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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雨时溅了一身鲜血,眼前这幅景象他已不知憧憬过多少次,今天终于如愿以偿,只要再一剑下去就可以为月莲报仇。玛尔巴忽然道:“城中不能杀人,把他留给我们吧。”朱雨时只好点了点头,俯身对宋连峰道:“你欠我一大一小两条人命,这样杀你太便宜了,我要先让你尝尽痛苦的滋味。”
玛尔巴朗声道:“本案凶手共有三人,主谋林灵素,凶手宋连峰,合谋妙慧,按我吐蕃刑法,当以斩首。”刘麟拍案而起道:“林灵素是我大齐国师,且能说杀就杀。”玛尔巴道:“无论他是哪国国师,这里却是吐蕃,就要以我国刑法办事,谁都一样。”
这时忽听门外有人笑道:“真的谁都一样么?”众人扭头一看,只见门口不知何时来了一队骑兵。玛尔巴示意武士们让开,这才看清那队骑兵皆是金兵。洛天初,朱雨时,柳少卿都倒吸了口凉气,他们已看清了为首的三员金国大将,正中一人穿着杏黄色锦袍,脸上带着轻慢的微笑,正是完颜兀术。左首那人壮如虎熊,眼神顾盼生威,穿了件麻布坎肩,露出胸前的黑毛和硬如铁块,粗如小腿的猿臂,正是两年来销声匿迹的完颜离。右首则是鲁国王完颜昌。
金国近年虽在战场上多有失利,但树大根深,依然是不可动摇的天下霸主。金国几次邀请吐蕃和西夏一起发兵,会猎于江南,可两国却不愿去趟浑水,以各种理由拖延或婉拒,金国虽然不满,却也不敢得罪这两位盟友。玛尔巴对金国政局极为了解,知道粘罕倒台后兀术已是金国最有权势的人物,当下来到门前施礼道:“不知金国四皇子驾到,有失远迎,失敬。”兀术笑道:“老马不必多礼,倒是我们来迟了一天,错过了一场热闹。”
‘老马’是玛尔巴的绰号,平时只有楚来客叫得,别人都不敢叫,不知兀术从哪里听来,还随口叫了出来。玛尔巴不动声色道:“一场谋杀案罢了,不算什么热闹,如今案子已然了结,凶手也已落网。”兀术轻轻一笑,迈步进了客栈,笑着对洛天初道:“有洛兄出现的地方就不会太平,洛兄以为然否?”洛天初笑道:“彼此彼此。”兀术道:“自从上次一别,本王倒还真有些想念洛兄,这次我们可要好好叙旧一番。”洛天初淡道:“我想不到我们之间能有什么共同话题。”兀术意味深长的笑道:“就聊聊耶律郡主如何?”洛天初神情剧变道:“你说什么!”兀术嘿嘿一笑,不再接茬,扭头观察了一番场上形势,见林灵素已被吐蕃武士包围,宋连峰疼的昏厥过去,血流不止的断臂被孙小梅封住穴道,让然血流不止,而妙慧仍然面无表情。林灵素见到兀术就好像见到了救星,忙呼唤道:“殿下救我。”
兀术对玛尔巴道:“老马,看在本王的面上,把他们放了吧,我保证他们不会再犯就是。”玛尔巴早料到他会说情,齐国是金国的走狗,林灵素他们又是齐国的重要人物,兀术肯定不会坐视不理,便道:“非是老朽不识抬举,可规矩就是规矩,还请四皇子体谅。”兀术笑道:“好一个规矩就是规矩,如果是贵国的赞普要救这几个人呢?”玛尔巴道:“赞普乃我国之主,当然例外。“兀术道:“那亲王呢。”玛尔巴道:“亲王的地位仅次于赞普,当然也是例外。”兀术笑道:“那就最好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白玉牌子,展示给玛尔巴道:“你看这是什么?”玛尔巴仅看了一眼就吃惊道:“亲王令牌?殿下怎会有的?”兀术道:“当然是贵国赞普颁给本王的,请看玉牌上写着‘特赐于金国四皇子术’。”玛尔巴道:“老夫可否过目。”
兀术很随意的向前一递,道:“请看。”玛尔巴将令牌拿在手里,喃喃道:“材质和工艺确出自宫廷匠师,赞普为何会将令牌送给殿下?殿下又不是我国的亲王。”兀术道:“去年本王致信给贵国赞普,请他出兵一起进攻。。。”说着瞄了洛天初一眼,洛天初已知其意,笑道:“贵国赞普仁义贤德,当然不会妄动刀兵了。”兀术接着道:“赞普虽以种种理由婉拒,却也给本王送了许多礼物表达歉意,其中一件就是这枚亲王令牌。本王本以为没多大用处,直到这次动身时才想起带着它也许在贵国有诸多方便,不知是不是这样呢?”
