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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加收三成赋税,这朝廷还让不让人活下去了?”
“走,咱们找韩大人去。”
“对,找韩大人去,他一定会为我们做主的。”
当城头贴出的征收赋税告示时,举城的百姓一下子就沸腾了。短短的一个时辰,全城大半百姓来到了韩烈的县尉府门前。
早已经接到消息的韩烈,并没有丝毫的意外,重新穿上多时未穿的鱼鳞甲,戴上头盔,手执斩马刀的韩烈,在徐晃、典韦、徐荣、王凌、李阳等人的以及百名整装待发的军士拥护下,走出了府门。
喧闹的百姓,第一次看到披挂而出的韩烈时,众人的表情首先是敬畏,原本喧闹的人群也一下子静了下来。
“乡亲们,俗话说苛政猛于虎,今年我们县遭遇百年不遇的洪灾,按理说应该减免赋税,可朝廷州府却要加重咱们的赋税,身为父母官,我愧对于你们,所以我已经决定弃官而去。”韩烈这番话一出,场中的人群一下子就失控了。
“大人,韩大人……”
“韩大人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啊!”
“天啊,难道韩大人也要抛弃我们了吗?”
人群之中爆发出的惊叫一声,哭喊声彼此起伏,前排的一些老人更是跪了下来,喊道:“韩大人,求你不要抛弃你的子民,留下来吧。”
“老人家快快请起。”韩烈把手中的斩马刀交到李阳手中的同时,忙趋步上前扶起了一众老人,喊道:“非是烈要抛弃乡亲们,而是这个世道不公,某亦无可奈何,从今天起我决定组建义从,前往青州平叛,若有愿意追随我去建功立业的,可以来我这里报名,凡是被录用的,今年赋税由某代为缴纳,烈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对不住的地方,请乡亲们谅解。”
说罢韩烈面对着一众百姓,深深的作揖鞠躬一拜,以表达着自己对他们的歉意。
“大人,我们愿意追随你去青州。”人群中爆发一片喊声,一时应者云集。
虽然从者云集,但韩烈对义从的人员却提出了一定的要求,首先是十五岁至四十岁以下者,其次明确表示第一年没有俸禄,只提供食宿,不过应募成功者,没人发放一千钱作为安家费,这笔钱实际上就是给这些百姓缴纳赋税所用,韩烈算过一千钱交了赋税,所剩也不会太多,但却勉强可以让很多家庭支撑到来年秋收。
仅仅一天,韩烈就招募两千人,第二天又招募了一千,第三天又招募五百,加起来一共招募了三千五百精壮,加上韩烈原先就有三百私兵,另外赵云帐下的五百皂隶,其中又有三百人加入队伍,使得韩烈这支临时组建的义从人马,不过短短的几天时间,就达到四千一百人。
赵云帐下的三百皂隶,早已经经过韩烈和赵云的训练,这次聚兵,这三百人全部打散安排到了军中基层担任伍长,什长,能力出众的则被直接被任命为队率。
而韩烈帐下的三百私兵,除了保留了一百人外,其余两百人,则全部安插进军中,担任队率,屯长,军候,军司马等军中中下级军官,有了这五百名骨干分子混编进队伍中,这批刚刚组建的义从军,稍稍训练一番,就可以形成战斗力。
四千一百人马,被韩烈化为五营,徐晃担任前营校尉,徐荣担任后营校尉,赵云担任左营校尉,典韦担任右营校尉,韩烈自领中营校尉,王凌为军中主薄,负责粮草文书事务;夏侯兰为军中军正,负责军法奖赏事务,李阳为韩烈私军骑兵队率。
接下的十天之内,韩烈手中的金子如流水般散了出去,全军人马每人定制了两套统一的汉军军服,又打造了一批刀枪箭矢,还要给军士的安家费用,加上购买了两个月的粮草。
待这一切准备就绪后,韩烈从汜水关带回来的五千金子,只剩下不足百金,也就是说他手中的钱,只能勉强支撑着他们一路前往青州的日常开支,若到了青州无法立足,他们这支军队就会随时面临崩溃。
但韩烈没有选择,因为他必须破釜沉舟,否则留在冀州,他迟早会沦为砧板上的鱼肉,相反去青州的话,却还能放手一搏,纵使败了,却也代表自己曾经奋斗过。
