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师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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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壁中雕刻成的洞府,四周的石壁上镶嵌着足足八十一盏灯,每两盏之间的正中处都贴着一个鲜红的‘囍’字。
石洞正中处是一张雕花大床,床上两人交缠着,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那下面之人一身红衣,如同那鲜红的血,一头黑发如同瀑布般落在地上,瓜子脸,那狭长的双眼里尽是风情,嘴唇紧咬着,却还是泄露了几声呻#吟。那人衣服半挂在肩上,露出了白皙的胸膛以及胸间的两点,那两点已经肿的通红,身上披着红色袍子,身下却是一#丝#不#挂,双腿大#张,身上之人那粗壮的物什埋在那里,急速地出入着。
喘息声越来越浓烈,那上面之人用力吼了一声,便趴在红衣人身上,没了动静。
“杜因安,你这样就不行了?”红衣人嘲讽道,声音有些沙哑,“你这样子倒不像忍了四十年,更像是流连花丛,被掏空了身体。”
“那么我们继续?”上面之人道,声音里满含情#欲,过了片刻,却是压抑住了那股冲动,“算了,你这睡了四十年,好不容易醒来,就不必自讨苦吃了。”
那人起身,先替床上的人盖好被子,然后披上了衣服,眼睛却死死盯着床上之人,仿佛害怕眼前之人会随时消失掉。
“蕴尘,你看这四周,今日便是你我大喜的日子。”黑衣人道,依旧是面无表情,双眼里却似乎有笑意。
“刚醒来就成了有家室的人,这是飞来横祸吗?”孟蕴尘不屑道,眼睛却开始打量起这洞府来。这处洞府位于宗室后山,天然形成,自己便喜欢在这处修气练功,不想自己竟然睡了四十年,醒来这处除了多了那些奇怪的东西,倒也没什么变化。
“你渡劫失败,沉睡了四十年,这四十年来我都没有真正活过,天天便想着如何能让你醒来。”杜因安面无表情,却是字字入情。
孟蕴尘倒被他说的脸红了起来。
“我渡劫失败,伤了元婴,你究竟用了何法让我醒来?想来也是报应,天行宗双修之人向来要与真气纯净之人双修,我与你这龌蹉的魔修在一块,遭了天劫,也非无道理。我身为这天行宗掌门宗主,却破了宗门规矩,那些飞升的老祖怕是也看不惯了!”
杜因安本来是面无表情,只是这冷气重了几分,显然心情十分不快。
“这世间内外都没人能害你!普通修者只是内丹,结丹修者结成了金丹,若是取出这金丹,对你受伤的元婴也有益处。若是你再受劫,我便取尽这天下结丹者的内丹。”
孟蕴尘脸色顿时变了:“难道你是以你魔修这歪门邪道唤醒的我?!天行宗向来不行这恶事!你害人我管不了,若是为我害人我自当有愧,若死了人,我也当偿命!”
见孟蕴尘元婴不稳,情绪激动,真的动了气,杜因安只因刚刚孟蕴尘说了受劫之事生气,现在见他这般,自然是慌了,脸上面无表情,手脚却有些慌乱了,赶紧道:“我用的是万骨山的骨魂,并非什么金丹。”
孟蕴尘这才冷静下来,有些不悦地瞥了杜因安一眼:“我不爱做那好人,却不想沾染多了血腥,若是你还以那魔修行事,便与我孟蕴尘毫无关系!”
杜因安那似寒冬的脸,却是瞬间化了冰:“都听你的,娘子。”
孟蕴尘脸上恼怒,耳尖却悄悄红了,不自在地咳了两声:“万骨山骨魂是无数冤鬼结成,你这般无耻,怎么不被那骨魂啃了去?!”
