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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遥总觉得输得那么窝囊,他不甘心就这样认输。他走到依依跟前,原本冷冽坚毅的眼里竟有些潮湿。
依依的心差点被这么一种潮湿浸软,但她决不能妥协!
从依依挨打的时候云遥却头也不回的瞬间,依依的心就开始走向了死亡。
从云遥往结界外进来厉声质问依依的时候,依依的心就跌到了谷底。
从追随云遥离开的女子说出“夫君”的时候,依依的心就寂如死灰。
这样的云遥,依依为什么要挂念?
“难道你忘了那么多缠绵的吻?难道你忘了抱你的双手?难道你忘了借你的肩膀?”云遥一连问着在他印象里依依的深刻画面。
“吻?抱?借肩膀?谁知道你是不是兽性大?”依依不想去回想那些不堪的画面,奋力诋毁着那些曾经以为美好的回忆。
云遥从没想过依依会把他想得那么不堪,他以为依依竖起的一根根刺只是因为口是心非,就像处在他不明白自己的心那时的挣扎中。
依依不是不明白自己的心,她痛恨这种明白!雁寒明明那么好,她为什么就是对他说不出一个“爱”字?云遥明明那么坏,她为什么还会因为他的决绝而撕心裂肺?
她要保护自己!爱是一种会让人受伤的东西。要拿起它却又不被它伤害,只有先把自己保护好。但是,如果没有足够的勇气,就算穿上了奇门遁甲,也不要去触碰它。因为它无孔不入。
雁寒沉浸在依依对他的认可中,他开始感谢让依依来这里见云遥的杉杉。如果没有杉杉,他不会听到依依的这些“真心话”。
可怜的杉杉并不知道依依又一次利用了她的雁寒,让她的雁寒深深地埋在自以为相爱的感情里。
其实依依还是有罪恶感的,但她不能在云遥面前表现出来。一切的误会,只有等云遥离开再向雁寒解释了!
被依依泼了无数冷水的云遥依旧不死心,他顾不得雁寒还在旁边,一只手拉过依依,紧紧抱住,另一只手扶住依依的头,深深地吻上依依的双唇。
如果说之前的吻玲珑珠都有一定的促使作用的话,那么这个吻绝对可以证明这是云遥出自真心。
有的时候,无论说多少解释的话都表明不了心迹,但一个深情的吻就足够了。
云遥把所有爱意,所有甜言蜜语都汇聚在这个吻里,肆意地展现着他对依依的真诚。
依依就快被这霸道又温柔的吻攻陷了好不容易筑起城墙了......
雁寒再也忍不下去,用力分开云遥和依依,用有些嘶吼着的声音说:“云,你别太过分!依依说得很清楚,她在乎的是我!那个约定也是你自己说的!放手吧!”
依依被雁寒的闯入拉回了现实。对,她不可以沦陷!尽管压抑着真实情感很难受,但她不想再感受到被伤害的疼痛。
女孩子总是那么敏感,那么胆小,像猫一样。如果爱她就要了解她,细心地呵护她。尤其是当她受委屈的时候,如果得不到照顾,她会比忽略她的人更决绝地离开。
本来是一个拥抱抑或是一句安慰的话就能解决的小事,最后却会变成硝烟滚滚的战场。云遥深深体会了这种自作的孽,却还是不明白哪里得罪了依依。
也许,他没有雁寒细心,也许,他没有雁寒温柔,也许,他不会逗他笑,但他的爱,绝不比雁寒少。
爱,是需要相处,需要慢慢感受的。云遥现在才觉得跟依依在一起的时间那么少,少到屈指可数。但他多希望把以后的时间都给依依,不管是几百年,还是几生几世。
但这样的话云遥是说不出口的!他的心像被父亲锁久了的囚笼,就算没了锁,他也没勇气再去推开那扇门。
云遥不想再影响与雁寒的兄弟情义,既然暂时得不到依依的心,他也没必要继续纠缠。他用从未有过的深情眼神望着依依说:“无论你什么时候回心转意,我都等你!”
依依又被云遥的深情击中,但她不可以松口。绝不可以!然而,这句话却深深印在依依心里,就算此刻依依把它掩埋了,总有一天它会自己钻出来,占据着依依的整个心房。
云遥说完就转身走了,他不是不想回头,只是他做不到。他不知道还该不该再来这里,也许来了得到的答案也是一样的吧?如果还要来,他现在又何必走?