玛尔巴沉声道:“见亲王令牌如见亲王本人,无论你在吐蕃任何地方都会受到亲王般的礼遇。”兀术道:“那现在本王有没有权利令你放过这三个人呢?”玛尔巴一脸不情愿道:“亲王下令,老夫必然执行,不过仅此一次,请四皇子不要再滥用令牌。”兀术笑道:“本王不是得寸进尺的人,这个令牌也不打算再用了。”玛尔巴松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老夫就把这三个人交给殿下,也请殿下遵守诺言。”兀术笑道:“本王说话算数。”玛尔巴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向众人施了一礼,道:“请各位继续在此安住,不要再给老夫找麻烦,也别给自己找麻烦,尤其是你们三个凶手,老夫会盯紧你们的。”
王明华忽然问道:“如果是两个人约定比武,贵国是否允许呢?”玛尔巴道:“本城是自由之城,只要是你情我愿的事都不干涉。”王明华道:“若有人在比武中死伤呢?”玛尔巴道:“那死人就自认倒霉吧。”说罢便走了。
林灵素来到兀术身旁,一躬到底道:“多谢殿下救命之恩,老夫没齿难忘。”兀术皱眉道:“你们齐国不但打不赢仗,连杀个人都能惹出这么多事,竟让本王给你们擦屁股。”林灵素汗流满面道:“是是,老朽不会再让殿下失望。”兀术“嗯”了一声,看了眼昏厥过去的宋连峰,厌恶道:“没用的东西,别在这里碍眼。”林灵素赶紧让齐兵将人抬到房中救治,康多也让店小二清洗地板上的血渍。刘麟起身向兀术行礼,兀术瞧都没瞧他一眼,对秦桧微笑道:“秦相为我金宋两国的和平尽了不少心力,小王多有耳闻,真是感激不尽。”秦桧还礼笑道:“四皇子言重了,在下只是尽为相的本分而已,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如今战火连年,生灵涂炭,也该让百姓们过几年太平日子了。可朝中偏偏有像岳飞,韩世忠,吴阶这样的主战派要收复失地,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识时务,劳民伤财,何其愚也。”兀术笑道:“要是宋朝都如秦相这般睿智豁达,我们两国间也不会有如此多的不快了。”
洛天初讥讽道:“要是宋朝多几位秦相这般的人物,只怕宋朝早就姓金了。”秦桧冷冷道:“黄口孺子,也配妄议本相。”洛天初道:“我只知民心所向的事便是正确之事,违背民意,一意孤行,就算说的天花乱坠,也只会在青史上遗臭万年。”秦桧冷冷道:“本相问心无愧,不在乎外人的看法。”洛天初笑了笑,不再说话。
朱雨时忽然道:“我有事先离开一下。”洛天初知他要去和凌虚渡交换面具,便点了点头。朱雨时走后,王明华问李清婉道:“刚才我问的事你都听清楚了吗?”李清婉笑道:“听清了,看来师伯是想和本宫决斗一场了。”王明华笑道:“不错,你我决斗的胜者才有资格当宫主,败者永生不能觊觎宫主之位,不知你意下如何?”她心知李清婉绝不敢答应,这才有意刁难,再说李清婉有西夏皇帝支持,自己想取而代之也不容易。谁知李清婉微微一笑道:“那真是再好不过了,若不让师叔心服口服,我这个宫主也做不踏实,不知师叔想何时比试?”
王明华欣喜若狂,万没想到她会傻得答应,心想只要废了你的武功,留你一条性命也无妨,西夏皇帝也怪不得我,当下道:“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很不错。”李清婉道:“现在不行,要比的话当在十天之后。”王明华道:“为何要那么久,想耍什么花样不成。”李清婉笑道:“有如此多的英雄在场观战,我能耍什么花样。师叔等了几十年,何妨再等十天。”王明华道:“好,十天就十天,一言为定。”李清婉也笑道:“一言为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