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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寒也看着太阳落下的地方回答道:“我不是太阳!”依依好奇地问:“那你是什么?”雁寒信心满满地说:“我是这漫天的星星!”不等依依发问,他又深情款款地说道:“如果你是月亮,我舍不得做太阳。因为日月相逢的时间很短,而我愿意与你一生相伴。星星虽然不够耀眼,但那是因为它把自己分散开來,想要填满月亮周围所有的空白。”
依依有些感动,却又有些迷茫。她不由自主地对雁寒说:“如果我不是依依呢?”雁寒被她吓了一跳。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她说:“你怎么会不是依依?”依依突然发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解释道:“我是说,如果我不叫做依依,或者是有一个叫做依依的女子出现了,你还会这么对我吗?”
雁寒傻傻地笑笑说:“我爱的一直是你!不管你叫什么!”依依知道这个话題不能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她一定会打乱计划的!她说:“我累了,我们下去吧!”雁寒二话不说,跟依依相携飞下屋顶。
他一直看着依依关上门,灭了所有烛台才离开。他靠近小茅屋才突然想起云遥并不在里面。也幸好云遥不在!否则,刚才那么针锋相对的场面,他注定沒有勇气跟云遥睡同一张床。虽然母亲告诉他要“高姿态”,但他还是高不起來。
不过,他想,那一定只是暂时的!魔王的位置虽然并不是他主动想要当的,但他既然当了就要把它当好!他不能让任何人瞧不起,包括云遥。云遥一次次干涉他的事情不就是因为不相信他吗?他要做得让云遥心服口服!
从依依今晚跟他一起看星星看來,云遥判断失误的可能性很大!他躺在沒有云遥的床上,有些睡不着。
他既不想听从云遥的,按以前的老规矩辰时开始理事,因为他不想违逆依依的意思,又觉得寅时理事确实太早。于是他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卯时开始理事,至于什么时候停止,那就看当天的事务情况。
而且,他决定以后的公事都亲力亲为,不再麻烦依依。一是不想依依太累,二也因为不想云遥看扁他。他想到这里,自我感觉良好地轻叹一声:“我真是太聪明了!”事情想通后,困意也跟着來了。
他打个哈欠,转过身准备休息,突然被一块硬硬的东西硌到胸口。他一惊,想起那个看起來怪怪的道士说过三天必须背熟的书。他拿出书背了起來,根本无法安睡。
一夜过去,葱绿的桂花树下,红衣仙人静静地站着。自从看到挨打受伤的云遥后,她就变得很安静。说安静还不太准确,应该说是哀愁。她可以站在那里很久,一动不动地。连眼睛都可以不用眨。
人头攒动的议事厅里,雁寒正式宣布他新定的议事时间。他忙得热火朝天,实在解决不了的事情他就先搁置下來,等想清楚或者是问过魔王之后再处理。依依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昨天都还那么亲密地黏着他,今天就任他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云遥艰难地跋涉一夜,终于也來到了紫衣洞外。他畅通无阻地走进洞去。洞里还是一样到处都是红艳艳的颜色。
经过他身边的红衣女子无一不为他英俊挺拔的样子惊叹,却因为他冷冽的眼神和寒冰般的表情吓得不敢接近。
早有人通报了阿双有人不声不响地闯进來。阿双虽然不信,却还是赶出來看看是何方神圣居然能破解师父的血之结界!她一看到云遥的时候也呆了一下。随之她便了然了。
原來依依让她说的事情并不是无风起浪!这个看起來跟雁寒差不多迷人的男子比雁寒看起來要更加神秘。不愧是母子!连有时给人的冷冷感觉都那么像。
看到阿双走來,云遥站定。他逼视着阿双问道:“你知道谁是我母亲吗?你在妖界说的话是真的吗?”他只想快些问到答案找到自己真正的母亲!
阿双沒有直接回答他,只是望着他说:“我不知道谁是你的母亲,但是,这个结界只有带着我们公主的血液才能自由通行。你自己身上有沒有我们公主的血液你自己知道!如果是有什么不该带的东西,你最好乖乖交出來!”
云遥自觉根本沒有什么可能带有血液的东西在身上,而他身上青灰色的布料却开始沾上黑色的火焰一样的东西。他用法术去阻止,却沒想到更加助长了那黑焰的威力。他生气地说道:“你到底在我身上施了什么法术?”
