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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平四年初。
曹操兵进南阳,与屯兵南阳郡的袁术展开了战斗,面对曹操的进犯,袁术担忧之余,也为自己留了一条后路,那就是他的目光同样看到了目前地方实力相对薄弱的扬州。
恰恰这个时候,担任扬州刺史的陈温病逝,袁术昔日在朝堂时,与吴郡太守陈瑀颇有交情遂上表,奏请陈瑀出任扬州刺史一职。
陈瑀作为吴郡太守,若说不想出任扬州刺史一职,显然是违心的,面对袁术派来的使者,他很是热情的予以接待,并表达了一番唯袁术马首是瞻的意图,算是接受了袁术的拉拢。
事实上袁术举荐陈瑀接任扬州刺史一职,也是存在拉拢利用陈瑀之心,陈瑀同样也看重袁术高门大族的身份,心知有袁术保举,自己出任扬州一职,必然会增加一半成功机会。
就这样朝廷的诏书未至之前,陈瑀却行使起了扬州刺史的职权,同时从吴郡把官衙搬迁到了扬州治所历阳城,陈瑀之所以这么着急离开吴郡。
自是跟严白虎在吴郡叛乱有直接影响的,陈瑀虽然出身名门望族,学识过人,但却有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不擅长兵事,手下也没有可用的大将,对于气势汹汹的严白虎兄弟叛乱,他接连派出三次兵马讨伐都大败而回。
也正是接连几次兵败,让陈瑀心惊胆战,连连派人送书信给陈珪父子询问应对之策,而这次袁术表举他出任扬州刺史,自是让他看到一线生机,从而可以从容脱身离开吴郡。
与此同时,他也接受了陈登父子的提议,正式邀请并上表朝廷,请求屯兵广陵的韩烈,率军奔赴吴郡叛乱。
就在陈瑀率家人老小离开吴郡之时,韩烈亲率三千精兵,秘密从广陵港登船,向吴郡治下的海盐城杀奔而去,而一方面韩烈的中军大纛旗帜,则在邗沟水域整装待发,为了不引起敌人的怀疑,韩烈特意挑选了一名与自己颇有几分相似的军士,穿着他甲胄在军中行走,同时作为亲兵卫队的队长徐盛,以及大将典韦、太史慈和军师郭嘉,皆留在大营居中调兵,对外也号称出兵一万,大张旗鼓的整备出征事宜。
韩烈则亲自率领三千精兵,乘坐运盐船,装扮成贩夫走卒,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经过短短三日行军,便在海盐城百里之外的娄城登陆。
娄城距离海盐不过百里,此去海盐,路途平坦,急行军一日可至,之所以选择娄城登陆,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则是,陈登故友广陵郡东阳人陈矫在此避难隐居。
陈矫字季弼,乃广陵名士,向来与陈登交好,视陈登为知己好友,韩烈此次秘密出兵,奇袭海盐的军事部署,就是陈矫提供的情报,从而让韩烈与郭嘉做出了这个看似大胆的战术。
根据陈矫提供的有关于严白虎的情报资料,严白虎乃乌程人氏,兄弟二人乃当地豪强,尤其是其弟严兴,号称有万夫莫当之勇。
自去年叛乱以来,至如今已经半年,吴郡治下大部分县城遭到严白虎兄弟屠戮,如今严白虎兄弟二人,聚众不下三万,以余杭为大本营,海盐与由拳二县为屏障,占据三县地盘,祸乱吴郡十余县,无人可敌,声势可谓大盛。
而屯守海盐城的守将,正是严白虎的兄弟严兴,此人自持勇武,统兵五千坐镇海盐,过着骄奢淫逸的奢华生活,不事生产,所得所需,皆劫掠与周边百姓,致使百姓苦不堪言。
用陈矫的话来说,严兴不过匹夫之勇,一战可下,击败严兴,严白虎则势穷矣,不复为吴郡之祸。
在娄城一处隐秘港口处,韩烈与陈矫初见之时,年近三十的陈矫,见到温润如玉,犹如翩翩公子的韩烈时,仍然难掩惊讶之意,虽然早就听陈登说过,韩烈年轻而俊朗,宛若古之宋玉。
但正所谓闻名不如见面,真正见到真人,陈矫却任然认为陈登所言比之真人仍然有出入。
再看韩烈左右二将,赵云气势如虎,徐晃则沉稳如山岳,这般人物,自持观人有方的陈矫,在见到眼下的韩烈一行时,不由暗暗点头,此皆乃当世俊杰也。
“山野之人,拜见韩将军。”陈矫执礼甚恭的弯腰作揖拜道,先前若对韩烈还有疑虑的话,此刻见到真人,以及韩烈左右大将,陈矫已然再无顾虑。
“季弼先生快快请起,初次相见,何须如此大礼。”韩烈上前托着其手,颇为热忱的应道。
“将军大名,矫闻名多时矣,理应见礼。”陈矫见韩烈热情而亲善,心情也是大为舒畅。
