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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她不仅有且分量还不算少。

    最要命的是,她发现……

    清嘉从未如此慌乱过,这偌大的药房所到之处竟是乱七八糟,一片狼藉。她已经顾不得轻拿轻放了,平日里十分珍贵的药材散落一地也无心顾暇,只是一味漫无目的的在那一排排整理罗列的药柜前翻找着。

    陈巘起先也是不在意的,她的宝贝药房一向是不准其他人擅自进入的,以前他也厚着脸皮跟着去看过两次,但清嘉是炸毛,一下子这个不准动,一下子那个不准碰,可见清嘉对这个东西的重视程度。

    怎么今日这般行事这般慌张?

    药房中不时有噼里啪啦,铿铿锵锵的声音传出,想来是不断的有东西被扔开亦或是被摔落。

    陈巘心生疑惑:“嘉嘉?”

    他上前敲了敲门,陈熙在他爹的怀里也跟着呀了一声。

    药房中毫无应答,但声音还是持续不断。

    陈巘不由心头一紧,一推门却又受到阻碍,她将门从里面锁起来了。

    陈熙也在欢快的咿咿呀呀,娘啊,你在里面干什么呀?

    陈巘再问还是一样没有回答,当机立断将强制打开了门,走进一看,果然如他猜想的一样,药材,药典,银针之类的东西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清嘉正在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翻乱找。

    “嘉嘉,”陈巘上前扶住她的肩膀,轻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清嘉这才回过神,呆呆的看着他,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眼角的余光就注意到他身后大开的门户,这才赶紧奔过去把门关上。

    陈巘见她这一系列的动作,心中隐隐也察觉到应该出什么事了。本想直接问但看她容色苍白,难免心疼,拉过她的手,拨了拨她微微有些凌乱的额发,柔声道:“为何这样慌张,嗯?”

    清嘉有几分惊魂未定,轻轻摇了摇头,低头有些失魂落魄的轻声呢喃:“我的东西找不到了……”

    陈巘一听愕然,转而一笑,摸了摸她的头,笑道:“这到底是丢了什么宝贝了,惹得你这样大费周章,嗯?”

    本来陈巘一听她说原是丢了东西才这样本是好笑,什么东西值得这样紧张?但一想她这药房里的东西千奇百怪,当下也不好妄断,只能尽力安抚以平复她的心情。

    总归,他一向是遇事不惊,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

    清嘉本就性子和软,甚是依赖陈巘,或许是他的表情太过柔和,声音也清润,渐渐抚平了她心底里的焦躁。

    陈熙也在给他娘添乱,小巴掌拍的啪啪啪的,在父亲怀里眉开眼笑,嘴里咿咿呀呀倒也不知道在说个什么。

    清嘉看了看儿子,轻声道:“三哥,你先将孩子抱去给奶娘罢……”

    陈巘知道她大概是想静静,倒也不点破,这便将手舞足蹈的儿子抱了出去,将空间留给清嘉自己。

    在陈巘父子走后,药房里瞬间静了下来,清嘉呆呆的望着这一列列耸立的巨大药柜,仰着头,一一浏览贴在上面的每一个药铭牌。

    三七,白芨,白术,白芍,灵芝……

    清嘉一边在心中默念这些药名以求平静自己的心绪,一边努力回想自己上一次将东西放在了哪里。

    她这药房里除了寻常的药材,还有许许多多珍奇之物,有些是因为少见所以被收藏还有些纯粹是她为了好玩才搬过来的。

    所以,她只能清晰的记得自己有,但是却记不清楚放置在了何处。

    终于,在她有条不紊的清点下,她找到了那个安放在东北面角落里的那个小小箱子。

    第一层,没有。

    她缓缓拉开第二层,里面有一个黑檀木的匣子,清嘉见到这个才瞬间如释重负,无法形容那是何等复杂的心情,根本来不细想便赶紧将它拿出来。

    正待打开,陈巘开了门,见她脸上隐隐有释然之色,再看她手上紧握的匣子,这便知道她应是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了。

    “可是将东西找到了,”他上前将她轻轻扶起来:“那便快些起来吧,蹲在地上久了容易头晕。”

    清嘉站起来果然感觉到轻微的晕眩,突然腰上一沉,原是陈巘将她拦腰抱起,惹得她一声轻呼。

    “啪——”

    手中那只黑檀木的匣子应声而落,掉在了地上,被摔成了两半。

    陈巘低头一看,只是外面的匣子坏掉了,但里面的东西还完好无缺,乃是一个小小的瓷瓶。

    于是赶紧赔笑:“只是盒子坏了,别气别气,我待会儿赔你一个更好的好不好?”

