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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晗雪身体不自觉地向后退去,突然很想抱抱他。
她回忆着与他相处的一点一滴,悄然间闭上了眼,任由他温柔的手指穿插在她的发丝之间。
她吸了吸鼻子,感受着他身上的淡淡清香,心间却流转着丝丝缕缕的甜蜜。
犹记第一次遇见他是在醉梦阁,那时的身着女装的他面如美玉,却又惑如瑰月,而那一双浅棕色的眼眸宛如一汪暖人心脾的秋水。那一袭红衣上流转着一层薄薄的暖色光线,恍惚间竟如同坠落凡尘的仙人,只是眉宇间却比仙人多出几分傲气与不羁,虽然当时很不喜这人的性子,但她却仅一眼便牢牢地记住了这样一个人。
第二次见到时却已然是在南诏了,在临水小谢的他却隐没于无尽的黑暗中,就算当时屋内没有燃灯,但那一身素白的帛衣,却似聚了夜的万千银辉,若明珠般耀眼夺目,而那是的他更是同先前锦衣玉带的人判若两人,好似冰火两重天,一个热情,一个却冷清。
若不是他胸前那抹妖异的兰花印于月辉中静静绽放,她也简直不能将两个人联系到一块儿,她这才知道原来他是得了一种罕见的病症,而此时她却不知不觉中,由先前的反感也变成了默默的关注。
接着由敬启山顶的那一个吻开始,到在他府邸时同他一道,在那一片郁郁葱葱的苍兰花海中放飞了那盏孔明灯……,再到那一夜他舍身替她挡了司马文浩那一剑,她发现,柳溪在她心中的位置慢慢地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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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很想知道他是从何时开始喜欢自己的,东方晗雪倏然抬了头,目光中带着柔。一把攥住他的衣袖,开口问道:“小柳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呢?”
长发梳成一束,柳溪手指握住,捏着丝带的手一顿。
小柳子?这个称呼倒是……相当的……别致!
他低眸,“你真的想知道?”
“嗯,嗯。”她连忙点头。
将手凑到唇边咳了咳,柳溪将脸凑了过来,笑道:“那你亲亲我,我便告诉你。”
切,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东方晗雪一个卫生眼抛过去。严重鄙视之,奇怪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厚脸皮之人?
不过看在今天她心情很好的份上,就权当是给他个小小奖励吧!
她一笑。像对待小狗一般冲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柳溪笑嘻嘻地将嘴唇嘟了起来,
然而她方在他唇上啪嗒地轻吻了一下时,柳溪的手却忽地一下抬起她的下颌,伸手扣住她的头。霸道地加深了这个吻。
怪不得刚才这么听话,原来是‘诱敌深入’,这人果然奸诈啊奸诈!
在她要窒息在这个缠绵悱恻的吻时,他这才在她的唇上轻咬了一下放过她。柳溪闭上了眼睛,抵着她的额头,轻轻喘着气。东方晗雪凝视着他的脸,在心里再一次慨叹,这人真是俊美得没有天理了。
然而此人并不想就此作罢。莹白的手指一时间蹭到了她的肩头,缓缓地地向下褪衣服。东方晗雪却一把捉住了那乱动的爪子,一指又一指地将他的手从她肩上掰开。
而他却忽地睁开眼,眼神渐渐沉了下去,哑着嗓子道::“小雪……我想……”
最近他刚尝到甜头。而现在又好不容易抱得美人在怀,而当看着她那粉嫩嫩的唇。他心里便再也按捺不住,一时间好似有根羽毛在搔,恨不能一口将她给吃了。
东方晗雪闻言却蹙了眉,最近这两天恰巧是她的危险期,要是这个时候那个的话没准儿就中奖了,她现在可不想这么早便当妈妈,于是赶忙拒绝:“不行,不行,明日还要赶路呢,你还是早些休息吧。”
“可是我真的一点都不累,这*苦短,你看我们……”顿了顿,“我又不是柳下惠,这只能看不能吃,真真是考验人心志啊,你就不能……”
东方晗雪捉住他不安分的手,又捏了捏他的脸,“如今我可是累的很呢,改日吧。”
柳溪面色却渐渐转化为暗淡,撇撇嘴,可怜巴巴地瞅着她,“小雪……”那眼神要多哀怨有多哀怨,就像是个得不到糖果的小娃娃一般。
东方晗雪权当当没看见,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我困了。”说着便走到床边上去了,柳溪闻言,唇边忽而勾起一丝邪魅的笑,“小雪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困了”脚步也没停,随着她走了过去,见她衣裳还没脱,手蛇一般滑到了她身上,“我帮你。”连勾引带挑逗地分开了她的里衣。
砰砰砰——
门外骤然传来叩门的声音,
柳溪蹙眉,早不来晚不来偏选了这个时候,这人是找死么?!
