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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言一路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无比的生气和难受。睍莼璩晓其实董安臣做的并没有错。他们的关系本来就不被允许,在昨天没有安全措施的情况下,他所做的,是最好的补救方式。
可为什么她心里那么难过?原来人的贪念是与生俱来的,过去,她总是想,她要求的不多,只想好好陪在舅舅身边就是最大的满足。现在他们终于突破了那一层关系,她却想要的更多。
洛言难受的将头闷在被子里,其实舅舅这样有什么错?只不过他天性冷漠了,而她不够心细,也没想到这一层,所以当舅舅要她吃药的时候,她才觉得有种屈辱感吧?
洛言闭上眼睛,如果这场爱情注定是这样无言,有时候心又不甘,何必要持续下去?就当昨天那一场欢爱是对她感情的一种祭奠,这样不是很好吗?从此以后,大家都恢复到舅甥关系上,才是对彼此最大的解脱吧?
洛言觉得自己真是太笨了,多么明白的事,她到现在才看透,仿佛就是一瞬间的事,把她之前的执着打破。
就在洛言待在房间里郁闷的时间,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她打开门,就见一个女佣站在外面,看见她开门,礼貌的说:“三少爷让您下去,准备要出发了。”
“嗯。”洛言应了一声,问:“他自己怎么不上来叫我?”
本来只是郁闷的问一下,也没想过要答案,却不想她说:“三少爷说你可能不想见他,就先走了。”
“啊?”洛言激动了忙问:“什么时候走的?”
那佣人吓了一跳,忙说:“就走了没一会儿。”
话音刚落,洛言便像龙卷风一样跑了出去。
从二楼跑到一楼,差点在楼梯上摔了跤,于是在大门外正跟肖泽说话的董安臣看见的便是洛言三阶梯当作一阶梯跳下来的疯急模样。
他皱眉,在她最后直接从五个阶梯跳下来的时候,连忙大步走过去,稳稳的接住她差点站不住的身体,不悦的皱眉:“你以为自己是超人吗?这么慌慌忙忙做什么?”
待在舅舅的怀里,洛言又是心安又是郁闷,不由顶撞的声音也大了起来:“不是你让别人说你先走了么?我还以为你真的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走了,太没责任心了!明明是你把我拖来的,最后居然自己先走!”
她说的愤恨,完全没感觉到身边的肖泽和肖茶,肖茶说:“言言,你误会三哥啦,他是公司那边有急事,才着急的走的。后来四哥五哥解决了,所以三哥就又回来接你的。”
“……”所以是她误会了舅舅吗?听肖茶这样说,真是她不对啊,又冲动又鲁莽,而且,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肖泽肖茶都在这里,那她刚才窘迫的样子不是都被他们看到了?
洛言有些郁闷,低着头,不想说话。
最后,还是董安臣看透了她的心思,对肖泽他们道:“我先带她上去换衣服。”
……
跟着董安臣上了楼,洛言待在卧室里,还是觉得好囧。
董安臣径自在衣柜里挑了一件衣服,对她说:“去换上。”
然后洛言就屁颠屁颠的去换了,出来的时候,她看见舅舅正在窗台边接电话,身姿笔挺修长,优雅非凡。
洛言看了一会儿,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跑到衣柜前去收拾东西。
当董安臣接完电话之后,便看见洛言蹲在地上叠衣服,他说:“这些衣服如果你要的话,到时候让人寄回去不就行了?”
洛言摇摇头,:“不行,这些都是舅舅你给我买的,我要自己收拾!”