    这小女人总是爱小题大做,若是不赶紧安抚,还不知道要生气炸毛成什么样子,往复几次,陈巘已经很有经验了,顺毛起来十分娴熟。

    只是不想这次却似乎有所不同,不仅没有往常恼羞成怒的臭骂也没有似真还假的嗔怪,小女人安静的不同寻常。

    陈巘有些奇怪,看了眼清嘉,只见她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地上,倒是不知道是在看瓶子,还是装瓶子的匣子了。

    本来就略有干涩苍白的唇片几次张合却始终未发一语,陈巘赶紧将她放在一边的椅子上,一边将那瓶子连带着匣子捡起来放在她身边的桌案上。

    “没坏,真的,不信你看。”

    陈巘拿起那个瓶子厚着脸皮在她眼前晃了晃,见她脸色煞白,毫无反应,不由摸了摸鼻子,略有些尴尬:“还是说,你找到是这个匣子?”

    如果是这样那就糟了!

    清嘉伸出手抓住了那个瓶子,握在手里,再抬头看他,眼中满是惊慌。

    陈巘渐渐的表情越发严肃起来,蹲下身与她视线齐平,握住清嘉的手,沉声道:“嘉嘉,到底发生了什么,嗯?”

    她今日如此反常,怎能让他不心生怀疑。

    清嘉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看着陈巘关切的神情,她将手中的瓶子握得越发的紧,在他的目光注视下,终是艰难的开口:“今日我去了贵妃娘娘哪里,她说是皇帝近日来流连宸妃宫中已久,整日连宫门也不出,情况十分异常,便让人去查……”

    陈巘听得仔细,十分认真。

    “……后来便从傅安蓉宫中查出了她近日来都在给皇帝食用一种药,便将那东西交予我,希望能得出些眉目来。”

    清嘉将一切都娓娓道来:“可是……”她无助的望着陈巘,语气中已经有了哭腔:“……我发现那个东西跟我以前所炼制的几乎是一模一样,但是我不敢说,所以便赶紧回来。”

    后面的陈巘虽是没有完全目睹,但也能猜出个大概,这便将她手中那个瓶子拿过来,问道:“便是这个么?”

    清嘉木木的点头,表情要哭不哭的甚是可怜。

    陈巘却是笑了:“那现在东西不是已经找到了,为什么还是这副表情呢?”

    他伸手将她小心搂进怀里,像是往常哄儿子一样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希望能给她些安慰。

    清嘉此刻却像是个受了天大惊吓的孩子一般,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弱弱的低泣:“可是,我记得这个明明有五瓶的啊,现在只剩下一个了……”

    陈巘身形一顿,清嘉下面的话即使没说完,但却也早已经不言而喻,那其他四个呢?

    与此同时,陈巘眸光一暗,但却还是柔声安慰惊吓中的妻子:“嘉嘉,别怕,没什么的,一切有我。”

    陈巘说,一切有我。

    清嘉听了更是泪崩,她这要闯出天大的祸事来了,他却还是一句怨言也没有,当下也是感动不已。

    “三哥……”

    “好了好了,别哭了,”他伸手将她眼角的泪光拭去,打趣道:“是谁说当了母亲就不能哭鼻子了,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羞不羞?”

    清嘉见他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打趣,当即就又羞又怒,锤了他一下:“讨厌!”

    这都什么时候,你还在说这个!

    若是皇帝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牵扯到他们头上那便是弑君的罪名啊!

    好不容易等清嘉平静了,陈巘不禁暗叹,这可比儿子难哄多了。

    她们母子真是他命中的克星才是。

    “嘉嘉,”他拿着那个瓶子把玩:“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竟使得对药理十分精通的嘉嘉也这般惊慌失措,想来应该不是什么简单玩意儿。

    说着,他便想将瓶塞拔开,但却被清嘉立马阻止,她瞪他:“你做什么也不想要命了么!?”

    陈巘看着清嘉这般严正以待的模样,当下有了几分了然:“莫不是什么毒药?”

    清嘉顿了顿却是缓缓摇头:“……不是,不过想来也相去不远了。”

    “嗯?”

