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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少卿失笑道:“谁关心你了,就凭你对雪儿的所作所为,大为不满才是真的。≧ 不过公私分明,我们现在只是谈剑。像你刚才那样的玩命练法多半是遇到了难以突破的瓶颈吧。”洛天初惊讶道:“正是,没想到庄主仅从剑气就能看出我的状态,真是神了。”柳少卿道:“别忘了我也是练剑的。你的内功虽胜于我,但对于剑的理解和运用还差得远呢。”洛天初承认道:“在下确实自愧不如,还望庄主教我。”
柳少卿道:“一两句话说不明白,你看我这一剑。”说着他旋身抽出桌上长剑,手腕一抖便是三剑,然后看也不看的随手一甩,长剑似长眼般的飞回剑鞘,力道掌握的恰如其分,桌上的剑鞘丝毫未动。待他重新坐下后洛天初才现对面墙壁上留下了三道浅浅的剑痕,每道剑痕都是五寸长,半寸深,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般,间距也一模一样。洛天初赞道:“好剑法。”柳少卿道:“你没看出别的么?”
洛天初怔了怔,再仔细看那剑痕时才吃了一惊,柳少卿那三剑都是平刺,怎会造成三道不同位置的剑痕?难道他的剑气竟能拐弯?柳少卿缓缓道:“不要一味只想着突破瓶颈,有时瓶颈能困人一辈子。在无法突破时不妨想想有没有其他改善剑术的法子,这比钻牛角尖更有意义。”洛天初道:“庄主说的是,请庄主赐教。”柳少卿道:“家传武学不得外传。我们练气的法门也不相同,教了你也没用。再说你如此聪明,又何用我教。”洛天初诚恳道:“多谢指点。”柳少卿道:“好了,我该走了。”洛天初道:“刚聊起了兴致,庄主再坐坐何妨。”柳少卿冷笑道:“门外之客已在走廊上渡了三四次,再不走就真不知趣了。”
柳少卿刚一走耶律琪就闪进了屋,笑道:“你们聊什么呢?”洛天初道:“聊剑。柳庄主的剑术造诣当真了得,刚才指点了我一下,着实受益匪浅。”耶律琪坐下来道:“那你和他谁更厉害一些?”洛天初苦笑道:“我只希望永远不知道结果。”耶律琪撇着嘴道:“那位柳庄主高傲自大的紧,好像还不喜欢我。”洛天初苦笑道:“无论谁有他那样的剑法都是可以骄傲的。另外喜欢谁不喜欢谁也是人家的权利,我们无法强求。”耶律琪道:“他是你的朋友不是。”洛天初道:“是。”耶律琪道:“你的朋友看上了你的未婚妻,而你却无动于衷。要是生在我们辽人身上,早就和对方决斗了。”洛天初道:“别忘了我现在的未婚妻是你。”耶律琪道:“我说的是你的前任未婚妻,你不想收她为妾么。”
洛天初脸上泛起一丝愠意,沉声道:“喜欢一个人没有错,感情的事无法控制,柳庄主没有做错什么。你以后不许这样妄加猜测。”耶律琪见他生气竟真有些怕了,吐了吐舌头道:“好啦好啦,我错了。反正你知道我是现任未婚妻就足够了。”洛天初暗叹了口气,道:“你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现在的情况?若被完颜兀术现你进了我的房间,我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耶律琪哂道:“看见就看见呗,我还怕他不成。”她看到洛天初又沉下了脸,才笑着解释道:“放心吧,我是和谷语是悄悄来的,没人现。谷语现在楼下警戒,若有情况会立刻出暗号的。”
洛天初道:“这三天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为好。完颜昌是条老狐狸,我们必须小心。”耶律琪道:“你说的我都明白,但。。。人家想你了嘛,你也说了感情是谁也控制不了的。”洛天初的脸色顿时缓和下来,温声道:“我要在大战前集中精神,不敢分心,望你能谅解。”耶律琪笑道:“我明白,我这就走,不打扰你了,说完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朱雨时和李晓来到鹿马府门前。刚一叩门便有人应门,开门是丁总管,道出姓名后,丁总管便领着他们进了府邸。二人现偌大的府院安静的出奇,连个人影都没有,李晓问道:“贵府的人都去了哪里?”丁总管没有回话,只管带路,将他们引到了裴子夫的书房。进去正见裴子夫在案上写着什么东西,他一夜未睡,眼中布着数条血丝,桌上泡着一杯墨绿的浓茶。
朱雨时道:“林修文,郭子君,受我大哥林修武之托,前来拜会裴老板。”裴子夫放下手中笔示意二人坐下后,笑道:“若我猜的不错,阁下就是朱雨时吧?这位应该是李晓兄弟。昨夜洛堡主已将你们介绍给在下了。”李晓笑道:“裴老板猜的不错。”裴子夫笑道:“别叫老板了,我们已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兄弟相称才算同舟共济。”朱雨时道:“是,裴兄。”裴子夫笑道:“两位是不是现府上有什么不对?”李晓点头道:“如此阔府怎地不见一个下人?”裴子夫道:“今早我就让账房给所有人了半年薪俸,都打回家了。这件事生死未卜,总要先把后事料理好。我现在正写放弃所有裴家产业的书信,等我们的镖车一出城就将书信出去,把那些产业送给现在正在打理的人,也不妄负他们为我效力多年。”
朱雨时道:“如此连累裴兄真是过意不去。”裴子夫摆摆手道:“人一生能做大事的机会并不多,相比洛堡主的雄心大志,我这点家产又算得了什么。我无妻无子,了无牵挂,也想换个活法了。”李晓竖起拇指道:“裴兄真是爽快,我们到此就是听从裴兄调遣的。”裴子夫笑道:“我已令附近镇上调马车前来。萧岩也已去葫芦口去和老胡大商量借船之事,我们只能坐等消息。中午我邀请了镖局中三位信得过的镖师一起商量运宝之事,毕竟运宝要靠趟子手出力,总该让一些负责人知道内情才是,二位也一起参加吧。”朱雨时点头道:“裴兄信得过的人当然没有问题,不过内情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人为财死,只怕会有人做出意料不到的事。”裴子夫笑道:“说得好,人为财死。只要许以重利,同样会有人卖命。”
午时那三位镖师一齐来到了裴子夫的书房,他们的穿着都相当考究,锦衣玉带,宝剑玉佩,只是脸上的皮肤黝黑枯燥,只有长久暴晒的人才会有这种肤色,双手也是干糙坚厚,老茧磨有两寸之厚,显出和他们华衣并不相符的一面。见到裴子夫后同时施礼,现另外还有两人,却不认识,都穿着普通护院的服色,都诧异的互望一眼,不明白大老板怎会邀请护院出席。
那两个“护院”自然就是朱雨时和李晓。裴子夫先向他们介绍了三位镖师。镖师们更觉奇怪,照礼是该先向地位高者介绍低者,难道这两个护院的身份竟比自己还为重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