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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亲眼见证着古枫治好了误吞了锁头的铜锁,又瞧出了村长患了十几年的老胃病,大家都认为,他年纪虽然不大,但绝不是花架子,而是个真材实料的医生。
村民们都是很纯朴的人,纯朴得就像孩子,像三四岁的那种,一旦认定了谁好,眼里仅仅只容的下他,别的人,任谁都不相信。
所以,大家都是一窝蜂似的围到古枫身前,任古枫怎么解释,别的同来的医生医术一样的高明,可是村民们就愣只是围在他那里,别说是劝,就是赶都赶不走呢!
古枫正感为难之际,严新月就走上来道:“古枫,既然老乡们都信任你,你就给他们好好的看病吧!水兰兰给你做助手。”
“那你呢?”古枫下意识的问。
“呵呵,我很少来乡下这种地方,这里的景致确实挺美的,我让两帅哥带我到山上转转去!”严新月笑笑指了指张超强和宁庆中。
山上?野战?3P?
古枫被自己这下意识浮起的念头吓了一跳,默不作声。
“你要没意见的话,我就先走了哦!”严新月也不管自己的苦心古枫是否能理解,反正他就是想让古枫多练练手艺,以后回到大城市大医院,开始真正实习的时候,能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
古枫见严新月这样说,真的很想问她,如果我有意见,你就不去了吗?
可是两人虽然除了师生关系之外是有那么一点不清不楚的小暧昧,但还没有发展到越雷池的地步,而且两人都很自觉的仅仅只是徘徊在雷池之外,绝不却跨越道德的那条线,所以此刻严新月爱上哪上哪,爱怎样怎样,古枫是管不着的。
“严教授,你要是去转的话,就在村里周围转转,最多是前面只能到前面那几座山,可千万别去村后面的水库啊!”宝根村长不知从哪冒出来道。
“为什么?”严新月问。
“那里……很危险!反正,别去就是!”宝根村长吱唔着道。
“好!”严新月站起来脱掉了白大衣,朝张超强与宁庆中弹了个响指,像是女皇一样命令道:“你们两个,跟我走!”
看着三人慢慢向村里踱去的背影,古枫有些羡慕,他也想四处溜溜呢,可是现在,只能老实的给村民们看病。
这个早上,祠堂像是集市一般的热闹,病人来了一拨又一拨。
不过病人虽多,来来去去也就是那些农村比较常见的病,感冒,拉肚子,胃病,关节炎,颈椎病,腰椎间盘突出等等等等,不过也有个别比较严重的,例如高血压,高血脂,肝炎,心脏病,结核一等。
直到了饭时,古枫终于把病人都打发走了,这个时候铜锁家也喊开饭了。
严新月和张超强等三人没有回来,不过不是失踪了,而是在农科院那边蹭饭了,让人稍话说不回来吃。
这顿饭,铜锁娘果然没食言,给古枫做了红烧肉,还拿出了自酿的梅子酒。
直到铜锁家的人都坐齐了,古枫这才看到了昨晚不小心瞧了人家全相的那个清秀女孩,经过介绍,古枫才晓得这女孩名叫金锁,是铜锁的二姐。
铜锁总共有三个姐姐,大姐就招娣,铜锁爹给她取这样的名字,自然是希望她之后,就再生个儿子,没想到第二胎却还是女儿,心里就有点灰,这就瞎起了一个名字,叫金锁。到了第三胎,竟然还是女儿,那就想也不用想了,银锁!第四胎,生了个男娃,原本想起个好点的名字,可是别人说名越好,人越贱。铜锁爹自然不想自己的儿子成为贱人,这就顺水推舟的起了个名叫铜锁。
不过,要是还能生第五胎的话,古枫倒是给他们想好了名字,铁锁!没有比这名更合适的了,难道还叫枷锁不成?
金锁今年二十岁满,在城里一间工厂打工,最近因为做得不太顺心,就辞工回来了,因为交通不便的原因,直到半夜才回到家的。
估计她做梦都想不到,她洗澡的时候,楼上会有一双眼睛在直勾勾的看着她吧!
古枫坐在桌上,不太敢去看金锁,显然是因为心虚的缘故,而铜锁爹对自己儿子的救命恩人热情无比,不停的敬酒,所以这顿饭下来,古枫饭菜没吃多少,酒却喝了很多。
饭后,宝根村长来了,领着人把严新月等人带来的医药器械全都搬进了铜锁有,在他家空置的那两个屋子里布置了个临时的诊所。
过了午时,就相对冷清了,因为村民都把看病当成赶集,过了早上就不来了。
喝了酒的古枫坐在那古董似的办公桌旁,也有点昏昏欲睡之感,昨儿晚上确实是太闹了,他跟本就没睡好啊。
正有点迷糊呢,铜锁娘来了,后面还跟着个俏丽的身影,那便是金锁。
听到了动静,古枫赶紧振作精神,正襟危坐起来。
铜锁娘张嘴道:“古枫医生…..”
