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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确说过水小姐是个难得的人才。”白君逸毫无情绪波动,可他决定的事情,从来不会改变,对于千旬这个好邻居似乎也不打算虚与委蛇。
等不到后面的解释,千旬都要急上火了,先不管水水对公司有多深的情义在,但很显然来这个公司更适合她,至少有多少人求而不得进。若这种事因他而搅黄了,他于心不安,尽管这并不是他本意。
“我根本就不适合做艺人,你为什么就非得选择让我做个不喜欢的职业?”就没听说过被强破做明星的,这男人是有多闲啊?
对于这个问题,白君逸并不为难,答得十分干脆,“反正你总是要找工作的。”
“我可以找与我所学相关的工作!为什么就一定要做像猴子一样拿出去给人展览的工作?”千旬火气上来了,说话有些重了。
“做艺人,比你所学的要渊博,现在哪个艺人不是高才生?”并非所有艺人都靠出卖色相。
知道自己的话有些过重,千旬忏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并没有要歧视他们。我只是觉得自己并不适合那样的工作。”
好吧,这小绵阳似的小神情,白君逸觉得自己免疫不了,额角微动,最后几乎不可闻地叹了一声,“如果我没记错,你的母亲现在的情况并不是太好。你也许真的不喜欢做明人,但不可否认,能做名人,你就不需要再为了那点工资忍受同事的排挤,也不会连几千块的奖金都被人瓜分。”
对于这人,他可调查得一清二楚,以奸商的本性,他有百分之百的信心确定这个一必定会妥协。
“……”这些,是千旬一直藏得很深的痛处。
从高中就开始打兼职的他,并没有权力拒绝一份高收入的工作。
再说,这份工作并不可耻且不违背良心。
只不过有些……抛投露面,他担心自己无法适应罢了。
他比表面看起来还要内向安静。
白君逸看他,也没再继续戳他痛处,很慷慨,“作为乔吉的救命恩人,我不会强迫你,你可以回去慢慢考虑。”他完全没有要强人所难。
千旬:“……”
好吧,知道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千旬也不太想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先回去问问水水的意见,说不定水水并不向往这样的大公司大机会呢?千旬自我安慰。
“那这些文件我可以拿走?”上头是两份合约,一份是水岚的,一份是他的,但厚度并不一样,值得回去慢慢研究。
“当然。”白君逸点头,神情看上去似乎……很愉快?“为了感谢上次的晚餐,今天我请。”上次自己的宠物蹭狗粮就算了,兄弟两还去蹭饭吃,的确算得上是大人情,回请一两次理所当然,并没有什么不良用心。
“……”千旬正收好那两份文件,听到邀请就抬起了头,“啊?不用……哦对了,乔吉呢?”说起来,乔吉真的不像是怕生的类型,今天为什么会那副模样呢?“它今天的样子有点怪,它并不怕生,今天为什么那害怕?”
“让小宇带回去了。”白君逸微微地挑眉,这是要拒绝与他同餐的意思?“在外面遇到了点意外,吓到了它。”
“哦……啊,做什么?”对于忽然被抓着手臂往外拉这点,千旬很是疑惑,不会是事情办完了就马上把他赶出去的意思吧?
“用餐。”某位回答。
“可是,现在才下午四点啊……”用什么餐?
而走在前面的男人并没有因此停下来,现在的确才下午四点。一路上过去兜兜转转,然后到了地方再聊个天什么的,那刚好可以用晚餐。
得不到回应,千旬仍不死心,“我还要回公司一趟呢!”边说边要挣脱被抓住的手,可惜好像不顶用,力气没人家大。
“喂!”
这时,二人已经出了办公室,办公室外是四个秘书间,都是无锁无门的,只有竖起的半高玻璃。一见办公室门打开,在场的人齐刷刷地看了过来,美丽而年轻的脸上都被震惊给布满,然后很有职业素养的,在一瞬间变脸,换回了那微笑得十分甜美的容颜,堪比演员,完全靠演技吃饭。
白君逸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那些秘书的态度,淡淡地回了一句,“我送你。”
反正这顿饭吃定了似的。
待进了专属电梯,千旬才反应过来刚才一扫而过那些美女脸上的神色……背后的意思,于是,整个人都不好了。一使劲才终于挣脱回了自己的手,恼羞成怒地瞪着这个比平时还要奇怪的男人,“你在上班时间哎,这、这样早退怎么可以?”