虽然董安臣是个极聪明的人,但也理解不了女人的心思,他说:如果真的想要,我再送你。”
洛言还是摇摇头:“那样感觉就不一样了,就像你第一次亲吻女人的时候会心跳,后来就越来越麻木,没有感觉了。”
她只是大个比方,没想到董安臣居然很认真的回答:“我第一次吻女人也没感觉。”
“……好吧,舅舅,你不是普通人。”
“……”
“你是冰块做的嘛。”
“……”
后来洛言跟董安臣回去的时候,肖茶拉着洛言不肯松手,她说:“言姐姐,你能不能晚点回去啊,我在这里就只有你一个朋友,你回去了,我就没人玩了。”
别看这小妮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其实性格很孤僻,可能是因为从小就看透世间冷漠的关系,亦或是被肖泽保护的太好,她不轻易与人接近,这么多年,身边除了肖泽和其他哥哥们,一个朋友都没有。
洛言想起了自己爱陆南城的时候,可不也是这样的么,觉得全世界只要有他一个人在就够了。后来一个人之后,才发现没有朋友是一件孤单的事,想找一个说心事的人都没有。
洛言说:“茶茶,有时候性格要开朗一点,这样才能让别人容易接近,其实你是个特别善良的人,又长得这么漂亮,只要你愿意交心,会找到适合自己的好闺蜜的。”
话是这样说的没错,但肖茶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毕竟还是年龄小,心事藏不住,她说:“我不要交朋友,以前我把她们当成朋友,结果,她们觉得我心里有问题,喜欢自己的亲哥哥,她们虽然没在我面前表现出来,但是我就知道她们看不起我,觉得我有病,背地里说我坏话,只有言姐姐你不会。”
洛言本来年长她几岁,也许是因为有相同的经历,当肖茶哭着跟她说出这样的话时,她鼻子一酸,没忍住,眼泪也溢了出来,她抱了抱肖茶说:“茶茶,如果你还能逃出这段感情的话,不要让自己越陷越深,毕竟是世俗所不能忍地,如果肖二哥一直不接受的话,痛苦的只是你。如果肖二哥接受的话,你们不能和常人夫妻一样生宝宝,你……忍心看着他没有孩子吗?”
这些都是洛言的肺腑之言,在董安臣身上,她着实体会了一番。尤其是这次避孕药的事,完全将她之前的期望所打破。
肖茶却摇摇头,倔强的说:“我不管,说我自私也好,说我人性也罢,我只希望二哥这辈子只疼我一个人,他如果想要女人,我就做他的妻子,他如果想要孩子,我就做他的宝宝。反正二哥常说我跟个孩子一样不懂事。”
对于肖茶的想法,洛言感到吃惊,但也觉得庆幸,她是在替肖茶庆幸,庆幸他想得开,丝毫不介意别人的眼光。
不象她董洛言,一方面说不在乎,一方面真的碰到什么事情的时候,却那样在乎。洛言觉得自己连肖茶一个刚成年的小女孩都比不上,还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有多爱舅舅。
就在两人都陷入各自悲伤的情绪中时,一抹无奈的声音响起:“茶茶,洛言,你们这是做什么,又不是生离死别,一个个哭的跟只花猫一样。”
洛言跟肖茶转头,就见肖泽和董安臣信步走了过来。一人一个分别将自己的女人给带了过去。
董安臣看着洛言脸上的眼泪,皱了皱眉,低声在她耳边说:“肖茶年龄小,哭哭不舍得,你怎么也跟着凑热闹?”
洛言抹了抹眼泪,哼了一声,没说话。
他是冰块做的,当然不能理解女人的多愁善感。
后来,洛言还是跟着董安臣走了,车窗外,可以看见肖茶窝在肖泽的怀里,哭的很伤心的样子,但是,有肖泽抱着她,安慰着她,就像安慰人性的小女友一样疼着爱着。洛言其实是很羡慕肖茶的。
不管别人怎么看她,肖泽至少对她那么温柔,疼爱。
她不经看看向身边的男人,总是对她冷冷的样子,就算她哭了,也只会像舅舅训斥外甥女那样,一点都不温柔。
似乎是感受到怨恨的眼神,正在看文件的董安臣抬头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谁知洛言“哼”的一生,生气的扭过头,不理他。
董安臣:“……洛言,我们来谈谈。”
洛言扭回头,闷闷的说:“谈什么?我才没什么跟你谈的!”
“没什么谈的,刚才哼什么?”董安臣朝她伸伸手,意思她过来。
洛言想忍着的,但他的怀抱太诱人,她忍了一会儿,还是没骨气的靠了过去,但一直没有说话,似乎在告诉他,虽然我靠过来了,但只是因为你怀抱温暖而已,跟你这个人没关系,我还在生气!
董安臣岂会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他淡淡道:“我知道你是在气我让你吃药,但洛言,我是为了你好,难道你忍心看着你以后的孩子畸形?就算你忍心,他自己也大概不想是用这种方式存活在世上,对吗?”
洛言咬唇,闷闷的在董安臣的怀里,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