“婶娘,你别跟我客气,就叫我古枫好了!”古枫道。
“哦,好。那个,古枫!”铜锁娘笑着叫了声,乡下人,虽然没见识,但绝不矫情。
古枫应了一声,问:“婶娘有事吗?”
“那个,金锁有点不舒服,你能不能给瞧瞧!”铜锁娘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含糊,而站在后面的金锁脸上立即就红云满布了,一双妙目也闪烁的躲闪,仿佛是怕别人看见一样。
“好,坐过来,我瞧瞧!”古枫朝金锁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那张椅子。
看到她忸忸怩怩,犹犹豫豫的样子,他可真想说,你呀,就别跟我客气了,该看不该看的我都看过了。再给你看下病又有什么呢!
金锁在她娘的推攘下,终于坐到了古枫面前,但脸红红的,头垂得低低的,仿佛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一样。
“金锁,你有什么不舒服啊!”古枫问道。
金锁听他这样问,脸上更红了,一句话也没说。金锁娘是个嘴巴利索的人,可是这会儿也吱唔起来了!
病在难处?晓生是个醒目仔,一瞧她母女两人的模样就猜出来了!于是也没再追问,伸手搭起了她的脉搏。
触手所及,滑,嫩,柔,暖,好一双妙手啊!古枫在心里赞道,不过当他看到铜锁娘正眼巴巴的看着他的时候,神智一醒,赶紧的收敛心神,专心给金锁把起脉来。
好一阵,古枫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了开来,放开她的手,又让金锁把舌头伸出来。
金锁羞怯的伸出了丁香小舌,因为害怕,又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小舌有些颤抖,看得古大官人竟然心动一荡,深呼吸好几口气,这才平熄下浮燥的气血,然后又翻看她的眼睑,原本他还想再给她用听诊器听听诊,再来个视,触,叩三诊法的,可是看到铜锁娘一直在旁边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也只好略过了,因为这个时候,他对金锁的病情已经了解得七七八八了。
检查完了之后,古枫洗了洗手,这个只是习惯性的动作,然而金锁看到之后,心里却起了个小疙瘩,心说我又不脏,你洗个什么劲啊,有些傲骨的她,这就想拂袖而去了,可是想想自己的病,又看到一旁正紧张的等待着的亲娘,又只好忍耐下来。
“最近经常黑白颠倒吧?”古枫坐下来的时候,温和的问道。
金锁微微有些吃惊,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睡眠质量很差,老是做恶梦,容易惊醒,有时候还会心慌气短吗?”古枫又问。
金锁愕然,好一会之后这才点头。铜锁娘听到两人的对话,脸上不禁露出喜意,这古枫医生确实很有道行呢,可是……他说了这么久,怎么还没说到点子上呢!
刚想着呢,古枫就语出惊人的道:“痛经有可能不是病,但痛起来却是要命的!”
金锁的眼睛突然睁得很大,好一阵都回不过神来,随后一张刚刚退了红的脸立即又刷得变得血一样红,她是确实患有痛经不错,可是她现在要看的不是这个啊。张嘴正想说话的时候,古枫却已经朝她摆了摆手。
“我知道你现在不痛,怎么也得还等十天左右才会痛起来吧!”古枫算了算道。
“呃?”这下子,金锁和她娘都呆了,这是医生还是算命先生啊?怎么不但知道过去,还能预测未来呢?连人家那个日子都算得这么准,实在是太可怕了。
当两母女正期待着下文的时候,古枫却已经不说话了。
金锁这就忍不住了,问:“医生,你说了那么多,虽然都没错,可是我现在要看的不是这个啊!”
古枫笑笑,“我知道。”
金锁有点气了,既然你知道,还跟我扯这一通有的没的干啥?
“那你说说,我现在到底有什么不舒服啊?”
古枫却是左顾右看,指着那简陋的检查床,答非所问的道:“这里应该拉个帘子才好啊!”
急病遇到了个慢郞中,那可不是一般的气人啊。金锁这会儿是很生气了,刷地站起来道:“医生,你老是说这些不着调的干嘛啊?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晓不晓得我哪里不舒服啊?”
显然,如果古枫说不出来,那她这病就不看了,而且古枫今天的晚饭,恐怕就要到别家去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