想不出更好的理由,千旬也就不管这语气对不对了。
瞧刚才那几位美人的表情,估计是没见过她们老板在公共场合这样东西扯不成体统的,也不知会不会传出奇怪的留言?他已经很怕那些无端而起的是非了,就像水水那样成为受害者。尽管自己跟这个男人还不是很熟,但出于良心而讲,他也不希望因自己而使对方处于流言蜚语之中。
人言可畏。
“没什么不可以。”
狭窄的电梯里,只有两人。白君逸个高,二人离得不远,所以他需垂眼才能看清对方的表情。从他这个角度,正好能捕捉到对方那张半侧的脸。
纯真干净、芙蕖清白、精致纯粹。
白君逸脑里浮现几个词,每一个词都能从他的那些各有千秋的明星之中寻找出来,然而,并没有人完全具备。甚至,也许已经找不到那样的人了。
忽然觉得,也许,这样的一个人,进入那个圈子,迟早是要被玷污的。一向眼光独到且果决的他,亦产生了动摇,或许,不该拉这个人进这个表面光鲜实则内里污迹肮脏无比的圈。
“做什么?”也许是白君逸的目光停久的时间太久了,也许是太过热烈,反应弧度有些长的千旬还是感受到了,扭过头一脸戒备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
这人怎么一脸算计盯着自己?
这些奸商啊,无时无刻不是在想着怎样算计别人,都不知道他们累不累。
被这样防着,白君逸不恼反乐,“一会先送你回公司,再一起去用餐。”反正这顿是跑不了的。
千旬:“……”这人到底有多坚持?不吃一顿饭他能难受死吗。
“我说过我并不在意你们谁来过我家吃饭,而且也没有特意为了请客而邀请你们,只不过是正巧搭上用餐时间,一点都不麻烦,所以你也不要觉得麻烦了我需要请回来。”千旬仍在努力说服这个看起来面无表情实则很厚脸皮的男人。
可惜并无任何用处。
“……”被无视了是如此的忧伤。
千旬默默地抚平那淡淡的忧伤,火气早就消了,被这人气得没了脾气,这简直就是个人才。
一时间,电梯里安静得只有那不断滑下去的经微的声响,二人终于回复了以前那种相望冷淡的沉默寡欲,千旬觉得这样才正常。
知道没办法,千旬默默地上了那辆坐过的车,座位的宽窄度以及柔软度都恰到好处;防震极好,坐在上头开车就跟坐在屋里一样安稳。
果然是好车啊。
没有男人是不爱车的,千旬算是极会忍耐的了,仍忍不住在心里一番赞美之后,各种羡慕妒忌恨啊。
就恨这种有钱人!
被莫名其妙瞪视的白司机恰好转过头,四目相对,声音在狭窄的车内回响,“怎么了?”错觉的让人觉得是那样的……温柔。
“……”尼玛,胸口那一震是肿么回事捏?
千旬有些忍不住想捂住胸口揉一揉,最后还是忍住了,神情十分正常,语气也平静,“……我怎么觉得你今天话特别不……嗯,不少。”他明明记得这人非常惜字如金,酷帅狂霸拽得不行的。
难道被穿越了?想到这种可能性,千旬不由得又多看了几眼,仔细分辨,好像是被穿了,又好像没有,真是纠结。
原本被副座上的人这么一问已经很是诧异了,这会儿被上下打量,白君逸觉得……不会被当成同类[单蠢]了吧
于是,他马上摆正自己的态度,“平时你看起来并不想说话。”他这话说得其实也有点根据,千旬平时看到这人的确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因为一直以来都带着一种不自觉的拘谨,根本放松不起来。再说这男人虽然冷淡,但平时尽做一些让他无语的事。
这会儿千旬心里又忍不住吐槽了:我现在看起来也不想说话好吗?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想说话了?
然后,他只是平淡地:“哦”了一声,问:“一会真的先送我回公司吗?”其实,说这话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
因为真的很近,只是一个转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