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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儿,你没事就行,可把我吓坏了。”周母说道。”听说你被大太太责罚了,然后,在晚间的时候,我就听说你和少爷双双落水淹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母亲,一言难尽,现在,瑾儿已经回来了,母亲就放心好了。以后,瑾儿处事一定会谨慎的。”周瑾儿说道。
见瑾儿不愿意多说,周母也没有办法,叹了一口气,“瑾儿,我们这命,我常常觉得我们的命似乎很是不顺利啊。”
“母亲,”听母亲这么说,见她依旧伤心,周瑾儿便问道,“晚上的时候,周府上的人是不是又为难母亲了?”
听周瑾儿这么问,周母神色顿时黯然,“是啊,他们不让我站在河边看你。”说到这里,周母不禁再次伤心不已,“瑾儿,母亲这辈子命运不好,现在,我就希望你能够有一个好的归宿。大少爷人很好,憨厚率直,又是一心一意地对你,所以,瑾儿一定不要将自己的幸福错过了。”
周瑾儿听着母亲的话,她没有说什么。不过,在她的心里,她从来不认为,自己的幸福是靠依赖男人来实现。
“母亲,不要说了,瑾儿心中自有定论。”周瑾儿说道。
见周瑾儿总是这种态度,周母不禁叹了一口气。
“母亲,瑾儿和大少爷的事情,我们暂时放在一边好吗?现在,我想和母亲谈谈我们的事情。”周瑾儿说道。
“我们的事情?”周母没想到周瑾儿会这么说,于是问道。
“是的,母亲,我们的事情。”周瑾儿重复了一遍。“母亲,我们住在周府,已经有一阵子了,这其中的酸甜苦辣,母亲一定深有体会。母亲难道准备永远这样下去吗?瑾儿觉得,即使瑾儿按照母亲的意愿,嫁给了大少爷,但是,我们母女两人在周府的地位,永远都不会改变。在老爷眼中,在那些太太们眼中,我们永远是抬不起头来的。”
“可是……”
“母亲,不要过于强调那些客观的理由,请您相信我,瑾儿现在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当初母亲嫁入周府的时候只有十岁的小女孩了。所以,现在,我能带着母亲在这个世界里生活下去。所以,我想有些事情和母亲先商量一下。”周瑾儿说道。
“瑾儿想说什么?”周母没有想到周瑾儿说出这些话来,她不解地问道。
“母亲,我想带你离开周府,我们娘两靠自己的力量独立生活,不再寄人篱下。”周瑾儿说道。
周母显然没有想到周瑾儿会这么说,很明显地愣住了,“瑾儿,这件事情关系到我们的生存,我想,我们一定要有足够的准备才能去做。并且,外面的世界……”
“母亲,你为什么这么担心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世界很大,也很精彩。我们完全能够通过自己的力量生存。”周瑾儿说道。
“瑾儿,很多事情,你没有经历过,所以,你的想法常常过于简单,如果你是我,知道我们的过去,你一定会不再有这种想法。”周母说道这里,叹了口气。
“母亲,今天我对你说这么多,并不是让母亲立刻行动,只是想告诉母亲,瑾儿有这种想法,让母亲做好准备,等时机到了,我们就离开这里。”
“不,瑾儿,我不能走。我也不希望你走。我们的下半辈子,就是在周府里的,这是命,我们哪里都去不了。瑾儿,其它事情我能依你,但这件事,我绝对不允许。”周母的语气有些严厉。
“为什么?”
“很多事情,瑾儿,母亲不想说,但是,我希望你能够明白我的苦衷。”周母说道。
“但是我还是会争取的。”周瑾儿说道。
“瑾儿,”就在这时,周母显然生气了。“瑾儿,将你抚养这么大,很多事情,我都没有强求过你,但是,这件事情,我绝对不能让你做主。”
“为什么?母亲,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留在周府,留在这里受那些人的气。我们完全可以不再依靠他们,瑾儿向母亲保证,我定能让母亲生活得很好。”周瑾儿说道。
“瑾儿,只要母亲活着,我就不允许你有离开周府的打算。”周母说道。
“可这到底是为什么?”
“瑾儿,你想知道原因吗?”
“是的,母亲,我想知道原因。”
“瑾儿,你不知道自己是谁。如果有一天,你知道自己是谁了,你绝对不会再有如今的心思。”周母说着,说到这里,眼睛又红了几分,“这是命,瑾儿,这是我们的命。我们本来不属于周府,但是,现在,我们只能生存在这里,就是再委屈,都必须在这里。这就是我们的命!”这时,周母的声音有些哽咽了。
“我是谁?母亲为什么这么说。”听母亲这么说,周瑾儿不禁也觉得有些奇怪。
“瑾儿,再多的事情,你现在不要问了。我就是现在告诉你,也是徒增了你的烦恼。不过,你放心,等我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天,我一定会告诉你的,我不会让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然而,就是有了这样的身世,我也希望瑾儿不要其他想法,因为,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是过去了。”周母说道。
“母亲,我不懂。”听着母亲的话,周瑾儿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片迷雾中,找不出任何线索。
“瑾儿,其实,我倒希望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是谁,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上一辈子,在这周府里,有大少爷的关心,平平静静地活一辈子……”
“可是,我还是不懂……”
“瑾儿,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只是现在,母亲希望你能听我的话,不要离开周府,可以吗?”
见母亲焦虑,周瑾儿心中也不是滋味。现在,无论她怎么去猜测母亲刚才说的那些话,她也猜不出来。不过,见母亲神情这么严肃,她也知道母亲定有她难以说出口的苦衷。
想到这里,周瑾儿感到心里很不是滋味。
“瑾儿,答应母亲,不离开周府,行吗?”周母再次恳求道。
见母亲如此,周瑾儿觉得心中很不好受,让母亲伤心或者难过,她是最不愿意见到的。
“行吗?”周母看着周瑾儿,再次问道。
“嗯,好的,我答应你,母亲。”最终,为了不让母亲伤心,周瑾儿只好安慰母亲道。
“好,瑾儿,这样我就放心了。”周母听到周瑾儿的话,顿时宽心了很多。