“娘子你是在担心我?”杜因安面无表情,声音里也无甚波澜,却让人感觉到那话中的得意与欣喜。
孟蕴尘只当他疯疯癫癫,自动忽略了他的疯言疯语。
蕴尘,蕴尘,万物皆尘起,自是包含万物之意。四百年前,孟蕴尘遇上混元真人,得了机缘,入了天行宗。孟蕴尘为混元真人第五个弟子,后世都称他为‘孟五’,‘孟蕴尘’三个字,倒是很少人知道了。
孟蕴尘二十岁入天行宗,二十五岁便已经觉醒,也有那真气纯净的人做双修对象。后来混元真人渡劫失败,在天行宗后山坐化,孟蕴尘的师兄师姐们也到了极限,相继逝去,孟蕴尘便成了这天行宗的唯一之人。
世间有因果,天道有伦常,修真者虽然说以顺应天道修行,但是许多都脱不了生老病死,孟蕴尘修成元婴,看着许多人逝去,最后连那朝夕相伴的伴侣也离他而去。本早就心冷,所有心思都花在这徒弟身上。出现那可觉醒之人是机缘,要恰好遇到也是机缘,所以他孟蕴尘要收徒便是机缘中的机缘。几百年来,难得得了几处机缘,所以对于这些徒弟也十分护短。
最后得了孟将然,自然是十分欣喜,吃住都带在身边,天行宗弟子注定要与他人结姻,所以孟将然入了月行宗也是意料之中。
他的徒弟,自然要与这天地间最厉害的人在一起。孟蕴尘也早就看好,要么火行宗,要么月行宗,火行宗曲然瑟那老头自然是可以忽略不计,月行宗陆风也娶了自己弟子孟元执,这剩下的根骨极佳修为突出的便只有火行宗曲青衣、月行宗陆流觞。
孟蕴尘本是看好火行宗曲青衣的,那人比自己徒儿年纪大一些,年纪轻轻修为便隐隐有突破灵寂期之势。只是后来上门的却是陆流觞。不过看着自己徒儿那欣喜模样,这心早就落在了陆流觞身上。陆流觞年纪与自己徒儿一般大,根骨也是十分不错,所以也不算失望。
看着自己徒儿入了月行宗,这天行宗便又剩下自己一人了。
徒儿离开不久,孟蕴尘便察觉到自己身体变化,元婴处真气格外浓厚,竟是隐隐有出窍之势。这巨大的变化,自然要受劫。凡修者,自结丹期后,每进一步,便要受一次雷劫。修为越高,受的劫也越重。他终究没有撑过那一天一夜的雷劫,元婴自动休眠,自己在这石洞里,一躺便是四十年。只是四十年,对于一个渡劫失败之人并非太长的时间,有些修者甚至连一辈子都没法醒过来,直到寿元尽了,灵魂散去。
与这魔修相遇,也是一段孽缘。自己失了修仙伴侣,心中只觉得空荡荡,这修真者生路漫漫,活得久了,看惯了生死离别,只觉得活着也是一种淡然无味的事情,整天想着的也只有修炼了。
可惜天行宗之人不同,并非一人可以成之事。孟蕴尘心中无意,身体却不能忍。天行宗弟子需要与那结丹修者修炼,这结丹者也十分少,况且还需要对方是处子之身,更是少上加少。
孟蕴尘好不容易寻了一个合适的人,那是一个散修,这天地间散修入了结丹期本就十分怪异,所以那人脾气怪异也就不足为奇,这床上也有一些特殊的癖好。
谁知这一切落了这好#色魔修的眼,总爱偷看那些事情,最后便踢了那散修,自己上场了。魔修真气不纯,孟蕴尘只得了身体的欢愉,这修为上升的十分慢,自然很是嫌弃。
“我这睡了四十年,这世间可发生了什么大事?”看着那魔修五官深刻、棱角分明却面无表情的脸,孟蕴尘问道。
魔修认真回想了许久:“这修真界发生了几件怪异的事,先是火行宗掌门曲然瑟被人打了,元婴受伤,陷入睡眠中,与你一般。再便是那服侍你的侍女看上了山下的农夫,逃了这天行宗,与那农夫耕田织布去了。你那住处没人收拾,长了一层灰尘,你养着那花,也枯死了。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魔修声音突然顿住。
曲然瑟也到了元婴期,元婴期修者本是世间少有,自己受伤是因为受了劫,而曲然瑟居然是被人打了,这人又是谁呢?孟蕴尘有些好奇。魔修之后的话便是废话了,服侍自己的侍女本是普通人,嫁与他人,结婚生子,本是正常。那人声音停住,对这最重要的事,孟蕴尘注意力很快由曲然瑟受伤转到了这里。
“何事?”孟蕴尘颇有些不耐烦。
“夜宴十八岭魔修杜因安与天行宗孟蕴尘结成了新婚之喜。”魔修一脸正经道。
“……”
“往日里那嘴里一句话冒不出来,如今却这般多话,莫非被什么话痨附了身?”
“情之所至,并非话痨。”
孟蕴尘狠狠瞪了魔修一眼,魔修才闭了嘴。
“一睡四十年,四十年前,我将将然交给了陆流觞,我徒儿聪明伶俐,陆流觞根骨奇佳,也算成全了一对神仙眷侣。如今过了这么多年,我那徒儿觉醒了也该有三十多年了,也不知道修为到了何种程度。我如今便觉得十分思念他,也不知道谁立下的宗规,这嫁出去的弟子便不能回宗,既然他不能回来,我便去那月行宗看他。”
“你为何这般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