阿双这才反应过來云遥并沒有穿红色衣服。她们天天穿着红衣,都快忘记有这么回事了!她催促云遥道:“快出山洞去!”她虽然不确定这个人是红衣仙人的儿子,却也觉得不救他说不过去。
可云遥因为之前的体力还沒有恢复,连走进來站定的样子都是刻意装出來给阿双看的!刚才又迫不得已使用了法力,现在哪里还有力气飞出去?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衣服被侵蚀着,无奈地说:“我沒有力气了。”
阿双取出一粒丹药放到云遥嘴边说:“快吃了它!”看到云遥还在犹豫,阿双焦急地说:“放心!毒不死你!再不吃你可就沒机会跑出去了!”云遥心想,横竖都是个结果,张嘴把丹药吞了下去。只一瞬间,他便察觉力量在不断增加。他不等力量足够便施展飞云术飞出紫衣洞。
阿双也跟着飞出來。她知道云遥一定还有话要问她。至少这诡异的黑气她就得解释一下不是她搞的鬼。
待身上的黑焰停止后,云遥并沒有追问黑气的事情。就凭阿双帮助他脱险这点,他知道事情跟阿双无关。因为沒有谁会给自己找麻烦。他关心的是母亲的事情,阿双还沒解释就问道:“你去过魔界吗?你说的所有事情都是真的吗?”
阿双因为还想着要解释刚才的疏忽,沒听清楚云遥说的第一个问題,只听到云遥在怀疑她说假话,立刻就回答道:“我说的当然是真的!你可以想办法把我们公主治好,然后亲自问她!”虽然云遥知道阿双口中的公主除了红衣仙人不会是别人,但还是不确定地问道:“你们公主是红衣仙人?”
阿双不耐烦地白了云遥一眼说:“不是她还有谁?我听鹊妖说魔界有办法治好她!就看你的了!”阿双把知道的事情都说了。云遥也不想再继续耽误时间。此时他的法力已经恢复得跟原先差不多,他对阿双说道:“就为知道一个答案,我也会想办法治好她的!”
他往魔界快速地飞去!他希望鹊妖和红衣仙人还沒有走!不一会儿,他就回到了魔界。此时,天已泛光,又一天过去了。他居然走了整整一夜才走到紫衣洞!他先回了自己的小茅屋,里面空无一人,被子还是温的,雁寒应该刚离开不久。
他收回手的时候碰到了腰间的木牒。他突然想起那个恶和尚对他说的话。恶和尚说:“你不与他为敌,但未必他就不以你为敌,凡事防患于未然,才是智者该做的选择。”恶和尚所说的“他”指的是雁寒。
当时他一直觉得雁寒是不会与他为敌的,所以态度很强硬。现在想想,虽然现在不用与谁为敌,但多一套好的法术对以后做什么事情都会比较方便吧?
他也只是想想,并沒有拿出木牒來看。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到母亲。所以,他要想办法把将红衣仙人治好。阿双说鹊妖有办法,可是,他们都來魔界这么多天了,为什么还沒有动静?他根本不记得鹊妖跟他说过什么,唯独记得晕倒时阿双所说的话。
那些话就像是会在脑子里生根,发芽,壮大一样,让他不停地受着折磨。雁寒的母亲,也就是他的姑姑,她真的是因为想让雁寒当上魔王才假冒他的母亲吗?雁寒真的是为了蒙蔽他才对他那么好吗?
他边想边往凌公主的住所走去。走到一半,他突然想到也许他们还未起床,所以就转道往议事厅走去。他要去看看雁寒到底是怎么管理魔界的!如果管得好也就罢了!如果管不好,他决不允许!
依依其实趁雁寒回小茅屋的时候就悄悄跟着云遥,她听到了阿双和云遥的所有对话。当云遥回到魔界的时候,她直接往议事厅赶去。她要好好照顾雁寒,让雁寒把这个魔王稳稳当住。
她早在无人的地方变换成雁寒的模样,然后趁人不备走进议事厅。她刚走进议事厅就看见雁寒忙得焦头烂额,于是走上魔王宝座对着下面说道:“练功时间到!有要事留下处理,沒要事明天继续。”
下面的人看见突然间出來两个魔王,又听说魔王要练功,哪里还敢打扰?就怕打扰了魔王哪天莫名其妙倒大霉!他们一个个都往议事厅外退去。雁寒瞪着依依变成的自己想责怪又不忍心责怪般严肃地说道:“又胡闹!”但大家都已经退出去了,他也无可奈何。再说,他真的累了。
在大家蜂拥着从议事厅出來的时候,云遥刚好走到这里,满腹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