九月二十六日,韩烈在真定发表了誓师宣言,也给这支军队起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并且在原来的汉军龙旗上,勾画了一团火红色的火焰标识。
开阔的真定城门广场上,横刀立马,身披血红锦袍的韩烈,手中抗着一面汉军红底黑色旗帜军旗,但此刻这面旗帜上多了两团火红色的火焰,而另一名的火红战旗上,则绣着‘赤焰’二字。
不错韩烈成立的这支义从军,被韩烈取名为‘赤焰军’,意为像火焰一样熊熊燃烧而起。
同时韩烈也为这支军队起了一个响亮的口号,当韩烈举起军旗之时,经过短暂训练的军列之中,随即爆发出了整齐的喊声:“忠于大汉,忠于百姓;赤焰所向,不死不休。”
“忠于大汉,忠于百姓;赤焰所向,不死不休。”
简单的一句口号,却激起了这群原本对生活失去希望的百姓,燃烧起了冷却的血液,汇聚成一团炽热的赤焰之火。
四千人的高呼,点燃了全城百姓离别之情,也预示着这支新生的军队,即将走上一条血海铺成的道路。
韩烈在真定组建的赤焰军,影响仅仅在常山郡国引起了一些骚动,再远的地方自然就没有人会注意了,毕竟在这个时代,几乎每个郡县,每天都有所谓的义军叛军在崛起和覆灭。
当韩烈率军离开真定之时,无极的甄俨脑海中不由闪过韩烈那张俊逸年轻的面孔,以及妹夫赵云那挺拔伟岸的身姿,他不由有种强烈的预感,那就是这几个年轻人只怕真会闯出一片天地。
而邺城的韩馥,看到狼狈不堪返回的督邮,并看罢韩烈的信笺时,神情复杂的拍案道:“那个竖子,果真敢尔。”
至于韩烈信函中告诫他疏远袁绍,重用张郃高览二人领兵一事,他却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在对待韩烈一事之上,其实他一直都难以抉择,他自是看得出来韩烈有才,可正是韩烈能力太出众,所以他才不敢重用留在身边,以免给自己造成麻烦。
张郃和高览虽然与韩烈在汜水关一路曾与韩烈并肩作战,而二人毕竟是河间大族出身,家族子弟众多,自是不可能向徐晃典韦那样的寒族,可以随性所欲的跟随韩烈,故二人在韩烈离开洛阳之时,他们都选择留在韩馥帐下为将。
对于二人的选择,韩烈自然也能理解,他也心知自己的魅力远没有大到跟谁结交一番,就能把让人家生死相随。
虽说如此,韩烈此次组建义从之时,仍旧派人给二人送过书信,希望二人能够前来真定,但结果二人依旧以家族族人众多,无法抛弃为由,而放弃前来真定,对于二人的决定,韩烈也只能深深表示遗憾。
就在韩烈离开冀州之时,河北大地的一道暗涌也随之上演。
渤海郡太守袁绍,先是派人给北平太守送去重金,游说他出兵攻打冀州,说夺下冀州之后,可平分冀州地盘,原本就有心染指冀州之心的公孙瓒,自是大为心动,不久便起兵三万,号称十万众陈兵冀州边境,借口讨伐黑山张燕,要求韩馥放开道路,给大军通过。
于此同时,袁绍的心腹谋士逢纪,荀谌则赶去了邺城,恐吓威胁韩馥说,公孙瓒大军十万意欲吞并冀州,并游说韩馥若想保住荣华富贵,可把冀州让给袁绍。
就在袁绍某图冀州地盘之际,兖州方向也发生了一场变局,兖州刺史刘岱在讨伐黄巾之时,意外死在了乱军之中,济北相鲍信随即把客居东郡的曹操给迎接而出,先是上表表曹操为东郡太守,接着又推举曹操领兖州牧一职。
而同时后将军袁术,由于担心南阳距离关中太近,恐遭遇董卓袭击,而率军南下杀了豫州刺史孔胄,自领刺史之职。
荆州方向的孙坚,刘表,也因为受到袁绍袁术兄弟的挑拨,在冬季来临之际,也爆发了战火。
而河东郡方向,由于七月份的时候白波军主帅郭太的病逝,白波军内部为了争夺主帅位置,随之发生内讧,声势浩大的白波军也分散成了数部,加上董卓部的围剿,走得走,投降的投降,大势也随之而去。
就在河东白波军崩溃之时,昔日与韩烈在洛阳有过一面之见的那个女刺客,被投降朝廷的白波军渠帅韩暹围剿,而她手下的歌姬刺客队伍几乎遭到毁灭打击。
就在这个时候,从真定离去的貂蝉,却突然出现在河东,并借着并州王家的势力,秘密接应着那个瑶姬宫主以及手下的残部歌姬,撤离出了河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