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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忙就要朝着那男孩走过去,可是,我刚有所动作,那男孩竟然立刻跟上次一样,一看到我立刻就向着一旁跑开了。
我不由诧异,怎么回事,昨天晚上他不是还主动找到我们要把晓槐失踪的真相告诉给我们的吗,怎么现在却又要跑呢?
不过这男孩是我们解开整个事件的关键,我是不会轻易放他走的。
“喂,站住啊!”我冲他喊道,然后便向着院外追了过去。
可是,我刚一冲出院子,便只见旁边走出了一个身影,我没来得及刹住脚步,就立刻跟那个人撞在了一起。
“哎呦,我的天啊!”那人不由惊呼一声。
我度极快,那人立刻就被我撞倒在了地上。
我这时才看到,被我撞倒的人,正是邢伯。
我再回头看那孩子,早就已经跑得没了踪影。
我赶忙上前将邢伯扶起来,歉意地说道:“邢伯,你没事吧,真是太对不起了!”
邢伯看到我之后,立刻便认出了我,不由有些诧异,“是你?你们昨晚没有走啊?”
我点了点头,说道:“是。我们还有些事情没有办完。”
邢伯从地上站起来,显得有些痛苦的样子,他毕竟这把年纪了,被我这么一撞,的确不是闹着玩的。
我赶忙又问道:“邢伯,你真的没事吧?”
邢伯冲我摆了摆手,说道:“没事,你放心吧,别看我年纪大了,身体还是挺硬朗的!”
说着,邢伯倔强地推开了我的搀扶,然后一个人站立在那里。
看到邢伯没什么大碍,我这才放心下来。心中不由想,这个邢伯还是很不错的,如果遇到的是那些不讲理的人,我这一撞,恐怕今天不破点财,就别想从这村子里走出去了。
这时,邢伯又问道:“小伙子,你刚刚这么急着跑出来,是干嘛呢?”
我想起邢伯应该是认识那个孩子的,便说道:“邢伯,刚刚跑走的那个孩子,你认不认识?”
邢伯说道:“哦,你说刚才跑得跟兔子似的那个孩子吗?他叫泫灏,是刘老头的孙子。”
“刘泫灏……”我忙问道,“邢伯,你知道他家住在哪里吗?”
邢伯不由奇怪地说道:“你找他干什么?”
我只好敷衍道:“我找他想问一些事情。”
邢伯却是感觉有些可笑,“小伙子,那个泫灏打小就是个傻子,你跟他有什么好说的?”
我不由一惊,“什么?傻子?”
我实在是不敢相信,如果刘泫灏真的是个傻子的话,那他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我回想起昨天晚上看到刘泫灏时的场景,感觉他虽然精神状态有些不太好,但绝对不像是一个傻子。
邢伯见我不信,便接着说道:“我是看着泫灏从小长大的,不信你去问问,我们这村子里,谁不知道他从小就是个傻子!”
看邢伯的样子,绝对不像是在跟我说谎。
随后,邢伯又接着说道:“算了,既然你想去找他,那我就带你过去,反正他家离这也没多远。”
于是,我便跟着邢伯向着刘泫灏家走了过去。
刘泫灏的家离晓槐家果然是没有太远,中间只隔了七八家。
邢伯带我走进了院子。
“刘老头!”邢伯一进院子便喊道。
这时,从屋子里便走出了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拄着一根拐杖,竟然是个瞎子!
邢伯看我有些意外,便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刘老头的眼睛前两年得了病,就瞎掉了。”
这时,只听刘老头说道:“是老邢吗,找我有啥事?”
邢伯问道:“你家泫灏呢?这有人找他。”
刘老头说道:“泫灏啊,不知道啊,估计又跑出去了吧。这孩子整天都玩儿疯了,昨天一晚上没回来,早起回来吃了个饭,现在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那个……是谁要找泫灏啊?”
我赶忙上前说道:“老伯,是我。昨天泫灏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我是想过来谢谢他的。”
刘老头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的啊。只可惜泫灏现在不在家啊,要不然你在家里等会儿他?”
我心想着等下还有跟师姐他们会合,而且也不确定刘泫灏什么时候会回来。
于是,我便说道:“要不还是算了吧,我还是改天再来吧。”
随后,我便跟邢伯离开了。
离开泫灏家之后,我问邢伯,“这个泫灏傻得很严重吗?”
因为我知道,有的人只不过是脑袋不太灵光,在别人眼中却被当成了傻子。
邢伯说道:“泫灏那个孩子,怎么说呢,说傻吧,也不算是太傻,可是又着实有点不太正常。”
看来这个泫灏就是我想的那样,应该并不是很严重。
我随即问道:“泫灏究竟怎么个不正常呢?”
邢伯顿了顿,然后一脸神秘地在我耳边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半截鬼’?”
“半截鬼?这是什么东西?”我不由疑惑道。
邢伯说道:“有的人从娘胎里出来的时候,有小鬼缠着,身子一半成了活人,另一半则是让小鬼占着,老话讲,就是叫半截鬼!泫灏就是这样!”
我不由一惊,看来,邢伯口中所说的半截鬼,应该就是高天所说的阴阳体质,看来高天说的确实没错。
我加装备不知情地惊叹道:“怎么会这样?”
邢伯却是一脸惋惜的样子,他压低了声音对我说道:“其实,泫灏还有一个妹妹呢!”
“哦?”我不由诧异,刚刚在他家里并没有看到他妹妹。
邢伯接着说道:“泫灏他娘当时怀孕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怀着的是个双胞胎。当时他娘就已经想好了,男孩叫泫灏,女孩叫璇沁,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可是分娩的时候却出了怪事!”
我不由心一沉,忙问道:“怎么回事?”
邢伯说道:“男娃倒是安安稳稳地出生了,可是产婆再去给女娃接生的时候,却现那女娃竟然已经变成了一滩血水,连面目都看不清了!”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邢伯也是面色阴沉,“老话说,这叫‘过独桥’。这是兄妹两个的命,老天也注定只能活一个,所以临分娩的时候两个娃娃在肚子里面争斗,最后就只有一个男娃活了下来!”
那个活下来的男娃,自然就是泫灏。
邢伯接着说道:“可是啊,等泫灏稍微大一点儿,他就开始变得不正常了,整天疑神疑鬼的,还总是自言自语。我找人给他看过,说他是个半截鬼,身上背着的是他妹妹,一辈子都好不了的。”
我不由得一阵感慨,不管泫灏是半截鬼的事情靠不靠谱,我觉得泫灏还是挺可怜的。
这时,我跟邢伯路过出村的山路,我看到有几个村民正赶着五六辆驴车,向着村外走去。
我看到,那驴车上面装着的是一个个铁制的大桶。
我不由奇怪,便问邢伯:“这些村民拉的是什么东西?”
邢伯说道:“这些都是泉水!”
“泉水?”我不由奇怪。
邢伯颇为得意地说道:“你还不知道吧,我们寒泉村最出名的就是我们的泉水了。有城里来的人,说我们寒泉村的泉水是极其少见的寒矿泉,十分珍贵,能够治病,说是要买我们的泉水,给出的价格倒是挺高。不过我们这里是深山,泉水不好运出去,那些人就说,只要我们能把泉水运出去,有多少他们要多少,村子里面有不少人家,都是靠此赚钱的。人家城里人还说了,等过段时间展好了,就给我们修条路,专门展我们的泉水,到那时我们寒泉村才算是真正扬眉吐气了。”
这一点,我昨晚倒是也听高天说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