“哈哈……”韩烈开怀一笑,为陈矫介绍了一下左右的赵云徐晃二将,双方自是见礼寒暄了一番。
“将军原来,路途疲乏,吾已经在前面寒舍安排好了酒食,将军可率军饱吃一顿,略作休息,天黑之后再向海盐进发便是。”陈矫接着又引导韩烈一行,去了他隐居的庄园。
陈矫作为广陵大族出身,虽然避居在娄城,但生活却无忧,观其庄园仆人,就可见其家族应当还是颇为富有,不过韩烈此次三千人马入庄,陈矫宰杀肥羊百只,肥猪百头招待,所费可谓甚大。
对于陈矫这番慷慨之举,韩烈自是记在心中,三碗米酒下肚,韩烈放下酒碗,沉声道:“今日军务在身,特许饮酒三碗,虽不能尽兴,但季弼先生的好意,烈自不敢忘,改日定当厚报。”
“将军举义军而至,某焉敢藏私,些许钱财,不足为道。”一番交谈之下,陈矫对韩烈见识胸襟,已经有了进一步认识,对于这个如玉般的青年,他已经心生敬服。
“季弼先生慷慨,吾不能视而不见,先生若不弃,还请助某一臂之力,共同建功立业如何?”韩烈对于陈登引荐陈矫给自己,显然也是认为陈矫乃可用之才,如今双方相见甚欢,韩烈也不在客套,遂起身执礼恭请道。
“承蒙主公不弃,敢不效犬马之劳。”陈矫忙起身还礼道。
“今得季弼相助,吴郡大事定矣。”韩烈大喜的握其手掌,对右席的徐晃赵云二人道:“至今日起,季弼先生为吾军中参军功曹。”
“恭喜陈大人荣升。”赵云和徐晃见陈矫谈吐儒雅,学识渊博,待人诚恳而执礼,对于此人也是颇为欣赏,自是纷纷抱拳祝贺道。
“二位将军客气,今后还请多多关照。”陈矫忙起身还礼,对于韩烈左右大将,他自是不敢怠慢。
重新见礼入座后,陈矫再次开口道:“主公缪赞,矫实在愧不敢当,不过主公有一句话说的不错,能定吴郡之人,非娄县顾元叹不可。”
“季弼所说之人,莫非是本县县令顾雍顾元叹?”早在拟定出兵之前,韩烈对吴郡一些世家子弟,就有过一些关注。
顾雍乃吴郡世族子弟,少年时代曾前往京师学习,获得蔡邕赏识,得以入蔡邕门下学习,并时常称赞其才气过人,它日必成大器。
年及弱冠,顾雍便被州郡举荐,出任合肥长,先后迁任曲阿令,年前又被陈瑀举荐调任娄县令,陈瑀此举,也是听闻顾雍才识过人,有依赖之意,其次也知道顾雍乃是吴郡大族,家有私兵僮客超过五千,有其坐镇娄县,就算不能震慑严白虎等叛贼,也足以抵挡一阵,保自己一时的平安。
“正是此人,也正是顾雍担任本县县令,才致使严兴三次来攻,都无功而返,这倒不是顾元叹指挥若定,而是顾元叹帐下有三千顾家的私人部曲,加上顾家名望著于吴郡,全城百姓拥戴,顾元叹亲自登城头之时,可谓从者云集,以至于勇武如严兴之徒,亦徒呼奈何。”陈矫欣然点头。
“不过主公要想收服此人,光许利赏识怕是难以动其心,属下以为主公可先攻下海盐,拿下严兴,平定严白虎叛乱,收复三县,凭此战功,不但可以扬名,也足以震慑地方豪强,到时再以挟威拉拢,当可尽全功。”陈矫一番分析,足见其有洞察人心,沉稳处事之能力。
“季弼言之有理,不过吾以为,待贤士当以诚为上,义为中,利为下,为表吾之诚意,吾先休书一封,交由季弼代为转交给顾元叹,并言明安定军务之后,吾当亲自登门拜访。”对待顾雍,韩烈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之心,此人不单单是吴郡世族子弟,此人还是江东名士,更重要的是此人有主政之才,乃国之栋梁,岂能轻慢?
“主公胸襟气度,矫不及也。”在感受到韩烈对待贤才的重视与大度情怀时,陈矫也不由动容。
在陈矫江边的别院休整了半日,入夜时分,韩烈、赵云、徐晃率军换上整齐的甲胄服饰,趁着月色,趁着驰道一路轻装急进,直驱海盐城下而来。
翌日清晨,海盐东城城门初开,守卫的军士打着哈欠,懒散的列队开始一日的巡视守卫之时,却突然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
城头之上,一名率队的叛军头目举目张望之下,看到那明晃晃的甲胄之光下,那红衫飘飘的汉军士卒时,犹如一道离弦之箭杀奔到了城下的情景之时,张口惊讶的一时竟然忘记了言语。
“汉军来了……”下一刻当城头上的叛军惊慌的喊叫声响起之时,城头之下,一马当先的赵云已经骤马挺枪的杀到了城门之下,银盔白袍的赵云,长枪一一挑,挡在马前的一名敌兵,当场就被锋利的枪刃透穿胸膛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