于问了个完全不费脑还很八卦的问题,司妖孽找回了点自信。“我听说老板娘当初不嫌弃老板穷光蛋一个,跟老板一起打拼才有了今时今日的成就,居说这还成了圈里不小的楷模故事呢。”
所以,身为‘小八卦’的司妖孽当然也知道,就连当年那两夫妻怎么排除万难凑到了一块,又何如艰辛地打拼下来这些事都挖得一清二楚哩。
“那你说,如果这样的楷模夫妻,出现了个年轻的第三者,会怎样?”千旬又问,一下子就将人给问愣住了。
对哦,如果这件事让老板娘知道了……
一个寒颤,司妖孽觉得这水很浑啊。
又换了个文件拿在手里翻,“如果我没想岔,奸诈刘拿着这个筹码间接地威胁了老板,所以对于他做的事情,老板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老板也不似表面那样不闻不问甚至好像由得奸诈刘胡作非为,我猜他心里多少记恨这个小舅子的,面里不敢做得太过不代表他背地里什么也不做。”
顿了顿,千旬平淡的脸上终于露了些别样的情绪,“只委屈了水水,她成了这浑水里的牺牲者。”
司妖孽:“……”完了,他完全听不懂。
瞅他这模样,千旬难得的笑了,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好了别想了。”
想到这么闹心的事,司妖孽心情还是很不好,“那怎么办?我们就这么不管水水了?”在这公司里,除了新来没多久的千旬,也就水岚不嫌弃他这副德性了。
说到这个,千旬也有些烦躁。
事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上次是摘挑子,这些更过份。
但,那又如何?没有人给她公正作主,也没有人为她撑腰,但她依然坚持。
“其实,水水想离开,大把好的公司挖她。”说实在,留在这里,对水岚而言,并没有多大的伸展空间,埋没了她的才能,这次更成了牺牲品,他为她不值。
“如果,水水要离开,我二话不说。”反正,他进来才半年,连正式合同都没有签,他可以走得干脆。
司栋梁比先前更纠结了,他在这里也有两年多了,如果辞职……
看着那妖孽挠着头一脸纠结,千旬只是轻轻地摇摇头,“水水自有自己的打算。”作为安慰,他头一回主动,“别想了,水到桥头自然直,走吧,吃饭去。”边说边站了起来,顺手将文件叠好,把重要的锁进了抽屉里,这种事以前他不怎么留意的,最近不大太平,万事还需要小心。
说到吃的,脸带纠结的司妖孽双眼发光,马上就把那些烦恼纠结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一把勾住人家的肩膀,“走走,我早就饿了。我跟你说,前阵子我刚发现了一家不错的……”
千旬:“……”这是吃货呢还是蠢货?
“你干嘛用这种表情人家?”司妖孽妩媚的眼一抛,嗔得某人一个激灵,抖落了千万的鸡皮疙瘩。
“没……”
“没有最好。刚才说到哪了?哦对了,就是好家东西别提有多美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