东方晗雪推开柳溪的手,也瞥向门外,柳溪却一把将她的脸别了过来,赌气似地说道:“别管他!”说着一个手臂微微用力,拉着她一齐倒在了床上,又在她的唇上吻了吻。
听着门外不断传来的急促敲门声,知道或许真是急事。东方晗雪撑着身子便要起身,却被那人霸道地拽了回去。柳溪瞥了门口一眼,抵着头替她拉好衣襟,“呆着别动。”
东方晗雪微微一笑,抬头却望见他那黑的堪比锅底的脸,于是凑过去在他唇角落下一吻,安慰道:“好柳溪,去看看是谁吧,这么晚了或许是急事。”
柳溪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松了手。虽然这个节骨眼上遇上这档子事是有些扫兴,但或许真如小雪所说是有什么急事。
顿了顿,他眯着眼道:“不过事后我可是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的!”
方一开门时,柳溪却是一时愣在了当场。
“你……”
眼前的人浑身是血,手臂上,胸前都划开了血痕,而脸上也尽是血迹,浑身上下都是狼狈,按理说以他的武功在这四国是不会有伤到他的。那在北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东方晗雪也是一震,皱着眉冲了过去,当看到他被鲜血染红的衣服,不由急声问道:“万俟,你怎么受伤了?”
万俟轩这才看了眼自己的身子,神色淡漠,仿佛那些伤口与他无关似的。
柳溪看了眼他浑身是血的样子,皱着眉道:“我去取件衣服过来。”说着便大步走了出去。
柳溪离开片刻之后,东方晗雪从柜子里取了药箱,手中拿着布巾。端着一小盆水,在他身边坐下,问道:“出了什么事?”
万俟轩身体一僵。缓缓道:“怜月联合年祁阳逼宫了。”
东方晗雪一惊:“你说什么?!”
这怎么可能?虽然怜月他有这野心,但又如何能这么快便动手?在北楚除了瑞妃父亲年祁阳的一方势力,还有她祖父燕王以及她九叔三方面的制衡,那他又是如何会这么快行动?而父皇又怎能容忍别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的?
思量了片刻,东方晗雪道:“北楚现在的情况如何?”
“昨日凌晨。年祁阳暗中调动了禁军,接着封锁了齐武门,不许任何人出入。之后怜月便领着一队禁军包围了燕王府,将燕王当场诛杀。郢都现在上下尽数都被禁军包围了,而九王爷得知消息后火速回京,但途中却突遇南诏与西秦伏于半路的联军。此时恰巧被围截在嘉陵关,情况堪忧。”
东方晗雪替他上药的手一顿,一声不发。万俟轩一时也不说话,
她低头在他伤口处缠上纱布,表情却愈来愈凝重。
看来如今这情况似乎是怜月早就计划好的了,南诏那边本是她九叔守着,所以慕容沛一时也不敢妄动。可一旦帝都告急。九叔他自然不会弃父皇于不顾,而这样一来反倒中了他们早设好的埋伏。
但让她如何也想不到的便是修洁他假意迎娶弈瑶。为的竟是年祁阳手里的军权。而那年祁阳本就生性多疑,又怎会放心把军权交给他这样一个外人?
将他伤口处理妥当,东方晗雪抬头问道:“我父皇与母后的情况如何?”
万俟轩面色一凛,手指倏然攥成一团“怜月已经下令,在北楚凡是复姓独孤与东方一氏者一个不留……,而在禁军攻破玄武门那一刻,皇后她,便……自缢于祥瑞宫了,陛下则至今下落不明,怕是也已经……”
东方晗雪抿着唇不说话,她怕一开口,就会忍不住哭出来。
母后曾经同她讲过北楚的局势,但她当时却没放在心上,想必那时母后便已经察觉到一些异动了吧,而如今知道修洁真正身份的人也只有她,而若是她告诉母后早些防范,那如今母后也不会……
万俟轩望着她眼角凝聚的泪珠,以及那隐藏在眉眼之间的浓浓恨意,心下一痛。也不顾身上的伤痛,张开手臂一把揽过她的身子,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别忍着了,想哭便哭出来吧!”
东方晗雪咬着唇,望着他眼中交错密布的红血丝,以及昨日经历一夜奔波后的浓浓疲惫,心瞬时揪成了一团。
她握着拳头,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如今的这一切,是她造成的,所以她现在还不能哭,她要留着这一条命去为他们讨债,把宗政修洁欠他们的都给讨回来,然后再跪于他们坟前,赎罪……
她身子轻轻颤抖着,心中百味陈杂,若是她不这么任性地离开,若是她早些告诉母后宗政修洁的身份,若是她不那么信任宗政修洁……
她遽然抬头,目光中透着凶狠的光,他一次又一次践踏了她的心,到如今却又是如此对待她的亲人,她是那么相信他,就算是当初他骗了她却也不曾怪过他半分,而现在他又凭什么随意践踏别人的生命!
这一切顷刻间都化作对他的恨,恨不能将他挫骨扬灰,碎尸万段……
万俟轩紧紧抱住她,低头将下巴贴上她的额头,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单薄的脊背,小心地安抚着:“晗雪,放心,我会陪你一同将这笔债讨回来!”
PS:
终于写完了一卷了,撒花~\(≧▽≦)/~啦啦啦
还有就素,下卷中小雪性子的可是要改变了,不会像上卷这样‘柔弱’了哦。总不能一直被人压在下面吧,所以偶会把小雪变得强大起来,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