    清嘉低头看着药瓶:“这是药效十分强烈的致幻药,主要的原料产自于关外,只有少量来自南疆。你也知道,西北常年战乱也就最近几年才安分下来,所以鲜少有人知道这东西的来历了。”

    这些不必清嘉细说,陈巘自然比谁都明了,他在西北待了那么些年,当然了解那边的境况,在夷族叛乱的时候,严朝与西北之间的正常贸易几乎被完全中断了。

    “……那年我在义军之中做了军医,见了那些受伤的兵士们在手术之中痛苦难耐,但是我们所能用的外伤麻药实在太落后了,根本就不能满足外伤需要,有许多年纪很小的士兵被活活痛死,我见了实在于心不忍,”她回想起那段岁月也是心有戚戚:“于是便极力的寻找新的麻药原料,后来偶然一次在南疆的少数部落之中见到一种神奇的药草。”

    “那里气候湿热,深林繁茂,人们经常受到各种蛇虫鼠蚁的侵袭不说,再加上因为地处偏僻,悬崖陡壁众多,所以经常有人为了翻越陡崖不甚摔落,受到很严重摔伤,每到此时哪里的人们便会给受伤者食用这种草药能够大大的缓解伤者的痛苦。”

    清嘉当时如获至宝,发现这种草药正适合她所炼制麻药所需,于是便带走了许多,精心提炼,终于是让她成功了。

    那时候,药的纯度前所未有的高,清嘉又配上了其他的辅助药材,缓解了其强烈的负面药效,但很快清嘉却发现其有一个致命的弊端——使人心智混沌,频生幻觉,长久使用会产生十分严重的依赖性。

    若是分量把握不好,很容易造成使用者猝死。

    于是清嘉在小试牛刀之后便再也不敢妄动,本想着以后可以慢慢改良,但后来严朝与义军开战,她与陈巘重遇,战争结束之后她回到了华都,后来便是忙着跟一大堆人勾心斗角,有了孩子之后就更是不得空了。

    所以,这件事也渐渐被她抛之脑后,闲了下来。

    若不是今日她从顾琰那里见到这个,她几乎都要浑忘了。

    要知道当时一打开那个纸包,只是嗅到那个味道,不需要再仔细辨别,她也知道这东西的来历。

    这明明就是出自于自己之手,那是再怎么糊涂也不可能分辨不出来啊!

    因此她才慌不择路的奔回来在药房之中一通乱找,果不其然,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最后一点侥幸之心全然破灭。

    五瓶只剩下一瓶,那剩下的呢?

    清嘉苦笑,这可如何是好。

    陈巘听了之后,倒是没有她的那股子愁云惨淡的小可怜样,只是尚还有一个疑问:“我听了半天,还是没弄懂,这东西除了致幻似乎也没什么大的弊端。”

    清嘉一把将瓶子抢回来,骂他:“你知道些什么!微量致幻,少量致死!”

    陈巘挑眉,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哦?”

    “这药根本就不能常用,即使每次都使用极少的量那时间长了也是要成瘾。虽然每次食用的时候,因为幻觉缘故会让人有飘飘欲仙之感,使人如坠云雾,如临仙境。”

    陈巘听到这里感叹了一声:“啧,那这么看来这还真是个好东西了。”

    那样美好的感觉确实让人欲罢不能呢。

    清嘉见他这样不正经,气得作势要打他:“但这若是时日久了,人渐渐的就会憔悴,消瘦,气空力乏,神智不清也是有的,长此以往,生气殆尽,那便是离死不远了。你还当做好玩么!”

    陈巘害怕她生气,无奈的摊手:“那皇帝这般欲罢不能是为何故?”

    合该是已经成瘾了。

    清嘉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最后不甘不愿的嘟囔:“……大补阳气之故。”

    皇帝素来风流,此事天下皆知,后宫佳丽数量乃是历朝之最,但是随着年纪增长,虽然心态依旧未改,但却也实在难免体虚气若。

    所以大概面对着这满墙满院的娇俏佳人,自然是心痒难耐,但却又苦恼力不从心。

    陈巘早就有所耳闻,皇帝经常向太医院要些有助于********的药物以助兴,这几乎已经成了朝堂之间人尽皆知的秘密。

    不过,听到清嘉所言,陈巘还是眼中一亮:“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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