也许,他始终越不过心中那道坎,他放不下身为王子的责任。如果能将他和雁寒的身份互换,他也许会毅然地留在这里。
云遥比谁都明白这样跑来跑去的危险,但此刻依依并不想挽留他,他只有走。如果依依开口挽留,也许他会不顾一切地留下。
云遥每走一步,耳朵就竖直一点,但依依什么话都没说。直到云遥走出了结界,依依还是沉默着。
已是黄昏,夕阳如血。依依竟然才现他们这么顶着烈日站了一下午。她的全部注意力果然又毫无悬念地被云遥吸引了吧?
虽然已经到了最适宜练功的时候,依依却没有心思去修炼,她对雁寒说:“我们去看夕阳吧!”依依脸上没有一点笑意,因为她在考虑怎么跟雁寒解释。
雁寒现了依依的不开心,心里也很难受。但为了不让依依陷在这不开心里,雁寒咧着嘴笑道:“好呀!诗人依依顺便再作和我一起看夕阳的诗送我吧!”
提到诗,依依便又想到云遥一字不落,一字不错地背出她留下的话的样子。但雁寒为什么会不知道呢?
“还说呢!上次我留的你都记不住,我再也不写了!”依依假装生气,试探道。
“我不是记不住!是去晚了没看到!”雁寒为自己辩解着。
“那云遥怎么会看到?你又怎么知道他看到了?”依依奇怪地问。
雁寒现依依说云遥名字的时候没有一点不自然,竟是脱口而出的,心里有些难受,又不知道怎么回答依依才比较合理而不让依依知道是云遥把字抹去的,急得鼻尖冒出细密的汗珠。
依依拿出那两半无法缝合的丝绢帮雁寒擦去汗珠说:“不想说就不说吧!看你急的!”
雁寒本来还觉得依依很贴心,但依依接着说:“这个还给你!”说着就把两半丝绢都递到雁寒手里。
雁寒更是急了,他以为是因为他不告诉依依那两个问题依依生气了,急忙说:“我说还不行吗?我刚要看,就被云遥施法抹去了,你让我怎么看?”说着就把丝绢递回依依手里。
“傻瓜!”依依被雁寒逗笑了。依依早从雁寒着急的样子里猜出是云遥这个霸道的家伙干的,只是想把丝娟还给雁寒而已,雁寒却竹筒倒豆子全抖出来了。
“我只是想把丝绢还给你而已。”依依拿着丝绢,望着远方的夕阳,顿了顿又说:“这丝绢的上面绣着一个‘寒’字,而且织法又很奇特,送这丝绢给你的人肯定有很浓的情义织在里面。可惜我无法修复它,你当初怎么就想也不想用它帮我包扎呢?”
雁寒不好意思地说:“其实这是我母亲送我的成年礼物,我经常拿出来警戒自己别再贪玩,当时我只是觉得顺手,竟忘了这是母亲的心血。”
依依语重心长地说:“就是呀!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怎么能要?你快好好收起来!”说着把丝绢递到雁寒手里,又把雁寒的手指弯过去握住丝绢。
雁寒却盯着依依左手上的戒指说:“这枚戒指你也准备还给云遥吗?”
依依叹了口气说:“如果能还,我早就还了!”
雁寒真想任性地把丝绢留在依依身边。以为他收下丝绢就意味着只有云遥给了依依东西。而且,依依的风鸣子也在云遥那里,但他却什么也没有。
这样看来,倒像是依依和云遥交换了定情信物,把他晾在一边。不行,他要去把依依的簪子要回来!
雁寒这些天都被杉杉跟着,一靠近别的女孩子或者别的女孩子一靠近雁寒杉杉就会挡到中间来,让他都没法单独向那个怪女人要回簪。
雁寒猜测依依并不会把风鸣子送给云遥,也不想再在依依面前提起云遥,所以也就不想去证实一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说:“是杉杉叫你来的吧?”
依依见雁寒主动提起杉杉,就想先把杉杉留在雁寒印象里再跟雁寒解释她对他的感情仅仅只是朋友,就说:“是呀!杉杉可真是个好女孩呢!又温柔,又善解人意。她喜欢你,是你的福气!你在魔界也很受欢迎吧?”
其实依依想问的是:“云遥在魔界很受欢迎吧?”可是在雁寒面前,她问不出口。她怕伤害到雁寒。
雁寒却兴奋地说:“在魔界最受欢迎的并不是我!而是云遥!”说到云遥的名字,雁寒才现不知不觉他又提到了云遥。云遥在他心里占的分量也不轻。
依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就着雁寒的话问道:“怎么会是云遥呢?难道那天那个女孩不是云遥的未婚妻吗?”</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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